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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地方距離不是很遠,幾個雄性化為獸形,飛奔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黑色圓柱狀的東西橫躺在草叢裡, 茂盛的枝葉也蓋不住蟒蛇肥碩的身形,弗羅斯特有些驚訝。

“這不是該德桑嗎?”弗羅斯特化為白虎的爪子撓了撓黑蟒的尾巴, 金色的瞳孔裡有些愉悅,“他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弗羅斯特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讓萊恩多看了他一眼:“你們認識?”

“他原本是我的部落裡的, 和我競爭當族長,失敗後不知道跑哪去了。”弗羅斯特踩上黑蟒的身體, 從尾巴尖一路走到頭上, 又折返回來,“他很強,是部落裡除了我以外最強的雄性, 我當初能贏了他,有一大半原因是運氣好。”

“現在看來,不是我運氣好, 是他運氣實在太差。”弗羅斯特說著說著, 就笑了起來, 他此生的對手被踩在他腳底下, 這滋味兒太酸爽,簡直讓人欲罷不能,“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這麼狼狽的, 但是……”

“老大,救嗎?”嘉爾斯化為獸形時也非常小巧,在龐大的野獸麵前根本不夠看,但他靈活小巧的身形有時候也非常方便,嘉爾斯是白底紅紋的狐狸,尾巴尖上有一朵紅雲,看起來格外乖巧好看。

“萊恩,我們救下他吧。”弗羅斯特聽到了嘉爾斯的問題,尾巴一甩,從黑蟒的身上走下來,步履優雅從容。

萊恩摸著下巴想了想,敲了敲吉文的腦袋:“救吧,弗羅斯特你帶著他。”

弗羅斯特因為自己的私欲想留下該德桑,根本沒想過這個大一個蟒蛇,他該怎麼搬回去,想要反駁可是萊恩已經讓吉文背著回去了,他隻能苦著臉,圍著黑蟒團團轉。

“醒醒!”弗羅斯特的爪子踩上該德桑的眼睛,有分寸的腳下沒有太過用力。

“該德桑,醒醒!”踩眼睛沒用,弗羅斯特繞著昏迷的黑蟒頭部轉了轉,惡意滿滿的從爪子裡伸出鋒利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戳著蟒蛇的七寸。

該德桑眼睛瞳孔一縮,豎瞳幾乎眯成了一條線,吐著舌頭發出威脅的‘嘶嘶’聲,有些模糊的眼睛裡看到一頭漂亮到耀眼的白虎。

“醒了?化成人形,我帶你離開。”弗羅斯特戀戀不舍的收回爪子,欺壓對手而對手毫無反抗能力的感覺太好,他有點沉迷於此了,可惜還要趕著回去。

“你怎麼在這?”該德桑巨大的身軀動了一動,細細的鱗甲反射出七彩的光輝,這時弗羅斯特才發現,這人黑皮下慘烈的傷口。

原本漂亮的皮上布滿四分五裂的傷口,這些割裂的傷口不像是猛獸所傷造成的,裂口處格外整齊,像是被什麼鋒利而巨大的東西割過,在該德桑的身體上留下了不少的傷痕。

“你是被什麼圍攻了?”弗羅斯特研究著該德桑的傷口,濕漉漉的鮮血順著傷口滑下,卻由於他的黑皮而看不出來,隻能聞到空氣裡漸漸濃烈的血腥味。

該德桑毋庸置疑的強大,如果是一對一,他絕對不可能搞得這麼狼狽。

“……不知道。”該德桑尾巴尖卷了一卷,又猛地坤直,翻滾著慢慢變成人形。該德桑的人形身上也有很多傷口,從%e8%83%b8口到搓衣板一樣的腹部,再到兩條筆直的腿上,特彆是他腹部和背後的傷痕,莫名對稱。

“不知道?”弗羅斯特小心翼翼的收斂好牙齒,叼著該德桑丟到自己背上,渾身雪白的皮毛頓時染上了紅色,他丟過去後,%e8%88%94著嘴巴上沾著的血液,眯著眼睛品嘗對手的血液,“你是被偷襲的?”

