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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手。

大公主滿臉的不服氣,隨後又道:“不知我不讓闊兒為官,以為能逃得過。如今看來,左右都是這一趟渾水,還不如迎難而上,好歹有幾分自保的能耐!”她又傷心了起來:“要是闊兒哥哥也在就好了,兄弟倆也好有個照應。而非現在,隻有我兒一人。”說話間就落下眼淚來。

沈闊用手帕給她娘擦了擦眼淚。道:“孩兒怎麼會是孤身一人呢,如今已經有了蘇小將軍,還有尚未出生的團團。也不知這孩子是像我多一點,還是像蘇小將軍多一點。”

說起這個,大公主可就不哭,道:“自然是像你。此去五台山也不知要呆多久。”隨後從脖子上取下來一個項圈,上麵鑲嵌著一顆稀世夜明珠。珠子寶蘊光滑,是上等的極品。

如此無暇的夜明珠,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大公主得了這顆夜明珠之後,喜愛非常,一直不離身,道:“這個是給我孫兒的,祝願我孫兒健健康康的成長。”

太後也把一串碧玉珠串給了沈闊。道:“太後娘娘,這是您戴了一輩子的東西,我不能要。”

太後笑道:“不是給你的,是給孩子的。”

大公主道:“我們娘倆在一起有許多說不完的話,以前還愁沒這個機會。”

沈闊道:“娘,太後,等寶寶長大了,帶著他再給你們請安。”

“如此甚好。”

沈闊臨行前給他們磕了個頭,未來無法在身邊儘孝了。

太後還好,大公主眼圈紅了趴在太後的肩膀上。沈闊自幼跟著大公主,感情極深,告彆之後都不敢回頭瞅,生怕一回頭,藏匿在%e8%83%b8中的不舍會宣泄出來。

唯有這次來宮中他沒向皇上請安,離開了太後宮殿就離開了。

這行為舉動自然逃不過皇上的耳目,太監把這話說給皇上聽。

皇上冷著臉:“沈闊真是越來越不知禮數了,還在怨恨打他那二十板子。養不熟啊。”

太監也不敢搭話。隻是勸皇上莫要生氣,近些日子,皇上冷落了皇後,又把趙美人生的皇子抱過來撫養,甚至還讓內務府多選一些秀女!

這一切都讓前朝的太子黨有些慌張。

太子被廢黜,皇上親近其他皇子,甚至近期多有臨幸其他美人的緣故,也是想要充盈後宮。

眼下諸多變故。讓他們措手不及,眼下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闊出了宮中,先是去了一家茶館,然後變裝離開了,去找了慶先生。

慶先生看見沈闊來了,連忙行了個禮,道:“咱出海南洋的寶船回來了,這次寶船滿載而歸。”大量的黃金,寶石和當地的棕櫚,製膠的東西,一趟回來是三倍的利潤。雖然風險巨大,海上行船不僅有海盜。還有變幻莫測的風浪。

沈闊道:“先行把咱們的貨卸在沙洲,找當地咱們的商鋪做接應。”

“不運往京城?”慶先生有些意外。

沈闊道:“情況有變!”這次他能搭在寶船已經讓很多人眼紅了,皇上已經垂涎世家的財富了,太子也因為損失了武器憋著壞想要找茬呢,前有狼後有虎的,隻好低調行事,等寶船入境第一站就先卸了他的貨。

免得到京城之後,再成為彆人眼中的肥羊。

慶先生點了點頭,隨後道:“這次隨船的,有一個我的弟子叫豐年,他是提前回來的。有一些話很有價值,您要不要聽一聽。”

“哦?”沈闊挑了一下眉頭,很有興致:“快請。”

很快慶先生叫進來一個年輕人,皮膚黝黑卻很有精氣神。

豐年剛一進來就跪倒在地道:“給世子爺請安。”

沈闊沒等他跪下呢,就拉住了他道:“不必多禮。你這次去往南洋,有何見聞?”

