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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360 字 6個月前

行喜悅中,單屹在顏安摁開駕駛艙門時突然想起些什麼似的:“對了,Captain Paul底下沒人,想跟他嗎?”

顏安撐在門邊轉頭疑惑地“嗯?”了聲。

顏安:“無緣無故為嘛要轉教///員?不換,這樣不好,這樣會落人口舌,要不說我不行,或者說你不行,男人不能被人說不行。”

顏安最後被逐出了駕駛艙。

顏安跟沈恬考核結束後挑了個陰涼處坐著,沈恬順了把瓜子,和顏安一人一手捧著嗑。

沈恬爐火純青地用牙齒舌頭剔開瓜子殼,用手撞了撞顏安:“出來了,貌似考得不錯。”

顏安:“都是最基礎的飛降,沒道理考砸啊。”

沈恬:“你說你跟她最後誰留下啊?”

顏安吐出一瓣瓜子殼:“猜不透啊猜不透。”

沈恬看著不遠處的王酈安,點評道:“女人的直覺,你有沒有覺得王酈安對單機長有點不一樣?”

顏安想了想:“沒發現,他兩有交集嗎?”

沈恬:“她看單機長的時候眼睛裡有光。”

顏安:“那你看看我,我眼睛裡有光嗎?”

沈恬:“有,你是色女之光。”

說完兩人都爆笑。

*

翌日。

全員考核完畢,返程北城前迎來了一天全天的自由活動時間。

顏安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開著臨時租來的小甲蟲踩上了海南環島高速。

初生的太陽從前頭鋪灑進來,顏安帶著墨鏡,伴隨著車載音響一起高歌了起來。

萬寧日月灣。

朝汐的浪掀起一層又一層的白色泡沫,八點多的海麵上高手雲集,都是教練級彆的型男美女。

顏安換上了一件連體衝浪服,深藍色,高圓領,長袖。衝浪服輕薄貼合,將%e8%83%b8腰%e8%87%80包裹得極其的好,一雙腿完整地暴露在陽光下,濕了水,沾上了沙,有種禁欲又性感的視覺美好。

顏安抹了把五顏六色的防曬泥,在臉上畫了張花臉,看著鏡子,就像個皮膚白淨的印第安人。她拿起礦泉水瓶抬頭灌了飽滿的一口,然後便拿起衝浪板,朝那一波波浪花走去。

在澳洲這個四麵環海的地方學飛,玩衝浪,撒撒水的事。

運動生產多巴胺,多巴胺使人快樂,所以顏安在海裡玩瘋了。

單屹來到海邊時八點剛過一半,他手上提著一塊浪板,赤足踏在沙灘上。

今天的海麵人不多,但很熱鬨,口哨聲歡呼聲不斷。單屹拉伸著小腿,目光朝海上看去,不一會便看到了遠處一個站在綠浪上的身姿,對方帥氣地完成了一個浪底轉向,站在單屹附近的一個男人毫不吝嗇地喊了一聲:“漂亮!”

玩衝浪的,穿得再暴露也很正常,不少女教練都是一套比基尼就趴上了板,健康而美麗,是一道風景線。

顏安一身深藍連體泳衣從遠處看幾乎要與大海融為一體,雙腿在白花花的浪花中藏著狂野與力量,精準抓浪,浪底轉向,漂亮、帥氣、乾脆利落。幾乎斬獲了沙灘上所有人的目光。

單屹與所有人一樣,目光無聲地追隨著。

人都喜歡耀眼的事物,這是本能,單屹並不反感,也不抵觸,他甚至露出了一個笑,笑意很淺,但入了眼底。

單屹是個聰明且實在的人,不做自欺欺人的蠢事,他不去否認顏安是個足夠耀眼的女人,但他同樣十分理智,顏安這樣的女人,吸引人,但看久了眩,碰了棘手,嘗了成癮,就像罌.粟。

