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各個航司的模擬遊戲。
6-8人組隊成一個機組,從機組登機完畢後便開始遇到各種突發事件,隻要其中一環配合不好,直接“Crash”警告,遊戲直到飛機安全降落或者機毀人亡便終止。
顏安在學飛時候經常玩,後來新飛改裝的時候也跟莊棟梁他們幾個組隊,匹配到的都是北航的人,但後來跟著單屹,她已經很久沒玩了。
此時顏安立刻舉手:“我霸一個副駕!”
秦赫:“副駕被搶了,沒了。”
南延航空的那名副駕無辜地指了指手機:“真不是故意,下把你的。”
秦赫:“空乘全到位,還差機長!機長?機長你去哪了?”
今天在場的就隻有一位機長,但對方卻擺手:“不了,你們年輕的玩。”
秦赫:“那顏安你上!正好A330呢,你的機型,率先圓你一個機長的夢。”
顏安刻不容緩,拿起手機立馬就上。
這遊戲就是個片刻不讓你安生的遊戲。
飛機從上客開始就問題不斷,比如經濟艙的乘客非要坐到頭等艙,不停有乘客提出足夠奇葩的需求。在這一趴,顏安是笑著看組隊的空乘焦頭爛額。
過一會,飛機推出跑道了,正準備起飛,機頭突然站了一隻鳥,被驅走後,折返回來一群。
副駕說:“總覺得今天會被鳥擊。”
顏安:“彆彆彆,彆說晦氣話。”
飛機正式起飛,便開始了一輪駕駛艙的兵荒馬亂。
自動駕駛故障、機翼結冰、遇雷暴、部份儀表失靈,全部儀表失靈、機艙釋壓,在嚴重顛簸中還有乘客關在廁所裡抽煙。
秦赫:“裡麵的乘客,您不要命了嗎?抖到這樣還能抽煙,煙能拿穩嗎?”
遊戲裡的人分.身乏術,遊戲外的人都笑作了一團。
終於到達目的地上空,準備下降時,起落架卡住,顏安跟副駕都大罵了一聲,顏安:“複飛複飛複飛!!!!”
起落架下來了,再次降落時,顏安與副駕都聚精會神地緊盯著屏幕,沒多久,兩人同時戰術性後仰,同時大喊:“草!”
單屹與裴茵閒聊著,推開包廂門時,正好聽到顏安的那一句聲音洪亮的“草”,眉眼一抬,便看見坐在遠處那桌拿著手機仿佛殺紅了眼的顏安。
前一桌的人發現有人推門而入,發現正是自家航司的機長,立刻喊人:“欸裴機長你終於來了,咦?這位就是你剛剛說去接的朋友嗎?”
裴茵點頭:“北航的機長,來南延駐地來著,單屹。”
那人詫異:“裴機長的小迷妹也是北航的呢,顏安。”那人指了指遠處沉浸在水深火熱中的顏安,“單機長應該認識了?你們航司今年的女飛呢,他們在組求生之路。”
單屹看著遠處的顏安勾了勾唇:“認識,她名氣不小。”
裴茵揶揄般笑了單屹一眼。
秦赫手機隻有空乘的視覺,看不到駕駛艙的情況,隻知道剛才仿佛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他人直接摔倒到走道上,這時他往隔壁顏安的手機瞄了眼:“臥槽,發生什麼?凶案現場?”
顏安的手機屏幕一片血紅。
顏安:“烏鴉嘴,鳥擊了。”
飛機全部儀表失靈,窗外一片血紅,隻在邊邊角角還能看到一點快速略過的景象。
要是儀表盤失靈還能通過眼睛預估高度和方向,現在視線也沒了,飛機盲了,人也盲了。
副駕喊:“機長,怎麼辦?”
顏安:“再複飛!”
副駕:“剛儀表失靈前,油量不多了。”
顏安捧著手機喊:“機長,來救命啊!”
“來。”
一隻男人的手出現在顏安的視線範圍內,掌心朝上,寬而大,穩穩地落在她血光一片的手機屏幕前。
顏安順著隻手一抬頭,眼睛一刹那放光:“單機長!?你怎麼來了?”
單屹:“來救命。“
*
顏安和副駕一同站起身才發現裴茵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對方接手了副駕的手機,和單屹坐在了剛才顏安和副駕原本的位置上。
裴茵:“機長,請指示。”
單屹:“聯係塔台,將西邊跑道全空出來,通知消防準備。”
單屹:“打開側窗,你報告,我操控。”
兩人的指令和操作一氣嗬成,沒有片刻地猶豫和慌亂。
打開側窗後,裴茵那邊的視野便開闊了起來,但同時她屏幕上所有操控被鎖定,隻能口訴方位,預估高度,讓飛機往左或往右。
兩人合作無間,沒多久飛機便順利落地,秦赫直接喊了一聲牛逼,“下次還是不能組Hard,這種煉獄模式沒有兩個機長都搞不了。”
顏安也正想拍一頓彩虹屁,單屹便在此時抬頭,將手機遞回給她,然後眉梢上揚地問:“如何在儀表完全失靈的夜晚安全著落,這題會答了?”
顏安:“……”
裴茵在一旁笑,問顏安:“他每天都這麼凶嗎?”
裴茵調侃單屹的語氣就像是跟老朋友開玩笑一樣,十分地熟稔,顏安詫異:“女神你跟咱單機長認識嗎?”
