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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384 字 6個月前

n問她的話,抵得住誘惑不?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刀子一邊鋒利一邊鈍,掉下來紮在身上沒有一處是舒服的。

這兩天的單屹脫掉那層清冷的外皮性感得像隻發.情的獅子,過兩天將皮重新披上,又是那朵冷眼冷語的天邊浮雲,飄在天上,不時晴朗,不時雷鳴電閃。

顏安覺得自己是個成熟的女人了,能自己拒絕誘惑。

顏安:“不!”

顏安一臉大義凜然,單屹在水中的動作都頓了一頓。

顏安:“今天不方便,您老自己遊,我看夠了,先行告退!”

顏安說完夾著尾巴就跑了。

單屹站在水中看著落荒而逃的顏安,呼出一口大氣,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氣。

泳池片刻寧靜,單屹最後還是扯出了一個弧度,不像笑,帶著些許陰鬱,像不知在生誰的氣,生人勿近。

隨著嘩啦的上水聲,單屹擰著那副被拒的泳鏡踩著一地水跡朝更衣室走去。

夜深裡的更衣室空無一人,放在儲物櫃裡手機震動,手機與鐵皮櫃共振,發出低沉密集的嗡鳴,單屹給自己披上一條浴巾,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魏易的聲音懶散,無聊到了頂,給單屹發出邀請:“明晚返程落地休兩天是嗎?雷誌丞休婚假,跟他老婆去看音樂會,在凰島,就在海邊過一晚,我們也去,順帶聚聚?我帶酒。”

單屹:“人家夫妻去過夜,你約我去過夜乾嘛?”

魏易:“……?”

單屹:“神經病。”

魏易對著掛斷的電話滿臉問號地操,這人有病?求.偶失敗?生活不如意?老年單身狗間歇性荷爾蒙失常?

*

從巴塞返程北城的航班在晚上八點,第二天的中午時分,整個機組組織聚餐,就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

這餐廳顏安上一回來過,但沒吃成功過,餐廳因為太火,仗勢欺人,要是隻有一個人的話,隻支持外賣帶走,餐廳給你折扣,但不能堂食。

這會顏安一夥人坐在餐廳內,說著這段被拒入內的經曆,說道:“這餐廳歧視我們這種單身狗。”

大夥笑,有人卻問:“咦?上一次在白水那個小帥哥不是顏安的男朋友嗎?”

顏安想了想:“白水?”然後想起了,“吃火鍋撞上你們那回嗎?”

顏安一副還以為是什麼呢的表情:“那是我弟,咱從小一個院子長大的,全世界死光了咱兩應該都看不上彼此。”

單屹坐在顏安的對座,聞言抬眸看向對方,眸光晃動,看著對麵言笑晏晏的顏安,有種替自己說一句活該的火氣。

對麵的顏安已經跟其他人聊起了彆的話題。

顏安:“上回我不是去相親來了嗎?有一個男的坐下就給我科普了一遍理財的意義,現在我把閒錢都去買債券了,以後退休就當養老金。”

相親這類話題無論去到那都能引起關注,有人問顏安:“集體相親很新奇,好玩嗎?”

顏安想了想,說:“還行,去開開眼界也不錯。”

又有人接著問:“那麼多個對象,都沒有後續嗎?”

顏安:“也不算吧,加了一個男的,保持聯係來著。”

對方哇了一聲,八卦爬在臉上:“單獨出來約會過了嗎?”

顏安:“約會?沒有,噢,但約了後天去聽音樂會,也是相親機構組織的,聽上去挺有意思。”

有人好奇:“音樂會?最近北城有歌手開演唱會嗎?”

顏安:“不是那種,就是海邊不插電那種音樂會,就在凰島。”

單屹倒水的動作頓了頓。

片刻後,遠在北城開著無聊電話會議的魏易收到某個內分泌失調的男人微信。

單屹:那個音樂會,去聚聚。

魏易終於找到機會,將那句話還給對方:你神經病嗎?

單屹:有點。

“……”媽的。

Paul在餐桌上笑著切開盤中的牛排,有意思地朝單屹看了一眼。

*

凰島距離北城四百多公裡,開車單程將近五個小時。

顏安跟Sam約了直接凰島見,Sam同意,並沒有再刻意說開車載上她。

沈恬這兩天正好有假,興致盎然地跟著顏安一起出發,兩人一人開半程,都覺得輕鬆。

此時沈恬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跟顏安說起對方在西班牙的時候她參加了一次相親。

沈恬:“太可怕了,他聊沒多久就問我願不願意生二胎,是不是因為我不是黃金會員,咋第一次就是這種貨色?”

顏安回想了一下上次相信活動的質量,點了點頭,覺得有這個道理:“找男人不差那點錢,你可以充一波。”

沈恬:“上次你相親怎麼樣?”

顏安:“起碼沒人問我要不要生二胎這種二貨。”

沈恬想起那個男人就眉頭緊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還敢再來?不了,怕了。”

顏安:“不相親哪裡來的高大威猛?”

沈恬笑了笑:“高大威猛在周邊也有。”

顏安立刻“哦?”了聲,沈恬就隻知道笑。

沈恬對顏安今天的約會對象十分好奇,問她:“今天跟你約的那個Sam,人怎麼樣?算是成了?”

顏安搖頭:“怎麼說,我感覺成不了。”

沈恬:“對他沒意思嗎?”

顏安:“他對我也沒意思。”

沈恬:“不是吧?那你倆今天還約?”

顏安:“瞧這話說的,朋友也能聽音樂會啊。”

Sam對自己沒意思,顏安幾乎能肯定。

前一陣子Sam熱衷於煮番茄牛肉麵,顏安有一回問他,你怎麼吃不膩啊?

