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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360 字 6個月前

,被北風一吹就散。

與此同時單屹的手機震動,他手機挑開手機,有些意外是剛才消失了的那個悟能。

悟能:我覺得你說得對。

犼:?

悟能:我撞到南牆了,但感覺還行,我撞多幾下看看能不能把南牆撞開,撞不開就算了。

犼:你撞不疼就行。

第三十一章

顏安在單屹這裡碰壁, 疼倒是也疼,但是不太疼。

喜歡不喜歡這東西本身就十分主觀,她以前不也隻饞單屹身子嗎?現在連他靈魂也饞。

所以喜歡不喜歡這東西,說不準確, 顏安覺得她還有機。

春運結束後排班便鬆了下來, 有時顏安飛三能休三, 有時甚至飛一休一, 就是她的班表裡依舊沒有單屹。

顏安問沈恬那個神通廣大的空乘群, 能不能拿到單屹的班表。

沈恬問她想乾嘛?

顏安說,想獻殷勤。

沈恬隻當顏安是想賄.賂教///員,畢竟之後升級考核還是單屹管她生死。

沒多久, 沈恬還真給她弄來了。

顏安想跪拜跪拜這群無所不能的各路神仙。

顏安點開截圖一看, 難怪遇不到,單屹這個月隻飛國際線,唯有兩天的國內線還是飛高高原,都是她不配的航路。

顏安在圖片上掃射著,單屹後天飛墨爾本, 顏安眼睛突然溜了一圈,像隻詭計多端的鬆鼠。

*

墨爾本的二月仍舊是夏季,陽光充沛, 白雲層層疊疊, 將這個城市印照上太陽的圖騰。

單屹與機組從到達口走出,一外國男人仿若接機般拿著手機對照了一眼,然後將墨鏡扒高, 朝單屹嘿了了一聲:“Captain Sam?”

單屹停下, 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男人自我介紹:“我是Ann以前的同學兼好友, Holden。”

Holden手上提了一大袋東西, 這會終於功德圓滿地遞交給了對方:“Ann昨天買了一大堆東西讓人送去我那,讓我今天給你送來,你那航班延誤了吧?等了你好一會了。”

Holden臨走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這會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差點忘了,Ann讓我打印出來的,看著是地圖。”

單屹將地圖展開,梁一行在旁湊過去看:“這是手繪旅遊地圖?這是誰畫的啊?有點牛啊。”

單屹手上展開的地圖是一張手繪再轉印的地圖,顏安沒有什麼繪畫天份,字卻寫得不錯。

筆畫流暢,行雲流水,像她這個人,不活在方圓裡,像股熱風,襲來帶著勁兒。

單屹正要回答梁一行的話,Holden便歎息般搖了搖頭,單屹看向了對方。

Holden是顏安在澳學飛時的好友,顏安交朋友講究惺惺相惜,像阿man、沈恬和周勉,性格大多跟她差不多。

而Holden長得陽光,一副痞帥的模樣,嘴巴也是個不帶蓋兒的。

此時Holden看著單屹那張臉品了品,說了句:“Ann之前給我形容過她最喜歡的帥哥類型,帥哥你完全貼合,不過替她可惜了,Ann說過,她不栽飛行員身上,所以她在咱們學飛的時候從來不吃窩邊草,她說不跟飛行員搞真心,多帥都不行。”

Holden笑道:“也不知道她這原則改了沒,不然她肯定上你。”

Holden拍拍單屹肩膀:“不過跟Ann交朋友真不虧,回頭見到她給我問個好。”

男人說完就揮手走了。

梁一行有些驚訝:“女飛?這個同門師妹有些野啊,現在在澳航嗎?單機長朋友?”

單屹手上被塞過來的袋子沉重,聞言笑了笑:“不太熟。”

Holden完事了給顏安發信息報告任務完成,對方還給他發了個萬分感謝的跪謝表情。

顏安給單屹發信息,給他介紹土澳好玩好吃的地兒,說了一大輪,手指都敲麻了,對方間隔了一段時間回複。

單屹:謝了。

冷冷冰冰兩個字拋落在火堆上,生生澆滅了一腔熱血。

這時的顏安剛飛完一程坐在前往酒店的大巴上,前幾分鐘還一臉熱情地埋頭在手機聊天裡,沒一會就變成如今這副大冤種的模樣,隔了一個過道的機長笑著問:“顏安這是乾嘛?”

顏安:“在哐哐撞大牆。”

機長:“小年輕,追星呢。”

顏安:“欸,差不多了。”

顏安追星的行為斷斷續續持續到了三月底,伎倆層出不窮。

有一天阿man打著哈欠來問最新進度。

顏安搖頭:退步了。

Man:你追男人還追退步了?

顏安:似乎自從上次我拒絕開房後就退步了。

Man:彆說得極品很饞你身子似的。

顏安:拜托,我身材很好。

Man:是,也有可能,□□去吧。

顏安:最近太冷了,□□不了,我得去熱帶呆呆,找點溫暖。

*

三月底的時候,顏安提前申請了療養假,作為一名F1,除去年假外,今年有七天療養假。

療養假說直白一點,就是給飛行員休息的。

顏安這回連續請了四天,由於排班鬆,所以很容易就批了。

顏安在假期的前一晚就坐上了紅眼航班,逃離了這一場在單屹身上體會到的倒春寒。

三月末的斯裡蘭卡,呼了顏安一身乾燥溫暖的風。

顏安這回坐的是紅眼航班,下機後的五個小時,顏安就換上了潛水服,抱著長腳蹼,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坐上了出海的船。

