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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380 字 6個月前

是不,你第一時間得通知Paul。”

沈恬笑著揚手:“趕緊的,我心急呢。”

顏安從小區路口走回家的路上都是笑容。

就在這時單屹給她來電,接通後顏安的語調太雀躍了,單屹問她:“有什麼開心的?”

顏安:“今天跟周勉和沈恬一起吃火鍋來著。”

單屹:“吃辣了?”

顏安:“微辣!”

單屹:“就這?”

顏安:“不就這,但我先不告訴你。”

單屹:“上次喜歡吃的奶酥,這回還要不要?”

顏安:“要!”

單屹在那頭笑了笑:“行。”

顏安走在晚秋的風裡,笑著跟單屹說:“親愛的,隔著電話親一個?”

單屹:“下次見麵,讓你當麵親。”

現在的單屹應該剛落地拉薩,十月中旬的拉薩已經率先進入了冬天,聽筒裡頭單屹的聲音中夾帶著呼呼的風聲。

單屹在電話裡頭的聲音很好聽,從聲音就能知道這肯定是個成熟的男人,聲音低沉,一言一笑都帶著意氣風發。

阿man當初沉迷熟男,說過,那種真正成熟的男人,渾身包裹著狠勁,雷厲風行,對誰都一副公事公辦的作派,唯獨寵你,那種天下唯我獨尊的爽感,在那些小奶狗身上永遠體會不到。

阿man嘴巴裡說的那種爽感,顏安體會到了。

單屹這個男人不說情話,黏黏糊糊的東西在他身上都沒有,但顏安怎麼歪膩,單屹都縱容。

顏安想起剛才在新冶裡頭,隔壁桌說的話,畫麵感十足,讓她頓時就想念遠在拉薩的男人。

顏安想問單屹乾川救援的事,但想了想,這個話題,她選擇見麵的時候再聊,更合適。

*

單屹落地西藏後跟機組的人一起宵夜,他平日很少參加這種局,今天是因為機組有人生日,便應下。

正好北航還有一個機組在拉薩逗留一晚,兩機組人便直接要了一個大包廂。

單屹在這跟雷誌丞碰上了,兩人自然坐到一塊兒,席上年輕人玩得開,雷誌丞點了點自己的副駕跟幾個跟組的人:“明早十點的飛機,酒都彆喝。”

雷誌丞在北航的嚴厲都是出了名的,因為罵人聲音大,大家私底下都喊他雷公。

席上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這裡頭的兩個機長,單屹笑了笑,對自己的人說道:“我們下午飛,可以喝一杯。”

眾人笑,彼此都在大聊特聊。

雷誌丞端起桌上的甜茶跟單屹碰杯:“剛跟誰打電話?你這模樣,可不常見。”

單屹笑了笑:“家裡那位。”

雷誌丞聞言大笑,舉起拇指:“顏安那姑娘,可以。上個月跟我飛了一趟南延,平日裡瞧著大大咧咧,上了副駕謹言慎行,那趟的起飛跟降落都是她操作的,不錯,保不準是北航最年輕的女機長。”

雷誌丞拍了拍單屹的肩膀:“誰想到,就栽你這了。”

單屹笑:“是我栽她那了。”

雷誌丞大笑。

單屹跟顏安這一對在北航不是秘密事,單屹低調,但耐不住栽到一個高調的人身上,北航裡頭沒人不知道。

大家都說前段時間還在相親的顏安,轉頭把單屹給拿下了,這是悶頭乾了票大的。

秦赫覺得顏安牛逼,有一回兩人碰上了,對方說:“單機長當初訓你訓到掉了層皮,怎麼你還能把人搞定?”

顏安想了想:“可能是我人格魅力?”

秦赫當時被顏安逗得大笑,顏安嘖他,現在說實話都不行了。

此時席上有幾個空乘也是去年同期進來的,當初去海南集訓的時候,顏安每天被單屹加練的晨訓練得肌肉都結實了,人曬得黑了幾個度,自嘲像個東南亞的難民一樣。

這會便有人好奇,問單屹:“單機長現在有沒有後悔當初把顏安往死裡訓了?”

單屹笑:“ 彆問了,被怨很多回了。”

席上的空乘紛紛捧臉,被單屹那種渾身都帶著寵溺的姿態給醉倒。

有人感歎:“咱們北航天邊最高那朵浮雲都被采了,不知道Captain Paul這朵地上的一枝花會被誰摘走。”

有人聽到,笑得嬌%e5%aa%9a:“Captain Paul這朵啊,我覺得也不容易。”

單屹宵夜結束後顏安說她明天回北航大樓換工牌,順路到時去接他機,單屹便將航班號發給她。

顏安收到後,問:當麵親嗎?

單屹笑,回複:我無所謂,這隨你。

翌日。

單屹協同結束,進場安檢時顏安跟他說她剛到北航大樓。

單屹登機前跟對方報備,然後將手機關閉。

拉薩飛北城三個半小時,單屹落地時晚霞正暈染著一整片天空。

單屹習慣性在全機組都離開後跟乘務長與副駕簡單複盤一遍,這一趟返程時遇到一次中度顛簸,冷空氣上旋,今年的藏區會比前些年都冷,往後的航班都需要注意。

複盤結束,單屹與副駕一同走往機組的接駁大巴,單屹在路上將手機打開。

信號正搜索完畢,關機期間的信息還未接收完,魏易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單屹電話一接起,那頭的魏易便說:“落地了?現在回來北航大樓一趟。”

魏易在兄弟麵前說話吊兒郎當慣,但此時聲音嚴肅,與平日裡大相逕庭。

單屹問他:“怎麼了?”