罌.粟漂亮,但無情,他對毒.藥沒有興趣。

單屹收回了目光。

單屹拿了板,將身上的T恤脫下,隨手扔到了沙灘椅上,一個助跑衝下了海。

三亞的日頭並不溫柔,海上濺起的浪花像一捧細鑽,掀起太陽底下唯一的清涼。

無論是跳傘還是賽車,單屹身處其境之下都是忘我的,此時此刻亦是。

他和顏安在同一片海上,一人各自占據一片領地,各有各的霸道與氣勢,幾乎要稱王。

駐紮在海邊的浪店浪手無數,此時都驚奇發現今天的海似乎被兩個麵生的外人給搶了所有風頭。

一種踢館的氣焰隨海風囂張地燃起,不少浪手都躍躍欲試。

衝浪是門體力活,顏安一開場就玩得嗨,一個小時體力便到了頭,在這一波浪拍向岸邊時,顏安也順勢抱著浪板乘風蕩上了岸。

平日裡你來我往在海上浪尖碰麵都是熟人,今天突然殺來一個生麵孔的衝浪美女,身材姣好,技術了得,自然無人不好奇,顏安上岸時,頓時斬獲了不少口哨聲。

顏安大方地笑,有人過來問她要不要比一場,顏安擺擺手拒絕:“再來大腿抽筋了。”

有人問她能不能加個微信,顏安也擺手:“我這身哪裡有手機啊?”

顏安把浪板還掉後,坐在了正麵朝海的一家網紅店裡,將頭發解開,甩了甩,揚手要了瓶冰可樂。

非節假日,店裡人不多,顏安坐在高腳椅上,撐著下巴眯著眼任由海風將她的頭發吹乾。

她坐的這個露天吧台正好能被太陽照耀到,頭頂是個稻草竹編的頂,遮不了什麼,但好看。

稀稀疏疏的陽光透射下來,顏安身上是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光。

顏安目光在海平麵上閒散地巡視著,她喜歡這項瀟灑又快樂的運動,無關技巧,所有在海上的男女老少都享受著乘風破浪的筷感,這就是這項運動的樂趣,就連不同的姿勢摔倒都擁有不同的快樂。

顏安就這樣撐著下巴,目光在浪花裡慢悠悠地晃來晃去。

岸上突然傳來熱火朝天的歡呼聲,帶著顯而易見的起哄和助威。

顏安覺得有趣,往那處看過去,似乎是有人向誰發起了挑戰,battle的氣氛濃厚。隔了這麼遠顏安都能感受到那種熱火朝天的澎湃和激昂,她忍不住伸長了脖子,眯起眼睛,遠距離湊著熱鬨。

岸上開始紛紛站了人,顏安看不清楚,隻能從人頭中依稀看見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各自拿著一塊衝浪板,一副蓄勢待發的姿態。

wow!顏安喜歡這種戲碼,要不是因為太累,她肯定第一時間奔跑過去。

沒多久,歡呼聲一瞬間轟大,顏安看見兩人在一個浪消退之時衝下了海。

在競技之下,連劃水都好看。

劃水純粹是門體力活,顏安不認同,劃水是門技術活。盲目劃水,浪隻會眼睜睜在麵前破碎,劃水要有準確的判斷,要能預判到浪頭,最後才是力量。

顏安目光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當飛行員的視力都好,在此起彼伏的浪中,她看到一個蘊含力量與狂野的背,背肌隨劃水的動作凸起又凹陷,牽一發而動全身,那律動剛毅又性感,飽滿又充盈。

顏安在心中為這個男人的背評了個級,是個極品。

海麵上Battle的兩個男人,在浪區的最外圍耐心地等著,他們在等風來。

風從海麵上襲來,帶起顏安半乾的長發,掀高了遠處一層綠浪,綠浪帶著滾滾白沫乘風而來,臨近時,顏安看見兩人幾乎同時撐起。

三米高的浪在風和日麗的萬寧並不多見,不少想駕馭這道浪的人前前後後都翻板了。

而那兩個男人踩的都是輕薄的短板,速度快,轉向也快,在浪峰浪穀間穿梭,甩出一道又一道水花,漂亮得顏安一個勁地叫好!

