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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材料, 司向文算計走了司向然一部分股份,李家和楊家都糾結了好幾個家族,共同對付司家。”孫鐸將自己得到的資料告訴給楚逸, 笑的誌滿意得,“內憂外患, 再添點什麼就完美了。”

經過這一個月的訓練,楚逸的身體已經達到了非常良好的狀態, 比不上練過的孫鐸,但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楚逸將手裡的蛋殼和雕刻工具放下, 靜靜看著孫鐸。

“有什麼想說的?”孫鐸走到楚逸身邊坐下, 看著雕了一半的微雕蛋殼,忍不住讚賞,“你現在的手比我都巧了。”

楚逸勾起唇角笑笑, 笑容不像當初那麼生硬,卻依舊不自然:“我隻是為了鍛煉手的控製能力。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他們那些老虎大家,我去湊什麼熱鬨。”孫鐸失笑, “不要說司家, 就連李家和楊家任何一個, 對我來說都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彆。”

“所以?”楚逸又問。

“再等等, 現在還不夠亂。”孫鐸微微一笑,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司向文已經把司向然的股份收購一部分, 但前些日子還喪家之犬一樣的司向然最近突然囂張起來,肯定是拿到了周煦遞過來的資料了。”

“至於楊家和李家……他們兩男人的尊嚴都沒了,導火線是司向然,卻是司向文送他們進火坑,司家他們可都不待見。聯合了一部分小家族來麵對內戰的司家,也算得上恰如其分。”

“至於那些看熱鬨的,哪個不期望著這些渾水中的人鬥個兩敗俱傷,好坐擁漁翁之利。”說著說著,孫鐸就又笑起來,“再等幾天,把他們的火氣都打出來以後,沒辦法收場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出手了。”

楚逸點點頭:“你打算……”

“沒錯。”孫鐸乾脆利落的點頭,眼神亮得出奇,“剛好趁著這個機會,什麼司家楊家李家,統統都一網打儘。這個爛攤子,如果你說話有用的話,就讓苗家彆摻和進去了。”

“好的。”楚逸了然,順著他的意思點點頭,“不過我認為,苗家也是一個不小的家族,摻和進去對局勢有好處。”

孫鐸看著楚逸半天,突然歎口氣:“你這人,有時候真的是無情。”

楚逸坦然回顧:“我隻對你有情。”

原本還有些兔死狐悲的憂傷,一瞬間都沒了。孫鐸心滿意足的挨著楚逸:“你這樣挺好的。”

電話響了一聲,有短信進來了。孫鐸拿起來一看,眉梢一挑:“司向文現在自顧不暇,走吧,我們去司家。”

二人拿好武器,慢騰騰的從車庫裡開出車來,楚逸最近在學著開車,學了幾天,也有模有樣了。

一路上平平穩穩的開到司向文的住址,孫鐸示意楚逸留在車裡,卻被拒絕:“我跟著你。”

“不行,太危險了。”孫鐸搖頭,“在車裡等我,我帶著周煦下來你直接開車就走。”

“我……”楚逸還想辯解,被孫鐸打斷。

“你在車裡隨時關注狀況,我們下來後立刻接應我們。”孫鐸把車門按住,阻止楚逸出來,同時從車裡那了個小毯子。

小毯子是苗季同原本就有的,毛茸茸又可愛,孫鐸沒有背包,直接當個圍巾一樣圍在脖子上,蓋住臉。

司向文請了不少人來保護周煦,換個詞就是監視。

孫鐸這次不打算用槍,他拿出兩把匕首在手上轉了個花兒,沿著牆角慢慢摸索著,直到看到頭頂的窗戶,他才停下來。

這裡有人在巡邏,司向文的要求是每十分鐘巡邏一次,不過安生了大半年,那些人巡邏也並不認真,三三兩兩的說說笑笑。

走過來的時候,孫鐸隻要往旁邊的草叢裡一鑽,晃眼就過去了。

光滑的牆上沒有任何著力點,孫鐸用匕首在牆上用力一捅,切泥一樣進去大半個刀刃,利用上身的力量將撐起來,然後直接用另一隻手在高的地方又是一捅。

這麼一番下來,他儘快的向上爬去,仗著自己體質好,竟生生在十分鐘之類翻到了陽台上,而樓下的巡邏隊又來了。

孫鐸甚至一翻,像蜘蛛一樣貼在陽台的下方陰影處,直到那群人走過以後,他才又翻到陽台上,用雙腿絞住柵欄穩住身體,雙手開始切割防護柵欄。

兌換處的物品一向品質優秀,用小毯子捂著割了一會兒,就切出了一個他勉強能擠進去的洞。

孫鐸將匕首放回腰上,輕巧的擠進去,小腿上被尖銳的柵欄尖劃出一條口子。他用手抹去血液,將小毯子隨手丟在陽台角落,慢慢踏進這個房間。

以前孫德遠陪著苗季同來抓奸的時候,孫德遠是看過這個房間的裝潢的,和以前沒什麼變化。

孫鐸想了想,開口叫了聲:“周煦。”

沒人回答。

“周煦?”

