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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他的小平寸步不離的跟在自己的身邊,軟軟糯糯的叫著自己哥哥哥哥。

郭清幾乎是從小看著劉礪平長大的。

郭家與劉家算的上是世交,在爺爺輩就住在一起,甚至還曾開過玩笑,若是兩家生的一兒一女的話,無論如何也要撮合一下。

郭清比劉礪平大上幾歲,在劉礪平還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郭母就會開玩笑的告訴他,這是生給他的童養媳。

所以他對劉礪平的出生格外的期待,雖然馬上知道了劉礪平是男孩兒,沒法嫁給他。郭清在背地裡偷偷歎氣歎了好久,甚至偷了爸爸的香煙叼在嘴裡裝憂鬱,被郭母逮了個正著,當場就是一頓毒打。

因為這次經曆,郭清一輩子都不抽煙,連帶著,他也厭惡了劉礪平好久。

小孩子往往是最令人手足無措的生物,隻會哭和笑,郭清去見他的時候,劉礪平往往都是笑著的,白白嫩嫩小團子咿呀咿呀的笑著,肉?肉的小手還努力的伸向郭清,郭清卻隻嚇得步步後退,生怕一不小心摔著了這看起來就格外柔弱的小東西。

這種疏遠的關係直到劉礪平開始上學,劉礪平與郭清一個學校,劉礪平小學一年級,郭清六年級。

有人說學校就是個小型社會,這話不假。劉礪平長得可愛極了,又乖巧聽話,格外討老師的喜歡,就連玩過家家遊戲,都有一堆小女孩兒搶著扮演劉礪平的老婆。

總有些人天生就會調皮搗蛋,郭清也是偶爾才發現,那些惡劣的孩子會故意欺負劉礪平,在他的作業上畫畫,偷偷說他會找老師打小報告……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戲,在大人看來都不值一談。

在小孩兒的眼裡,卻是他世界裡一等一重要的大事。

郭清立刻幫著劉礪平出頭,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小哭包劉礪平認識大孩子,是不能欺負的。

郭清沒想到,這一次幫忙,他收獲了一個迷弟,也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從那以後,劉礪平不論是上學、放學,甚至下課後都會抽空去高年級找郭清,郭清心裡並不想理他,可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走,隻能接受了這麼一個小尾巴。

小尾巴跟著跟著,直到郭清去到外地上大學。

即使在外地上大學,劉礪平也依舊孜孜不倦的與郭清聯係著,時不時的與他訴說心事,什麼成績下降啦,課堂上老師又點名啦,哪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被欺負啦。

郭清不厭其煩,他早過了聽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讀的本來就是一個繁忙的專業,他又在忙著考研,根本沒時間聽小屁孩兒的愛恨情仇,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也總是敷衍著,卻從未想過掛斷電話。

在劉礪平高三的時候,郭清春節放假回到了家鄉。

有一段時間沒見小屁孩兒,郭清幾乎有些不認識這個人了,但劉礪平依舊笑容燦爛的叫著,哥哥哥哥,一臉的依賴。

雖然是放假,但是高三的人依舊在上課,下課後,劉礪平第一個跑到郭清的家裡,呆在郭清的房間做作業,然後聽著很厲害的郭清哥哥給他講題。

或許是空調開得太熱,也或許是大人們的氣氛太好,那天就連劉礪平都興奮得不行。

他把空調開到了最大,隻穿著寬鬆的襯衫,嘴巴裡吃著從廚房偷來的鹵肉,還竊笑著塞到郭清的嘴裡一片,像是偷了油的耗子。

郭清無奈極了,伸手戳了戳少年鼓鼓囊囊的臉頰,沒想到少年正好轉頭,指尖戳進了嘴裡,劉礪平笑嘻嘻的%e8%88%94了一下,沒當一回事。

郭清卻被燙了似的,再也沒辦法直視這個人。

他一直都知道劉礪平長得好看極了,在他的印象裡一直都是精致秀麗的團子,聲音都細細軟軟的透著甜膩,但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個團子已經長成了一個更加美麗的少年。

劉礪平認真做作業的時候,郭清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有一眼。

看他柔軟的頭發,低垂著的眼睛,微微顫唞著的睫毛,雪白的後頸,不小心露出來的精致鎖骨,以及……紅潤而飽滿的的唇,郭清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澀,他喉結動了動,想要把空調調低一點,卻發現遙控板在劉礪平的桌子上。

郭清清了清嗓子,困難的開頭:“小平,把空調調低一點。”

劉礪平抬頭,無辜的看著郭清,他的眼睛水波瀲灩,笑著的時候更是裡裡外外都透著明朗,他乖巧的把遙控板遞給郭清,郭清接過的時候不小心觸到他的掌心,那一片小小的皮膚接觸,像是著火了一般。

無法控製的,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郭清回憶起他以前看見過的,少年青澀的身體,以及剛才那個意外殘留在指尖上的溼潤柔軟的觸覺。

郭清向來自認為自己為人坦蕩,而劉礪平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團子從牙牙學語到如今挺拔秀麗,這種不道德的齷齪思想讓他的愧疚感幾乎淹沒了自己。

那年冬天,他剛剛發現自己的感情,就已經把自己的不可見人的隱秘感情判了死刑。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看著自己的少年長大成人,結婚生子的時候,末日突如其來的爆發了,兩個家庭裡,隻有他們兩個人逃了出來。

他們相依為命著,為了生存已經竭儘全力。

郭清一邊努力運用自己的專業所學研究喪屍病毒,一邊保護著在末世裡依舊天真的少年,他的少年太過美麗,招來了不少的覬覦,但是身為獵物的少年卻一無所覺。

然而,他也保護不了劉礪平多久了。郭清一直都知道,劉礪平的空間太過寶貴,也更加令人垂涎,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彆泄露。

在掉入喪屍堆的一瞬間,郭清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天真的少年,在這個殘忍的末世裡,除了他,誰還會彆無雜念的護著他?

