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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385 字 6個月前

他:“自己想!”

單屹一聲不吭地看著眼前的人,被這人氣笑。

魏易那頭正跟Sam一人一杯喝得痛快,突然接到單屹的電話,一接起就問:“這麼快?”

單屹:“今晚你自己去開多一間房。”

魏易:“?”

魏易:“我去你的。”

魏易:“酒店樓下有個便利店,記得買啊。”

電話瞬間被掛斷。

第四十七章

單屹和魏易訂的酒店就在海邊, 因為音樂節的原因,房源緊張,兩人訂的是一間雙床房。

酒店隻有五層高,電梯是後來新裝的, 十分窄小的電梯, 容納五人便是上限。

此時從大堂進來, 人來人往, 人們將音樂會後的夏至餘熱默契地順延至深夜, 今晚的夜晚每個角落都充斥著熱情與喧囂。

電梯前有一波人正在等候,單屹背著顏安沒有往電梯方向走,單屹直接轉向了樓梯的方向。

今天深夜的樓梯也熱鬨, 單屹踏步上樓, 每經過一層的轉角位都是從走廊裡頭傳來或大或小的歡聲笑語,仿佛在夏至這一天,所有人都不願辜負這盛夏的夜。

單屹背著顏安轉上三樓轉角時,兩個女生恰巧下樓,樓梯窄, 兩人並排也擁擠。

單屹停在轉角處,讓對方先過,而就在這時, 原本睡死過去的顏安突然詐屍, 人從單屹肩膀上撐起,兩隻腿胡亂掙紮了兩下,正好踢到女生中的其中一人。

單屹立刻拍了拍顏安不安份的腳, 偏頭, 顏安的眼睛正好眯開了一條線, 人迷茫著, 睡得神智不清,單屹開口朝她說道:“乖一點,趴好,彆亂動。”

單屹的聲音不大,聲音微沉,就像年代久遠的沉香木,傳入耳中,絲絲縷縷,像沉香入燼,鑽到每一根聽覺神經都有回響。

顏安在單屹這句話後便真的安定了下來,乖巧地趴回到單屹的背上,臉翻了另一麵繼續枕著,眼睛又重新閉了起來。

單屹朝被踢到的女生道歉,對方卻紅了臉,忙擺手說沒事。

兩個女生經過單屹身旁時單屹側了側身,等人過了才重新拾步,等單屹離開後,其中一女生抬頭朝上看了一眼,紅著臉,朝另一人說道:“那男人也太蘇了吧。”

女生耳朵微紅,小聲說話:“他跟女朋友低頭說的那句話,我聽著耳朵都麻了。”

“要是附在耳邊說情話,誰受得住啊。”

單屹的房間在頂樓,房間陽台麵朝大海,盛夏的風刮來,帶著一浪疊一浪的悠揚。

房門打開又關上,將外頭的歡聲笑語都都隔絕在外,單屹隨便摁開其中一盞床頭燈,房間內微光溫潤,顏安淺淺的呼吸聲穿插在遠處的浪聲中,在夜裡就像一首溫和的夜曲。

單屹將顏安放倒在床上,床上的人睡得沉,頭晃蕩著一轉,毫無察覺。

顏安其實並沒有醉得不省人事,有知覺,隻是不強烈。她知道自己一直趴在一個人的背上,背寬厚紮實,散發著熱度,行走間起伏,安全感十足,顏安迷朦中,覺得自己能在這個背上睡上一輩子。

此時單屹將顏安轉移到床上,顏安身體沾到床褥,床褥柔軟冰冷,與方才貼著的觸?感完全相反,人反而清醒了一些。

隻是躺下後暈眩感明顯,顏安頭左右晃蕩了下,在扭曲的空間裡睜不開眼。

顏安的運動鞋進了沙,被她丟回到車上,一雙臨時買的人字拖不知在什麼時候早就丟了一隻,此時腳丫子上,零丁地掛著另外一隻。

單屹將這一隻拖鞋給她摘下,回頭拿了浴室的毛巾給那雙沾滿沙子的腳擦乾淨。

顏安的腳底敏[gǎn],條件反射地躲避,單屹手掌握住她的腳踝:“彆動。”

顏安眼睛沒睜開,眉頭卻皺起:“你誰啊?你在乾什麼?”

