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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模樣。

而且,這紙人的手腳還開始朝著路平沙的手開始往上攀登,像極了那種扭曲的大蟲子。

不好。

路平沙心中一動,都沒有將老板直接扯下去,而是當即將打火機打開,火焰一點,直接將老板點燃。

等到火苗熊熊燃燒,那老板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聲,路平沙早已經逃出了老遠,速度飆升的宛如一輛馬力全開的汽車。

路平沙直接朝著殯葬街的出口跑去。

但周圍這些店麵,卻突然開始變了樣子,原本看起來還是活人的老板和夥計,很快就變成了一個又一個栩栩如生的紙人。空空蕩蕩的街道口,也一下子多了許多擁擠的,穿著長袍的男女老少。

“讓開!”路平沙扔出一個炸彈。

轟——炸彈響起之後,那些男女老少還是站在原地,整齊有序的朝著路平沙轉過頭來。

“死——”草草草草。

怎麼回事?

這條街這麼這麼古怪?

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啊,現在還是白天。

路平沙抬起頭看天,才發現天已經全然大暗。

不對啊。

路平沙記得很清楚,剛才天還是亮的,所以他才故意去挑起賣花圈的老板,就是為了試試這一條街的深淺。而那個老板,也似乎不堪一擊一樣,很快就被打火機給燒光了。

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天還能在一瞬之間就全部變黑了?

不,不對。

第一天的時候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路平沙低頭看了看手表,發現手表在飛快的轉動,時間也在飛速的流逝。

就好像,是在之前停止了轉動,然後現在要一口氣將之前沒有轉動的時間全部補回來一樣。

莫非,在自己踏入這條街之前,天色就已經快要黑了,隻是因為自己中了招,所以才以為天還是亮的?

路平沙的心裡落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這是時間遊戲的老套路了,遊戲有時候會屏蔽玩家對於真實時間的感知,從而混淆一些界限。

可是,自己的手表也是橙級道具,不可能失效這麼快的。

還有油紙傘……

對了,油紙傘。

路平沙伸手朝著自己上空一模,果然沒有摸到什麼東西。

相反,在虛空一模的時候,似乎摸到了一個什麼古怪的爪子。

那爪子毛茸茸的,卻意外的冰涼。

路平沙將手一縮,但空中並沒有出現這個爪子。

反而有好些個傘骨傘麵被撕成碎片,憑空掉了下來。

是之前用來護身的油紙傘!

在同一時刻,路平沙身上所佩戴的那些防禦道具也在飛快的啟動。

轉眼,路平沙身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套現出了無數的防禦,金光湧動,將他圍了一個密不透風。

就算是這個看不見的攻擊,短時間內也不能將路平沙如何。

很明顯,這是小城隍大人在對付自己。

可是,在自己沒有來之前,這個小城隍是怎麼知道自己是要來砸場子的,他前期可是一點口風都沒有透露過啊。

路平沙一邊想,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而是用了飛行道具,打算從這堆奇怪的男女老少的上空直接飛過去。

當翅膀展開翱翔之際,眼看著就要到街口。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從街口傳來。

咚咚咚咚。

一群穿著紅色衣服,帶著高帽,手裡帶著各種樂器的人偶吹吹打打,抬著紅色的花轎,突兀的出現在了這裡。

“城隍娶親,神鬼辟易。”

為首的司儀拉長了舌頭,對著前麵喊道。

路平沙的白眼簡直要翻出天際。

艸,這家夥裝神弄鬼是要到極致了麼?

這都是上個世界都不用的那種裝鬼嚇人的招數了啊。

然而路平沙吐槽歸吐槽,也知道對方來勢洶洶的,一看就不好惹,他還是要退才行。

鬼知道這個副本到底有多少條隱藏規則啊,遊戲係統居然連背景提示都不給,分明就是想要讓他死!

路平沙正要轉頭,然而花轎當中,卻傳來一個哭泣的聲音。

風乍起。

花轎的簾子恰到好處的被風吹起,足以讓路平沙看清楚裡麵坐著的人是誰。

那個穿著大紅衣服,臉色畫著妝,可一直在掉眼淚的人,不是失蹤已久的戴文樂又是誰?

他怎麼會在這裡?!

路平沙一個咬牙,連忙轉頭。

可花轎的速度卻比他想的還要更快,就像是它剛才突兀的出現一樣,又突兀的消失,直接讓路平沙給撈了一個空。

“客人,您不是誠心而來,回去吧。”

“城隍娶親,百鬼賀禮,您若是想要喝一杯喜酒,請從馬家那裡取來長生果,將長生果帶來此處,您就能參加小城隍大人的娶親大禮,哈哈哈哈。”

……

寫著“歡迎光臨”的兩個紙人對著路平沙好一頓說,連推帶搡的將他給推出了這條街。但意外的是,對方卻並沒有傷害到他,反而就像是單純的想要將他給嚇走一樣。

莫名其妙。

路平沙來的匆忙,也離開的匆忙,到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

不過有一點還是清楚的。

這個小城隍想要的是馬家的長生果,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馬家就是龍家馬上要去全家赴宴的那個家族吧。

哦豁,這居然串上了?

