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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用了驅邪第一招。就遇到了世子爺。

沈闊說完柳姨娘之後,立刻去了蘇暮謙的身邊,道:“怎麼站在風口上。”說完還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周圍的下人,臉都紅了。

沈闊可是京城中有名的美男,他的態度自然,對蘇小將軍回護之意明顯。

蘇暮謙看了沈闊一眼。還沒等說話呢,就聽到外頭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一看,居然是駙馬爺,沈闊的親爹。

蘇暮謙嫁進沈府之後,隻見過他一麵。駙馬雖是中年,但保養的很好。

柳姨娘見了他之後,眼淚都掉了出來道:“老爺,我可沒臉活了。”

柳姨娘旁邊的丫頭,還當著世子爺的麵前跟他爹告狀。

柳姨娘跟丫頭一唱一和道:“這麼多年,我操持這個家,沒有雜功勞也有苦勞。”

蘇暮謙看了沈闊一眼,他爹跟柳姨娘站在一起,想要幫柳姨娘出頭。看來出生在這豪門大戶也不是事事順心。

駙馬爺道:“柳姨娘乃是我的側室。又是府內管事兒的。你怎可當著眾人的麵叫她下不來台。”他皺起眉頭,看著沈闊道:“都是你娘慣壞了你,一點規矩都沒有。”

沈闊對這個親爹,根本算不上敬畏。道:“柳姨娘要在我院子裡驅邪,實在是笑話。蘇小將軍是我大齊的福將。多次護邊,福澤深厚。又承蒙陛下指婚,就算沒有世子妃的稱號,他還是將軍。用這種後宅陰私來對付他,掃了沈府的顏麵。到底是誰不懂規矩?”

駙馬爺聽聞柳姨娘受了委屈匆匆趕來,竟不知道柳姨娘是因為驅邪的事兒惹惱了兒子。

駙馬爺雖然弄明白原委了,還是道:“看一些雜書,就會賣弄口齒。長輩麵前你也這副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大公主趕到了。大公主穿的富貴華麗,隨行二十個帶刀侍衛,這都是皇上禦賜的。往那邊一站,充滿了天家氣派。

大公主道:“駙馬爺,好大的氣派啊。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給你的小青梅出頭。”笑盈盈道:“怨不得我兒把一院的人都換了,原來這些人都藏了二心,使喚不動了。”

正說著話,侍女璞玉搬來一把椅子。大公主直接坐在上麵。

駙馬爺見了公主,眉頭越皺越緊了。

柳姨娘剛才還哭的起勁兒,可是看到大公主卻像耗子見了貓似得,身子還在輕微的顫唞。

大公主平日就喜歡穿的鮮亮,研究女子的妝麵。府內的大小事兒一概不管。也不去理會柳姨娘。但她是個護短的人,誰要是衝了她的兒子,那就是另一番說法了。

此刻,大公主道:“來的路上,聽說我兒吩咐了掌嘴,為什麼不執行呢?”她的語氣平淡。

很快侍衛就把柳姨娘給控製起來了。

“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對我。”柳姨娘尖叫掙紮了起來。

另外的侍衛很快就掌了她的嘴,聲音非常的清脆,三巴掌下去,柳姨娘的臉就腫了。

在場的下人跪倒了一片。

駙馬爺本想護著柳姨娘,但他這麼多年早就被大公主嚇破了膽子。張開嘴竟說不出話來。

公主直接道:“來人,扶駙馬爺回去,這把年紀了,不好好保養身子,反倒是花費時間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話音一落,駙馬爺就被人架走了。

大公主道:“那牛鼻子老道呢?”

