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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在燕家說了,我知道你們關係不錯,但她的事情,不是我們能說的。”

燕菩也隻能悻悻的點頭。

母親雖然對他很好,但也隻是對他而已,對於這個燕家的其他人,母親就算憐憫,也是管不了太多的。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才能帶著自己的孩子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下去,不然他們母子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送走了母親之後,燕菩抱起路平沙,似乎有些傷心,“我真是不喜歡這個家,我好想要離開這裡。”

路平沙隻能用爪子拍拍燕菩的臉,示意他彆傷心。

沒事,你可能活呢。

等到這個家都被戰火夷為平地的時候,你還能順順利利活個一百多年,以後還能成為時間審計部的部長,甚至還能在未來繼續活著,成為一代傳奇呢。

這樣的燕家,不過就是你漫長人生道路當中的一個小小的絆腳石而已。

想到這裡,路平沙突然腦海中靈光乍現。

對啊。

如果他真的穿越回到了燕菩的小時候,那麼燕菩現在就是還沒有成為時間遊戲玩家的。那麼燕菩是如何成為時間遊戲玩家,並且能夠從民國時期活到現代的呢?

時間遊戲也是一步步升級,最後才全麵公測,麵向全球開放的。

那麼在很久以前,是不是意味著時間遊戲其實也並不那麼完善,反而比較機械,比較呆板呢?

就像……就像副本裡的詭異酒店一樣。

路平沙覺得自己腦海裡的兩顆本來不太相關的珠子,似乎被一根線串聯到了一起。

如果說,詭異酒店也想要成為和時間遊戲一樣的存在,那麼它最想要做的,應該就是複製時間遊戲的起源,然後一點點的進化才是。所以,它最想要探究的東西,應該就是在過去,也就是燕菩他們這些資格老的時間遊戲玩家們所在的時間點。

這個詭異酒店想要做的,或許就是從這之中找到時間遊戲迅速發展的秘密,從而壯大自身。

如果詭異酒店真的有這樣的智慧的話,那麼一切似乎就能說得通了。

不然路平沙實在無法理解,這好好的詭異酒店,沒事連通和燕菩有關的時間做什麼?除非,它也想要染指同樣的力量。而燕菩,就是它的坐標。因為它無法確定時間遊戲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地球上的,所以乾脆就以資格最老,見證了時間遊戲成長的燕菩為基準開始尋找。

路平沙腦子裡一旦有了這種想法,思維立刻就刹不住車了。

他從來就沒有真的將時間遊戲或者是和遊戲類似的東西當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係統過。事實上,路平沙覺得它們更像是一個又一個的活物,它們也有自己的思考方式,不然它們如何創造那麼多性情各異的npc呢?一個沒有自我的人,如何能夠創造出各種的具有自我思想的東西來?

“小十,我心裡很不安。”燕菩輕輕的抱著路平沙,卻不敢太用力,“我總覺得,有種事情才剛剛開始的感覺。”

有些人,天生感知就很強烈。

路平沙已經見過了莊故夢。

但或許燕菩本身也是一個類似的人。

路平沙說不出話來,隻能靜靜的陪著燕菩罷了。

他也想要知道,燕菩到底是如何從一個普通人變成時間遊戲的玩家的。

時間一晃而過。

一個月後,路平沙就從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奶狗,變成一隻相當健康,能跑能跳,還能一口氣吃兩碗肉毫不費力的健壯土狗了。

可喜可賀。

啊呸。

沒有什麼可喜可賀的。

和狗一樣,還得抬起腿尿尿簡直是人生黑點。

天知道路平沙到底是如何努力克服這些狗的習性,最後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完全抵抗本能,時不時的還是會做出“傻狗”之舉的行為來之後,是花了多少個漫漫長夜來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的?

幸好,幸好還有個方寧的前車之鑒在,路平沙才不想一頭撞死。

死了就真的隻是一隻死狗了,但活著隻要副本通關了他就變成人了。

不過這一個月,也頗為風平浪靜就是了。

這讓原本以為可以見證不少事情的路平沙漸漸有些失望。

燕菩差不多一個星期就會夜晚偷偷溜出去一次,還是沒有帶上路平沙。路平沙白天沒事就在燕府裡瞎轉悠,企圖從那些下人們口中聽見什麼秘密,結果每一次八卦聽了一大堆,但是關於燕菩去的那個院子的事情,就一個字都沒有聽見。

那裡本來就人跡罕至,下人們都繞道走,也不許去,而且能夠在燕家工作是彆人眼裡想都想不到的好差事,他們也不可能為了好奇心就去挑戰燕家的規矩。

路平沙在這個月裡,除了長身體,當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做了。

就在路平沙百無聊賴之際,警察局又找上門來了。

原來,又有人死了,和之前那個老師的死法一模一樣。

這一次死的人,是副市長的小兒子。

這可捅了馬蜂窩。

原本他們都打算以土匪或者搶劫的名義直接將那個老師的死結案處理了,沒想到臨了臨了又出現了這麼一個相同死法的死者。這一次,他們不但不能草草結案,還得努力將真凶找出來,順便為這個老師伸冤。

但副市長的小公子死的實在太奇怪了,而且和他死亡當天在一起的人也是非富即貴,問了一圈,線索沒有找出什麼來,反而還受了一肚子的氣。而學堂的其他學生,要麼轉學,要麼準備留學,根本就不願意再搭理他們,也就隻有燕菩,從頭到尾都很配合,並且沒有那些少爺們的毛病。

於是,警察局的人就隻能再度找上門來,想要從燕菩這裡獲取一些線索。

但很可惜,燕菩知道的也有限。

“我想要問問,最新的死者,他的死亡地點是在哪裡?”燕菩見警察局的人一臉的憔悴,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小少爺為什麼問這個?”

