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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

都察覺到院子裡的氣氛不對,一個個也不敢停留。

等公主聽說之後大怒:“世子妃已經有了孕,還要霸著人不成?”

沒一會兒就見沈闊回來了,道:“娘,您可彆費心了,孩兒都這麼大了,一些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

沈闊以前就不拈花惹草。公主那會兒還覺得兒子自律,比那個當駙馬爺的爹強,可是到了這把年紀還不著急,她就有些著急了!

大公主知道沈闊心高,尋常的人根本看不上道:“那你喜歡啥樣的。娘再給你找。”

“您可饒了兒子吧。”

大公主道:“是不是世子妃不讓?”

“不是小將軍的事兒,就是我不喜歡那些人。”他從小在宮中長大,各種美人爭寵之類的戲碼見多了,隻想在自己家裡清淨清淨。

說什麼開枝散葉,倒把人想的跟牲口似得。沈闊不願意。

大公主平生最要強,唯一的軟肋就是世子爺,瞧著兒子是真的不願意,道:“算了。你可真是我命中的天魔星。”

沈闊說著:“還是娘疼我。”

“你呀,知道就好,當年娘為了生你,受了多少罪。”大公主說完話題一轉道:“罷了,知道你不愛聽我嘮叨這些。出去吧。缺什麼少什麼就跟娘說,萬不可苛待了自己。”

沈闊過的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了。大公主還總覺得自家兒子受了委屈似得。在這樣疼愛之下,沈闊能長成如今這樣也不容易。

……

蘭亭去外頭打探了一下,對蘇暮謙道:“世子爺已經把人給打發了。”

蘇暮謙道:“那是他的事兒。”

蘭亭笑笑不說話。放眼整個京城,像世子爺這樣家裡沒有姬妾的人少之又少。世子爺還是很在乎世子妃的。

他們旁人看的真切。

蘇暮謙此刻坐在那邊,發起呆來。蘭亭是個很守規矩的仆人,知道世子妃不習慣一群人圍在身邊,悄悄的退出去了。

他就在門口要有什麼事兒,叫他上前伺候也方便。

但蘇暮謙一直沒有叫他。一直到天都黑了。蘭亭才進屋,瞧著蘇小將軍還坐在那邊,小聲道:“世子妃,要傳膳麼?”

他們這邊的小廚房有很多大廚候著,隨時就能弄出一桌席麵來。

尤其是沈闊帶回來做石頭餅的兄弟,最近很得世子妃的喜歡,吃了好幾頓也不膩。

其他的廚子會吊好素湯,用這個泡餅子,再弄幾個清涼爽口的小菜,正好能開胃。

越是簡單的菜色越是靠真功夫,沈府的這些廚子做的飯菜連蘇暮謙這種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吃了都很喜歡。

蘇暮謙道:“不餓。”他沒什麼胃口。

蘭亭有些著急,畢竟蘇暮謙肚子裡還有小主子呢,道:“您多少吃一點。”

蘇暮謙皺起了眉頭。

蘭亭順著蘇暮謙的眼神看過去,沈闊來了。

這些日子習慣了沈闊成日在這邊,今日不在,蘇暮謙不太高興。

隻是沈闊的腳步漂浮,看起來像是喝了酒。

沈闊隨喝了許多,但還尚存一些理智,道:“我跟朋友喝了一點。”道:“我上次去宮中討了一些上好的桃花釀,你要是饞酒了可以少喝一點。”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比其他時候更愛笑。

沈闊的模樣本來就帥氣迷人,笑起來整個屋子都映襯的明亮了一些。

蘇暮謙沒想到世子爺還惦記著給他討酒喝,五味雜陳。沈闊出身顯赫,好像是天生就會發光似得。

第12章 京城

沈闊半醉不醉,道:“聽說你還沒吃飯,是在等我麼?”

