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將羽絨服的拉鏈一拉到底:“然後想邀請你一起洗個澡。”
林芝旅遊業發達,顏安訂的這家酒店花了大價錢,設施全都頂好。
浴室的燈打開,裡頭寬敞明亮,跟之前那些十幾天的流浪壓根不能相提並論。
單屹的衝鋒衣被顏安扔到了浴室外頭,此時人被顏安用力地推到了洗手池邊,衣服的下擺被撩起,單屹麵上勾著笑:“想乾嘛?”
顏安傾身過去:“想咬你。”
單屹掐住顏安的腰身:“那你待會咬緊點。”
單屹擅長化被動為主動,顏安瞬間就被%e5%90%bb得頭暈目眩,單屹雙臂用力,輕車熟路地將人托起,顏安卻仿佛突然記起些什麼,動作一頓,連舌頭都刹了車。
顏安將身子從單屹身上撐開:“等等,那啥還在我箱子裡!”
單屹笑,將人摁了回來:“我這有。”
顏安驚訝:“你哪裡有?”
單屹將人抱進淋浴間:“哪裡都有。”
熱水澆在頭上,顏安後背貼在磨砂玻璃上,昂起頭,手指掐在單屹的手臂上,顏安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汗水被水流衝刷而走,表□□生欲死。
單屹像頭狼,狼濕了水,每個毛孔散發著危險的野,狼性張狂,一次性全發泄在眼前的人身上。
顏安剛才勾得厲害,單屹第一次發了狠,顏安人泡在黏膩的水蒸氣裡幾乎喘不過氣,耳邊水聲毫無節奏可言,顏安瞬間就想起了當初阿man在瓦倫西亞告彆時在她耳邊輕飄飄的那句話。
——通常第一次就這麼猛,第二次能要你的命。
顏安的命差點丟在了這個浴室裡,最後手指頭的皮都皺了,單屹才將她撈出浴室,裹上毛巾,又丟到了床上。
顏安骨頭散了一半,這會詫異地看向單屹:“不是吧?”
單屹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渾身都是水,水粘在肌肉起伏的手臂上,顏安覺得這個渾身衝勁的男人隻要稍稍出點力氣就能將她再往死裡弄多一遍。
單屹看著一臉呆愣的顏安,揚起了一個笑,笑意不明,讓顏安動都不敢動。
單屹卻折返回浴室,將吹風機拿了出來,插上電後,說道:“讓你歇歇。”
顏安吞咽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吹風機的嗡鳴聲便填滿了整間房間。
顏安趴在床上,頭轉向一側,任由單屹搗鼓她的頭發。
單屹不是伺候人的材料,一開始力度大,顏安嘶了幾聲,單屹便輕柔了下來,手指穿插在顏安的頭發間,指腹與掌心不時擦過顏安的耳廓和脖子,顏安癢,將頭轉向了另一側。
顏安睜開眼,單屹的大腿便近在眼前,顏安往前挪了挪,鼻尖能蹭到單屹身上的那條浴巾。
顏安緩過了勁,便又起了歹心。
顏安將身子翻轉過來,正麵朝上,看著正低頭給她吹頭發的單屹。
暖風呼呼地吹,顏安舒服,顏安軟綿綿地躺在床褥上,抬起來地手也是軟地,手指輕飄飄撫上了單屹的腰側,然後又轉移到了腹肌。
顏安:“真硬。”
單屹挑眉,不為所動,手上的動作依舊輕柔,吹風機聲音轟鳴,顏安的這種高分貝的環境下,看著單屹一直說著話,不三不四,不倫不類,不羞不臊。
電吹風被單屹摁停,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顏安像隻軟綿綿的貓一樣躺著看著單屹,眼睛裡全是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光。
單屹:“好玩?”
顏安:“好玩,稱心如意。”
單屹將吹風機隨手放到了床頭櫃上,身子一跨,就居高臨下看下`身下的人:“那就來好好玩。”
顏安還真是起了好好玩的心,手掌一推,人順勢就坐了起來,手掌再用力,就把人推倒了:“那你就乖乖躺著,讓我來好好玩。”
身上的人就那麼點力氣了,玩了一輪,把自己玩累了,單屹便掐住對方的腰,說道:“玩完了?”
