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顏安沒有飛高高原的資格,她跟單屹的航線壓根沒有一條是重合的。
這晚的顏安躺在床上給單屹發道:我們這算網戀吧?
單屹:之前談過網戀嗎?
顏安:沒有。
單屹:我也沒有,可以跟你試試。
要命啊。
顏安在被窩裡翻了個圈。
之前的單屹清高得過分,不苟言笑,說話帶刃,割在身子上能將人折磨死。
現在的單屹,依舊寡言少語,但那種正兒八經的悶騷,直接騷到了顏安心裡。
顏安戳開阿man發了一連串的尖叫。
Man:長夜漫漫發瘋。
Man:肯定是為男人。
顏安笑,窩在被子裡敲手機。
顏安:我的好姐姐,那你快猜猜是哪個男人?
Man:除了極品,你還有哪個男人。
顏安覺得阿man就是她肚子裡的蟲,此時她跟對方報喜:姐妹我啊,把極品拿下了!
對方反應卻顯得平平無奇:喲。
顏安對阿man的反應不服:不信啊?
Man:這有什麼不信的,我是嫌你就hold了那麼一會就hold不住了。
Man:怎麼?把持不住,吃乾抹淨了?
顏安:沒吃乾抹淨,隻是%e8%88%94了嘴肉湯。
Man:不是吧?哪位出了問題?
顏安:是酒店出了問題。
顏安給阿man吐槽:現在哪有酒店床頭櫃不放幾盒東西的?
Man大笑,懂了:行,過兩天給你寄快遞,記得簽收。
顏安:過兩天我飛塞班。
Man:那就回來簽收。
顏安七月份的排班因為中途飛了一趟塞班所以並不擁擠,而沈恬卻擠死了。
暑期國內航線許多冷門線路都變得熱了起來,整個暑期,沈恬幾乎都在飛中短線,大多當天往返,好一點的在當地逗留一晚,第二天一早返航。
而Paul大多執飛中長線,兩人這一個月隻在北城短暫地見過一麵。
兩個共同談起了網戀的女人彼此歎氣。
顏安:妞,最近可好?
沈恬:還好,談起了該死的網戀。
顏安:哎喲巧了,我也是。
兩人聊了一會,沈恬就跑去跟Paul語音去了,而單屹還在飛機上,顏安就跑去阿man那消遣。
顏安:已經快一個月沒見到極品了,見沒見著,摸沒摸著,歎氣。
Man:那這一個月你們怎麼相處來著?
顏安:網戀。
顏安原本是想在阿man這裡找安慰的,然而對方卻摸摸下巴說道:說實話,我也挺想網戀來著。
顏安:你是現實中吃肉吃多了想去網上吃素嗎?
Man:拜托,誰說網上就要吃素?
顏安:?
Man:你不懂了吧?網戀也能很刺激。
顏安高高揚起了眉頭:賜教賜教?
*
今天顏安飛曼穀,上午就落地,明天返程,而單屹昨天從拉薩回北城,今天休息。
此時曼穀正值下午,陽光正好,顏安給單屹發信息:單機長在乾什麼呢?
單屹隔了幾分鐘回複:健身。
電話那頭的顏安立刻幻想出一副單屹健身的畫麵。
顏安:你通常怎麼健身?
單屹:不一定,俯臥撐,卷腹,支撐轉體,平板支撐。
單屹回答得很正經,而這些正經的詞彙去到顏安那頭就變得不正經起來。
這些都是煉核心區域的啊。
阿man說,核心區練得好,肯定都猛。
顏安實踐過,覺得這話不假。
此時的顏安捧著手機,屏幕上麵一個一個漢字蹦在眼前,拚湊成阿man之前給她舉例“賜教”的畫麵。
顏安覺得自己腦子裡都是黃的。
顏安:想看你健身。
顏安:[可憐][可憐][可憐]
那頭突然安靜。
顏安捧著手機等待。
五分鐘後,單屹發來兩字:視頻。
哇!
顏安立刻發去視頻邀請,那頭不一會就接通。
屏幕中的畫麵晃動了一下後靜止,像被人擱置在桌上,不難看出方位在客廳。
畫麵正對著是一張沙發,沙發前的地毯上放著一張瑜伽墊,不一會,一雙男人的腿走近鏡頭裡。
這種宛如私人小直播的感覺十分帶感,顏安瞬間就屏住了呼吸,顏安手指狂按,把音量調到了最大聲。
單屹隻在坐下後看了一眼鏡頭,嘴角很輕地上揚,然後便開始自顧自地繼續做著卷腹。
單屹用的是後置攝像頭,鏡頭裡的單屹平躺下來,雙腿曲起,運動短褲褪到大腿處,人平躺又躬身,即使隔著速乾衣也能想象得到衣服下麵的腹部肌肉是怎樣的起伏。
客廳很安靜,顏安將耳朵貼到聽筒處,仿佛能聽到單屹規律又沉重的呼吸聲。
呼吸帶著微喘,顏安心跳都快了起來。
幾組卷腹結束,單屹便原地翻轉,換成了俯臥撐,手臂肌肉僨張,比顏安見過任何一個時刻的單屹都具有力量感,力量充盈在手臂肌肉裡,一壓一挺幾乎要破皮而出。
顏安腦中不自覺調出一幅幅與其相似的畫麵。
顏安摸了摸自個兒的臉,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整個腦子徹底被阿man汙染。
過了會,顏安在單屹平板支撐的畫麵裡將手機放下,跑去翻了翻行李箱。
單屹結束了五組動作,從瑜伽墊上起身,走過去將手機取回,發現對麵不知何時已經沒了人,笑了笑,將視頻關掉。
單屹爆了一身的汗,歇了一會,正打算去洗澡,消失了一小會的顏安在此時重新出現。
顏安:你健身完了嗎?