蘇暮謙瞧他喝多了,嘴上還在調?戲他,有點惱怒。

剛要發怒,就看見沈闊手上刺傷的疤痕。

沈闊生性尊貴,手指長得很修長漂亮,那一道疤痕看著觸目驚心。

距離他弄傷沈闊已經隔了好多日子。

沈闊是嬌生慣養的少爺,從來沒有被粗魯對待過。蘇暮謙一眼一眼看著那道疤痕,眉頭鎖的越來越死。

沈闊道:“我陪你吃飯吧!”

蘇暮謙懶得跟醉漢一般見識,也不知被他怎麼攪和的,還真帶了幾分饑餓的感覺。叫蘭亭傳膳,簡單的吃了一口。

沈闊喝多了,有點想耍無賴。晚上留在這邊睡。

蘇暮謙道:“你要是留下,我就離開。”

沈闊一聽,有幾分委屈,隻好道:“彆,那我走。”

蘇暮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發呆。

正想著,蘭亭就搬進來幾壇桃花釀道:“這是今年的新酒,用桃花和蜂蜜釀造的。京城中的人都喜歡這種,雖有酒氣但是不醉人。一壇難求。今年雨水多,忠順王府那邊才得了十壇。咱家世子爺弄來了三十壇,懷著孩子也能喝一點。”

桃花釀沒有燒酒有勁兒。卻自帶著桃花的甘甜和酒水的清冽,京城的文人對它也讚賞有加。甚至還給桃花釀寫了不少好詞。

如此盛名之下,風頭一時無二。

也就他們世子爺出手闊綽。三十壇,怕蘇小將軍沒的喝。

蘇暮謙許久沒喝酒了,自是有點饞的。道:“真的能喝?”

蘭亭道:“問過禦醫了,可以喝幾杯。”隻要不是抱著壇子噸噸噸,影響不到胎兒。

蘭亭向來是個有眼色的仆人,見他喜歡,立刻去拿了精致的琉璃盞。

桃花釀倒出來的顏色清淡透粉的,尤其是在晚上的燭光之下,在琉璃盞裡晶瑩透亮,看起來像一塊琥珀。

桃花釀十分誘人。蘇暮謙酒入了喉嚨終於知道大家為什麼對它推崇了。

入喉順滑,有酒味又帶著一種獨特的甘甜,不愧是京城被文人墨客追求的好酒!

蘇暮謙喝了幾杯。

這個酒兒喝著清淡,但幾杯下去,也有些淡淡的醉意。讓人很舒服,隻想找個地方睡一覺。

第二天早起,頭完全不疼。甚至連身上也都是桃花釀的香味,倒比特意用熏香熏過的衣服更好聞。

蘇小將軍穿戴好了,沈闊就從外頭進來了。仿佛昨兒的事兒一點不記得,道:“今兒咱們一塊吃吧,昨兒我得了一塊鮮鹿腿,叫廚子去烘烤一夜,把裡頭的汁水烤出。烘出脆皮,蘸著乾料吃,很香的!”

烤鹿腿至少要兩個師父弄上一夜。

比生肉放在炭火上乾烤要好吃。不光是腿肉外頭有酥皮,連裡頭的紋理也一絲絲的,可以用刀劃一些,當個小零嘴吃。

蘇暮謙道:“你還怪會吃的!”

沈闊有些驕傲道:“那是,在京城彆的不敢說,對吃上,我也算是追求的。”

來之前沈闊就吩咐了楚燕去安排,沒一會兒就開始上菜了。主菜就是這個果木烘鹿腿,周圍安排的是清粥,配了有糖膏和小鹹菜。想吃甜口鹹口的可以自己調。

其餘的就是一些配菜,給世子爺吃的。哪怕看著最普通的涼拌菜裡頭都有真功夫。

蘇暮謙不挑嘴的,跟沈闊在一起時間長了,沒少享受好東西。

沈闊不光是自己吃,還喜歡喂蘇暮謙。

尤其是小薄餅,抹上一些樒汁的醬料,上麵再卷一些脆菜,包的像春卷似得,一口一個,蘇暮謙吃東西不挑剔,沈闊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

可給沈闊稀罕壞了。

蘇暮謙吃飽的時候,就發現沈闊沒怎麼吃,一直都在哄他吃。

等沈闊再給他夾菜的時候,他就推拒了一下:“吃不下了。”

沈闊道:“那還能走麼?”

