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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391 字 6個月前

你回答不上的眼神, 直接背脊骨都發寒。

輪到莊棟梁的時候,對方誠誠懇懇地投降:“我錯了!我沒用!我去跳蛙跳!”

全場的人都笑了。

王酈安卡在了A320故障應急的問題上,她在座位前的站姿直挺, 拿著手上問題的紙眼神看不出波瀾。

A320與B737的艙位圖不一樣, 她改裝機型是B737,這問題不在她的範疇內。

新飛裡頭改裝的機型各不相同,單屹出的問題也是,王酈安隻是隨機抽到一個與自己機型不相符的。

主持人表示王酈安可以重新抽一遍,她卻拒絕, 直接走到驚喜箱旁,從裡抽出一張紙條。

主持人讚王酈安這個舉動夠漢子,隨後打開對方的紙條, 主持人的表情便精彩了起來。

在場都是年輕氣盛的都市男女, 匿名問題,鐵定都帶著一點耐人尋味的話題。

主持人:“請問Villian的第一次是多少歲呢?”

在場的氣氛瞬間無聲熱了一個度。

顏安無聊般努了努嘴。

這個問題似乎在真心話大冒險裡已經被問爛了,仿佛這個遊戲裡就問不出彆的什麼新鮮玩意兒似的。

王酈安聞言, 表情輕蔑, 沒有回答。

這個遊戲無非就三個字, 玩得起, 玩不起的人也沒有人會勉強,主持人見慣場麵,笑著說:“Villian也可以選擇蛙跳?”

這是一句調和氣氛的話,莊棟梁此時還有半圈沒跳呢,聞言起身招手:“來!”

原本尷尬的場麵便又輕鬆了下來。

王酈安在此時開口:“沒有這個經驗,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在場不少人因為這個答案瞬間挑眉,有的無聲交換了個眼神,有的明目張膽投去探究目光,反正站著的人似乎成了一個被研究對象。

顏安突然就覺得沒啥意思了,聊兩性很正常,但就因為沒有經驗,所以用那種眼光看女生,就很無聊,甚至有點弱智,好像在這個社會沒上過床是件多麼稀奇古怪的事一樣。

這會顏安連正經回答問題的心都沒了,她站起來,隨便抽出一個問題交給主持人。

主持人:“請問,如何才能在所有儀表都失靈的夜晚安全著落?”

顏安將耳朵轉向對方,閒散地聽著,聽完後:“……”

主持人:“彆看著我啊,我要是知道答案我就不當空少了。”

顏安轉而將頭轉去單屹的方向。

顏安:“如果我也知道的話,我就不是坐在這裡,而是坐在那裡了,你說是吧?”

那裡,指的是單屹那邊隔岸觀火的位置。

眾人爆笑。

單屹麵無波瀾地挑了挑眉。

顏安在驚喜箱裡摸了很久,主持人拿到紙條看了後不由“wow”了一聲,他問顏安:“顏安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實操上機的感覺嗎?”

顏安點頭:“然後呢?”

主持人笑了笑,將紙條遞給她:“那麼請問,跟第一次做.愛相比,哪個更刺激呢?”

話一落,饒是顏安這種賊能打馬虎眼的人也頓時沉默了:“……”

要是換作平日裡跟阿man吹大炮,顏安肯定毫不羞恥地說:那必須是後者了,飛機隨時都能開,極品可不是隨時都能上。

要是換作彆的任何一個真心話大冒險裡,顏安也能隨便給出一個答案,前者或後者,選擇題而已,二選一隨便就唬弄過去了。

但此時她張了張嘴,卡住了。

顏安下意識朝單屹那方向瞥了一眼。

對方的座位坐在圓圈的另一頭,禮堂大燈正好懸在頭頂上方,輪廓的陰影在單屹臉上猶顯分明,將其切割成陰晴兩麵。

顏安看著對方這幅模樣就想起了對方懸在她上方的樣子,一大片陰影籠罩,眼睛裡一整片翻滾的海。

她手心都潮了。

主持人在一旁笑:“顏安在想自己蛙跳能跳幾圈嗎?”

顏安擺了擺手,她跳了快兩個月,不想再跳了。兩者相較選其輕,她這時開口,選了一個不容易延展並幻想的答案:“上機實操。”

主持人朝她舉起了拇指,底下不知是誰藏在人群裡笑道:“男人聽了都要哭。”

場子氛圍鬆弛過了度,有人玩笑般說道:“男人不行可不行啊。”“是現男友嗎?”“小孩,彆問。”

這話意思隱晦又明了,下麵笑聲又是一片。

顏安覺得後背在滴汗:“行行好,停了停了,給點麵子。”

哪知道底下笑聲更甚了。

顏安夾著尾巴逃逸,完事了,事不關己地坐下,目光下意識一抬,落到單屹頭上,對方平靜地坐在座位上,目光藏在陰影底下。

這個遊戲進行到這,單屹一直都處於半隻腳踏進來另外半隻腳還在岸上的狀態,嘴角噙著笑,處之泰然,又置之度外。

單屹的目光完全沒落在顏安身上,顏安便坐在位置上肆無忌憚地研究著這個男人。

Man:普通男人喜歡嬌弱軟妹,極品應該不是。

Man:野的男人喜歡野的女人,想拿下極品,你野給他看。

顏安:靠譜?

Man:野一下不就知道了?

顏安看著對麵的單屹,吧唧了一下嘴。

野?