被柳姨娘請來的道士都快嚇傻了。連連叩頭求饒,為了讓大公主放過他,連連說是柳姨娘讓他害人的。他也不想。

大公主道:“吵死了。”

一句話,就見那假道士,被人堵著嘴打了板子。一寸厚的木板五下之後就皮開肉綻了。

這道士也不抗打,沒幾下就咽了氣。

大公主隨後冷眼看著眾人。一個個全被當麵處置了。尤其是柳姨娘身邊那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也是被活活打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大公主見的多了,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柳姨娘被打了三巴掌,本來有些不服,可是看著二十多人直接被處死。嚇的軟在那裡。

大公主冷哼道:“敢跟我叫板,也不知你長了幾個腦袋。”到底顧念駙馬爺和老夫人,把柳姨娘腫著臉送回去了。大公主叫人把這邊衝刷一遍。

沈闊道:“娘,蘇小將軍膽兒小,我們先回屋了。”

大公主橫了沈闊一眼,道:“娶了媳婦忘了娘。”語氣並不惱。

沈闊知道她是應了,帶著蘇暮謙回院了。

蘇暮謙一路上想問沈闊公主跟駙馬的事情,但又說不出口。

沈闊道:“吃晚飯了麼?”

蘇暮謙道:“沒胃口。”原來豪門世家真的會殺人。

沈闊道:“吃一點,肚子裡的孩子餓。”隨後叫楚燕把他買來漠北的大餅拿出來道:“你嘗嘗正宗不?”

蘇暮謙見他拿出老家的特產,怔住了。

第7章 狂妄

蘇暮謙接過漠北的石頭烤餅,眼眶有些熱熱的。咬了一口,很乾,不太好吃。這個東西正確吃法是泡茶,或者泡湯裡的。

難得吃到這麼地道的餅,蘇小將軍竟也覺得不錯。

剛吃完一口,沈闊端來了一杯茶。見蘇暮謙雙手都被餅子占著,心血來潮直接喂他。

蘇暮謙有些不自在,可是茶杯都到嘴邊了。他也確實被餅子噎的難受,喝了一口。

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倒讓沈闊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後背,給他順順氣兒。

身後的蘭亭和楚燕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心裡震驚的不行,世子爺什麼時候伺候過人。

蘇暮謙被茶氣一騰,臉上帶著幾分紅霞。吃了一口把石頭餅放在了一邊,主動跟沈闊道:“你從哪裡買來的?”

沈闊道:“路上,你要是喜歡,我把烤餅的師傅招募過來當廚子。”隨後看了一眼楚燕。

楚燕立刻道:“我現在就去,人肯定還在那邊。”這倆小販也是有運道,烤餅入了世子爺的青眼。可以直接來王府中做美食,對他們來說堪比一步登天了。

楚燕立刻出門,他性子就是這樣。辦起事來風風火火的。

沈闊見這餅子烤製的實在是粗糙,掰了一塊放在嘴裡,噎得慌。蘭亭立刻端起了茶水,上好的貢品碧螺春,他灌了一大口。

蘇暮謙見狀笑了。

沈闊剛要怒斥這烤餅太噎人,瞧見蘇暮謙笑了,一時間把憤怒的火都給拋到一邊了。道:“你真覺得這餅好吃?”

蘇暮謙點了點頭。沈闊幾次護他,又有一起騎馬的情誼,倒也能湊在一起好好說句話:“漠北地處邊界,烤餅本來是行商之人攜帶的乾糧。若保存得當一個月都不會壞。我們打仗的時候非常眼熱這種烤餅,但是軍中沒錢。也隻有幾個主將能吃的著。”

沈闊沒想到這麼乾巴噎人的烤餅,在漠北那邊還成稀罕東西了。道:“軍中每年撥款四萬萬兩,怎會連大餅都吃不上?”

