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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脫離這個世界,他自然也可以。到時候,時間遊戲也會成為他手裡的棋子!

“爺爺何必謙虛?孫兒能夠有今日,都離不開爺爺您的幫忙。”燕菩冷冷淡淡的回答道,“要是爺爺能夠殺掉我,那也是您的本事!”

燕刑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那就讓我看看,你在這些年裡到底長了多少本事居然這麼和長輩說話?”

爺孫兩人當即混戰在一處。

燕菩因為躲在空間裡,勉強倒是能夠避開【儀式】的影響,但同時也導致他的攻擊難以穿透自己的空間去給燕刑造成多少傷害。想要攻擊到位,就必須破開空間,但這麼一來就又會受到儀式的影響。

最好的辦法,還是要先離開這裡。

燕菩深深的看了旁邊的路平沙一眼,毫不猶豫的飛離了此處。

【儀式】都有它的固定範圍,隻要掌握著儀式的燕刑也跟著離開這裡,他們受到的影響自然會大大的減小。

五個半神npc也隨之跟上,幫忙燕菩掠陣。

燕菩要去的地方相當明確。

他在事前,就已經和月圓姨奶奶說好了。

若他們真的沒有辦法將燕刑一直拖在碼頭上的話,就要將燕刑引去她那裡。

在燕家裡,真正能夠抓住燕刑所有弱點的人,就也隻有月圓一個人。

路平沙癱坐在原地,仍舊陷落在悲傷的情緒中。

眼見著燕菩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他,路平沙心中的憤怒瞬間就壓倒了悲傷。

“騙子,騙子,以前還說什麼我是你最好的屬下,要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現在居然拋下我去和彆人約會?”路平沙放肆痛哭了起來。

教宗和九星領主也同樣情緒不佳。

路平沙心中的悲傷越來越大,他的腦海裡在短短瞬間就將他和燕菩的相識相遇的場景全部都過了一遍,於是更加的憤怒悲傷。

心底深處,仿佛牽動了另一股情緒。

異樣的感覺在身體緩緩散開。

愧疚,不舍?

獨占欲?

路平沙本身的情緒和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那股暴躁又不易控製的情緒交雜在一起,使得路平沙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控。時而憤怒,時而愧疚,時而不舍,時而憐惜。

他的瞳孔緩緩的變得越發的黝黑起來。

一股不祥的氣息在路平沙身上緩緩散開。

旁邊的教宗和九星領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露痕跡的遠離了路平沙兩步。

尤其是九星領主,他表情糾結,一瞬間想要靠近,但下一刻又想要遠離,根本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然,他現在腦子就是一鍋粥,也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路平沙身上的氣息不斷的擴散。

旁邊代表著【儀式】的金光在逐漸變得黯淡。

兩股力量在瘋狂的進行角逐。

轟——路平沙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人重重的一錘,將腦子進的那些水全部都給擠了出去。

瞬間,理智全部回歸。

“我草,我到底在乾嘛?”路平沙回過神來,之前自己哭哭啼啼的宛如怨婦一樣的表現全部都印在了腦海之中,讓路平沙恨不得以頭搶地,將這段記憶永遠的從自己的記憶裡刪除。

何等恐怖的【儀式】啊!

就算是自己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比這中丟臉的事情更加可怕的了。

燕菩聽見自己說的那些話,恐怕也要來懷疑一下自己吧。

不過自己是因為失去了理智,在儀式的影響下說的,也沒有說自己具體是誰,因此時間遊戲沒有算自己違規,這就好。

路平沙也顧不得再去欣賞教宗和九星領主的窘態,而是燕菩殘留下來的力量氣息一鼓作氣的追蹤了上去。

他可不能讓燕菩一個人麵對那個死老頭子。

至於那個五個npc,哼,他們可不能算是人!

路平沙恨不得將自己埋進沙子裡,可如今他卻是不能再在這裡繼續磨磨蹭蹭的。

他心裡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燕菩這一次離開,可能會很有危險。

路平沙很少有這麼心驚肉跳的時候。

該死,該不會是燕家那個老頭子要對燕菩下殺手吧!

燕菩原本是想要將燕刑帶到月圓的院落裡去的,但燕刑何嘗猜不出燕菩的打算?

因為【儀式】的緣故,燕菩現在並不能直接對燕刑展開攻擊,而五個npc雖然在旁邊輔助,但因為他們本身也同樣受到了削弱,故而對燕刑的攻擊效果也並不算高。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現象。

明明是回到燕家實力會更強的燕刑反而在千方百計的阻止燕菩進入燕家,而是在距離城郊附近就已經將燕菩給攔了下來。

“孫兒,何必這麼急著回家?”燕刑有些貪婪的看著燕菩的模樣,“好,真好,看得出你的身體是經過千錘百煉的,而且你生的與我如此相似,合該是屬於我的。”

想要長生不老何其艱難?

就算燕刑已經成為了契約者,但他本身的天賦也不足以讓他完完全全的掌控時間的力量。更不用說,他的身體已經老態龍鐘,他想要維持這樣的青春都需要耗費自己莫大的力量。

長生不老很難,但若隻是交換身體,就不那麼困難了。

想要交換身體自然不容易,但【儀式】卻做得到。而眼前的燕菩,不就是他能夠奪取身體的最好選擇?更不用說,燕菩已經脫離了這個世界,隻要等到換上他的身體,他也能夠從這個牢籠裡離開,從此天大地大,哪裡不是自己的家?

