第40頁(1 / 1)

閃婚之後 李暮夕 4424 字 5個月前

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莫名其妙和她們鬨翻了。

之後,老死不相往來,見了麵也沒半句好話。

沒想到她是俞北平這個圈子的人。

果然,杭薇也在。邱占梅似乎和她關係還不錯,撇下他們就一頭紮到了杭薇身邊,摟著她的脖子說:“瞧,六哥來了,怎麼不去打個招呼啊?”說著還推了她一把,嘻嘻哈哈沒個正經。

杭薇紅著臉踢了回去。

所有人都靜了一靜。

俞北平現在和湯子期在一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過,他和杭薇以前似乎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一點,大家也不陌生。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女人和女人對上,比男人跟男人還刀光劍影。

這不,還有閨蜜助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杭薇也在裝傻充愣。她能不知道俞北平和湯子期是一對?要說她不是故意的,邱占梅侃她和俞北平的時候,她怎麼什麼表示都沒有,任由人誤會。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湯子期和俞北平肩並肩坐下。

靜默中,也隻有邱占梅還在談笑風生,有意無意,扯出俞北平和杭薇的往事。比如:“六哥,你還記得以前咱們在西郊大院的時候,咱們去食堂吃飯時放的廣播嗎?天天都放,來來回回地進行曲,我聽著就煩了,就你和薇薇姐不動聲色,什麼都不當不回事。高手就是高手,穩得住,你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定力都這麼好,哈哈……”

後來,湯子期實在是覺得沒意思,找了個借口就走了出去。

俞北平站起來,杭薇起身叫住他:“就這麼走了?”

俞北平敷衍地點點頭,快步追了出去。

杭薇的臉色不好看,掐了掐掌心。

湯子期沒坐車,直接走出去的。汽車旅館隻有汽車通道和電梯,湯子期沒有卡,自然坐不了電梯,她也懶得回去拿,直接從汽車通道下去。

正好下麵有車盤上來,刺眼的燈光閃得她眯了眯眼睛。

俞北平猛地從後麵拉了她一把,把她扯到了身邊:“你瘋了?要是被撞到怎麼辦?”

“要你管?”湯子期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尖銳。兩天來,她終於把心裡的不滿發泄了出來,抬頭怒視他。

俞北平怔了怔,似乎是被她的目光煞到。

對著她的眼神,他好像陷入了深思,漸漸明白了什麼。

氣氛有些僵硬。

……

婚後,湯子期和俞北平的第一次冷戰發生在年節後。

那天天氣不大好,早上起來還霧蒙蒙的。陳珞破天荒的起得早,上門拉了她就往外麵趕。到了樓底,韋昔拍著軍卡,裝模作樣地彎腰一鞠躬:“兩位美女,恭候多時了。”

兩人一起啐他。

騷包!

去的是北三環那邊的一家中式餐廳。韋昔停了車,在前麵領路:“都跟著點兒,一會兒跟丟了,回去不好交代。”

“裝腔作勢。”陳珞呸他。

湯子期小聲在她耳邊說:“他在北京這些年,還沒女朋友吧?”

“當然!”

湯子期了然:“果然。”

韋昔似乎聽見些風聲,回頭,警惕地盯著她們:“瞎幾把扯什麼呢?說我壞話?”

兩人齊齊搖頭,雙眼純真。

還異口同聲:“沒啊,我們尊敬喜歡您還來不及呢。”

才怪!

韋昔這人神經粗,也沒多想,領著二人神氣活現地進了大堂。

經理老早就候著,模樣謙恭,滿臉堆笑地把他們往樓上引:“這邊,這邊。”

陳珞卻忽然搡了湯子期一下。

湯子期回頭,見她猛朝她打眼色,一怔。

陳珞指了指右前方。

湯子期循著她指的那個方向望去,一看,腳步就停住了。

是俞北平和杭薇,麵對麵在靠窗的位置吃涮鍋。今天他穿的便服,夾克外套扣椅背上,上身就一件白色的半高領毛衣,少了幾分肅殺,多了幾分文氣。

熱氣蒸騰,糊到眼鏡上,他皺眉摘下來。

杭薇忙打開眼鏡盒,給他遞過去布巾:“你什麼時候近視的?”

“輕微,早上查看文件,就戴著了。”出門忘了取。

杭薇笑:“這麼多年沒見你,一回來咱就是一個部門的,你說巧不巧?”

俞北平低頭夾菜吃,說:“過兩天我得去外地,通訊站的工作,你先幫忙應著。”

杭薇一愕:“你要調走?”

他搖頭:“去外地一個武警支隊的駐地,和那邊的通訊營交流一下工作經驗,算掛職吧。”

“多久?”杭薇心情低落,笑容也有些勉強了。

“可能幾個月,也可能半年。”

她擠出一絲微笑:“好事兒啊,這應該算進修了,回來沒準肩上又多一顆星。”

俞北平冷淡笑笑,掏出準備好的文件,遞給她:“老張讓我給你的。”

“謝謝。”

一頓飯原本氣氛很好,末了卻吃得壓抑,杭薇不經意問了句:“對了,你申調去哪兒掛職啊?”