一道浪被兩人玩出了花兒,但競技,就得有輸贏。

其中一個男人在衝向浪峰時被浪掀翻入了海,而另一個男人,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手抵板尖飛躍浪峰,擦出一道利落的浪花,好看的五官在耀目的太陽下閃著光。

顏安口中咬著的透明吸管掉落,一瞬地站了起來。

男人如躍起的飛魚,最終消失在白沫之中。

這樣一場刺激的海上競技視覺盛宴激起在場所有人的熱血,尖叫聲擊打著顏安的耳膜。

但顏安仿佛沒有聽見,她的注意力停留在男人消失的海麵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掌撐在吧台上,整個人巴不得翻身出去。

直到男人從海麵浮出,單手扶住浪板,一手將濕透的頭發往後撩,然後露出一個暢快淋漓的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顏安自言自語般說了聲靠。

顏安身旁的女生一直拿著手機錄像,剛點了保存,顏安就兩眼放光地問對方:“小姐姐,能將剛才的視頻發一下給我嗎?”

女生被嚇了一跳,但隨即點頭,十分大方,還帶著點激動。帥哥是共享資源,傳播是種美德,她邊搜顏安的手機名稱邊說:“我手機像素高,錄得可清了,這次休的年假休得值了,簡直比明星還要帥!”

顏安也激動:“你覺得哪個更帥?”

女生:“皮膚比較白的那個!”

顏安幾乎想要握起對方的手,瘋狂點頭:“那個啊,我就沒見過比他更帥的男人了!”

顏安視頻到手,非要請對方喝東西,“不要拒絕我,這視頻比一杯東西值錢多了!”

對方笑出了聲,因為顏安的表情太認真了,仿佛得了個什麼寶貝一樣。

*

顏安結了賬,拿著手機往岸邊走去,低頭點進阿man的頭像,把剛剛的視頻發了過去,炫耀般的急切:快看看!快看看!我睡過的男人!

三分鐘後。

Man:草!!!!!!

顏安立刻就笑了,笑得驕傲又自豪。

然而對方又發來一句:這是你隻睡過一次並再也拿不下的男人。

顏安笑容瞬間掉光:是姐妹就彆說晦氣話。

阿man讓她快衝:這男人,栽了也值。

這時顏安正走到岸邊,距離圍觀的人群隻有幾米的距離,有人手指抵在唇邊吹了個尖銳清脆的口哨,為兩位從海裡上來的男人歡呼。

顏安頓時從手機屏幕中倏地抬起頭。

單屹抱著浪板從淺薄的海中往岸上走,頭發滴著水,褲子也滴著水,海水流淌在他臉上%e8%83%b8`前,清爽得宛如一個活在海邊的男人,男人隻和日月風雨打交道,乾淨又不羈,眼神裡充斥著一種自由奔騰在原始自然間的野。

單屹和與他較量的那個男人碰了碰拳頭,對方笑著朝他舉起了拇指,彼此眼中都是肆意暢快與沉甸甸的欣賞。

男人征服男人通常需要經過一場較量,年輕的時候籃球場見,到後來發現所有領域都有高低長短,隻要那片土地上有人,就能憑實力交到朋友。

而女人在某些時候就簡單多了。

有些時候,男人征服女人,隻需要一個動作,一個表情,或者一個好看的該死的性感的笑。

顏安覺得這種膚淺的女人說的就是她自己。

顏安對單屹有感覺,感覺太濃烈了,全身都在蠢蠢欲動。

片刻後,她低頭,手指敲打在屏幕上:我絕壁要把這個男人拿下!

第二十三章

顏安將手機屏幕關掉, 朝上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