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回話。
單屹指了指脖子根上的牙印,牙印清晰,看著下口的人一點沒有留力,單屹看著顏安開口:“這個不記得了?”
顏安詫異,她記得,就在她將醒前的夢裡。
夢裡頭單屹給她洗澡,給她揉肩,給她吹頭,手指穿插在她發絲裡,她便是在此時咬在了他的脖子肩膀上。
夢裡的單屹還將她壓在床上,濕溜溜的發梢水滴滑落,落在她額上,%e5%90%bb得激情四射。
夢很長,仿佛延續了一整晚,一個個零碎的片段組織起來,顏安不敢細想。
酒後亂性四個字在顏安腦海中飆出,橫在兩人之間。
但問題是,顏安皺起眉頭用力想,硬是想不起來過程。
顏安指了指自己跟對方,問單屹:“昨晚我們還乾了什麼?”
單屹:“乾了很多,但又什麼都沒乾。”
顏安:“?”
單屹走至床邊,看著床上的人,問她:“真斷片了?”
顏安手上捂住被子,仍舊為這突如其來的豪華大巴車感到措手不及,此時她聞言,估摸著說:“我想應該是斷了一點,又沒斷一點。”
單屹:“斷了哪點?”
顏安:“我也不知道我斷了哪點。”
單屹問她:“最重要的那點忘沒忘?”
顏安反問他:“哪點最重要?”
單屹揚起了一抹笑,人就站在床邊,無聲垂眸看著她,片刻後開口:“看來是忘了。”
單屹單膝跨上床,人便朝顏安方向傾壓過去,手掌撐在被子上,膝蓋跪在床褥上輕微的凹陷。
單屹此時的姿勢就像個單膝蓋下跪的騎士,騎士披荊斬棘,即時俯下`身彎下腰,人依舊渾身剛硬,像塊驕陽烈日下的鋼鐵,本體硬冷,又發光發熱,燙手的熱度通過空氣散開,顏安看著單屹發愣,%e8%a3%b8露的皮膚也跟著升溫。
顏安為這樣一副姿態的單屹心動,一顆心撲通撲通跳,顏安甚至得覺這樣的單屹比剝了衣服還性感。
顏安:“你想乾嘛?想內啥了?”
醉酒的顏安和酒醒的顏安沒有任何區彆,單屹笑了笑,這很顏安。
單屹:“先不內啥。”
顏安:“那你在乾啥?”
單屹:“乾點正經的。”
什麼是正經的?
單屹:“我這輩子沒伺候過人,也沒追求過人,不太懂流程,但懂規矩。”
單屹說:“要是做我女朋友的話,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草?
顏安呼吸中止。
跪在顏安麵前的單屹仿佛像個故意賣弄性感的男人。
低著頭,垂著眸,聲音輕沉,性感又溫柔,手臂撐在她身側,肌肉結實,流線起伏,剛毅又狂野。
顏安色心動,但顏安不敢動。
顏安就像個因噎廢食的人,餓久了的人肉喂到嘴邊反而不敢吃了,心動得像鈴鐺,鈴鐺叮當響,但人卻望而卻步。
顏安覺得肉不能隨便吃,要確定過保質期才能吃。
顏安直接點出:“你說過你不喜歡我。”
單屹從善如流:“知錯了。”
顏安還是那句:“你饞我的身子?”
單屹一--------------璍股氣直接堵著,單屹這輩子從來沒走過迂回路線,他此時想,這或許是因為迂回並不適合他。
單屹朝顏安伸手,就將人給扯了過來,再一托,連人帶被給抱了起來,被子拖拉,片刻就拉聳而下,人便瞬間處於絕對壓製下。
單屹氣場盛,人與懷裡的人直視,開口道:“你整個人,我都喜歡,要說饞哪裡,回答不來,但能將你連皮帶肉都揉進身體裡。”
顏安覺得自己那些自以為牢不可破的防線頓時碎得稀巴爛。
顏安覺得她耳朵酥了,身子酥了,身體裡每一根骨頭都因為單屹這句話而軟掉。
單屹手臂收攏,將人圈在自己一方大小內,問顏安:“你現在不喜歡我了?”
顏安搖頭。
單屹眉目微凜:“不喜歡了?”
顏安還是搖頭,但眼底卻泛出了明晃晃的笑。
顏安說:“喜歡——你的身子。”
單屹唇角上揚,渾身釋放著絕對地愉悅:“當我的女人,你可以擁有我的身體一輩子。”
顏安的心跳瞬間炸了。
房間內安靜如斯,房間內的人卻聽到各自血液隱隱沸騰的聲音。
單屹抬起手輕輕捏住顏安的下巴,問她:“接%e5%90%bb嗎?”
顏安身體陣陣酥|麻,但她卻苦巴臉:“不行,我沒刷牙。”
單屹笑,手下用力,將身上人的嘴巴張口,說道:“昨晚刷了,我幫你刷的。”
單屹的%e5%90%bb既狂又野,顏安那股躁動因子複蘇,人就不安份,她將手掙脫出來,抱在單屹身上,身體亂蹭,簡直要把人推倒。
顏安:“我們昨晚睡沒睡?”
單屹:“你說呢?”
顏安:“為什麼不睡?”
單屹:“你睡著了。”
顏安牙齒啃在單屹的下巴處:“現在醒了,補回來?”
