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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張家,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若是任何一個人看到,都不會相信這是一向笑臉迎人的那個姑娘。

在這個世界,她所遇到的第一個能夠入眼的男人……柳娉咬著唇,眼睛裡是和柔%e5%aa%9a動作完全不一樣的勢在必得。

孫鐸順嘴提了那麼一句,就讓感情處於萌芽狀態的男女主角感情進入了死局,他也並不沾沾自喜,隻是忙著修煉。

房屋建造完畢以後,三個男人都搬了過去,隻有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裡塞了三個男人,孫鐸和楚逸兩個人一起睡在裡間,而趙擎蒼獨自一人睡在大廳。

日子和往常似乎沒什麼兩樣,孫鐸忙著修煉,楚逸教張小竹讀書識字、女紅等,唯一不同的是,趙擎蒼越發沉默,每天都神思不屬,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擎蒼是不是在狀態其他三個人根本沒有一個人在意,大家都那麼忙,沒有人有時間去開導安撫他,誰都不是原文中的女主角,有那個時間精力。

沒過幾天,另一個人也變得不那麼不那麼專心致誌起來。

前一段日子張小竹還對趙擎蒼抱著心悅的心情,孫鐸還苦惱了一下怎麼處理這種朦朧的曖昧情感,沒想到沒過幾天,不需要孫鐸勞心費力,張小竹自己就走了出來。

孫鐸發現這件事,也是一個巧合。

張小竹一天的時間安排基本就是早上念書,下午練習女紅,按照每二十分鐘休息一次的黃金專注時間來上課,儘可能的讓她在最短時間內學到最多東西。

而她也一向努力,每天都非常認真,可是最近幾天,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她的專注度下降了很多,按照楚逸的教案能夠學到的進程還沒到,並且拖延了兩天了。

沒有立刻訓斥張小竹的不認真,楚逸先和孫鐸猜測了一下是什麼情況,而楚逸資料庫中無數的教育資料也表明懲罰並不是好的教育方式,二人沒有驚動張小竹,而是在張小竹該休息的時間,偷偷跟著她。

張小竹是個坐不住的,每次短短的休息時間都會站起來走上一圈,中午的休息時間她更是要不知道跑哪去玩,孫鐸原本沒管過,這次跟著她出來,才發現張小竹竟然在私會男人。

說是男人也不準確,更準確來說是個少年,少年穿著一身補丁的衣服,模樣一身正氣,少年老成。

在他的麵前,張小竹也不複平時偏於安靜的性格,繞著沉穩的少年嘰嘰喳喳的轉圈,兩片嘴唇就沒有停下來過,少年就一邊在地裡擺弄,一邊含笑聽張小竹的嘮叨,隻有偶爾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兩個字。

孫鐸若有所思,如同來時一般悄悄的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走遠了以後,楚逸才說道:“他不是劇情中的人物 。”他很確定,原文劇情中沒有出現過這個人物。

“是任務者,還是原文劇情中沒描寫過的布景板?”經過上一個世界偶遇任務者,孫鐸的警惕性更重了幾分,遇到未知人物第一反應就是又遇到任務者了。

楚逸搖頭:“任務者並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很大可能是不知名的村民之一。”

“先彆下定義,再觀望看看再說。”孫鐸謹慎的說道,“如果是任務者,看看他的任務是什麼,如果是村民,考驗一下他的人品,如果會對張小竹不利,就送他離開。”

任務者的危險性很大程度上是取決於他所需要做的任務,比如上個世界的任務者,就是獲得配角的感情,並且保持一輩子,如果任務者攻略張小竹,並且與她在一起一輩子,在孫鐸看來還是一件好事。

人心易變,隻有有所圖謀,才能一直不變。

“好,你現在在升級的緊急關頭,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專心修煉。”楚逸沒有反對孫鐸的想法,隻是擔憂的看著孫鐸,說道,“雖然我擁有功法,但我並沒有見人修煉過,具體的升級過程是怎麼樣我們都不清楚,所以還是保持謹慎,儘可能的保住自己安全最重要。”

無論是張小竹,還是任務,都比不上孫鐸的安全重要。

孫鐸隻是輕輕笑起來,和楚逸的我的動作並沒有過於親昵,但二人一個對視,之間的氛圍就誰也插不進去一般。

趙擎蒼第無數次看到了門外的女人,他歎了口氣,硬著心腸沒有理會,緊閉大門。

自從上次的喬遷宴之後,柳娉好像是徹底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和聲名一樣,幾乎是有事沒事就往這個小屋子跑,每次她都是來找趙擎蒼。

她的司馬昭之心,就連張小竹都知道了,但就像是瞎了一樣,一點都沒看見,每次都心懷愧疚的回避了柳娉。

大概是撞壞了腦子吧。張小竹曾經這麼推測過。

張小竹獨自一人住在張家,而這個小屋子裡隻有三個男人,柳娉有事沒事的跑過來,她急於和趙擎蒼親近,疏忽了村民們異樣的目光。

就連思想觀念開放的現代,一個女人頻繁的去到非親非故的三個男人合住的家中,都會有人私下裡嚼舌根,更何況這個古代。

柳娉自己沒有注意到,但是私底下的風言風語已經在村子裡傳開了,甚至還有無賴開了賭局,賭她是去找那三個男人中的哪一個,趙擎蒼的贏率是最大的,不為彆的,隻因為他長得比另外兩個人都俊美太多。

“小黑。”柳娉再一次被拒之門外,她神色憔悴的放下自己專門送過來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在門口,“這是我專門為你配置的藥方,能夠讓你儘快恢複,你自己記得吃藥。”