亭可馬裡的海域風平浪靜,海水溫暖宜人。

每年的三月中到五月上旬是亭可馬裡的追鯨旺季,與顏安一起出海的還有五六艘快艇,可惜今天的他們運氣都不太好,船長站在船頭指揮繞了好幾片海域都沒看見一頭鯨,最後顏安坐在船邊,在一群海豚的引領下回了下榻的酒店。

今日一無所獲。

追鯨是門運氣活,運氣這個東西,顏安一向看得很開。她曾經在布裡斯班耗光她那一學年的假也沒觀到一頭鯨,當時的船長很遺憾地說,這就是大自然地魅力。

顏安享受這種大自然的不確定性。

因為出發得早,顏安與同行的幾人回到酒店才十點出頭,她決定先蒙頭睡上一覺。

顏安房間開了一扇窗通風,這時臨近正午,外頭熱鬨非凡,顏安覺得自己沒睡多久就被樓下的笑聲吵醒,摸過手機一看,十二點零五。

這一回籠覺眨眨眼就睡了兩個小時,顏安從床上坐起,伸了個懶腰,一整個人神清氣爽。

顏安人剛到樓下便瞬間被歡騰熱鬨的氣氛包裹。

一樓的餐廳與戶外的泳池區域相通,顏安從樓梯處往鬨騰的聲源望去,便看到泳池旁的空地上擺放著長桌與木椅,粉色係的氣球捆綁在每一張的椅子靠背上,一對新人正在這裡舉辦著自助酒席。

新娘新郎是早上與顏安一同出海的一對情侶,顏安走過去,為這對新婚夫妻送上祝福。夫妻兩人自然認得顏安,這會邀請顏安一同參加婚宴,說待會有happy hour,酒店裡的住客們都可以參加,到時候能儘情了去玩。

Happy hour?

這詞在酒吧聽多了,顏安還是第一次在婚禮上麵聽。

顏安帶著那顆好奇心站在滿庭院的氣球裡,手中拿著骨瓷盤子,夾了好幾塊口味各異的蛋糕。

期間有人給她派了一副耳機,兔子耳朵的造型,戴在頭頂上,異常的滑稽。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顏安轉頭,周圍所有人都與她一樣,頭頂戴著形態不一的動物耳朵,視覺觀感太有趣,像從斯裡蘭卡野生動物園出逃的動物宴會。

顏安發現藍牙耳機連著麥克風,所有人都在試圖對著麥說話,顏安頓時將耳機戴上,也喂喂喂了幾聲。

這是玩什麼?這新鮮的玩意兒讓顏安有些迫不及待。

不多會,新郎新娘站在簡易搭建的台上說:“親愛的朋友嗎,感謝我們此時此刻在這裡的相聚,請允許我為此獻上一份特殊的“寶藏”。”

寶藏?

在場的人都因為這句話拍手。

新娘:“快根據耳機裡的提示音去尋寶吧!用耳麥找到你的搭檔,共享信息,寶藏就在你附近噢。”

哇。

顏安眼睛亮起來。

還是外國人會玩!

周遭的人已經開始互相配對,顏安的耳機也響起了一道英文,是她的提示:無窮無儘。

無窮無儘?

顏安一臉的問號,這就是提示?是形容物體、地點、還是人?

不少賓客已經陸陸續續找到了自己的搭檔,開始根據提示出發,顏安刻不容緩,立刻對著麥克風喂:“Hey,My dear partner ?Anybody here?”

顏安聽到耳機那頭傳來一聲氣音,她分不清是電流雜音,還是有人在那頭輕輕的笑了一笑。

顏安又朝那頭喂了幾聲,沒有一絲回應,顏安走過去朝新娘說道:“我的耳機好像壞了?或者沒人跟我搭檔?”

新娘笑著搖頭:“不會,你的搭檔是我親自為你挑的,我剛才看見他了。”

顏安問新娘,她搭檔是什麼動物?新娘笑著搖手指:“唯一的提示就在你耳機裡噢。”

顏安眼珠子溜溜地轉了一圈。

婚宴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環境安靜下來,顏安便聽到了耳機裡似乎有淺淺的呼吸聲。

顏安揚起了眉梢,噢,有人。

但這人不吭聲,要不耍她,要不啞巴。

顏安不太著緊她的搭檔給力不給力,她喜歡這個遊戲的本身,尋寶這個設計勾起了她濃厚的探索欲。

她估且當她搭檔是個啞巴吧,這會顏安跟上了尋寶大隊,在酒店內搜刮著,不時自言自語幾句,也不在乎有沒有回應。

“無窮無儘是什麼東西?這世上有什麼東西是無窮無儘?”

耳機裡沒有回應,顏安索性講起了中文,仗著對方聽不懂,又說:“好了我親愛的搭檔,我要去尋寶了,要是寶藏被我找到了,我可不會跟你分贓噢。”

顏安下榻的這個酒店不大,就跟東南亞所有小酒店一樣,小巧玲瓏,ins裝潢,拍照十分能騙人。

此時賓客散落在酒店的各處,大堂、餐廳、室外庭院乃至樓上的各個樓層,顏安覺得這樣地毯式的搜索她占不了什麼便宜,所以她想了想,走出了酒店大門。

耳機在顏安走到酒店鐵藝大門時,電流聲音突然跐溜了一下,像是突然連接到了某處的藍牙,緊接著方才的提示音便再度出現。

“溫柔美好,又暗藏危機。”

顏安站在原地轉了一圈,她眼珠子滾滾,然後得瑟地揚起了一抹笑,她覺得她發現玄機了。

顏安猜,到達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