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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話是這麼說,但林一染卻不敢任由自己放鬆。畢竟天知道她放鬆後是睡覺還是發酒瘋。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說“到了”,幾乎是靠著本能被扶著下車。

冷風吹拂,她稍微清醒了點,但處於一種感覺自己沒醉但意識又有些遲鈍的狀態,能看到麵前有人嘴巴張張合合說著什麼,但耳邊卻聽不清楚半個字。

她歪著腦袋,一字一字地問:“你是誰?”

徐瀟停下來了,看著眼神迷迷糊糊還一臉無辜的人,輕聲笑了出來。她抬起手,伸向林一染,但剛碰到就見林一染擰著眉一臉不開心地往後退,然後踩到裙子下擺,整個人跌坐在地。

林一染舉起手,手掌心擦到地上已經擦破皮了,溢出了些血珠。

徐瀟回過神,看到林一染的傷口,也來不及傷心,蹲下`身心疼地問,“你沒事吧。”

對於這個“罪魁禍首”,林一染才不想理,鼓著臉頰含糊不清地說著“我、我不認識你你走開”,然後就拿另一隻手撐著地起身。但她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反而讓另一手的傷口更疼了,本就皺著的眉頭就越來越緊。

“我認識你,你叫林一染。”徐瀟沒想到林一染醉酒會這麼可愛,也沒生氣的意思,笑著介紹,然後說,“林——小染乖乖,我先看一下你的傷口。”

“不要。”林一染說著快速把手背到伸手,動作幅度過大拍到了後背,又疼得倒吸了口氣。

“染染。”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處傳來,林一染抬起頭,眼睛瞬間泛起水霧,舉起手,癟著嘴說,“疼疼,吹吹。”

來人那點生氣的火焰在看到傷口的瞬間熄滅,彎腰對著傷口吹了吹,然後再把人一把抱起來。

事情發生得有些快,徐瀟有些傻眼,回神就看到陌生人有把林一染帶走,急忙伸手攔住,擰著眉質問:“你是誰?想做什麼?”

顧簡溪輕笑了聲,“我是——她的老婆。”

徐瀟被“老婆”二字弄得一愣,反駁道:“怎麼可能,她還沒結婚的……”

她查過林一染的信息,並沒有查到其婚姻狀態,但看林一染依賴來人的樣子,她話又說不下去了。

“回頭等我們二周年慶祝的時候,我可以給你個帖子。”

在懷裡的人一臉認真地點頭附和,然後傻笑著昂起腦袋,嘟起嘴巴,努力往前湊,最後在顧簡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在其下巴啃了口。

“吧唧。”

醉醺醺的人腦袋一點一點的,還傻嗬嗬地附和道:“老婆!我老婆!”

顧簡溪愣了下,臉上露出了笑容,掃了眼一旁錯愕的人,心滿意足地抱著林一染進了酒店。

夜色微涼,徐瀟感覺自己的心更涼,就跟掉到了南極的冰川之下,冷得不能再冷。

——第二更——

回客房的路上林一染也不老實,這裡拍拍那裡捏捏,惹得經過的客人張望過來。

好在顧簡溪臉上掛著口罩,也不怕讓人看出。更讓她在意的是,徐瀟跟過來了。

“你跟來做什麼?”顧簡溪冷聲問。

“誰知道你是不是早有預謀的騙子。”徐瀟沉著臉跟在一旁。

顧簡溪實在是懶得解釋,見電梯打開了就先進去,然後直接按下最高層。

一旁的徐瀟看見了,臉色更加不好看。

顧簡溪像是沒看到一樣,隨意地開口,“染染告訴我的。”

這話像是解釋,又像是示威,更像是宣誓主權。

徐瀟“嗬”了聲,冷笑道:“變態跟蹤狂也會知道這件事。”

兩人你來我往,身為罪魁禍首的人反而靠著顧簡溪打起瞌睡了。

“叮——”

顧簡溪抱著林一染走出去,看了眼兩邊的方向。

“在這邊。”徐瀟率先指了方向,然後在前麵帶路。

顧簡溪沒說話,抱著林一染跟在後麵。到了門口,她想開門,但雙手抱著林一染,完全抽不出手。

一旁的徐瀟也沒動作,而是靜靜地看著。對上顧簡溪的眼神,才問:“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

顧簡溪:“大半年前。”

徐瀟得到答案,神情反而有一瞬間的失落,但很快收斂起來,伸手拿過錢包,打開拉鏈拿出鑰匙。

打開門,顧簡溪把林一染放床上,然後扯下口罩去拿礦泉水。雖然手掌隻是擦破了皮,但上麵沾了沙子,還是要先清洗一下。

水倒下去的時候,迷糊中的人嚶嚀了聲,低喊了聲“疼。”

“她說疼。”一邊的徐瀟提醒道,由始至終視線都一直黏在林一染的臉上。

“我聽得見。”顧簡溪眉頭擰緊,但還是狠心又倒水衝了一遍。

沙子衝掉了,但還是要消毒。顧簡溪擰緊蓋子放下水瓶,看向一邊傻站著盯著她們的人,“有沒有急救箱?拿點鹽水和碘伏過來。”

徐瀟回神,應了聲“好”然後轉身離開。

等給傷口消毒完,顧簡溪才有心思處理情敵,看向對方:“徐小姐,染染這幾天勞煩你照顧了。不過這裡有我就行了,就不勞煩徐小姐你了。”

“染染是我的客人,我照顧是應該的。”徐瀟頓了下,反問道,“這位小姐,我們酒店入住是需要登記的,請問你登記了嗎?”