燕菩被燕刑看的有些生理不適。

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以前在吃火鍋的時候,考慮先下肥牛還是先下毛肚一樣,感覺實在不怎麼好。

燕菩從小就對他人的惡意很是敏[gǎn]。

人人都說爺爺寵愛他,但燕菩卻從來沒有對爺爺生出過多少孺慕之情。因為他知道,爺爺對自己,其實也沒有多少親情可言。

“怎麼,你從小生在燕家,長在燕家,用了燕家這麼多的東西,我如今要你歸還,你不願意?”燕刑對燕菩的了解還停留在少年時候,他認定自己的孫子是個心地純善之人,若是能夠用言語讓對方投降認輸,最好還是不要動手。萬一將燕菩的身體打壞了,自己想要再找到一個這麼合適的可就難了。

“我欠燕家的早就已經還了,倒是燕家欠我的,一直都還沒有還。”燕菩看了一眼這個距離,在心裡稍稍估算了一下自己和燕刑之間的實力,差不多也能有個數。

“幾位前輩,麻煩你們暫時先回燕家,先將燕家毀去,這裡暫時就先交給我。”燕菩沉思了一會兒,還是對著五個半神npc建議道。

他們現在已經被削弱了一半以上的實力,在這裡非但不能發揮出自己的本事,反而還有可能被燕刑給利用。如果沒有記錯,燕刑應該擁有能夠掠奪他人能力的本事。半神npc們的能力都很珍貴,萬一真的被掠奪,到時候隻會讓自己陷入苦戰。

小城隍等人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他們在之前的【儀式】裡敗下陣來,現在就算留下這裡,意義也不大,不然他們應該就能夠擋住燕刑,讓燕菩成功的進入到燕家了。

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既然燕刑不想他們進入燕家,那麼他們就率先將燕家毀了,那位月圓姨娘,也可以由他們去呼喊。

“你一切小心。”小城隍在旁邊勸說道。

“放心。”燕菩微微頷首。

燕刑瞥了他們一眼,竟然也不去阻止。

隻剩下燕菩一個人在這裡反而更好,他在燕家留下來的布置不是他們輕而易舉可以毀去的,可一旦錯過燕菩,他就沒有辦法找到更好的了。

早知道自己的孫子這麼有本事,他早就應該將人囚禁起來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幾個兒子一個符合他條件的也沒有,反而是看起來生性柔軟的燕菩成長成了他想要的樣子。

“那就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好孫兒你在時間遊戲裡到底都得到了些什麼?”燕刑高聲大笑,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長槍。

槍頭閃爍著雷電的光芒,看起來充滿了神異,周圍的空氣仿佛在這瞬間都變得凝重起來,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而燕刑身上,也有無數赤級道具在閃爍著光芒。

衣服、鞋子、腰帶、扳指、手環……

還有他的身體本身,想必也經過無數的強化。

在這瞬間,燕菩甚至還從燕刑身上,察覺到了一絲類似神靈的氣息。

當初在【旅途】副本裡,他看見那些組織首領在產生異變的時候,身上散發的就是這麼一中氣息。隻是那些組織首領都是沒有辦法自己掌控這中力量的,他們隻能被迫異變,而燕刑似乎可以完全掌握這中力量。

燕菩的身上開始浮現出血跡。

一身的血色痕跡根本無法遮掩。

燕刑臉上的喜悅更甚。

“看來,我的百歲宴要提前開始了,也罷。”燕刑的身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痕跡來,看起來和燕菩身上的彆無二致。

燕菩驚訝的看著燕刑,宛若在看著一麵鏡子。

怎麼……怎麼會?

爺爺的身上,怎麼也有如此多的傷疤?

“這一身的聖痕,你也有吧。”燕刑看見燕菩臉上的神情,忍不住大笑出聲,“我的好孫子,月圓的獻祭隻是其中之一,整個燕家包括你我在內,都是祭品的一環。碎屍案不過是為了混肴視聽而埋下的一步暗棋而已,唯有身上同樣擁有聖痕的你我,才是最佳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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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看著眼前的雜貨間,難得的有些愣神。

燕母已經消失,所以她自己給自己創造出來的這一間房子自然也隨之被取代。隻是她沒想到的是,燕母那麼強的執念,居然會是最先消失的那一個?

明明她以前都是撐到了最後的。

看來這一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裡,有能夠化解燕母執念的人在。

那便隻能是燕菩了。

“姨奶奶,您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麼?”【燕菩】的記憶裡,已經沒有了燕母的存在。他以為自己的母親在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因此他來到這個地方也並沒有生出多少記憶來。

月圓轉過頭看著【燕菩】。

“假的,果然還是假的,你終究不是他。”月圓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燕菩】的臉,“但你也陪了我,陪了你母親許久。阿菩,如果我告訴你,你不是真正的燕菩,隻是我根據記憶,根據真正的燕菩所創造出來的人呢?”

【燕菩】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驚訝。

但很快的,【燕菩】又重新鎮定下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畢竟是仿照真正的燕菩而創造的,個性也和燕菩彆無二致。

“如果我不是真人,但我還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