Sam當時回了一句,沒辦法,喜好隨人變,時間長了,他的喜好不知怎的就成習慣了。

當時的顏安品了品,就品出了點故事。

Sam是個相處讓人舒服的人,性格跟阿man或沈恬周勉都不一樣。

Sam懂人情懂世故,為人爽朗,但身上藏著一股謎,他不遮不掩,可並不主動掀開,是個故事人,卻從不講故事。

顏安第一次跟這樣的人交朋友,覺得喜歡。

*

這場音樂會安排在夏至當天,傍晚開始,持續至入夜。

相親機構邀請上回配對成功的男女參加這場音樂會,免了音樂會的門票和燒烤的費用。

顏安跟沈恬到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凰島的海邊已經搭起了舞台,一排排燈泡亮起,遠處看就像一簇夏日螢火蟲。

夏至的海邊人十分的多,顏安穿的運動鞋已經進了沙,索性脫了放在樹下,赤足踩在沙灘上,沙子乾爽,帶著夏日到臨的暑氣。

顏安跟沈恬都沒料到會在這裡會遇見Paul,對方單丁一人,手上拿著一瓶啤酒,十分愜意,看見顏安和沈恬兩人,不算太驚訝,笑著跟兩人打招呼。

這時Sam給顏安打電話約碰麵地點,顏安在人群中找了找,沒有任何標誌性的東西,Sam說,他在旅館門口,正往停車場方向走。

顏安:“行,我過去停車場,順便把鞋子扔回車上。”

Paul問顏安:“約了朋友?”

顏安點頭:“對,我去跟他碰個頭。”

沈恬揮手讓她去,說不做燈泡。

沈恬原本的打算就是隻蹭車,不蹭人,來了自己玩,不乾電燈泡的活。

顏安看了一眼沈恬又看了一眼Paul,嘴角含--------------璍笑,也揮手,然後留了話,麻煩Paul照顧一下沈恬,彆讓她喝太多酒。

沈恬:“行了,上次喝醉純屬意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單屹今天沒開車,魏易的車剛在停車場停好,一抬頭,頓時推了推單屹:“嘿,那個是顏安嗎?跟她男友?”

單屹順著魏易的目光看過去,顏安正笑著跟一男人揮手,落日黃昏裡,不遠處的那個女人笑容似驕陽,渾身是朝氣。

男人走近對方,遞過去一杯冷飲,顏安喝了一口,舉起了大拇指,笑容更甚了。

單屹在這時丟了句:“還不是男友。”

魏易看向隔壁這個突然陰陽怪氣的男人,似乎瞬間懂了什麼。

魏易:“噢,神經病的人來治病的是吧?”

單屹:“你來入院的是吧?”

魏易笑了笑,壓根不在意這個狗男人空有一張嘴皮子來跟他倔。

魏易:“嗬,你知道吧?狗男人會單身一輩子的。”

單屹解開安全帶,摔門而出。

魏易心情大好,下車的時候給雷誌丞打電話:“兄弟,我們到了,我個你說,單屹那貨的祖宗來了,祖宗跟另一個男人一塊兒,把單屹給氣懵了,待會咱們有戲看了。”

兩人跟雷誌丞碰麵,雷誌丞的老婆陳楚是個小學老師,一身書香氣,但氣場也大,跟崔偉成兩人站一塊,雷誌丞一看就是被治得服帖那個。

魏易拍了拍崔偉成的肩膀:“第一個上岸的人啊,嫂子好樣的。”

魏易轉頭又拍了拍單屹的肩膀:“你就不知道能不能上岸了。”

單屹冷笑了笑,拍開他的手。

崔偉成看著單屹笑。

遠處音樂會的會場已經在調試音響,四人在沙灘入口掃了門票,隨意尋了個空位就地坐下。

音樂會隻在沙灘上搭起一個四方舞台,四周擺了音響,沒有座位,整個沙灘就是座位。

日落黃昏的沙灘上全是零零散散的人,臨近舞台的人多,單屹幾人不湊熱鬨,坐在了人群之外。

魏易帶了兩瓶私家貨來,此時開了一瓶,從自助區拿了幾個紙杯,四人坐下後便率先碰了一杯。

今天的音樂會都是原創音樂人的舞台,一組樂隊用電子吉他和鼓點敲開了這場音樂會的帷幕。

而單屹在台上輕快激昂的歌聲裡,找到了人頭濟濟中的其中一個身影。

顏安坐在人群裡,頭隨著節奏分明的音樂搖擺,手上拿著啤酒瓶,不時跟身旁的男人碰瓶,然後仰頭喝一口。

不多會,顏安的社交圈便擴大了一圈,跟周圍的人都已經聊成了一片。

顏安是個社交牛人,再社恐的人遇到她都不怕尷尬。

音樂會的中途陳楚起身去洗手間,拒絕了崔偉成的陪同。

陳楚起身後,三人便又碰了一杯。

魏易雙手撐在沙灘上,雙腿舒展,對台上唱歌的人一點不感興趣,反倒視線左右不停張望,崔偉成問他在乾嘛,魏易:“找人。”說完下巴示意性朝單屹挑了挑下巴,笑得不懷好意。

崔偉成挑眉,看向單屹:“怎麼?聽說你祖宗來了?”

單屹:“哪位祖宗?”

崔偉成:“那個喜歡但不合適的祖宗吧?”

單屹沒搭話,但看著對方無奈地笑了。

魏易就屬最雞賊的一人,好不容易逮著單屹這人的痛處,巴不得看他多吃癟幾寸。

魏易:“他看上我的女飛了,可人家看上去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