那頭頓了頓:“顏安被停飛了。”

第五十二章

Paul晚上七點的航班, 北城飛清邁。

起飛兩小時前突然摔倒,導致燙傷,北航得到消息後臨時調配彆的機長,單屹從機場趕到北航大樓時, Paul已經到了醫院, 而飛清邁的航班顯示正在延誤中, 同時北航已經收到了該航班乘客的投訴電話。

此時魏易的辦公室裡頭真熱鬨。

北航去年招的兩個女飛向來品行兼優, 不久前都升為了F2, 上千個飛行小時裡頭兩人表現良好,沒過半點過錯,然而此時都一起站在了這裡。

顏安的手背紅了一片, 顯然也被燙到了。

而王酈安冷漠著一張臉, 腰杆挺直,頭發不見一絲淩亂,眼裡卻仍舊透著戾氣。

魏易腦殼疼到爆炸,誰能想到他親手招的兩個女飛就在剛剛一起參與了一場鬥毆。

然後問誰誰都不說。

魏易:“要是沒有正當充分的理由,你們可以直接被開除。”

魏易沒有因為顏安的緣故而放鬆了姿態, 能當一個航司的掌權人,在關鍵時刻能擰得清是最基本的事。

Paul是北航的機長教///員,半邊身都被燙到, 送醫後並不嚴重, 當事人也不追究,但這事發生在飛行員裡頭,是屬於嚴重惡劣的行為。

就在這時, 雷誌丞敲門而入, 目光淩厲, 看向站著的兩個女飛身上。

雷誌丞罵人聲大, 但有頭有理,雷誌丞進來後態度嚴肅,但卻沒有訓話,因為事出必有因。

雷誌丞:“怎麼一回事?”

兩人均緘口不語。

雷誌丞看向魏易,正要開口時,門再次被敲開,顏安這回抬眸,整個人都頓了頓。

單屹進門後與顏安對視,對方眉心微蹙,抿了抿唇。

魏易看向單屹,頭疼地想,這下好了,祖宗的祖宗來了。

兩個女飛的教///員都趕了來,辦公室內五人都站著,一時都沒了聲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單屹跟顏安的關係大家都知道,屋內的男人彼此都熟,替人訓也不好訓,說也不好說,就都安靜了下來。

單屹沒第一時間朝顏安問話,單屹問魏易:“最終處理結果出了?”

魏易:“顏安即時停飛,至於停飛多久等明天會議後決定。前提是,我需要知道來龍去脈。”

魏易接著說:“王酈安問題不大,上交檢討後班表不變,但前提是,檢討書得過。”

魏易這兩句話意思明了,就是現在從兩人身上盤不出個所以然。

單屹看向魏易,說道:“明天給你答複。”

魏易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教出來的人在某些程度上還跟你像到不行。”

倔就一個字。

魏易放權給單屹跟雷誌丞:“各自的教///員都把人領回去,各訓各的,回頭無論是誰,明天要給我一個答複。”魏易拍了拍單屹的肩膀,“聽到了吧?”

單屹走到顏安麵前:“走吧。”

顏安走前朝王酈安看去,正要開口說什麼,對方就已經先說一步:“不用說廢話,這事我自願,你先管好你自己。”

雷誌丞底下的人性子如何最清楚,當即與單屹對視了一眼,都露出頭疼的表情。

顏安便跟在單屹後頭,經過魏易身旁時,停下來開口道:“老板對不起。”

魏易:“行了,回去跟你單機長做檢討吧,讓他明天來跟我做彙報。”

電梯中,有空乘或其他機組人員進進出出,看見單屹都先喊一聲單機長,然後看見站在單屹身旁的顏安,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

顏安被停飛的事雖然沒發公告,但顏安接下來的飛行班表突然都停了下來,這樣被臨時調動,肯定都是犯了錯,至於什麼錯北航裡頭都在猜,此時遇見當事人,都不願意撞槍杆子上。

而顏安站在單屹身旁,沒了平日裡的驕陽似火,此時天上的晚霞落儘,人也偃旗息鼓。

顏安跟著單屹到了停車場,兩人的車停在不同的地方,顏安在岔路上頓了頓,單屹腳步不停,朝她說道:“坐我的車。”

顏安抿了抿唇。

顏安在副駕駛上係上安全帶,人沒有吭聲,也沒有看單屹。

單屹:“現在不是你的單機長了,有沒有話跟我說?”

顏安頓了頓,搖頭。

車內沒有開燈,顏安的半身都引在昏暗裡,微抿著唇,眉心微凜,麵上沒有一絲笑容。

單屹看了顏安一眼,沒有繼續問,他發動汽車,將車駛入了機場高架。

在高架上單屹撥通了一個電話,單屹戴著藍牙耳機,隻簡單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問場地今晚能不能用,第二句是幫個忙,將車開過去。

顏安心思飄遠,單屹說什麼她並沒有關注。

顏安留意到車開往的方向不對時兩人已經準備在北郊的閘道駛出,她轉頭問單屹:“我們這是去哪?”

單屹說道:“帶你坐坐我的副駕。”

車駛出閘道,沿著道路一直走,轉過幾個彎,路上車輛越來越少,顏安很快便覺得這路眼熟。

不一會,目的地便到了。

顏安詫異,果然是上一回大詹帶她來跑賽道的賽車場。

此時的賽車場與上回不同,這裡安靜、蕭瑟、荒蕪人煙,車從車道入口駛入,賽道上空曠蕭條,隻有一圈的射燈照耀,在冷色調的水泥地上投下唯一的暖意。

單屹將車停在了賽道外,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