“去哪兒?”蘇暮謙來了興致。

沈闊道:“今天是廟會,大街上很熱鬨的,我們換上便裝出去玩玩。”這便是世子爺的悠閒之處,不必每天跟著上朝,想乾什麼乾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暮謙有些意動,他來京城就是學規矩,成親,正兒八經出去也隻是上次沈闊帶他出去騎馬。還從來沒有去京城轉一轉呢。

以前他們在漠北的時候,也總對遙遠的京城有一些向往。

沈闊見他徹底心動了。道:“那還在等什麼。”直接叫楚燕和蘭亭把衣服送來。

沈闊已經換掉身上的雲錦衣裳,換上尋常的貢緞的。顏色也很素雅,但他的氣韻在這邊呢,哪怕是穿破麻袋在他身上都很好看。

以前穿上華貴的衣裳富貴逼人,換上尋常的衣裳瀟灑風流。

蘇暮謙的也不錯。穿了一個淡藍色的衣裳。一點不像京城裡那些較弱文氣的哥兒,反而眉宇之間有一股自信,倆人都不叫下人跟著。

蘭亭跟楚燕道:“我們幫著出去買買東西也是好的。”這趕上廟會人多,萬一要是有什麼不開眼的人衝撞了他們該怎麼辦?

沈闊道:“不用,我們玩玩就回來。”京城也算是他半個地盤了,根本不怕任何人。

而且沈闊還有暗衛在旁邊守護者安全。

蘇暮謙一聽說下人不去,也興奮了起來。

他從小無拘無束慣了。瞧著沈闊都已經換好衣裳了,蘇暮謙道:“那還等什麼,趕緊去吧。”他都開始催促沈闊了。

沈闊跟著他一塊離開,叫馬車直接給他們拉條廟會那條最熱鬨的街上。

他們下了車,走了進去,周圍都是小商販,有一些異域口音賣香料的商人。

這些東西常年生活在京城的沈闊早就見多了。但是蘇暮謙以前在漠北,那邊經常打仗連安全都保障不了。更彆提出去逛逛這麼奢侈的事兒了,此刻看什麼都覺得稀奇。

不自覺的被沈闊拉起手來。他都沒發現。一雙眼睛都像不夠看了似得。

等蘇暮謙發現的時候,想要鬆開,沈闊道:“彆走丟了。”

周圍的人的確很多。摩肩接踵的,一旦鬆開手,很容易被衝散。

但蘇暮謙還是覺得有些怪!

沈闊的手心很熱,像是能燙到他似得。

突然前麵有民間藝人噴火,呼啦一下大夥兒全都圍了過去看熱鬨。另外一側還有說書人當街講段子。周圍各種賣小吃攤位的人用獨具特色的叫賣聲開始吆喝。

蘇暮謙看著出了神。

一直到沈闊在他眼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沈闊道:“想什麼呢?”

周圍都被民間藝人被吸引走了,兩邊已經沒那麼擠了。但他們還是牽著手,一直沒鬆開。

蘇暮謙道:“但願永無戰事!”

沈闊一怔,這話從蘇暮謙嘴裡說出來很有震撼性。他不怕打仗,但不希望打仗,因為每一次打仗都會死很多人。那些犧牲的將士們也有爹娘親人,他們也想過安穩的日子。

京城跟邊塞完全不一樣。

沈闊道:“或許我們以後真的不用再打仗了。”

蘇暮謙道:“太難了。”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們在漠北有遊牧民族的人,幾十年下來,結下的是死仇,每家每戶都有犧牲的人。摩攃不斷,根本沒有緩和的機會。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沈闊道:“你看,那是什麼。”倆人過去看了看。

原來是投壺。有一段距離,往容器裡投擲箭。隻要能成功三次。容器旁的東西就可以拿走。但看著遍地的亂箭,就知道這是極難的。

沈闊道:“以前我來這邊被老板坑了不少錢。今兒你可得幫我贏回來。”說話呢,就熟門熟路的掏出三十文錢。換了三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