豐年道:“世子爺,那邊有一種平民果腹之物叫土豆,長成之後足有成年兩個拳頭大小。食之同咱們的地蛋一樣,很耐寒。”

沈闊道:“哦,你們換了麼?”這種高產的糧食,越多越好。大齊也有土豆,但個頭很小。並不受人青睞。富人不稀罕,窮人倒是有吃的,但其農作物自身的屬性,並未大規模的傳播。

豐年道:“寶船每年出海都要路過海島和南洋,當地人也變得狡猾了起來。他們並不稀罕這土豆,可以聽說咱們要換,一下子昂貴了起來,跟綾羅綢緞和瓷器一個價。”簡直就是打劫。

但當地的人都是貴族和農場主,若不聽從當地人,根本沒辦法,他們隻好忍痛換了一百個,可是保存不當,海上行船大半年的時間,爛掉了一部分,剩下的都發了芽。壞到不能吃了。

倒白瞎了他上好的二十斤茶葉。

豐年道:“世子爺,我們對不住您!”

沈闊道:“長芽可以下去種植了。除了你們,彆人還有換的麼?”

豐年道:“沒有。”那些人忙著換金器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把帶來的東西換成窮人吃的糧食。再說南方為橘,北方為枳也聽說過,他們認為個頭大小跟當地水土有關係,何必浪費錢呢。

豐年還道:“那裡好像還有一門火器,可噴砂噴火,還可爆炸,能轟城門。我私下問了,倒也可以販售,隻是一門火器要一萬兩黃金。”

聽完這話,連慶先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方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

第36章 出發前的安排

一萬兩黃金這種大宗的生意, 豐年也不敢做主,特意找沈闊彙報此事。

沈闊在夢中見識過這種火炮的威力,發出時如同天降神火, 尋常將士在它麵前毫無抵抗之力。

可是一萬兩黃金對沈闊這個有錢人來講都有些為難,他全國的賬麵上攏共的現銀也就一萬四左右的黃金,現在出動這麼一大筆銀子,許多店的流水都要斷掉。

慶先生卻道:“豐年見識尚淺, 土豆花了高價,這火器說到底不過是一些方士搞出來的東西。像我們大齊也有會做土炸yao, 打響的時候聲勢也很大。”

豐年一聽被老師這麼說羞愧的低下了頭。

沈闊卻不這樣認為, 土炸yao大齊的確有,但是點燃太過複雜危險,動不動就啞炮或者提前炸傷人,如今大齊已經不再配給軍隊。

海島那邊有的則是火器炮台,很有價值的。

以前南洋那邊物產豐富,懷揣寶貝而不知, 寶石,礦物和珍珠運回大齊個個價值千金。以前的商人跟他們兌換的時候, 那些農場主卻隻要一些茶葉絲綢甚至粗布之類的。

任由大齊的商隊忽悠, 廉價的換取了許多的寶貝。如今對方有了火器, 在交易上也越發奸猾了!難保將來不會清算一番。

沈闊道:“慶先生我倒覺得, 那些海島掌握的火器很有價值。咱們可以買回來一些研究一番。”

慶先生卻擰起眉頭來, 道:“世子爺不可啊!”他們的商鋪遍布大齊。但要是一下子抽調了這麼多銀子, 半數以上都要關閉,當年他們為了商鋪入駐耗費了不少心力。又不能直接亮出名號,當地商行都排斥外來的店,極為艱難才站穩了腳跟。

為了這樣一門火器, 犧牲這麼多,不值得。

沈闊道:“先生誤會了,咱們這次把貨物全轉賣給白家,全部換成金條。”他們在海島上販賣一些兵刃,正是當地極其需要的東西。換的珠寶品質更高。

京城又是一個廣納四海來客的地方,貴族王侯偏愛珠寶,這種好貨,不愁沒買家!

