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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415 字 6個月前

下墜,滴落在身下的人額上,又輕飄飄地滑落。

顏安看著單屹一刹那暈眩,那滴冰涼的水珠落在額上讓她心臟都為之一顫,男人強烈的氣息瞬間襲來,呼吸間都是單屹身上好聞的味道,顏安屏息,不敢用力嗅,嗅到鼻腔深入肺腑都是欲望的味道。

顏安為單屹的猴急感到不可思議:“你……這麼急嗎?”

單屹因為顏安這樣一句話頓了頓,下一秒便笑出了聲,笑聲透過%e8%83%b8腔仿佛與身下的人產生共振,顏安隻能任由心臟放肆地跳,看著身上的人看得呆楞。

顏安就這樣看著單屹呆呆地開口:“但不行,我不能跟你睡。”

單屹眸色藏在暗淡的光裡看不出情緒,單屹淺淡的開口:“是因為不喜歡我了?”

顏安:“因為我臭。”

顏安說完便緊抿住嘴唇,一副仿佛覺得自己真的很臭的模樣。

單屹一顆扭緊的心瞬間鬆散了下來,單屹拇指抵住顏安的下巴,輕輕一捏,人便被動地張開了嘴。

單屹:“你一點都不臭,我很喜歡。”

顏安:“你就那麼想跟我睡嗎?”

單屹搖頭:“睡不睡先不說,但我想%e5%90%bb你。”

唇齒撬開,顏安嘗到單屹舌頭的酒味比自己還要濃重,身體仿佛被重新灌入了高濃度的酒精,那些發酵許久的氣泡便瞬間在身體裡爆炸,耳膜邊響起欲望爆破跟春水泛濫的聲音。

身體跟身體之間隻隔著顏安那一層薄薄的純棉布料,單屹就像個火爐,貼在身上讓血液滾燙,顏安那絲涼意被炙烤得無所影蹤。

單屹突然離開身下的人毫厘,嘴唇與嘴唇間仿佛仍舊相貼,單屹指尖劃過顏安的脖子:“也不是第一次接%e5%90%bb了,怎麼不懂換氣了?”

兩人呼吸間都是濃重的酒氣,酒氣繚繞,顏安重重地喘熄。

單屹勾出一抹笑,像個兵臨城下居高而望的將軍,顏安覺得自己就像個被俘虜的敗兵。

男人的手臂橫在臉頰的兩側,顏安被禁錮在一方大小內,身體每一寸都被緊密壓製著,顏安每一個細胞都在爆炸,她問單屹:“你為什麼親我?”

單屹:“我在完成我的大冒險。”

大冒險?

顏安讀不懂單屹的這句話。

單屹:“今天最後一局遊戲我輸了,還記得嗎?”

顏安點了點頭。

單屹:“我為什麼輸?”

顏安:“你說你跑過專業賽道,但我也跑過。”

單屹眉梢上挑,嘴角勾著笑,點頭說是,然後他繼續問:“那麼我的大冒險是什麼,記得不?”

顏安頓了一頓,房間內便突然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顏安搖了搖頭。

單屹無聲看著她,單屹將顏安那些微表情都收入眼中,片刻後,唇角的笑意泛大。

參過軍的人,能從一個人的眼睛裡看出真假。

顏安腦子好,記性也好,那麼一點東西,怎麼可能不記得,單屹不拆穿,他似乎突然懂了什麼叫作情趣,他樂於取悅身下這個女人,這個愛好他不介意維係一輩子。

單屹說:“我的大冒險,是去親%e5%90%bb我的心上人,期限是今晚。”

單屹手指順著身下人的手臂一路朝下,將對方的手掌握住,舉起,一並壓在耳側,顏安便聽到耳邊被褥下陷的聲音,連同單屹的話一起繞在耳邊,連耳後的絨毛都豎起。

單屹唇齒帶了力度,最後一句話消融在彼此滿腔的酒意中,他說:“我的心上人,叫顏安。”

第四十八章

顏安鼻息間都是熱氣, 房間裡頭的冷空氣消散殆儘,顏安的衣服輕薄,此時覺得單屹的那條浴巾也薄,兩層柔軟的布料被染上了熱度又披上了剛硬, 布料與布料摩攃, 便會生火。

