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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隻有他們這些國家的人受損,而最厲害的兩個勢力的人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們怎麼也想不通。

實在是虧的很了,他們咬著牙想要去找燕菩和教宗討個說法。

最起碼,他們也要知道這些玩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可惜,向來好說話的燕菩這一次卻一反常態,從頭到尾就沒有看見他的影子,時間審計部的人也是強硬的很,根本不讓他們靠前。

而教宗這邊說話就更是氣人,“赤級玩家難道就不要死了?這種等級的現實副本,就是全軍覆沒都是有的,才過去這麼幾天,你們彆急著生氣,你們國家的玩家還有一些在副本裡,還有的死呢!”

據說教宗的原話要更加過分,好些個外交官當場就被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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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菩看著這位姨奶奶。

他總覺得姨奶奶這一次來的有些奇怪。

平日裡,姨奶奶幾乎不會主動來找自己,而自己去她住的地方找她,十次也隻有那麼兩三次能夠找得到人。

這一次她主動來此,又說了這麼一番話,簡直就像是來和他告彆一樣。

“我隻是在這裡,來見兩個人,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了。”姨奶奶笑了笑道,“你放心,很快事情就會過去的。五年了,我也有些累了。”

“姨奶奶,您為何突然就……”

“我原本以為,可以一直這麼下去的,沒想到這一次闖進來了不少外來的同行。”姨奶奶長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燕菩的肩膀,“來了第一批,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這裡不會安穩的了。”

“他們會帶來什麼事情麼?”

“大概會將一些人的美夢破裂。”姨奶奶拍著桌子大笑,“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過了一會兒,姨奶奶起身,二話不說將燕菩直接塞進了衣櫃裡。

“你就好好在這裡呆著,不要說話。”說著,姨奶奶又伸出手指,在這個衣櫃門上畫了幾筆。

燕菩順著衣櫃的門縫,可以清楚的看見姨奶奶的手指蓋還透著粉色,就好像是新長出來的指甲一樣。

他試著推了推衣櫃的門,卻發現這衣櫃門怎麼推都推不動。

姨奶奶重新坐在了桌子前,慢慢的品茶。

一杯茶剛喝完,就有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燕菩瞪大了眼睛,這個男人竟然是他的大伯?

他這個大伯,平日裡最是嚴肅不過,麵對大伯母和大堂哥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明顯外露的情緒,大堂哥死的時候,也是大伯母在那裡歇斯底裡而大伯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和警察局長攀談。

可現在,大伯看著姨奶奶,臉上就浮現了欣喜、愧疚、難過等等複雜情緒。

他甚至沒敢麵對麵和姨奶奶坐在一起,反而退後了兩步,跪在姨奶奶麵前,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月圓,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大伯一邊狠狠的抽著自己,一邊對著姨奶奶求饒,“是我鬼迷心竅,不該將你送給我爹。可是……可是我的是真的怕啊,我爹不喜歡我,他還娶了那麼多的小妾,我差點就要被一個小妾給害死了,我是沒有辦法才……才讓你嫁給他的啊。”

“是啊,你當初和我說,反正我有孕了,到時候生下來自然就是燕家的子孫,你也可以幫忙撫養。”月圓冷漠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睛裡沒有半點仇恨,“逼我懷孕的人是你,因為風聲走漏害怕的逼我喝下墮胎藥的人也是你。”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我爹有多可怕,我……我是真的害怕。”大伯有些不敢卻看月圓的眼睛。

她還是這麼美,美的讓他幾乎想要拋下一切和她走。

可,可他舍不得啊。

現在,自己已經這麼老了,但對方還是這麼年輕,這麼美麗。

“你看,你看,你現在多麼年輕貌美。跟著爹,還是有好處的。你是不是知道了爹爹手裡的那些法子?我已經斷子絕孫了,那個女人我很快就會休了她,我娶你,我們重新生個孩子好不好?”大伯跪著上前,想要伸手去摸月圓。

隻是他剛伸出手,他的脖子就好像被一股什麼無形的東西給掐住,掐的他麵目發紫。

“你的袖子裡藏著刀。隻要你能靠近我,你就會殺掉我。甚至,在被我捉個正著之後,你也會痛哭流涕,捅自己幾刀,然後說自己鬼迷心竅……”月圓輕輕笑了出來,看著對方越來越驚訝難看的臉色,心情越是愉快,“不用這麼看著我,這種事情你已經做過很多次,我也已經看過很多次了。想不起來麼?沒有關係,我這一次叫你來,不是為了再重複這種無聊的戲碼,隻是要給你一個結果而已,這也算是我對你小小的慈悲。”

燕家大伯似乎想到什麼,拔腿想跑。

“我叔叔的屍骨,我早就已經找到了。”月圓摩挲了一會兒茶杯,對著燕菩藏身的衣櫃緩緩說道,“你們聽見的說法,是我叔叔見我克父克母,所以將我賣給了你們家吧。人死了,他們自然是各種汙蔑。我叔叔和我爹關係極好,他無兒無女,把我看的比眼珠子還要重,怎麼會賣了我?倒是你這個大伯,看上我的美貌強占了我還不夠,又想要燕家的財產,又害怕老爺子的威名,所以以我叔叔的命要挾我嫁給你爺爺。”