白家乃是最先組建寶船的,他出貨穩定,許多供貨商聽聞他回來,捧著真金白銀的票子等著他出貨呢。白家自己還有珠寶商行,貨物肯定是不夠分。

白家帶他入局,現在轉賣給白家也算是投桃報李。白家實力雄厚能吃的下全部的貨。

慶先生看了一眼單子:“這些鴿血寶石,祖母綠等稀世罕見,賣了實在是可惜。”當年剛去海島等地的時候,這些寶石還隨便換,現在也分出高地價值了。這次他們商團拿了兵刃交換,對方才肯讓出一些好東西。

沈闊道:“那些寶石不當吃,不當喝的。換!全部都換。”◢思◢兔◢網◢

這些東西雖然珍惜罕見,但在沈闊眼中,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從小在宮中長大。稀世珍寶從小玩到大。

寶石再美也隻是裝飾,火器卻是保命的東西。

慶先生道:“我算了一下,這次換來的寶石和礦物,差不多能換八千兩黃金。我即刻去找白家繼承人談此事!”

沈闊道:“辛苦您了。”

讓豐年帶領幾個手下,再組一些身強體壯的人一塊出海。沈闊道:“多換一些耐寒的種子,糧食,一些從未見過之物也可以斟酌著換一些,火器一定要拿回來,還要學會如何使用。這次你們出海沒有白家的舵手和船長,一切都要靠你們自己了。”

豐年出海一趟,隻覺比讀書十年都有用。聽聞沈闊還願意讓他出去,帶著年輕人的躍躍欲試道:“一定不辱使命。”

慶先生見他心意已決,也再勸說什麼了,沈闊隨後跟慶先生說要去漠北之事。

慶先生並不意外,道:“如今京城動亂紛紛,皇上廢黜太子,禁足皇後,又動了您和大公主,這就是先兆,往後那些京城的貴族們也都人人自危。去那邊也好。”

“先生何不同我一塊!”慶先生是個大才,不但在經商上頗有天賦,在學問上也很出眾。有他在,沈闊非常安心。

慶先生這些年一直在沈闊手下做事,雖是主仆,情誼卻更親厚一些,道:“老夫二十年前去過那裡,現在再去,不知又會變成什麼樣。好,就隨世子爺再去漠北。”

“多謝先生。”沈闊說著。

慶先生笑道:“不敢當。”

交代了最重要的事兒,對慶先生道:“我們即刻動身,從通河坐船離開。我跟蘇小將軍帶著許多家眷行李先行離開,您忙完了京城的事情輕裝上陣,通河那邊與我們彙合,咱們一道去漠北。”走船是最安全快速的了。

慶先生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沈闊這才離開。

回到家中,蘇暮謙早早就在院子那邊張望。看見他回來了,臉上鬆快了點:“回來了?”

沈闊道:“這邊風大,你怎麼出來了?”

蘇暮謙道:“跟娘告彆了麼?”

沈闊拉著他回屋,還順勢給他捂了捂手,道:“跟娘說了,隨時可以動身。”

蘇暮謙對離京之事一向很期待。聽聞把京城一切事情都辦好了。神情一鬆,道:“那我們今日就走吧。”

沈闊叫蘇暮謙先上馬車,直接離開。雖說做了簡單的喬裝,但是世子爺出行足有二十幾個馬車,這陣勢想藏也藏不住。

沈闊則是拜彆了老太太和父親,騎馬趕上他們的。趕上之後攔停了馬車,這才上去。

蘇暮謙的馬車內,穿著厚厚的棉衣,還有蓋身上的毛毯。再加上許多果盤和吃的。可是瞧見了沈闊還是道:“手冷。”

沈闊剛從外頭進來,先搓熱了自己的手,再握緊蘇暮謙的手。道:“你不是從漠北來的麼,那邊冬季不是更冷,那你以前怎麼過的?”相比之下京城的冷其實算不得什麼。

蘇暮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