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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幫他停車?”其中一個門童為難的看著地上的摩托,上好的哈雷被粗暴的扔到地上,連鑰匙都沒拔,“他那麼急匆匆的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報告一下經理吧。”另一個說道,“這車我們還是幫他放到停車場去,免得等會兒找我們麻煩。”

這邊的猜測孫鐸一概不知,他頂著滿腹的怒火,拿了前台的房卡,走向電梯間。他第一次覺得電梯來的實在是太慢。

幾乎是屏著呼吸走到九層,順著指示牌找到玫瑰套房,孫鐸毫不猶豫的一腳踹在房門上,五星級酒店的房門很牢固,紋絲不動。

心裡的怒火幾乎要化成實體衝出頭頂,孫鐸又是狠狠一腳,就在他想要踹第三腳的時候,門開了。

楚逸端端正正的站在門口,頭發稍微有些淩亂:“你來了。”

他對孫鐸的到來毫不驚奇,神情是一貫冷淡到冷漠的冰冷,目光沒有半分人氣,雖然瞳謀清亮,卻就像是漂亮的寶石一樣死氣沉沉,隻有在看到孫鐸的時候,那雙漂亮的眼睛才會稍微動一動,不那麼像個假人。

“怎麼回事?”看到楚逸的一瞬間,孫鐸三花聚頂的怒火,都被一捧冷水淋下,變成了縷縷青煙,隻要楚逸再多說幾句話,那點兒青煙都不剩了。

側過身體讓孫鐸進門,楚逸關上門:“我不知道。”

楚逸不知道的事情很少,大多數情況下,他都跟電腦一樣精密,還是聯上網的那種。

一進房間,孫鐸就看到了地上的兩個人,這些人原主依稀有些印象,都是能夠出現在電視上的人物。

“哥,我真的錯了,是司向文請我來的啊。”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頭上還有血跡,一雙小眼睛幾乎看不見。

另一個中年男人也跟著求饒:“哥,是這孫子請我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孫鐸在知道楚逸失蹤的那一瞬間,一路焦急,明明過程隻有三個小時不到,他卻累的好像經曆了一場大戰一樣,耗儘了所有精力。

這會兒知道楚逸安然無恙,繃緊的神經驟然放鬆,孫鐸慢慢坐下,拉著楚逸坐在自己的身上,不去管地上的兩個人,隻是抱著楚逸,心滿意足的長歎一口氣。

他自己隻覺得這個姿勢最為貼合和舒服,卻不知道旁人看來有多曖昧。

他坐在沙發上,而楚逸卻雙腿打開,坐在他的腿上,苗季同的身材有些偏小,孫德遠的身材又偏高大,讓楚逸整個人都嵌在孫鐸的懷裡,完完全全的,被孫鐸所擁抱著。

地上的兩個男人隻有雙手用繩子綁著,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向旁邊的花瓶,但轉念一想,又歎口氣萎縮下去。

兩個人期期艾艾的看著孫鐸和楚逸,目光裡不知不覺就帶了些猥|褻,從楚逸褲腳裡露出的一截腳踝,到被繃得緊緊的、挺翹的%e8%87%80部,還有被男人粗壯的手臂勾住的腰肢,纖細又柔韌。

實在是可惜了。大腹便便的男人默默歎口氣,他覬覦苗季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本以為這次能得償所願,卻隻換來了一次暴揍。

第93章 霸道總裁愛上我

苗季同喜歡噴香水, 楚逸沒這種習慣,他連沐浴露自帶的味道都覺得太衝鼻, 用的是從兌換處兌換的特質洗漱用品。

按理說,楚逸的身上應該沒有任何味道,可是孫鐸卻能在這個人身上聞到一股子的清冽味道, 淺淺淡淡的,就像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冰塊的味道, 還帶著一絲薄荷一般的清涼。

楚逸任由孫鐸抱著,他的腦袋被強硬的按在孫鐸的脖頸邊, 太過擁擠的擁抱幾乎讓他的嘴唇碰到孫鐸赤摞的皮膚。他睜著眼睛,也用手抱住孫鐸寬闊的後背, 學著資料中一樣, 一下一下的順毛。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宿主要抱抱,就給他抱抱吧。

好一會兒, 直到地上的兩個人不耐煩了,開始哼哼唧唧的時候,孫鐸放開楚逸, 示意楚逸自己的身上下來。

楚逸腿微微一動, 然後臉色一僵, 看著孫鐸:“腳麻了。”

孫鐸連忙將他抱到一邊:“我先不動你, 你……”明明見過的血比吃過的血旺還多的男人,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腳麻,他就手足無措起來。

“沒事。”楚逸簡單安撫著, 這種程度的痛他能忍,雖然眉梢眼角還帶著些痛楚,但不細細看也看不出來,“一會兒就好。”

楚逸根據酸麻的程度,心裡倒數著,果然等他倒數完,酸麻就完全消失了。

“還疼不疼?”從櫃子上拿出一瓶水擰開遞給楚逸,孫鐸難掩擔心。

“好了。”楚逸接過喝了一口,目光轉到地上,“他們是司向文派來的,我們怎麼處理他們?”

這話一出,那兩個人臉色都是一變,他們自視身份不低,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就連得罪了人對方想要報複,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苗家比不上司家,對他們也是半斤八兩,按常理說,他們不該有什麼危險,最多損失一些利益賠償一下,更何況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司向文。

可是……聽他的話,怎麼,有種草菅人命的無所謂的感覺?