單屹這個如鋼鐵般剛硬的男人, 做事從來都帶狠, 單屹的生命中並不存在和風細雨四個字, 這樣一個男人動情起來,像匹狼,在原野上狂放, 是黑夜裡無法釋放的烈火。

火在盛夏的夜裡燃燒, 顏安化做了水,又被火燒得沸騰。

醉酒的顏安額外地不老實,動手動腳,卻又不太配合,思想清奇, 還有空去兼顧點彆的有的沒的。

顏安在關鍵關頭抵開身上的人,說道:“不行。”

單屹覺得床上的顏安欠收拾,睜著一雙遍布氤氳的眼睛看著你, 嘴巴卻說不。

單屹懸在她身上, 眼眸裡頭是能將人燒成灰燼的火。

顏安麵對單屹那把火不怯,她表情認真地說道:“你洗澡了,我沒有。”

平日裡的顏安倔起來像頭驢, 而酒精上頭的顏安更倔, 她為單屹一身乾淨清爽而自己又臟又臭而耿耿於懷。

顏安一顆腦袋搖晃, 親也不給親, 碰也不給碰,然後成功把自己給晃暈。

單屹終於呼出一口氣,雙手一撐而起。

床上的人輕飄飄,單屹一把就給抱起,顏安身體一晃,兩隻手一把摟住單屹的肩,暈暈乎乎把頭砸在單屹的%e8%83%b8膛上。

單屹麵上笑意肆意狂野,說道:“行,那就去洗。”

顏安頭昏目眩,在男人的身上蹭:“怎麼洗?”

單屹:“我幫你洗。”

熱水澆在頭上,酒精便在身體裡揮發得更猖狂,顏安像個沒有骨頭的人,背後抵在牆上,瓷片像塊冰,跟滾燙的皮膚相貼仿佛能蒸發成水汽。

顏安睜開眼,浴室裡頭一片水霧,單屹便藏在一片水蒸氣裡,濕溜溜,霧靄靄,迷蒙一片。

單屹說幫她洗澡,就真的是在幫她洗澡,洗得認真,不帶一絲情.欲,單屹寬後的掌心捏在肩頸上,顏安舒服得歎息,身體依傍在單屹身上,昏昏欲睡。

人被抱出玻璃相隔的淋浴間,蒸騰的水蒸氣一湧而出,顏安被裡外的溫差激得抖了抖,便蹭到了一處熱。

顏安看向單屹,男人麵容剛毅,渾身都蓄著一股無處發泄的勁。

顏安掛在單屹身上笑得像隻討打的狐狸,狐狸濕了水,便更顯得嬌魅,能吸人血,吃人肉,連骨頭都不剩。

單屹沒有說話,他用寬大的浴巾將人整個包住,將人托高,放到洗簌台上,吹風機的聲音轟隆響起,顏安抬起頭,看著給他吹頭的男人。

不說話的單屹尤其好看,披著一層清高的外皮,性感又禁欲,仿佛怎麼勾引都飄在天上,高高在上,不動凡心。

顏安從包裹的浴巾中掙脫出一隻手,手指撫上單屹的手臂,貼著皮膚輕柔地上下遊走,顏安問他:“你剛剛說,你的心上人是誰?”

單屹挑眉,勾出一個笑,麵對顏安的狐狸皮笑而不語。

顏安手指柔軟,身子也柔軟,高冷的男人身體像火,蹭一蹭,火就往上冒多一點,顏安人往男人身上靠,嘴巴不服軟:“是誰來著啊?”

單屹笑著順她的話:“還能是誰?”

顏安看他:“你喜歡我啊?”

單屹挑著唇:“是,我喜歡。”

顏安:“怎麼回事啊?之前送上門不要。”

顏安那表情簡直小人得誌般招搖,尾巴仿佛搖上了天,單屹放任,隨意張口:“犯賤吧。”

顏安聞言,靠在單屹身上不起來,一顆腦袋亂蹭,單屹脖子間全是水。

顏安覺得開心,酒精流淌讓開心的情緒都放大,滿腔的喜悅想發泄,顏安嘴巴一張,尖牙利齒便啃在皮肉上,單屹眉梢一挑:“這麼喜歡咬?”