蘇暮謙冷哼了一聲,提起這事兒他就有氣,道:“朝中的錢我們是沒見過。每次打仗的銀子都是漠北的商戶募捐出來的。將士們鎧甲不足,就紮草編的,甚至從死人身上扒。沒有糧食,隻有黑窩窩頭。連兵刃也沒有,每年的軍餉裝一個縣衙門都不夠。如何行軍打仗。”

雖已卸甲有些時日了,但想起來還是憤憤不平,原以為是朝廷沒錢,但他來京城這麼久,世子爺地上鋪的是蘇州的金磚,房簷上是精致的琉璃瓦,一口茶就要幾兩銀子。衣食住行,樣樣都是鑲金鑲銀的。更彆提其他的世家貴族。

他心有不甘,但蘇家一向是忠君愛國,心中雖有不滿,卻也不敢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隻是暗自生悶氣。

沈闊瞧他剛才還好端端的現在又氣上了。道:“等將來你打仗,我來給你做軍需官。東西糧草肯定給你準備的足足的。”

蘇暮謙乍聽到這句話心中一暖。心道這世子爺果然會哄人。但他的話正好戳中了蘇小將軍的心尖尖,看了沈闊一眼:“我如今已經嫁人了,若是讓我帶兵,估計滿朝沒人了。”

大齊的文化裡,哥兒雖可當官,但文官還行。若是武官一旦嫁人,就必須退位讓賢,聽聞權傾朝野的左相就是個哥兒,這輩子沒有成親。

蘇暮謙還年輕,按照行軍打仗來說,他還需磨個十年八年方能成大氣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今才展露頭角,被陛下一個聖旨嫁與旁人。此前種種結成陌路,也難怪心氣兒不平。

沈闊道:“將來的事兒誰也說不好。男子成親之後仍可做官,哥兒為何不可,明兒我寫個折子,給皇帝舅舅看看。”

蘇暮謙看著沈闊,第一次覺得他並不像自己最開始想的那樣。道:“甭管成與不成,我都謝你。”

沈闊笑道:“你還是吃胖一點吧。才來一個多月瘦成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不給你飯吃呢。”

蘇暮謙俊秀清潤,隱去將軍身上的殺伐之氣,倒有幾分像這個年紀的人了。

倆人說的正好,宮中來了聖旨。

陛下聽聞蘇小將軍已有身孕,要他們明日去謝恩。

沈闊吩咐下人好好招待一下傳旨的公公,隨後叫人去準備進宮的衣服。

當晚,大公主又把家中的仆人換了一遍。大公主雖然不管家中的事兒,但她的耳目清明,誰是誰的人都清楚,至於那些被換下來的刁奴,全都發賣了出去。

柳姨娘被當眾打臉,告病不出門。

駙馬爺那邊也沒什麼聲音,倒聽說老夫人有些不滿,但也沒來找大公主的麻煩。

大公主還特意叫璞玉過來,偷偷對蘇小將軍吩咐:“大公主說,到了宮裡誰也彆怕,不許丟王府的人。若是有人敢惹,直接懟回去,天塌下來,有公主頂著呢。”

蘇小將軍沒想到大公主差人來說這些,應了一聲,隨後賞了璞玉姑姑一些東西。

大公主晚上正在染指甲呢,道:“他怎麼說?”

璞玉道:“回答的倒挺痛快的,到底是帶兵打仗的人,您也彆太操心,再說還有世子爺呢。”

大公主道:“宮中是吃人的地方,我怕他著了彆人的道兒。闊兒我倒是不擔心,他隨我。”

璞玉笑道:“咱家世子爺跟您的性格一模一樣。”

大公主道:“皇後那刁婦,不知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上次太子的事兒她鬨到皇帝那邊,必定惹得皇後不快。說是叫他們進宮謝恩,其實列著架勢等著看他們笑話呢。大公主道:“罷了,許久沒見母後了,把本宮的帖子遞過去,明兒我也去瞧瞧。”

璞玉道:“是。”

公主吩咐完事情,這才把目光看向染好的指甲上。

……

第8章 進宮

次日一早,他們準備好,打算進宮謝恩。

沈闊穿的隆重,越發顯得麵冠如玉,模樣出眾,來找蘇暮謙。

蘇暮謙換上了一身的華貴的衣裳,有點不自在,雖說他的性彆是哥兒,但從小生活在漠北,是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的。

聽聞原本世子妃的朝服製式不一樣,是沈闊叫人拿去改,改成了跟沈闊一樣的。

這些事兒是沈闊背後做的,蘭亭把這些話跟蘇暮謙講了之後,他也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