顏安沒力氣了,趴在人身上,而單屹的聲音卻黏在耳後:“那就到我了。”
顏安身體沒力氣了,但喊得賣力,所幸酒店訂得貴,隔音好,最後狠了,顏安便張開嘴,同樣狠狠地一口就咬在了單屹肩上。
……
顏安骨子散了,淤青很快就顯了出來,單屹從浴室裡出來,一副人模狗樣的神清氣爽。
顏安手指點了點:“你瞧瞧,青了。”
單屹手指點了點肩膀上的牙印:“出血了。”
顏安傲嬌地挑眉:“下次還敢。”
單屹也挑眉,笑著說:“你可以試試。”
顏安骨頭被抽掉似的靠在床上對這個狗男人笑。
*
顏安和單屹兩人訂了三天後的飛機回北城,兩人在林芝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兩人幾乎默契地同時醒來。
昨天的窗簾忘記拉上,此時外麵的天還是一片昏沉,雪山尖峰隱在薄霧裡,湖泊結成了冰,冰麵起伏,透著暗淡深藍的光。
顏安忍不住歎息:“真美。”
單屹說:“還有更美的。”
顏安頓時轉頭看他。
單屹看著她笑:“帶你去冒險。”
黑色越野車穿梭在一片原始森林裡,單屹仿佛知道路在哪,手握方向盤嘴角都是瀟灑的笑意。
七點十分,太陽初升,一束束耶穌光從茂密的鬆柏間投下,樹乾與地麵鋪滿了一層厚厚的青苔,美得仿佛在穿越一個沉睡的原始森林。
路的儘頭是片湖泊,湖泊沒有名字,這裡渺無人煙,被雪山環抱,幽靜得隻有清晨的風聲。
顏安跟著單屹下車,眼睛被眼前的世外桃源給震撼。
顏安:“這是你以前出任務發現的地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單屹笑,沒有回答。
顏安看著單屹的笑容也笑。
顏安指著麵前那一個在冬天裡靜止了的湖泊:“你覺得我能走上去嗎?”
單屹:“隻要你不怕摔。”
顏安當然不怕摔,她一腳就踩在了冰麵上,另一隻腳一撐,人便滑了出去,顏安興奮地叫喚,然而下一秒人便直接摔了下去,屁股著地,啊的一聲,然後死活站不回起來。
顏安坐在冰上,羽絨厚實,倒也不算十分冷,她將自己轉了個圈,伸出手求救:“單屹,快來扶我。”
單屹原本雙手抱%e8%83%b8站在湖邊,此時聞言就笑,拾步朝顏安方向走去,靴子踩在冰上,一腳一步,穩如泰山。
顏安看著單屹朝她而來,一個勁地笑,對方朝她伸手,顏安握住單屹的手惡作劇猛地一扯,然而冰麵上地人卻紋絲不動。
顏安詫異:“當兵的都像你這樣牛逼的嗎?”
單屹笑,一個用力就將人給拉了起來:“他們比我牛逼。”
顏安兩人站在湖泊的中.央,站在這一片被森林雪山圍出了神聖之地。
頭頂的太陽從雪山尖兒冒出,照耀出一片萬裡無雲的天。
顏安抬頭,想,那個少年時代的單屹,或許穿過軍靴踏上過腳下的這片土地,或許開過軍機從頭頂這片天空飛過。
顏安抬頭看著這片天空,便想起了曾經在百度上搜到過的那唯一一張穿著空軍製服的照片,那個二十三的單屹,麵容青雉,卻少年老成,表情穩重,眼裡透著光,彼時的單屹正仰頭向著天空敬了一個禮。
顏安突然對著眼前的單屹笑。
單屹問她:“笑什麼?”
顏安:“笑你帥。”
單屹也笑,笑容肆意瀟灑,在原野裡透著英氣,一身傲骨立挺,顏安覺得這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了。
顏安踮起腳尖,雙手抱住了身前的男人,滿臉都是笑:“想給你親一下。”
單屹挑著眉,笑意擴大:“可以。”
在這裡,雪山、冰湖、苔蘚森林,萬物沉寂,又片刻蘇醒。
而我%e5%90%bb你時,天空萬裡無雲,晴空萬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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