郭清從睡夢中驚醒,身上似乎還殘留著被喪屍啃噬,被掏空內臟的感覺。

旁邊的劉礪平被他的動作弄醒,迷迷瞪瞪的半睜開眼睛,靠在郭清的身上:“哥哥,怎麼了?”

聲音裡帶著沙啞,不知是使用過度,還是因為睡夢。

“沒事,我夢到以前的事情了。”郭清安撫的揉了揉劉礪平的腦袋,“我夢到你高三那年,我們兩家人聚會的時候。”

劉礪平揉了揉眼睛,側臉在郭清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彆難過。”

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郭清說的是哪一次,在以前,兩家人經常聚在一起,怎麼可能次次記得呢。

他也想念末世前的日子,但是經曆了這麼多,他也知道,人該是向前看的,反而安慰起郭清來。

“沒難過,我們還有彼此。”郭清親了親自己伴侶的眼睛,誠摯的說。

劉礪平就笑了起來,眼睛依舊是水波瀲灩的樣子,不再如以前那麼清澈,卻依舊是乾淨而全心全意依賴的模樣,笑的眉眼彎彎,說不出的甜蜜。

郭清無數次的後悔,錯過了少年成長為男人的時間。

他記憶裡的人終於徹底變了,不再天真的可愛,也不再無謂的善良,眼睛裡有了堅韌和神采飛揚,哪怕模樣仍舊沒變,但這已經是個徹徹底底的男人了,再不能用少年來形容。

他有心計,有膽色,在這顛覆了的世界裡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底線,從來不曾動搖。也隻有在麵對自己的時候,還依稀能看出昔日單純的模樣。

“你先睡一會吧,我看著你睡。”郭清把劉礪平按下去,擁進自己的懷裡,柔聲說著。

“嗯。”劉礪平將額頭抵在郭清的%e8%83%b8膛上,聽著男人沒有聲音的%e8%83%b8腔,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了,“已經有好些高級新異能者同意同我們聯手,舊人類也有很大一部分接受新異能者,我們過幾天再去M國的舊人類島上走一次,看他們同不同意接納新異能者。”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讓所以舊人類接受新異能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郭清苦笑一聲,順著劉礪平的話說下去,“隻能希望時間能衝淡一切,現在離大災難才過去了三十四年,等再過個百八十年,舊人類裡經曆過大災難的人都……說不定新出生的,沒經曆過災難的人會更開放。”

“現在舊人類大多也是異能者,新異能者更是每個都是高級能力者,壽命都長的很,專家不是說了嗎,至少兩百年。”劉礪平閉上眼睛,歎了口氣,“說到底,我們也是同出一脈,誰知道對麵會不會有自己的親朋愛人……”

郭清沒有接話,他們都知道,更多的人的親朋愛人都死在了喪屍的嘴裡。

“彆擔心,人類和新異能者和平相處是大勢所趨,總有一天,我能夠大大方方的與你走在街上。”劉礪平一個用力,翻身坐在了郭清的身上,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再來一發吧哥哥?”

郭清能說什麼呢?隻能同意了。

在這個世界上的土地都受到汙染的世界裡,擁有空間的劉礪平是舊人類的救世主,也是新異能者的可用之才,可是郭清……現在不過是一個九級新異能者而已,雖然在世界上也能算是前十,但是全世界都在覬覦他家的少年,他怎麼能不加倍努力,為了保護這個他從小保護到大的少年?

在那分彆的三個月裡,他們雙方都沒有提到太多。

郭清不會告訴劉礪平,這三個月裡他吃人,吃喪屍,直到被抓住,這段記憶時常回到他的噩夢,也直接導致了,雖然按理說他的本性該吃血肉,可是他一聞到鮮血就抑製不住的惡心,就連戰鬥時的鮮血都能令他煩躁。

而劉礪平也不會告訴郭清,他經曆了怎樣的算計,他最後才發現趙楠有著怎樣的野心和陰謀,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郭清的筆記本裡,除了資料,就是對他的愛戀。

“小平,郭大俠,快!又有新異能者來投誠了……臥槽你們倆怎麼不關門了,本姑奶奶的眼睛都要瞎了啊!!!胖子快來扶我走!”

“……就算有門也擋不住你一踹啊,小平郭大俠對不住了啊,我們馬上就走。”

“死基佬每天全方位的閃瞎我的眼睛……好氣啊啊啊!不行我們也要秀恩愛,秀死他們!”

“乖,再不走我們就該挨打了,我們打不過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郭清得償所願,與劉礪平甜甜蜜蜜啦~~~胖子張鐸也抱得美人歸,與駱禎相親相愛~~

“救世主”劉礪平依舊是救世主,隻是這次,他不是為了覆滅喪屍,而是為了舊人類和新人類的和平而奮鬥一生~~

想到一個腦洞,平行世界梗,原文中的人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中

穿越者:你們聽說過救世主嗎?那可是我們全世界的精神偶像。

新人類:救世主?聽說過,聽說是個反人類。

穿越者:怎麼可能,救世主一直為了人類而奮鬥啊

新人類:你這樣一說……想想還挺有道理,不過如果始祖聽見了,估計會吃了你的。

穿越者:始祖?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