弗羅斯特再怎麼小心翼翼,也溫柔不到哪裡去,該德桑悶哼一聲,眼前發黑,半晌後才回答:“我是說,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

“什麼意思?”說話間,弗羅斯特已經加快步伐追上了萊恩等人,弗羅斯特對萊恩已經歇了心思,但是還是頗為欣賞萊恩的強大,擠開他旁邊的雄性,與萊恩並肩。

該德桑垂著頭想了想,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琢磨一下語言從頭說起:“最近地動太多,我一個人到處流浪,發現越往這個方向走地動越小,走到前麵海邊的時候,被一群人圍攻了。”

“他們……”該德桑斟酌一下語言,黑色的豎瞳收縮成一條線,“我從沒見過他們這樣的獸人,長著翅膀,雙腳特彆細,爪子極為銳利。他們平時不是人形出現,戰鬥的時候也不是獸形,似乎一直都是這種……長著翅膀,有爪子的狀態,沒有化形和未化形的分彆。”

“羽族?!”嘉爾斯聽到該德桑的描述,驚呼出聲。

“羽族是什麼種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嘉爾斯身上,弗羅斯特感覺到該德桑揪緊了自己的毛,他心裡暗罵一聲,問道。

“我從一本古典上看到過,很久以前,有羽族和獸人兩個種族,獸人是地麵上的王者,羽族是天空的霸主。”嘉爾斯絞儘腦汁的回憶著,但看那本古典的時間太過久遠,他也隻能回憶起個大概,“兩個種族互不侵犯,然後突然有一天就再也沒看到過羽族了。那本書裡的羽族就是身上有翼,雙腳為抓,不能化形。”

“你確定是真的?這種生物聽起來根本就不存在啊。”有獸人反駁嘉爾斯,“獸人的足跡遍布了整個大陸,如果真的有羽族存在,不可能沒有一個獸人看到過。”

“我見到了。”該德桑捂著傷口,冷聲說道。

那個雄性頓時不說話了。

“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第一,羽族確實是存在的。第二,很久以前羽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蹤了。”萊恩眯著眼睛總結,“第三,他們突然又出現了。”

“回去問問祭司大人吧,他肯定會知道的。”嘉爾斯歎口氣,說道。除了庫克,嘉爾斯也是楚逸的腦殘粉,在他眼中,祭司大人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問他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都能夠得到解答。

萊恩眼睛閃爍一下,看向嘉爾斯的目光意味深長。旁邊的弗羅斯特渾身一寒,想到萊恩和祭司的關係,又想到獸人可怕的占有欲,默默的退開了。

一路上幾個人又討論了幾句,回到暫時休息的地方,幾個人來不及休息,直接飛奔到楚逸的身邊,先是讓他看了看該德桑的傷口,然後開始詢問有關羽族的問題。

楚逸看到該德桑的第一眼,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手上不緊不慢的替該德桑挖去腐肉,漂亮的雙手在該德桑赤|%e8%a3%b8的身體上不停動作,雖然是單純的為了治療,萊恩心裡還是冒出一股火氣來。

“羽族之所以會失蹤,是因為幾萬年前陸地和現在一樣,不停發生地動,有一塊陸地被割裂分離,羽族和獸人原本盤踞在大陸的兩端互不乾擾,那次分離剛好徹底分開了兩個種族。”楚逸麵不改色的按住該德桑顫唞的身體,挖去他腹部最大傷口上的那些腐肉,口中不緊不慢的解釋。

“這次大規模地動,是因為那個大陸回來了,而那些羽族也回來了。”乾淨利落的處理完傷口,楚逸就著嘉爾斯端過來的水淨手,又用蘇瑪遞過來的方布擦乾淨手的水跡,站在萊恩的身後,“以後地動會越來越頻繁,分裂的兩個大陸會徹底重新重合,羽族和獸人也遲早會再次會麵。”

該德桑渾身是汗,靠在弗羅斯特的身上,有力無氣道:“所以說我就是比較倒黴,當了第一個先行者嗎?”