她在行。

遊戲過半時,新飛們已經全輪完了,剩下的都是一幫玩嗨了的空乘,單屹在這時與身旁的人留話告彆,起身離開了禮堂。

沒過一會,顏安也撤了,她口渴得厲害,呆到這會已經是極限了。

海口的夜晚潮濕又悶熱,風帶起發絲拂過臉龐,黏糊了顏安一身。

她抬起頭,雲層稀薄,明星閃爍,倒也還是帶著絲月朗星稀的清爽。

基地的食堂早關了,顏安一路走出了基地。

基地一公裡外有個小賣部,從基地往小賣部隻有一條筆直的笑路。

顏安慢悠悠地走著,路一旁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路燈,她玩起了踩影子的遊戲。

晚上十點多,要不是突然來了個客人,小賣部的老板已經打算拉閘了。

小賣部外的空地上擺了兩張桌子,樹影婆娑,坐在桌前抬頭剛好露出一個圓潤的月亮。

單屹坐在其中一張桌子前,桌上是一瓶喝了一半的黑啤。他從禮堂離開時正巧來了通電話,此時的他正帶著藍牙耳機,在跟他兩歲的小外甥語音著。

男孩子的聲音十分稚嫩:“舅舅,媽咪說你這輩子要打光棍了,什麼叫打光棍啊?”

“我不知道,你讓你媽媽解釋解釋。”

電話那頭的小外甥認真地點頭:“噢噢,好!”

隔了一會,那頭重新傳來蹦躂過來的聲音:“舅舅,媽咪說,打光棍就是老處男的意思。”

“舅舅你是老處男嗎?”

“……”真是瘋了,“喊你媽聽電話。”

下一秒,“媽咪——光棍舅舅喊你聽電話!”

小外甥扔下手機就跑了,單屹的耳機傳來一陣雜音,他百無聊賴地抬起眸,便看見遠處的路燈下走著一個人。

那人穿身一身長大褂,路燈將遠處那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而那人就像個傻子一樣,撩起裙擺,低著頭,對著自己的影子蹦蹦跳跳。

不多會,遠處那人毫無預兆地抬頭,蹦躂的動作頓了頓,原地伸長了脖子。

人眯著眼睛努力眺望,沒多久,看清了,然後撒開腿就往這方向跑。

單屹不為所動,自個兒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單屹酒瓶才剛放下,顏安就氣喘籲籲地站在他麵前:“好巧啊機長,你在乾什麼呢?”

與此同時單屹電話那頭被丟掉的手機終於給人撿起,然後明知故問地裝:“哥?在乾什麼呢?”

單屹看著顏安,說道:“在跟傻子聊天。”

顏安:“嗯?”

電話那頭:“你說誰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單屹瞬間笑了,然後將耳機摘下,拋在桌上,順道把電話掛了。

桌上的啤酒罐掛著水滴,透著冰冰涼涼的氣,顏安渴了半天,此時眼饞心也饞:“你在喝酒?你的酒看上去很好喝。”

單屹:“有錢自己買,沒錢乾站著。”

顏安轉身就跑去小賣部要了兩罐啤酒,當場撕拉開其中一罐,瓶口滾出虛白的霧氣,顏安迫不及待灌下去幾口,然後舒爽地歎了口氣。

隨後她坐到了單屹對麵,將另一罐啤酒砸在單屹的桌上,十分豪邁地說:“請你的!”隨後擅自跟對方碰了碰杯,仰頭又喝了一口。

單屹無動於衷:“我不喝女人請的酒。”

顏安張嘴就來:“彆當我女人,徒弟請的酒,後天考核,賄賂教///員。”

單屹:“知道憑實力過不了是吧?”

顏安:“怎麼可能?教///員卡人不算。”

單屹嘴角隨意一挑:“不排除這個可能。”

顏安頓時皺起了眉頭,唇舌也跟著生津。

單屹這個男人笑起來真是要命地好看,清冷又禁欲,誰靠近都得起點歪心思。

顏安那顆心此時在單屹的美色麵前動得跟什麼似的。

野嘛……

天時地利人和都來了。

顏安將椅子往單屹那邊挪了挪,見對方不為所動,她將椅子又挪了挪,直到她的大褂裙邊碰到對方的褲腿邊。

一抬頭,看見單屹涼薄著眼眸一聲不吭地看著她,目光清冷,帶著一股人間正道抓著個狐狸精一樣的煞氣。

可看在顏安眼裡卻不一樣了,喝了酒的神仙,那股冷颼颼的飄飄仙氣還是染上了幾分凡塵俗氣,人熱的,氣也是熱的。

禁欲神仙突然性感了起來,高高在上,不動手不動口,就讓顏安一顆七情六欲心迷得哪哪都不著調。

顏安將桌上那罐沒開的啤酒給單屹拉開,鋁罐蓋撕拉的一聲,水汽絲絲拉拉在瓶口跳躍,遞給他:“這個牌子好喝,冰的。”

單屹沒有伸手,顏安便將啤酒貼在了他的手臂上,頓時在他手臂上留下一塊水跡:“天氣熱,貼一下舒服。”

顏安見他還不說話,又自個兒在那嘀嘀咕咕。

單屹這會終於動了,他將手臂移開,垂眸:“你想說些什麼?”

顏安嘻嘻地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跟你交朋友。”

一抹淡薄的笑意攀爬至嘴角,單屹問:“哪種朋友?”

顏安反問:“哪種朋友?”

單屹:“在手機裡躺列的朋友,還是能上床的朋友?”

顏安吞咽了下,片刻後才問:“能上床的朋友是什麼朋友?”

單屹:“炮友。”

空氣突然安靜。

顏安乾咳了聲,擺手:“我不是那種人,我潔身自好來著,我不搞這家夥。”

話剛落顏安就頓了頓,該不會單屹想搞?

顏安看向他。

單屹無聲的目光落在人的頭上有種虛無的微涼,明明千差萬彆,但顏安卻一刹那想起那晚屏幕上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