單屹笑了笑:“你機長,在給你擦腳。”

顏安:“哪個機長?”

單屹:“單屹,單機長。”

顏安似乎在混沌的腦子裡將這個名字過了一遍,然後噢了聲,“那個老男人。”

單屹動作頓了頓,往床上的人看去,顏安閉著眼嘀咕了兩句,聲音像蚊子一樣小,單屹沒有聽清一個字。

單屹任命,給她兩隻腳都擦乾淨了,又換了一條毛巾給床上的人擦臉。

單屹生平第一次伺候女人,粗鄙慣了的大老爺們,就算放輕了力氣也還是重,顏安直接整張臉都皺巴了起來。

單屹覺得好笑,定定看著床上的人無聲勾起了唇。

單屹起身,人正要離開,顏安又嘀咕了一句,這回大概是被折騰久了,嫌得很,語氣不好,聲音也大,單屹聽清了顏安嘴巴裡那句話。

顏安:“單屹那個老男人,要孤寡終老。”

單屹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床上的人,顏安說完這一句話後,頭一歪,頭發蓋住臉頰,又安靜了下來。

單屹原地站了好一會,重新往浴室方向走去。

單屹在洗手盆洗了把臉,水龍頭扭緊後,人盯著逐漸退去的水一動不動,片刻後,索性將衣服脫了,走到蓮蓬頭下,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眸光全隱在水光之下。

沒多久,單屹赤足跨出,隨意展開一條浴巾圍上,身上到處都是水漬。

床上的人睡得不是很安穩,一直哼哼唧唧的,人突然一個轉身,人便已經貼在床的邊緣。

單屹走到床邊,彎腰將人抱起一點,單膝跪在床上,將人從床的邊緣放落到床的中間。

顏安被人抱起又放下,頭晃蕩著落回至枕頭上,一顆腦子裡酒精搖蕩,人的眉頭便皺了皺,不多會,睜開了眼,眼睛眯成一條線,像隻並不愉快的貓咪。

顏安的睡意早在溫熱毛巾貼上腳踝時便陣陣襲來,可人卻一直被打擾,這個打擾她的人仿佛無休無止,該死的討厭。

顏安睜開了眼,眼神帶著起床氣,渾渾噩噩,一時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氣勢倒是先上來了。

顏安:“找死?”

單屹將顏安挪了一尺位置後,人沒離開,手撐在對方的身側,頭垂下,看著氣勢高漲的人,揚起一個笑,嗯了聲,“是,想找死。”

顏安順著聲音視線右移,最後落在單屹的臉上,片刻後,又聚在單屹的眼睛裡。

顏安嘴巴張了張,看樣子是看清人了。

顏安用力將意識聚攏回來,然後目光便從單屹的眼睛下移至他的%e8%83%b8膛和手臂,不著寸縷的皮膚在一盞床頭燈下覆下一大片的陰影,還不太清醒的顏安愣了愣,視線下意識再往下,一條浴巾繞了一圈半,不緊不鬆地搭著,但因為單屹跪在床上的姿勢,顏安覺得那條不算寬大的浴巾幾乎已經撐到了極限。

顏安頭不敢亂動,一動就晃,一晃就犯渾。

顏安目光刹那間上移,與單屹對視,她萬分猶疑地開口:“單機長?”

單屹嗯了聲。

顏安:“?”

顏安:“我們現在在乾嘛?”

單屹笑意淺淺地勾了勾唇角:“你的酒量不怎麼樣,喝醉後沒有自理能力,問你什麼都不說,隻能把你帶回我這。”

顏安努力回想,想不起單屹說的這些,隻能想起那個溫熱又厚實的背。

單屹見顏安不說話,便問她:“快零點了,要回去不?”