廁所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跪在地上的人爬了出來,一絲不掛的身上滿是猙獰的傷痕,鞭打的傷口、燙傷的痕跡、乃至於利刃的傷口。

更可怕的是,他的下|體被殘忍的綁起來,越是靠近私密的地方,傷口就越多,咬痕、擰傷,數不勝數。

孫鐸在床上一向公事公辦,他雖然也在片子裡看過那些手段,但沒有一個人有周煦看起來更慘烈。

以前見到周煦的時候,他雖然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但好歹麵對外界的刺激還有反應,如今看來,他眼神麻木,麵無表情,看到孫鐸不是自己的主人後,就又拖著長長的鐵鏈要爬回廁所。

他一轉身,孫鐸才看到,他的後麵塞著巨大的玩具,鮮血順著腿根往下滑,隻是因為腿間的傷口太多,孫鐸才一時沒有發現。

這個人已經徹底被毀了,救回去也沒用了。孫鐸眯著眼睛打量周煦,他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半分的精氣神,仿佛行屍走肉一樣。

不過答應了周學博。孫鐸又歎口氣,直接上前,扯著周煦腳上的鏈子一刀砍斷:“周煦,我是來救你的。”

說完後,周煦也沒什麼反應,隻是向著廁所爬去,孫鐸沒辦法,一掌砍在他的脖子上,砍暈了他,才從房子裡隨便找了個什麼東西把周煦裹起來,把他扛在肩上開門要往下走。

走的時候,孫鐸突然想起來什麼,將周煦扔在沙發上,他找到客廳裡的攝像頭,微微一笑:“能聽到我說話嗎?”

“應該能聽到。”自問自答完後,孫鐸惡意的挑著嘴角,“司家家主,你敢動我的人,我也帶走你的人,公平嗎?”

“不過這怎麼夠呢,我不僅要帶走你的人,讓你傷心欲絕,我還要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孫鐸眼睛直視著攝像頭,%e8%88%94著嘴角笑的燦爛,“這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狠毒嗎?當然狠毒。不過孫鐸反而對此沾沾自喜,他睚眥必報,彆人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是滴水之仇以海相還。

一想到司向文回到家收到禮物時的表情,孫鐸就忍不住想笑,堪稱神清氣爽。

把裹成一個蠶蛹一樣的周煦往肩上又是一扔,孫鐸從空間裡拿出槍,單手上子彈。

“不知道拿周煦當人質效果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點之前趕上了一萬五千字,感動……

第96章 霸道總裁愛上我

來的時候做足了準備, 走的時候卻輕鬆得有些出乎預料。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與其說是運氣好,不如說是周煦的使用效果比想象中更好。孫鐸一隻手扛著周煦, 一隻手拿著槍,無視了周圍心驚膽戰的保鏢們,熟視無睹的下樓。

那邊的負責人已經開始打電話給司向文, 可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司向然的效率不錯。孫鐸暗想。

“怎麼辦?”有人問為首的男人,男人看著神色輕鬆的孫鐸, 咬了咬牙。

他們都是業內有些名氣的雇傭兵,幾十個雇傭兵眼皮子底下, 被單槍匹馬的劫走了,彆說雇主, 他們自己都丟不起這個臉。

“老大, 他是來救人的,應該不敢傷害這個男的,我們直接打。”有人提議, 那人說話的聲音不小,孫鐸也聽見了。

“我也是受人之托來救人的,這人和我沒關係, 如果我有生命危險, 第一個拿他擋槍。”孫鐸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也沒有說謊, 如果遇到危險,他第一個放棄。

那些雇傭兵臉色黑了黑,為首的男人思忖良久, 最後還是揮手讓開。

孫鐸幾乎半點抵抗都沒遇到,順順利利的離開了司家,他自己都沒想到這麼順利,也是好生感歎了一番司向文的“一往情深”。

將裹得嚴嚴實實的周煦丟到後座上,孫鐸自己做到了副駕駛:“走。”

一聽到命令楚逸半句廢話也不多說,一踩油門,頂著身後一眾保鏢的目光,肆無忌憚的離開他們的視線。

“注意彆被人盯梢了。”孫鐸又叮囑一句。

楚逸點點頭:“我會注意。”

“彆回家了,直接開到周學博家。”

“好的。”

“周煦已經差不多廢了。”孫鐸從後視鏡中看到趴在後座上的周煦,他控製了力道,周煦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人心是比玻璃還脆弱的東西,要打破很簡單,但是要想恢複原狀,難如登天。”

“你想救他?”楚逸想了想,“打破人格很簡單,經過一係列的心理暗示和外界乾擾,隻要被調|教人的性格稍微猶豫軟弱半分,就會被抓住可乘之機,徹底摧毀人格。要想重塑,卻必須花費比打破千百倍的精力,但即使恢複得再良好,就像摔碎過的瓷器經過修複以後,無論如何都會留下印記。”

“周煦無論是原文還是就我們親眼見來,都不是性格堅毅的人。”孫鐸看著前方的路,不知道是歎息還是憐憫,“原文他並沒有背叛司向文,所以隻是被司向文簡單的訓練了一下,後來的司向文已經懂得了怎麼收斂自己變|態的占有欲和愛意,用了懷柔政策,才打動了周煦,在潛移默化裡改造了周煦。”

“但這次,因為周煦的背叛,司向文狠下心來徹底馴服了他。但凡司向文有一丁半點的真心,他遲早會後悔的——他早晚會明白,他愛的,是周煦的靈魂,而不是這句溫順乖巧的軀殼,到那個時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孫鐸目光慢慢的挪到楚逸的臉上,“司向文得到任何東西都太過輕而易舉,他根本不明白什麼叫徐徐圖之。”

“是嗎。”楚逸不置可否,這些堪稱精密的情感,從來不是他擅長的領域。

楚逸開車的速度很快,比起專業的賽車手也不遑多讓,在擁堵的城市裡也能見縫插針,從狹小的車道中開出一條光明大道來,說誇張些,簡直和飆車片裡經過藝術渲染後的車技有的一拚。

那些慢騰騰的甲殼蟲們在視線裡後退,花花綠綠五顏六色,每個車子裡都有一個故事,但除了車子中的人,不會有任何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