單屹笑了笑,將人從床上抱了起來,落地,一路朝浴室走去。
被子早就掉落,顏安覺得自己被抱著軟得像湖春水,骨頭泡在春水裡,沒有一根是硬的。
單屹將人抱進浴室,顏安雙腳落地,腳跟軟,就朝對方撲過去,然而手還沒蹭到對方的衣服,門便關了。
砰的一聲,顏安愣在地上,臉上一百萬個問號。
單屹的聲音從外頭傳來,似笑非笑:“今天沒法補,房間裡沒套。”
單屹:“衣服都給你放裡頭,洗簌完就出來。”
顏安一臉難以置信,眉頭緊皺,能夾死一百隻蒼蠅。
*
單屹將自己的拖鞋給了顏安,顏安便趿著寬大的拖鞋一路走回自己的酒店。
顏安開門時怕吵醒裡頭的人,動作放輕,門關上,人往裡一走,房間裡空蕩蕩,床鋪乾淨整潔,連絲皺褶都沒有。
顏安疑惑臉:?
就在這時,門鎖滴響,沈恬推門而入,顏安回頭,換上一副震驚臉:!?
顏安主動坦白:“我報備,我昨晚沒回來,我錯了。”
沈恬眨了眨眼:“我也報備,我昨晚也沒回來。”
兩個女人看著彼此,顏安突然“臥槽?”一聲,兩人瞬間都笑了。
露台上,兩個女人各占一張藤椅,人手一瓶礦泉水,都渴得先乾了小半瓶。
顏安將瓶蓋扭緊,朝沈恬挑眉:“你,趕緊坦白從寬!”
沈恬朝她看了一眼,笑而不語。
顏安:“高大威猛?”
沈恬挑眉:“高大威猛。”
顏安:“我的媽,Captain Paul?”
沈恬表情不言而喻了。
沈恬說之前飛過一趟裡水,機長是Paul,兩人便是那時搭上了線,兩人微信上一直保持聯係,但現實中卻沒有碰麵,兩人的排班在之後都沒有重合。
這次凰島的音樂會沈恬在兩天前跟Paul提過一嘴,沒料到就在這碰上了。
顏安嘴角含春:“所以昨晚……?”
沈恬笑,反客為主地審:“你呢?昨晚徹夜不歸,去哪睡的?該不會是那個Sam?”
顏安麵露得瑟:“此Sam非彼Sam。”
沈恬愣了愣,便想起了Paul昨晚接到單屹的電話,說大夥都在凰島,問他要不要宵夜聚聚。
此時的沈恬震驚:“單機長!?”
顏安麵朝大海笑得浪裡個浪:“猜對了。”
沈恬:“我的媽,你怎麼這麼牛逼!?”
顏安大笑。
兩個女人在一個小小的露台上說著彼此的男人,夏季的海風吹來,粉色泡泡飄了滿天。▓思▓兔▓在▓線▓閱▓讀▓
氣泡在陽光下閃著七彩的光,隨風散開,在半空中破碎。
第四十九章
顏安退房時收到Sam的信息, 對方說昨晚的音樂會很好,很開心在這裡度過了一場夏至。
Sam:你的朋友都很有趣,有機會再見。北城有事先走了,保持聯絡。
顏安笑著回複:有空常約。
Sam:這恐怕有點難度, 我看你的那個男人, 占有欲不小。
顏安有些驚訝, 在昨晚之前, 她還沒有男人。
她跟單屹這事發生得突然, 顏安在想,Sam這話是不是在訛她?
Sam卻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Sam也喜歡過一個人,那種相似的眼神, 騙不了人。
顏安笑他, 她當Sam在胡說八道。
沈恬一個人來,兩個人走,回程不蹭顏安的車了,半小時前已經走了,顏安笑她重色輕友。
此時顏安走到停車場, 單屹跟魏易正靠在一輛車上,不知魏易說了句什麼,單屹上挑了嘴角。
顏安走近, 跟自家老板打招呼:“老板早!”
魏易:“嫂子, 喊什麼老板,多生分。”
顏安詫異,看向單屹。
單屹:“怎麼?”
魏易:“沒想公開啊?”
單屹挑眉:“我不玩地下情。”
顏安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驚訝原來你的輩分這麼高。”
魏易頓時笑了:“他不是輩分大, 他隻是年紀大。”
顏安更驚訝了:“老板你比單屹小?”
魏易張了張嘴, 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單屹笑容肆意張揚, 此時牽過了顏安的手, 朝身後的魏易揮手告彆。
單屹來的時候坐的是魏易的車,回程的時候便理所當然坐顏安的車。
單屹原本說車由他開,但顏安卻不要。
顏安喜歡開車,她拒絕了坐副駕,跟單屹說:“我喜歡開車,但就是在城市裡頭開不太爽,找天我開機車載你去跑山,是跟跑賽道不一樣的爽,我手車很辣,從沒載過彆人。”
單屹挑眉,反向安利道:“想坐我的副駕嗎?”他笑著道,“我的副駕從來不載任何人,但你可以上。”
這句話當初在馬德裡時那個金發小哥也說過,顏安此時頓時興奮:“賽車嗎!”
單屹笑著挑眉。
此時顏安坐在駕駛座上,安全帶還沒係上,幾乎興奮到要將人撲過去:“什麼時候?今晚嗎?”
單屹:“今晚恐怕不行,明天一早的航班,想乾點什麼都不行。”
這話一語雙關,顏安頓時就想到彆的去,她想了想,想到了今天早上中途刹車的不爽,決定回去第一時間就是去對兩個人的班表。
顏安接下來飛一趟中短線,接著飛塞班,塞班因為是中轉線,不是熱門航路,時刻少,往返一趟就九天。
而單屹明天飛倫敦,往返六天,顏安從塞班回來那天單屹又開始執飛高高原。
臨近暑期,西藏跟大西北的航線最為密集,北航有飛高高原航線資格的機長不算多,單屹負責了其中一條。
顏安看著兩人的班表,接下來不是你飛就是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