單屹給她拋出一個選擇題,顏安嘴巴緊閉,回答不出答案。

人泡在酒精裡,某些因子便原始瘋漲。

顏安對著這樣一個昏沉半%e8%a3%b8的單屹,身體的欲望從睜開眼那瞬便被發酵成氣泡,一串串氣泡在酒精裡升騰,聚集到一塊一不小心便會炸開。

顏安問:“還能不回去?”

單屹答:“不回去就在這裡睡。”

顏安頓住了,她覺得自己正處在身體被氣泡填滿的過程。

片刻後,顏安問單屹:“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單屹回答得理所當然:“剛洗完澡,沒帶衣服進去,就沒穿出來。”

顏安這時才發現單屹的頭發是濕的,眉毛也是濕的,水滴凝在發梢上,單屹身上都是香的。

而自己是臭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顏安:“我也想去洗澡。”

單屹想笑:“你這模樣怎麼去洗澡?”

顏安手支起半米,頭沉甸甸地晃蕩,然後便重重砸回枕頭上,人難受得哼哼唧唧,單屹不出聲,看她折騰。

顏安看著單屹,對方不說話,但表情藏在暖黃的微光裡,眼神仿佛粘上熱意,熱意黏在身上,是一道如有實在的力道。

顏安心跳加快,血液運行,酒精都在身體裡暢行。

顏安:“但是我有點臭。”

單屹:“還行。”

顏安:“還行就是臭。”

單屹笑道:“不臭。”

顏安:“不可能。”

單屹伸手將顏安落在額上的頭發撥開,說道:“要怎麼證明你不臭嗎?”

房間開了空調,冰冰涼涼正好吹向床的位置,顏安原本覺得很舒服,但單屹的手指摸在她冰涼的額頭上像撒下了一星爐灰,溫熱,微燙,顏安才突然覺得自己原來有些冷,冰涼的皮膚接觸到熱,便瞬間泛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顏安想那股熱逗留多一會,但一個手指頭的大小不夠,她想要更大的麵積,更久的時間。

顏安心想,幸好自己隻是頭暈,但人還不傻,顏安佩服自己,開飛機的人自控能力都很好。

顏安將頭挪開:“那你能把我的手機拿給我不?我給沈恬打個電話,回去洗澡。”

單屹:“你在這裡也可以洗澡。”

顏安一頓,又啞火了。

單屹在曖昧的燈光裡仿佛也裹上一層旖旎的顏色,顏安躺在床上,看著這樣一個單屹,終於忍不住開口:“單機長,你最近是不是特彆想內什麼?”

單屹:“內什麼是什麼?”

顏安:“阿man說,開過葷的人不能長時間吃素,你是不是很久沒吃肉了,想吃?”

單屹聞言笑了笑,看著顏安緩慢地開口:“或許還真是有點。”

顏安心跳又提了一檔速,酒精帶著氣泡流淌經絡裡,比醉酒更醉。

顏安看著單屹%e8%a3%b8露的肩膀,記起了牙齒咬在上麵的觸?感。

顏安:“你對上一次是跟我嗎?”

單屹:“我就隻在你身上栽過一次。”

顏安:“你就隻跟我做過?”

單屹:“這有什麼好撒謊。”

顏安將這一句話消化在身體裡,片刻後,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你想跟我睡多一次嗎?”

單屹有些佩服這個人的腦子,單屹看著床上的人,因為喝了酒,粉紅肆意攀爬,顏安露出來的皮膚都透出胭脂的顏色,嘴唇豔麗,說出的話像個疑問句,也像一個邀請。

單屹一些回憶恰如其分地便在此刻冒了出來。

單屹的動作緩慢,但並不算溫柔,單屹將顏安的手扣下,壓在床上,人下一刻便懸在了顏安的上方,發梢凝著的那一滴水珠在搖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