裴茵因為顏安這一聲女神直接笑了:“女神不敢當,它日可能你才是我的女神。”
說完裴茵便含笑看了一眼單屹。
就在這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是上菜了。
因為臨時多了一個人,顏安便往秦赫那擠多了一個空位,單屹坐在了她空出來的位置上,女神坐在單屹隔壁。
餐廳是家特色菜館,什麼菜係都有,混這行的出手大多闊綽,何況今天還是這樣的場合,點菜肯定不寒磣。
酸菜魚、水煮牛肉、釀三寶、佛跳牆,每桌各一份,最後還點了個烤羊排,一大鋼盤子直接端上,擺在桌子的最中間,像擺了兩桌宴席。
顏安這一桌南延航空的人不多,大家便都對南航的這位女機長特彆好奇,話題紛紛都是落在裴茵身上。
顏安也好奇,吃飯期間幾乎人都是趴在桌上繞過單屹往裴茵身上看。
有人問:“裴機長當初為什麼想當飛行員的?”
裴茵說:“因為家裡有親戚乾這行的,被影響,就報考了。”
其中就屬顏安最好奇,問題也最多,對方這話剛落,她又接著繼續問:“那女神你當上機長有親戚教導有方的功勞嗎?”
裴茵想了想:“貌似沒有,我親戚很嚴肅,都讓我自己領悟。”
顏安:“對方也是南延航空的機長嗎?”
裴茵朝著顏安笑了笑:“那不是。”
今天的裴茵穿了一身收腰修身登山服,一頭利落的短發,碎發貼在脖子根,側著臉看向顏安時鼻梁俏挺,眼神裡朝氣勃勃,整一個人漂亮又颯爽,是一種中性的美。
裴茵這個笑容,簡直要把殺死顏安。
就在這時,顏安看向裴茵的目光被單屹夾菜的手遮住。
顏安目光朝上,單屹那張臉便霸占了她的整個視線。這張臉,對比剛才女神對她笑的那張臉,就像從和詢春日掉進冬日裡,顏安瞬間打了個噴嚏。
秦赫伸手朝暖風出風口探了探,說:“顏安你還冷啊?大夥都脫衣服了,你還裹著羽絨。”
顏安用紙巾擦了擦鼻子,“我大概是最不抗冷的北城人了。”
秦赫將椅子背上的衣服摘下遞給她:“要不要給你再披披?”
顏安點頭,一把拿了過來:“恩人!”
飯後休息了會,大夥便繼續上路。
摸星嶺的後半程陡且峭,對於體力不好的遊客很多都選擇在山腰就坐纜車下山。此時不少空姐對著大夥擺手,說不上去了,然後幾名男士也陪著下山。
秦赫問顏安還爬不爬,顏安問裴茵想不想爬,裴茵問單屹,你呢?
最後就是幾人繼續向上走,加上其他剩餘的人,隻有八人。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顏安飽飯後不想使勁,便走到了最後,秦赫和她慢晃晃地走。
前麵沒多遠是單屹和裴茵。
單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衝鋒衣,拉鏈拉到下巴處,灰色登山褲,土黃登山靴,在薄霧籠罩的陰天下,這樣一個陽剛的男人真是好看到了極點。
顏安和秦赫前麵隻有單屹和裴茵兩人的身影,秦赫開的話題便自然與兩人有關:“單機長是你教///員嗎?怎麼看上去對你態度這麼冷?但我看他對裴機長還挺多話聊的。”
顏安努嘴:“我也發現了。”
秦赫:“他兩大概能發展發展。”
顏安頓時眉頭緊皺。
單屹與裴茵腳程快,沒多久就隻剩下遠處的兩個小點,轉個彎,直接不見。
而顏安卻越走越慢,秦赫問她:“你是不是走累了?要不就在這返程?這裡走下去山腰那,半小時就到了,上山恐怕還得走一小時。”
顏安擺手:“剛才的菜鹹,大概是身體缺水。”
顏安從剛才開始就有點虛,口乾舌燥到不行,但背包裡的水忘記上山時就喝完了,沒補給,隻能乾渴著。
秦赫的水也在幾分鐘前喝完了,他朝上張望了下:“感覺不到山頂都沒有賣水的地方了,你還能堅持不?”
顏安:“我歇歇,你先走。”
秦赫想了想,說:“這樣,我往上走走,要是有地方賣水就打你電話,要是沒有,我就跟你下去坐纜車下山吧。”
顏安點頭。
秦赫離開後顏安就地坐了下來,她將頭靠在鐵欄杆上,眨眨眼,發現山間的霧突然濃了,她轉頭朝上山的路看去,迷蒙的一片,她揉揉眼睛,似乎看到一個人影從山上往下走。
人影身型頎長,黑色衣服灰色褲子,濃霧中也顯得額外好看。
顏安眯起了眼睛,人搖搖欲墜,那個好看的人影便跑了起來。
第二十八章
午飯過後, 那朵籠罩了南延小半個月的烏雲終於散開了些,稀疏的陽光從稀薄的雲層縫隙中灑落。
裴茵與單屹並肩而行,在盤山路的轉彎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遠處的顏安和秦赫,朝單屹說:“那個華航的秦赫對你的徒弟有意思。”
單屹偏頭, 遠處秦赫正低著頭對顏安說話, 單屹腳步不停, 片刻山體便遮擋住了視線, 單屹將視線撤回。
單屹事不關己地說道:“聯誼的意義不就是這樣嗎?”
裴茵:“那你跟我來的意義是什麼?”
單屹:“湊個熱鬨?”
裴茵聞言就要笑:“你妹妹在家族群裡都發通告了, 說跟你打電話聽到你大半夜跟一個女生一起,那女生管你叫單機長,是顏安吧?”
單屹懶得解釋了, 沒有回話。
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思, 顏安對單屹有內點心思,還都擺在了臉上,就是似乎心有些野,定不定得下來還未知。
裴茵轉頭看向了單屹,但至於這個男人怎麼想的, 裴茵看不透徹,但也還是能摸到點皮毛。
以單屹那種孤芳自賞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