“那就勞煩了。”顧簡溪說著掏出身份證,“我今晚就住在這裡。”

徐瀟鬱結,但還是鐵著臉說:“你要住在這裡,需要客人在完全清醒的時候親自證明才可以。”雖然她發現兩人關係不一般,但萬一兩人不是夫妻關係,又萬一顧簡溪圖謀不軌,她可沒辦法和林一染交代。

顧簡溪:“……”

兩人齊刷刷看向床上傻笑的人。

顧簡溪想起還有一個人可以作證,說:“周秀應該可以作證吧。”

徐瀟不為所動:“我又不認識,萬一你找個人糊弄我我又怎麼知道呢。”她頓了頓,又說,“另外,這一層隻有特殊的客人才可以入住。客人,請到一樓去登記入住吧。”

顧簡溪沒說話,而是默默掏出手機,撥打了周秀的電話。

徐瀟得不到回應,也不生氣,就環抱雙手站在一邊盯著,堅決不給顧簡溪絲毫機會。

大概過了五到十分鐘,顧簡溪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舉著手機遞到徐瀟麵前,“這是我們的結婚證,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人把附件傳真過來。”

徐瀟想說是p的圖,但這種東西等林一染醒了就能確定了,對方完全沒理由作假。

“自我介紹一下——”顧簡溪伸出手,“我是顧簡溪,林一染的太太。”

徐瀟本就血淋淋的傷口再次被撒了一道鹽,但還是伸出手,“徐瀟。”

林一染做了個噩夢。

她夢到自己摔倒了,然後有個惡毒的後媽一直往她傷口上撒鹽,還抱著雙臂在一邊得意地看戲。

“雖然是做夢,但這疼得也太真實了。”她嘀嘀咕咕,被明亮的燈光晃了眼,抬起手遮掩,這才看到手掌處的繃帶。

咦,她的手怎麼了?

“醒了?”

清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林一染轉過腦袋,被湊到麵前的臉嚇了一跳。

等對方移開了,她才看清楚是誰。

“簡溪姐?”林一染揉了揉眼睛,發現麵前的人並沒消失,不由得閉上眼睛又躺了回去,“肯定是我喝醉了在做夢,我再睡會兒好了。”

顧簡溪被她的反應逗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眯著眼問:“現在還在做夢嗎?”

林一染吃疼,瞬間清醒了,忙不迭點頭。等顧簡溪鬆手了,她就迅速往裡挪,一邊揉著臉頰一邊問:“簡溪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躺在她的床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欲言又止,眼?神看向四周,這裡確實?是徐瀟給她安排的酒店沒有錯。

對?了,她昨晚跟徐瀟去酒會,一不小心把果酒當果汁喝了,然後徐瀟送她回?家,再然後……再然後她就不記得了,後麵?的內容都是斷斷續續的。

顧簡溪見?她五官皺在一起仿佛在苦惱什麼,眼?底還透著一絲絲迷茫,挑著眉問:“喝斷片了?不記得了?”

“沒、沒斷片。”

“還沒斷片?那你說說昨晚怎麼了,我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

林一染氣?勢瞬間萎了,但她也委屈啊,她又不是故意的。

“說吧,喝多少了。”

“就一杯。”林一染見?顧簡溪神情更加嚴肅,連忙搖頭擺手解釋說,“不是一杯紅酒,是一杯……是一杯果酒。”說到後麵?,她聲音就越來越小。

顧簡溪聽到了,但懷疑自?己聽錯了,“果酒?度數很高?”

“應該不高。”甚至幾乎一點酒精味都沒有,所以林一染才喝完了。

顧簡溪沒說話,但看林一染的眼?神帶著明顯的“那你是怎麼醉的”的疑惑。

“可?、可?能是之前受傷住院的緣故,酒量就變得很淺。”林一染摸了摸鼻尖,“之前ktv裡也是,秀姐給我喝了口啤酒我幾乎就要醉了。”

顧簡溪雖然覺得神奇,但也沒懷疑什麼。見?林一染小心翼翼地偷看過來,她長籲了口氣?,抬手把人叫過來,一邊揉著林一染的太陽%e7%a9%b4一邊叮囑道:“下次小心點。”

她按揉的力道適中,林一染不僅沒覺得難受,甚至還覺得有些舒服,也就不計較對?方剛才那像是哄著貓貓狗狗過來的手勢。

她放鬆地躺著,想起來剛才的問題,又問:“簡溪姐,你還沒說你怎麼過來了呢。”其實?她還想問一下昨晚的事情,但害怕自?己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也就沒問了。畢竟隻要她不記得,那些事情就能當做沒發生?。

話音一落。她就感覺太陽%e7%a9%b4的力道重了兩分,但不過一秒又恢複了正常。

“周小姐不放心你一個人,讓我過來看看。”

周秀?林一染撇嘴,“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不放心的。”

“那你怎麼醉了呢?”

林一染噓聲,當做沒聽見?,閉上眼?睛享受顧簡溪的按摩。

“還是在陌生?人麵?前。”顧簡溪咬牙切齒。

“徐總人挺好的。”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也大概知道徐瀟的為人還算正派。

“這才兩天,你就知道人挺好的了?”

林一染感受著按揉的力道慢了下來,哼唧著說:“雖然不能知根知底,但大概還是能看出來的。”

話音一落,她就感覺到按摩的雙手離開了,疑惑地睜開眼?睛看向顧簡溪,看對?方一言不發地起身下床,“簡溪姐?”

顧簡溪:“時間不早了,起來洗漱去吃早餐了。”

林一染反應過來,揉著腦袋看了眼?時鐘,已經八點多。

收拾完,兩人就到酒店一樓的中餐廳吃早餐。

餐桌是小正方形,兩人麵?對?麵?坐著。

但剛拿起菜單,顧簡溪就看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