第126章

好在路平沙這一路是有驚無險的回到了龍家。

雖然在路上多少也有些阻礙,比如無故讓他送她回家的老婆婆,愣是要和路平沙玩遊戲的小孩子,以及在路邊哭泣但卻很美貌的女人等等。路平沙統統無視,他們一旦靠近就直接打火機伺候,害的這些人罵罵咧咧的。

龍家已經給他留好了後門,陳豐和顧鬆汝就在門邊不遠處等著他,到讓路平沙心理生出一股暖流來。

然而不等路平沙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出來,陳豐和顧鬆汝兩人已經直接將他拉到了房間裡,然後飛快的說出了自己的發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們看見戴文樂了。”

陳豐和顧鬆汝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是在書童的住所裡突然看見他的,不過他很快就消失了,他在消失之前似乎在和什麼人吵架,好像是被我給嚇到了,突然就拉著那個人跑了。”顧鬆汝仔細回憶道,“奇怪的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和戴文樂吵架的那個人的樣子了。”

“我是在神木娘娘那裡看見他的。”陳豐也跟著說道,“之前顧鬆汝給我看過戴文樂的視頻,我很確定那個人就是他。廟祝原本想要借著神木娘娘的力量殺死我,但很可惜,比起他,神木娘娘更加相信我。她不但讓我成了新一任的廟祝,而且還擁有了其他的的力量,比如我坐在廟祝的桌子前,就能夠在夜晚的時候借用神木娘娘的一部分力量。我第一次使用力量,就看見戴文樂,他曾經也帶著一堆的祭品過來請求神木娘娘的幫助,因為他的祭品深得神木娘娘的心意,所以神木娘娘送了他一塊牌子。”

說完,陳豐將一塊令牌拿了出來,“就是這個。”

顧鬆汝和路平沙一同湊了上去。

隻見這令牌似鐵非鐵,似木非木,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質地。上麵的令牌也沒有什麼花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塊,上麵刻著“通行”二字,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這個是神靈的標記。”陳豐認真說道,“彆看它普通,但有了它,就能在這個世界的夜晚裡自由行走,隻要不主動招惹,就會被看成是同類。有了它才是完成這個副本任務的第一環。”

“你呢,可有什麼發現?”

“巧了,我也看見了戴文樂。”路平沙簡單將自己在殯葬一條街的事情說了一遍,“我見他的時候,他正在花轎裡,說要嫁給小城隍大人,他在裡麵哭,似乎在求救。”

同樣的,也是很快消失。

要是綜合起來看,就隻有一種可能。

他們看見的都是戴文樂,卻是不同階段的戴文樂。

在這個副本裡,戴文樂應該是真的觸碰到了這個副本的核心,所以他才會以這種類似線索的東西出現。

“以前老大就說過的,不要輕易小看副本裡的npc,更加不要借用他們的力量。他們就算會愛上你,但本質上畢竟是兩種生物的。”陳豐長歎了一口氣,“總有人以為自己可以改變npc,卻不想同樣是人類,想要改變另一個人都很難,何況本身是不同生物呢?npc若是真的愛上你,前期的確會為你做很多事情,讓你如有神助,快速通關,但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和npc關係越深,得到的幫助越多,就會被時間遊戲判定為想要留在副本世界。等到npc徹底將人綁在一起,玩家也會失去玩家身份,再也沒有辦法脫離副本,要生生世世都和npc在一起。運氣好的話,npc變心了,他還有徹底死亡的可能,運氣不好,大概就要變成半玩家半npc了。”

永永遠遠的困在副本裡,隻能看著自己的同伴一次次的到來,又一次次的離開,而他卻要帶著這樣重複的記憶一直留在這裡。

一年兩年還好,可日子長了又能怎麼辦呢?

“我們以前跟著老大見過,那一個當真是風華絕代的大美人,而且他和npc也是真心相愛,一開始誰也不知道他會是這個下場。那個副本的時間流速很快,那個人也是老大曾經的朋友。我們在外麵一個月,他在裡麵就差不多過了一百年。他好像已經瀕臨崩潰了,那個深愛他的npc不得不每一次都給他清除一次記憶,讓他還停留在剛剛留在副本裡的時候。好像,還和老大交換了一個赤級道具【永恒之夢】,創造了一個類似真實世界的幻境,讓他以為自己帶著愛人回到了現實。”

看完那一次之後,堯舜禹小隊的人就再也不敢胡亂和npc們有所糾纏了。

一輩子生活在虛假之中,看似美好。

可若是這一輩子,實際上不知道有多長的儘頭呢?

要是有一天,記憶清除無效了呢?

可即使如此,npc還是留在了那個人身邊,並不打算將人放回來。

一是不能,二是不願。

npc早就習慣了這種日複一日的副本生活,也將這樣的生活當成是應該的,他們本就是為此而生。

“戴文樂若是真心愛上npc還好,可若不是真心的,恐怕……”陳豐沒有再說下去,但路平沙和顧鬆汝都能聽懂他沒有說完的話。

所有的捷徑,都有代價。

而時間遊戲的捷徑,代價足以讓你徹底沒有了自由。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去馬家拿到長生果,然後再去小城隍那邊救人麼?”顧鬆汝算是聽明白了。

“不是,在救人之前,我想我們要去將其他故事線的地點都走一遍,說不定能夠發現更多關於戴文樂的線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