單屹:十分鐘前就完了。
顏安:下次咱們一起健身?
單屹:可以。
顏安:但我不會,你教我嗎?
顏安:私教。
單屹笑了笑,拿著手機走進浴室,手指回複:可以。
顏安:你覺得我哪裡需要練嗎?
單屹:到時看看。
顏安:要不現在看看?
單屹挑眉,然後屏幕上的聊天界麵便彈出一張照片。
照片裡頭的顏安站在酒店的全身鏡前,背朝鏡子,整個後背隻有兩根帶子,純白的帶子纖細,橫豎在顏安潔白的皮膚上幾乎要融為一體。
人拿著手機扭過半個肩頭,頭發毛毛躁躁地披在肩頸上,一張臉隻隱隱約約露出一個小巧的鼻尖和唇峰。
顏安:你看我哪裡欠練?
單屹站在浴室中動作頓下。
阿man在一個小時前跟顏安說:文字和聲音有時比親%e5%90%bb還具有張力。
顏安:比如?
阿man立刻給她發來一條語音,聽筒傳來的聲音讓顏安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直接喊救命。
Man:來學學?
顏安:我不不不了,極品應該會覺得我有病。
Man:那就給他發張照片,什麼照片,你懂的。
顏安拍了無數張正麵照,挑挑揀揀最後一張都不敢發,最後拍了一張背麵照,發送後人就立刻就跳進了被窩裡,被自己阿man化的行為給燒了起來。
隔了一分鐘,那頭沒有回複。
顏安裹住被子表情期待。
五分鐘後,還是沒回複。
顏安皺了皺眉。
十分鐘後,手機仍舊安靜如斯。
顏安眉頭能夾死蒼蠅了。┇思┇兔┇在┇線┇閱┇讀┇
顏安:你教我的不奏效啊!
Man:發什麼過去了?
顏安將那照片轉發了過去。
Man:草!
Man:極品沒回複?
顏安:十分鐘了,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複。
Man:怕不是去解決問題了吧。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顏安立刻退出去。
單屹:下次見麵我告訴你,你哪裡欠練。
顏安:然後呢?
單屹:我親自給你好好練。
顏安突然理解了阿man嘴巴裡說的文字的魅力了。
單屹明明什麼都沒說,但顏安窩在被子裡,骨頭都軟了。
*
顏安後麵又飛了趟國際長線,回到北城,加上中轉,全程22個小時,落地後休兩天。
單屹在顏安落地前一小時飛拉薩了,顏安歎氣。
翌日。
顏安在休息的第一天就跑回了周安。
顏安這回沒敲門了,自個兒給自己開門,Happy率先發現了來客,吠到中途發現是熟人,立刻換上了一副%e8%88%94狗模樣,往顏安一%e8%88%94,滿下巴都是口水。
顏安嫌棄死了,趕緊趕它走:“得了得了,我待會帶你去見你那心上狗。”
梁繡紅聽到吠聲從屋裡出來,手上帶著橡膠手套,手裡捧著一個瓷的花盆,看見院子裡的顏安,表情平靜,並不多驚訝,對於顏安突然回來的行為多多少少已經有點見慣不怪。
梁繡紅:“又回來了?不用飛?”
顏安:“飛,飛跟飛中間回來看看您老,跟您老。”顏安點了點腿邊Happy的腦袋瓜兒。
梁繡紅笑,沒理她,自己弄著自己的花,鬆土,換泥,修枝剪葉。
顏安給老梁打打下手,反倒被嫌棄了,讓一邊呆去。
顏安無所事事,便牽著Happy找拉布拉多去了。
這回Happy這條狗似乎不再是單方麵的%e8%88%94狗,那條全黑的拉布拉多看見Happy,離遠了就開始躁動,扒在鐵欄杆上尾巴搖上了天。
顏安為自家老狗刮目相看:“可以啊兄弟,不見一會,都長誌氣了啊。”
Happy春風得意,步伐都透著得瑟。
顏安在傍晚時分收到單屹的信息,對方問她在乾什麼?
顏安收到信息的時候梁繡紅正好朝院子裡葛優躺的顏安喊她進屋吃飯,顏安嘿地回應一聲,聲音都透著笑意。
顏安跟單屹說她在周安,陪老母親跟一條叫Happy的小老狗。
梁繡紅看見顏安低頭打字都嘴角含笑,她給自己舀了勺湯,問對方:“有什麼開心事?”
顏安將手機放下,給老梁夾菜,麵上笑眯眯:“你女兒,我,戀愛了!”
梁繡紅挑眉,一臉好奇地看向自家女兒,想了想:“上回說沒了那一個?”
顏安自豪:“對,這回對方主送送上門來了。”
梁繡紅“哦?”了一聲。
就在這時單屹發來信息,問她什麼時候回?
顏安說,明天下午回。
正好明天單屹回北城,在顏安飛前兩人有半天時間可以見麵。
顏安接下來便專心吃飯,跟老梁討論自己的對象,說單屹長得帥,人品好,就是年紀不小了,快31了,但人好看,比那些二十出頭的小鮮肉還好看。
Happy趴在顏安腳邊等肉吃,耳朵因為顏安興奮的聲音一抖一抖,聽不懂,但不影響它跟著興奮,舌頭哈哈地伸長,仿佛在笑。
今天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