俞北平低頭放下筷子,起身,慢慢穿上衣服往外麵走:

“蓉城。”

杭薇手裡的筷子一頓,“啪”一聲,掉到了桌上。

湯子期的項目實習地,也是蓉城。

……

俞北平的車停在停車場上麵的黃線區,距離餐廳有段距離。他這車牌照特殊,等閒沒人敢招惹,更彆提像現在這樣惡作劇了。

白色的車身上被人噴了黃黃綠綠的漆,車頭還畫了一個大豬頭,紮了兩圈氣球。

俞北平站在黃線外,看了好一會兒,沒過去。

湯子期從餐廳裡出來,嘴裡叼了根棒棒糖,心情莫名有些爽。

俞北平聽到她的腳步聲,麵無表情地回了頭。

那一瞬間,湯子期仿佛可以感受到空氣裡驟然降低的氣壓。不過,她這會兒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砸吧了兩下嘴巴,淡淡睨他:“看我乾嘛,又不是我弄的!”

韋昔動手,陳珞指揮,她全程圍觀。

不勸止,也不作為。

說白了,就是變相縱容。

俞北平還不了解她啊?氣到極致,他眼底反而噙了似清淺的笑,像是刮目相看似的,認命地點了點頭。爾後,直截了當問:“湯子期,你幾個意思?”

湯子期又吮了一下棒棒糖,說:“說過了不是我弄的。”

可她眼睛裡啊,分明帶著壞笑,分明帶著得意。

他最清楚她這種笑容。

俞北平這個人就像高山上的白雪,孤傲、自持,雖然待人謙和,幾乎很少有人能真正走入他心裡,小時候,有個小姑娘就常圍在他身邊,非逼著他跟她說話。

他不理她,她就變著法子搞破壞。

漆黑的瞳仁,帶笑的眼睛,隱隱藏著幾分惡作劇得逞的快慰。目的,隻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就像現在這樣。

“你幾歲了,還玩這種把戲?”俞北平也懶得跟她廢話,沉著臉拉開了車門。

他要走,湯子期又急了,一把按住他的手背,俏生生喊他:“俞北平!”

“嘛呢?”他冷笑,平時不怎麼顯露的脾氣這會兒都顯露出來的,語氣也沒多刻意,沒躲嚴厲,可就是聽著讓人發怵。

他說:“湯子期,把你的蹄子給我鬆開。”

“你說誰蹄子?”

“誰按著我就是誰蹄子。”

湯子期怒氣翻湧,惡狠狠瞪著他。

俞北平不痛不癢,還像看傻子似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微微搖頭,把她手一下撥開:“這麼多年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湯子期眼睜睜看著他上了車,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彆看外表斯斯文文的,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俞北平幼年喪母,和父親關係不佳,骨子裡就帶著那麼點兒乖戾,不過這些年在機關裡工作,很好地隱去了。

他發動了車,就要離開,湯子期眼疾手快衝過去,一個鯉魚打挺撲到了他的車前。

俞北平臉色大變,一個急刹,好在是踩住了。

幾乎是下一秒,他從車上下去,拎著湯子期的衣領子就拽上了車。

伴隨著車門“砰”一聲合上,車裡就剩了兩個人。空間狹隘,湯子期莫名心虛起來,哪裡還有剛剛攔車的勇氣?

“想死是不?”他的語氣閒閒的,眼神平靜。可越是平靜,就越是叫人心驚。湯子期熟悉他,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她咬了咬唇,有點害怕,又很不甘。

“想說什麼就直說。”

湯子期一咬牙:“你跟那個杭薇,到底是什麼關係?”

俞北平本來低頭摸了根煙,還沒送進嘴裡呢,聞言詫異一回頭,皺眉:“杭薇?”

“對。剛剛在餐館,我看到你跟她吃飯了!”她這語氣挺像正室捉奸的。

俞北平想到這點,莫名一樂,笑意從眼底不自覺流露出來。

“笑什麼?”湯子期氣勢洶洶。

俞北平涼涼掃她一眼,壓根沒放眼裡:“有理不在聲高。”

湯子期氣得%e8%83%b8口疼:“俞北平!你王八蛋!”

“連名帶姓叫著爽吧?”他冷笑,擲地有聲,“有膽兒你再叫一遍?”

湯子期咽了咽口水。根據以往的經驗,圖一時爽快的後果,下場估摸著會很慘。可她又不願這麼輕易服輸,索性扁扁嘴,不開口了。

俞北平問:“不服氣啊?”

她哼了一聲。

他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修長的手搭到車外,隨意抖了抖,灑了一片煙灰。

這煙含著吸了兩口,他回頭望定她,跟她語重心長:“不服氣也給我憋著,我告兒你,在我麵前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趴著。”

“□□!”湯子期氣得跺腳,想罵幾句肚子裡又沒多少墨水,搜腸刮肚隻加了句,“——混蛋!”

對俞北平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

他笑,拿眼角的餘光瞥她:“罵吧,再罵幾句,罵得漂亮點兒。”

湯子期氣得臉都漲紅了。

他就是有這個本事,一本正經氣定神閒地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彆看平時悶,真辯起來,三言兩語就能懟得人麵紅耳赤,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他心氣高,平時懶得搭理人。

也就不和人吵。

除非像現在這樣,被人給逼急了。

兩人在車裡大眼瞪小眼,漸漸的,%e8%83%b8襟中那種意氣也漸漸消了。隻是彼此還是互不對眼,心裡憋著氣。

俞北平把煙掐了,啟動車子出了這兒。他沒問她去哪兒,更沒回頭看她一眼,可見還在氣頭上,不過懶得跟她一般見識罷了。

湯子期冷冷道:“送我回家!”

那天,兩人的談話到此結束。

第041章 聚會

藥劑科這地方, 安全教育也是重中之重, 上麵最近新派下來任務,楊琴交給了她,讓一個禮拜整理出一份詳細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