顏安笑,張嘴又是一口,像個拿起將軍兵符的女人,嘴巴一動就能號令軍馬,她唇齒附在單屹的耳邊,說道:“是啊,我喜歡。”

單屹指腹往返在顏安的濕發間,目光落在鏡麵上,唇角勾勒出野性泛濫的笑:“那你待會可以試試咬點彆的。”

顏安一頭碎發長長了一點,吹乾後鬆鬆軟軟披在肩上,滿室的轟鳴聲停歇,枕在單屹的肩膀上的顏安將頭滾了半圈,呼吸綿長,人早在不久前就睡得不省人事。

單屹將吹風機掛好,將人從大理石台麵上托起,走至床邊,將人放倒床上,人一沾床,自動滾了半圈,窩在枕頭裡縮成一團,睡得沉,呼吸間還有輕淺的酒氣,不見一點要醒的跡象。

單屹站在床邊無聲地笑,片刻後將被子扯過,將人整個包裹在內,再把床頭的燈關掉。

陽台的落地玻璃門開了又關,淩晨的凰島,海風清勁,吹在身上是微薄的涼意,與單屹身上的火苗相衝,人露出了一個笑。

單屹坐在陽台的藤椅上,身上隨意套了一件T恤,人什麼都不做,就麵朝大海吹著涼風。^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手機在這時震動,單屹挑開,眉梢輕挑。

魏易:大冒險冒沒冒?

單屹:跟你有關係?

魏易:草,怎麼回得這麼快?這才幾點?結束了?

魏易:再說了,怎麼不關我事?你們睡的那間房特麼的還是我訂的。

單屹笑了笑:謝了。

魏易:所以成沒成?

單屹:睡了,拜。

魏易:草,肯定沒成!

單屹在露台多坐了一會,從這裡眺望遠處,有燈若隱若現,是矗立在海麵上的一座燈塔。

在當空軍的時候,會做關閉飛機雷達的訓練,在昏暗無月的夜,海麵上的燈塔也是他曾經的指明燈。

單屹唇角笑意不斷,人瀟灑,剩下的風吹不散躊躇滿誌。

單屹起身折返,床褥下陷時,床上的人轉了半圈回來,手抱住他的手臂,沒一秒,又為觸碰到的涼意不滿,又轉回了身繼續睡。

單屹笑了笑,人躺在床上,不動聲色,等涼意散儘,拉扯過被子,連身旁的人一同拉到自己懷裡,動作霸道,熱意過渡,懷裡人的呼吸聲便更沉了。

六月的一場煙火正式迎來了最討人喜歡的夏季,熱情、晴朗、驕陽似火,連夜都暖和。

*

翌日。

顏安睜開眼時窗外已經亮透,房間內的空調安靜地吹著風,但人還是有些熱,顏安從被子裡伸出手來,皮膚與被褥摩攃,輕易便察覺到異樣。

顏安愣了愣,一手拉開被子,被子底下一覽無遺,人瞬間從床上彈坐而起。

就在這時,浴室走出來一人,顏安與單屹四目相對。

單屹看著一臉呆滯的顏安,無聲挑著。

顏安張了張嘴。

單屹開口:“彆跟我說你昨晚斷片了。”

顏安默。

單屹一身清爽,帶著薄荷牙膏的清新,上身赤膊,走向顏安時從床上拿起T恤,隨意套上,看向床上的他,無聲勝有聲。

顏安腦子裡冒出片段,一個沒套T恤的單屹,站在蒸汽裡,朦朦朧朧,手掌捏在她的肩頸處,嘴巴說著葷話。

顏安眉頭皺了皺。

蓋在被子底下的腳趾彼此蹭了蹭,目光一挪,看到了床上那條歪七扭八的浴巾。

房間裡頭安靜,顏安猶疑地開口:“你有記得,咱們一起洗澡嗎?”

單屹:“就記得這個?”

顏安眼睛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