“說說吧,怎麼回事。”確認楚逸沒有問題後,孫鐸牽著楚逸的手,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兩坨肥肉,冷聲問道。

“說,說什麼?”大肚子男人一縮,有些結巴。他的肚子簡直跟個十月懷胎的婦人一樣,可惜她們肚子裡裝的生命,他的肚子裡裝的全是屎。

“司向文派你們來做什麼。”這種油滑的中年男人 ,不給點苦頭吃就自以為有周旋的餘地,孫鐸從來不在絕對強勢的情況下唧唧歪歪,掏出準備已久的沙漠之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

“我,我和苗家有個生意要談,聽說司向文和苗……苗小少爺關係好,就托他幫我約一下苗小少爺,沒想到一進門就是一頓打。”男人說起來的時候,身上就是一顫。

苗季同看起來就很瘦弱,明明二十好幾,卻仍舊像個少年一樣。男人嗜好特彆,他男女不拘,喜歡在床上玩兒些情|趣——這個情趣對於另一方來說可能就是虐待了。

對待苗季同他不敢玩兒的太過分,隻好拉著另外一個也對苗季同有些念頭的人一起過來,用苗季同換了個合同,既是滿足了情趣,也得了個好處,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沒想到兩人興致衝衝的一打開房門,就看到苗季同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玩兒彈珠,那種小孩子玩兒的玻璃彈珠,目光冷冷淡淡的,更讓人有撕下他鎮定表情的衝動。

還沒等他們脫衣服,苗季同直接就揉揉手腕,衝過來將兩個大男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苗季同的招式簡單粗暴,下手往往朝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下手,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滯澀,打了沒幾下就流暢起來,男人想拿東西去砸他,卻被反手抓住砸到了自己的頭上,沉重的銅質雕塑砸的他頭昏眼花。

等他清醒過來,已經和同伴都被綁起來了,被打的服服帖帖動也不敢動。

“他在撒謊。”楚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說話的男人,突然開口。

孫鐸聽了後問都沒問,一槍打在男人的腿上,子彈從小腿的肌肉層穿過,足夠疼又不致命:“再來一次,你可以試試究竟花生米硬,還是你的頭蓋骨硬了。”

男人痛的哀嚎,滿地打滾的慘叫,鮮血將地上的地毯浸濕,濃濃的血腥味隨著他的動作慢慢散開。

擔憂的看了看楚逸,見他毫無異樣,知道這種程度的血腥味和聲音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問題,孫鐸放下心,一腳揣在哀嚎的男人身上 :“太吵了,再不閉嘴讓你永遠閉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話音剛落,那個滿臉眼淚鼻涕的男人就硬生生吞下了喉嚨口的聲音,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哪些是虛張聲勢的恐嚇,哪些是真的威脅,他還是分得清的。

“你,回答。”孫鐸又把目光看向另外一個人。

那人抖了一抖,臉色發白,好一會兒後才開口:“我,我也不知道。老李前兩天跟我說有辦法弄到苗,苗小少爺,讓我用一個項目的分成換苗小少爺……一,一夜,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換一夜?楚逸有些疑惑,不過這些細節不重要,他麵無表情的揉了揉鼻子:“他說的是真的。”

血腥味有點衝鼻,雖然能忍,但生理性的反映不可遏製。

孫鐸沒注意到楚逸的小動作,他臉色陰鷙的令人頭皮發麻,原本已經被安撫好的怒火順著骨縫裡蹭蹭的往上冒,撩動著每一根神經。

“你。”孫鐸手裡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本就受了傷的男人。

“我,是司向文突然跟我說,跟我說送到我床上。”男人心裡一沉,忙不迭的說道,“我是不敢對苗小少爺出手的,都是司向文突然跟我說這件事,我才有那個膽子。不然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和苗家不對付 。”

司,向,文。孫鐸笑了起來:“我原本還想著完成任務就好,他自己作死,誰能攔得住他。”

“你不能殺了司向文。”原本還一知半解的楚逸也明白過來了,不過他並不是很介意這件事,他能夠保護自己,就算打不過,他的高於這個世界的武器也不會讓他吃虧。

更何況……楚逸低下頭,如果為了完成任務,無論什麼方法,他都是不介意的。不過一具皮囊而已,還不是自己的皮囊,他都不懂孫鐸在生氣什麼。

“為什麼?你在替他說話?”孫鐸一聽到楚逸的話,心裡就是一陣翻湧,靠近掐住楚逸的下巴,就算氣急的情況下,也忍住了自己的手勁,沒有傷到楚逸。

“如果你親手殺了他,你會受到懲罰,你會受傷。”楚逸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真的很生氣想要殺人的話,你可以殺了他們兩個。”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除了主角,其他的人都任他處置。

“如果我不親手殺了他呢?”孫鐸這才放下心來,他當真有些害怕楚逸受到苗季同的影響,真的對司向文產生什麼感情,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個憂慮是杞人憂天。

“不親自動手,有一定幾率能夠鑽空子,但也有一定幾率躲不過去。”楚逸搖頭,目光清透又執拗,“你答應過我,不會再輕易受傷。”

孫鐸長歎一口氣,鬆開手摸摸他的臉:“好吧。”

當著楚逸的麵,他不會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不過離開楚逸的視線……

“你在撒謊。”楚逸冷漠的指出,“你的微表情說明你在說謊,你還是想殺了司向文。”

楚逸不懂人類微妙而複雜的感情,但微表情這種死記硬背的東西,憑他的能力還是能夠對出來,大概看出麵前的人的心情、有沒有說謊之類。

“乖,司向文非死不可。”孫鐸見騙沒有用,麵不改色的換成哄,“這也算是完成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