“因為如果真的是碎屍的話,應該需要很大很鋒利的刀,並且要人跡罕至,沒有人發現的地方才是吧。不然這中間走出來一個人,不就會被發現了麼?”燕菩對警察們的智商也有些絕望了。

路平沙完全能夠理解燕菩的絕望。

但這年頭的警察,就不是什麼正經警察,連認字的都少,很多就是流氓混混走了關係進去的,貪汙賭樣樣在行,但要說查案,恐怕那些特務頭子才是其中佼佼者。

“小少爺說的很有道理啊!”警察們連忙將這個可能記下來,“市長的這位公子死的地方也很繁華,就距離歌舞廳不到一百米,走路也就一兩分鐘的事情。那裡人來人往,照理說應該會有目擊者才對。”

“如果沒有目擊者,也許那裡不是案發地。”燕菩繼續提醒道,“而且,你們可以查一查我的那個老師和市長家的公子有什麼重合的相似點,也許就能從中找出問題線索來呢。”

“對對對,小少爺您繼續說。”

這場原本的警察和知情人的問話,簡直要變成燕菩傳授破案秘訣的課堂。

如果忽略燕菩的年紀,大概這個場景還能看的下去,但一想到燕菩現在也就十歲的年紀,路平沙就很想笑。

這些警察們得到了一堆的指點,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並且已經大大的轉變了對燕菩的態度,宛如看著拯救他們生命的上帝一般,直說要是能夠破案,一定要好好款待燕菩雲雲。

哎,看他們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是破不了案的。

“他們應該是破不了案的,我覺得我老師和這個市長公子的死,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燕菩有些無奈的揉揉眉頭,“希望隻是我多想了。”

小孩子就這麼愁,到底以後為什麼能夠長那麼高啊。

路平沙很是不解。

過了大約一周,又有新的死亡對象了。

不過這一次死的不是什麼正麵人物,而是一個黑幫的打手,據說這打手實力非凡,能夠一個打十個。他死亡的地方,還被他用手槍打出好多發子彈,但全部都落空了,地麵上除了他的血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他的血。

有這樣的實力,還有這樣的武器在身,居然也死的這麼慘?┆┆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簡直叫人不可相信。

這個時候,市井流言已經差不多朝著鬼神的方向開始轉變了。

前兩個你還可以說人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殺了可能真的是因為遇見了什麼厲害的人。可後一個可是實打實的惡霸啊,這居然還能死,而且同樣是死的無聲無息,這就叫人無法理解了。

燕菩終於再也坐不住,決定夜晚再度前往那個小房子了。

路平沙死皮賴臉的大搖大擺的跟在燕菩身上,怎麼也不走。

“怎麼,你是擔心我也遭遇什麼不測,所以要保護我麼?”燕菩看著一直緊緊挨著自己的路平沙,自我感動的說道。

不,我隻是害怕我又被那個朱砂符的門給擋在外麵,我可太好奇你到底去見了什麼人了。以及,能夠畫出這麼牛逼符的人,為什麼要在這麼一個小破院子裡呆著啊?以及,燕菩到底知不知道,這符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因為平時他看燕菩學的都是西方的那一套科學理論,感覺就是個無神論者啊。

如果知道這符的厲害,哪裡還能這麼堅定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路平沙“汪汪”了兩聲,似乎是在回應燕菩的話。

燕菩感動的不行不行的。

“好,小十,你就一直在我旁邊保護我,可你要記住不要出聲哦,不然我以後就不帶著你去了。你這麼聰明,一定聽得懂對不對?”

路平沙搖搖尾巴,示意自己聽懂了。

你可放心吧,你就算是掐著我的脖子,我都保證一個字都不說。

到了夜晚,路平沙可算能夠跟著燕菩一起去見見那個門後主人的廬山真麵目了。

這個人,會是誰呢?

會是自己夢裡見到的那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麼?

路平沙已經開始在飛快的暢想,甚至連對方可能會是來自過去的燕菩或者是來自未來的燕菩等等之類的可能性都給想了一遍。

沒辦法,時間遊戲嘛。

玩弄時間和顛倒因果,一直都是時間遊戲的拿手好戲,路平沙想要假裝沒有這個可能性都不行。

“裡麵的路不好走,我抱著你。”燕菩伸手將路平沙抱了起來,“小十,你最近可真沒少吃,我感覺我都快要抱不動你了,你這麼肥,以後不要隨便走出去,會被人宰了吃掉的。”

路平沙權當沒有聽見。

他才不肥,他苗條著呢。

咚咚咚。

燕菩敲開了門。

門緩緩打開。

這一次,路平沙沒有再被反彈出去了,想必是因為他現在是在被燕菩抱著的緣故。

路平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