“應該說,你隻有一個人,那些羽族選中了你。”楚逸冷靜的替他更正。

該德桑口中罵了一句臟話,弗羅斯特直接笑出了聲。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蘇瑪更加實際,他隻擔心以後羽族和獸人之間會爆發一次戰鬥,兩個種族的戰鬥……無論怎麼想,都會比想象的更加慘烈。

萊恩摸了摸楚逸的頭發,牽起他的手:“現在你們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銳,等所有人都恢複精神了,我帶一些雄性去海邊看看。那些羽族如果能夠交涉最好,不能交涉……”

萊恩眯著眼睛笑,眼中的嗜血比一些雄性都更加駭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行了,知道了。”弗羅斯特揚了揚手算是知道了,轉頭看著該德桑,“你自己能走嗎?”

該德桑動了動腳,步履蹣跚,頗為可憐。

沒有良心的弗羅斯特很想要狠狠嘲諷幾句,但是想起這個人從小就自尊心格外強大,爭奪族長失敗後居然憤然離開了部落獨自流浪,弗羅斯特難得的良心發現,壓下了到了喉口的笑聲,隻是眼睛依舊彎成了一條線:“行了彆逞強了,爺抱你走。”

弗羅斯特一手放在該德桑的背後,一手放在他膝彎,想要打橫抱起他,沒想要一個用力,居然沒有抱起來,他尷尬的咳了咳,徹底不想笑了,又是一個用力,兩個人一起趔趄了一下,依舊是沒有抱起來。

弗羅斯特尷尬到死,簡直不敢抬頭看該德桑的表情,這人從小和他爭到大,兩個人針鋒相對,從不手下留情,這次他肯定要笑死自己了。

“得了,扶著爺,爺自己走。”該德桑依靠在弗羅斯特的身上,說道,聲音裡有些笑意,卻不是嘲諷。

萊恩也拉著楚逸走到部落中雄性為他們兩簡單建成的小木屋裡,天色漸暗,小木屋裡更是模模糊糊,幾乎看不清對麵的人的神情。

“累了嗎?”萊恩也與楚逸同床共枕好幾天了,兩個人卻從未發生過什麼,楚逸的態度太自然了,落落大方得萊恩都不好意思蹭點福利,但是在今天昏暗的天色下,楚逸又剛剛真情告白過,萊恩莫名有些說不出話來。

“不累。”楚逸陳述,他是真的不累,也不會累。

萊恩心頭一動,將近一個月來的連日奔波,這幾天好不容易好好休息一下,每每到床上他都是倒頭就睡,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就怕打擾了楚逸休息,可是今天楚逸不累。

帶著楚逸走到床邊,他輕輕推了推楚逸,沒有推動,楚逸茫然的看著他。

萊恩停了停,長長舒出一口氣,又推了推,這次楚逸有了心理準備,順從的順著萊恩的力道倒在床上。

床是由巨木做成的,上麵鋪了一層雜草,然後又是一層不那麼柔軟的獸皮,最後是一層格外柔軟的獸皮,這些獸皮是暗色的,灰灰棕棕黑黑,楚逸白色的短發在上麵看著更加顯眼,連他麵無表情的臉在最後的霞光的掩蓋下,都多了幾分旖旎。

楚逸不知道萊恩想要做什麼,他儘力睜大眼睛,看見萊恩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嘴唇上感覺到了溫暖而且小心翼翼的觸碰。

兩個人都沒有閉上眼,睜著眼看著對方,萊恩嘗試著%e8%88%94舐楚逸的嘴唇,舌尖探進去,沒有遇到絲毫阻擋,就侵|入了楚逸的口腔。

兩個人唇齒相依,舌尖纏繞,這個%e5%90%bb熱烈的萊恩幾乎按捺不住,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楚逸這次是真的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了,他張嘴想要說話,就被%e5%90%bb了個嚴嚴實實,萊恩的氣息將他也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