燕菩已經相信了她。

而跑出去的燕家大伯,還沒有走出這個院門,他的脖子就已經被那無形的東西直接扭斷。

哢嚓一聲。

人就已經死了。

更讓人震驚的是,分明是剛死的人,但大伯的一身皮肉很快就消失無蹤,化為了一具白骨。

這白骨上有各種各樣的傷痕,看著十分的淒慘。

“這一次給了他一個痛快,以前我可是火燒水淹五馬分屍、淩遲處死什麼的都給他來過一遍的。”月圓無奈的歎息,“終究是我年紀大了,有些心軟。”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人來了。

來人像是根本沒有看見地麵上的屍骨一樣,直接踩著屍骨就進了門。

是燕菩的二伯。

這位二伯在燕家差不多就和隱形人一樣,燕菩極少見他。沒想到的是,這位二伯居然也和姨奶奶有些首尾?

二伯的舉動和大伯差不離,也是上來就道歉,賠罪,說的話都和大伯差不多。

簡直像是場景重現。

但這位二伯做的事情要更加過分。

他同樣也看上了月圓的美貌,那個月圓已經是老爺子的小妾了。他抓住了月圓和大哥在一起的把柄,逼著月圓從了自己,玩了許多花樣,好幾次都將月圓折磨的快要死去。

之後,還逼著月圓接待了他好些個朋友,可以說是人渣中的人渣,死不足惜。

而這一次,月圓也同樣給了他死亡。

燕家二伯的屍骨和大伯的屍骨混合在一起,幾乎不分你我。

接著,來的就是燕菩的大伯母和二伯母。

她們倒是沒有來道歉,反而抓著月圓破口大罵。

在她們看來,自己的丈夫是沒有一點錯誤的,錯的都是月圓這個狐狸精。是她鬨的兩個兄弟不和,害的她們的丈夫不親近她們。但過了一會兒,她們又送上各種珠寶首飾,有指甲套、有手鐲、有發簪項鏈,威逼利誘,想要從月圓這裡拿到恢複青春的法子。

月圓也同樣乾淨利落的殺了她們。

隻是她們的下場好了一點,多少還有一具全屍。

“我以前和她們說,隻要她們能夠割下自己兒子%e8%83%b8口的一兩肉做藥引,就可以恢複青春,她們也真的做了。”月圓單手托著下巴,對著燕菩說道,“世界上有她們這樣的母親,也有你母親這樣的。可見並非母愛偉大,隻是人品不同罷了。”◆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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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路平沙所在的副本裡。

他們暫時並不知道已經有一波玩家直接遭遇了劇情殺,但他們的進度也同樣不高。

路平沙帶著自己發現的那一枚指甲片去找了這座城市裡的每個賣指甲套的店,這些店鋪都否認了這東西是他們店裡賣出去的。

最後,還是一個店家老板見他們太過失望,主動提醒道,“現在大家都覺得洋貨好,願意買這種指甲套的人就更少了,我這個店也都是一些老客人還會光顧,也沒有什麼利潤了。我看你們手裡的這枚指甲片雖然小,但一看就價值不菲。這種東西,我們店一般是不會做的,萬一賣不出去就虧在手裡了。”

“會不會是舶來品?”路平沙繼續問道。

“有這個可能,不過舶來品也很少有這種東西,那些口紅胭脂都不夠賣的呢。”老板實話實說道,“有些大戶人家的奶奶們,自家養了一些手工藝人,她們想要打造這種漂亮的指甲套倒是很方便。我看你們這東西,多半就是那些大戶人家裡出來的。”

可不是大戶人家裡出來的麼?

就是燕家出來的啊。

可問題就是,他們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個指甲片到底是如何來的,又為何會出現在燕菩那個姨奶奶的房間之外?

那個姨奶奶不可能自己買這個,隻有可能是彆人送的了。

這個“彆人”,又是誰。

路平沙問了一圈,其實心裡隱隱有了猜測,隻是沒有猜測。既然在這方麵找不到什麼線索,也就隻能暫時按下不提了。

關於五年前的事情,他們已經翻遍了能夠找到了各種報刊資料,但始終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但恰恰就是因為太過完美,太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所以路平沙才越發覺得奇怪。

這不可能啊。

“我覺得,你們現在還是先不要看五年前的事情了,我發現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柳巷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過來。

這本冊子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灰,看起來已經落灰很久了。

再看這冊子的名字,上麵清楚的寫著“出生人口登記”六個大字。

李小萌頓時懵了,“柳巷,五年以來的報刊我們都看不完,你看這種沒用的東西做什麼?”

“等等,這不是沒有用的。”路平沙很快就意識到了柳巷要去找這人口登記冊的理由,“你要看這個城市的人口?”

“這五年來,這座城市沒有任何一個新的孩子出生。”柳巷的聲音沉了下來,“現在我們看見的街上的那些孩子,幾乎都是超過五歲的。再小一點的孩子,一般父母不會將他們隨意帶到街上來,所以我們不怎麼注意。但我想,如果五年前真的出現什麼事情的話,從這些記錄裡是可以發現不對的。”

五年來沒有孩子出生?

路平沙的腦子裡一瞬間似乎閃過了什麼東西,但又抓不住。

“小萌,路平沙,你們兩個記住,有時候我們查探資料,最要緊的往往不是那些和劇情有關的,反而這些人口、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