趙擎蒼從門縫中看著纖細瘦弱的柳娉離開,她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哀傷,讓他恨不能跑出去好好安慰一下,但他強力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

身為一個男人,他比柳娉更明白一個女人聲名的重要性,為了柳娉的名聲,也為了不輕易做下任何愧對自己良心的事,他隻能避而不見。

心裡一陣酸痛,趙擎蒼腦袋裡也一陣劇痛,痛得他順著門板滑倒在地上。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腦袋總是會一陣一陣的疼痛,病發的時候痛的滿頭大汗,但是過了那一陣子就又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趙擎蒼也問過孫鐸什麼情況,隻得到孫鐸一個以為意味深長的眼神,說他可能要恢複記憶了。

第132章 將軍家的小寡婦

沒過幾天, 楚逸就查到了和張小竹私會的男人的身份。

那人名叫張水林,論資排輩和張山家也有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 不過村子裡的或多或少都這樣。張水林已經二十歲了,適齡成婚,卻因為家境貧寒而一直沒有姑娘願意上門。

楚逸仔細的勘察過張水林的生平, 從平日的言行舉止,到村裡人對他的評價, 又找了個機會和他當麵接觸過,排除了張水林是任務者的推測。

既然不是任務者, 那麼他就是被孫鐸無意識煽動翅膀而改變的一個環節。

“既然不是任務者,那他的性格人品怎麼樣?”孫鐸躺在床上, 將楚逸擁在懷裡, 冬天的夜裡抱著暖呼呼的人體格外舒適,楚逸的體溫不高不低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二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狀態就跟普通的老夫老妻一樣, 在睡覺之前窩在床上,悄聲憂慮兒女的未來,考察未來女婿的人品。

兩個人都是不怕冷的, 但人類驅暖的本能還在, 楚逸也下意識的選擇了個舒服的姿勢被孫鐸抱住, 漆黑一片看不清他的表情, 隻有輕微的聲音:“老實憨厚,沉穩可靠,村子裡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大多是說他孝順、勤奮等,少部分人說他太沉默寡言,不過安靜是性格問題,無關人品。”

評價這麼高?孫鐸的手順著楚逸光滑的脊背摩挲著,這是他這幾天養出來的習慣動作:“他現在很窮?”

“他很窮,他家不窮。”楚逸被孫鐸摸得癢癢的,不自覺更往孫鐸懷裡鑽了幾分,“他生母早亡,父親另娶,後母對他不好,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就逼著他父親分了家,他隻能自己養活自己,他父親也是個窩囊的,隻敢偷偷接濟一下他。”

對於張水林的情況孫鐸大概了解了,他替張小竹挑對象,不在意對方有沒有錢,隻在意對方的品行。孫鐸眯著眼睛想了想:“這件事急不來,我們先觀望一陣。”↑思↑兔↑網↑

楚逸又簡單說了一下男女主角之間的事情,孫鐸也告知了自己修煉的進度,交換過情況後兩個人就抱在一起睡著了。

兩個人晚上才商量好,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個人在門外站著,不知道等了多久。

昨夜下了雪,簌簌的雪花層層疊疊在地上鋪成了月光,張水林頭頂已經有了一片薄雪,睫毛上都落了滿了雪花,他手裡拎著兩隻野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孫鐸。

孫鐸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幾乎想要直接關上門,把張水林關在門了。

“大哥。”張水林不像張小竹,被張山強製性教育要叫文縐縐的兄長,他牙齒不受控製的打著顫,發出咯咯的聲音,“我,我,我是來提親的。”

一句話他磕巴了好幾次才說完,原本被凍得蒼白的臉上湧上了一股潮紅,手上的顏色漂亮的野雞一個勁的往孫鐸手裡塞。

被門外的動靜吸引過來的楚逸和趙擎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差點拿出掃帚把張水林趕出去。

“沒事,讓他進來。”孫鐸無視了湊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野雞,聲音裡聽不出悲喜。

大冬天要找野雞也不容易,好歹有點誠意。就算如此,孫鐸臉上也沒露出個好表情,一臉陰沉讓張水林心裡也忐忑不安。

楚逸讓張水林進門,也沒有接過他手中的東西,順手關上房門隔絕了門外的冷風,他目光冷漠的看了趙擎蒼一眼。

趙擎蒼一愣,意識到自己並不受歡迎:“我出去走走。”

等到趙擎蒼離開以後,孫鐸才正視張水林:“說吧,怎麼回事。”

雖然不是命令式的口%e5%90%bb,張水林也渾身一抖:“我,我就是來提親的 。”

孫鐸心裡暗暗嘖了一聲,這孩子話都不會說,按常理來說,家長這麼問了他就該說說和張小竹的認識過程、戀愛過程,順便表表心意,他卻隻有乾巴巴一句提親,前因後果都沒有。

“你和張小竹是怎麼認識的?你為什麼突然來提親?”孫鐸不得不把話擺在明麵上,問道。

張水林為難的看了看旁邊的楚逸,沒有開口。

“說吧,他是自家人。”孫鐸冷哼一聲,加重了語氣說道。

張水林見他這麼說了,隻能低著頭,慢慢說道:“我和她挖野菜的時候見過幾次,後來我就覺得她人很不錯,心裡很喜歡她。她現在也到了成親的時候,我就都鬥膽來提親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不會說話了。孫鐸想,張小竹是怎麼看上這個人的?看上他不會說話?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你覺得你憑什麼能給她幸福?”孫鐸腦子裡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