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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406 字 6個月前

女飛。”

“是啊,還一招就招了兩,也隻有像北航這種大航司才敢。”

“為什麼呢?女人開飛機就比男人差嗎?”

“現在大環境都不缺人,飛行員飽和,誰願意招女飛出風頭呢?也不是說女人開飛機比男人差,就是風氣。”

“就是偏見唄,除了性彆歧視還能有什麼?你說不招女飛的正當理由?”

“痛經……”

“…………我去你的。”

“反正咱們這回操作也是牛,以後大概整個民航都會盯著咱們這兩個女飛了,要是在她們身上出了點什麼小差錯,肯定得被放大。你懂吧,女司機理論,永遠能套用。”

“不過啊,聽說北航最後隻打算留一個。”

對方露出了一個意外的表情,但最後也覺得正常:“北航待改裝的新飛可太多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

與單屹熟稔的餐廳老板將咖啡遞給單屹。

對方耳聽八方,這會也好奇了:“今年那兩個女飛行員風頭很猛啊,單機長知道是哪個機長誰帶她們嗎?”

單屹朝對方笑了笑,聳了聳肩,提起咖啡說道:“咖啡很香。”

餐廳老板頓時揶揄地笑著指了指他:“這小子。”

知道是套不出什麼話了。

電梯間。

同在等待電梯的是兩名空少,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在單屹的距離正好能聽到些餘音。

“今天咱們那兩個女飛來報到,看見人了嗎?”

“剛剛上去當了趟跑腿,正好給我碰見了。”

“怎麼樣?”男人的聲音曖昧,這句怎麼樣,問的自然不是能力方麵的怎麼樣。

“漂亮!”男人回答。

另一人卻笑:“你隻要是女人都說漂亮。”

“這回騙你毀性.福。”

“媽的,形容形容?”

“一個是妥妥的禦姐風,看著有些高冷,但樣子不錯。另一個嘛,”男人頓了頓,回味著歎息,“另一個啊,簡直是個尤物!以我的經驗來看,應該有D。英姿颯爽的,又純又欲。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能上機,有沒有緣同機組,一、起、飛。”

“不是有迎新活動嗎?你可以去爭取一下名額,老帶新。”

“老帶新我哪夠格,夠格就衝了。”

話題在這裡終止了,兩人頓時都笑了。

電梯到達該樓層,梯門在“叮”的一聲中開啟。

裡麵站著副駕梁一行,電梯門打開後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單屹,梁一行積極地打了個招呼。

兩名正抬腳走進電梯的空少頓時回頭,看見單屹,擠出一個笑容也喊了聲單機長。

單屹端著咖啡走進電梯,與梁一行笑著回應了聲,隨後抬眸看向兩名空少,隨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梁一行跟單屹飛很多回了,自然相熟。

電梯關上後兩人隨意攀談,話題免不了去到了那兩個新飛身上:“今天新飛報到,她們誰來帶改裝單機長收到風麼?”

兩個男乘務站在角落,下意識朝單屹看了眼。

單屹點了點頭,停頓片刻後說道:“其中一個暫時由我來帶。”

梁一行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單屹,笑了一聲:“可以啊,那北航女機長指日可待了。”

兩名空少聞言明顯都隨之一愣,暗自對視了一眼,目光落在光亮的電梯門上,單屹板直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外露。

兩人出電梯時,單屹側過了身,兩人禮貌地和單屹兩人告彆,單屹垂眸,不言一語。

機組大樓與行政大樓間的一道玻璃連廊,單屹手上端著咖啡與一個文件夾,往魏易的辦公室走去。

魏易看見來人挑了挑眉,示意對方隨便坐,隨後靠在大班椅上挑挑下巴:“跟你的人碰完麵了?如何?”

單屹在坐下後就將顏安的那份履曆放到了桌上。

魏易一看,皺眉:“彆跟我說,才第一天你把我這個女飛給掛了。”

單屹:“掛了挺好,清靜。”

魏易:“多少隻眼睛盯著呢,你要是給我第一天就把人給掛了,那才叫不得清靜。”

單屹不置可否。

魏易與單屹年齡相仿,兩人作為多年的好友,性格卻大相逕庭。

此時魏易靠坐在大班椅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與單屹看似隨意閒散地說著些有的沒的,仿佛所有事到了他身上都變得無關緊要。

但北城航空的太子爺,在外頭是隻出了名的笑麵虎,表麵嬉皮笑臉,可本質始終是野虎。

魏易是個商人,慈不掌兵,善不從商,這位太子爺沒點能耐,怎麼年紀輕輕就坐得穩這個位置。

魏易:“說說?你看人一向很準,你手上的這個女飛如何?”

單屹實話實說:“有待商榷。”

魏易聞言長長地“哦?”了聲。

單屹是個曆來說一不二的人,在他身上,似乎還從來沒有什麼是模淩兩可的,魏易饒有興致地問:“要怎麼商榷?”

單屹:“明天安排上一趟模擬吧。”

魏易:“想考什麼?”

單屹:“飛降,安全著落”

魏易聞言,頓時笑出了聲來。

安全著落這四個字,可輕可重,但落在單屹嘴裡,就不會是風平浪靜的四個字,但單屹要考人,他沒有意見。

魏易:“到時給我個結果。”

單屹:“今年的兩個女飛,你打算隻留一個?”

魏易聞言意外地“噢”了一聲,那種隔岸觀火的語調:“傳到你那了?”

魏易笑著聳肩,一副隔山觀虎鬥的姿態,沒有明確回應。

單屹無聲挑了挑眉,笑了笑,懶得說話。

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單屹手上的咖啡還微燙,他站起身,像是突然想起些什麼,問:“我記得國內航線的空乘主管是陳源?”

魏易“嗯哼”一聲,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單屹隨意地開口:“跟他說如果他不整頓好他底下人的風氣,就彆飛我的航班了。”

魏易聞言起了興趣:“怎麼回事?”

單屹不太在意地聳聳肩:“就這麼回事。”

喲。

魏易看著單屹離開的背影,陳源底下的人踩到這貨哪條尾巴了?

太子爺眼睛閃著好奇的精光,高高挑了挑眉。

*

今年的新飛塞滿了半個培訓室。

所有人各自與各自教///員照麵後統一集中在這,開始新飛改裝第一天培訓。

第 一節課時隻是關於企業文化和製度的普及,更大的意義是新飛間的第一次照麵。

顏安與王酈安兩個女飛一個坐到了首排,一個坐到了最後,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培訓的氛圍輕鬆,底下的人都在彼此熟悉,兩個女飛卻似乎不大入流。

王酈安少話,孤傲獨自地坐著,有時講師或彆的新飛與她互動她也隻是平淡地回應。

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你來我往間便覺得王酈安這種性格欠點意思。

顏安有問必答,卻心不在焉,像一個上課走神的學生,有時恍惚皺眉,有時懊惱歎氣,明明一個驕陽明%e5%aa%9a的小姑娘卻像懷了一顆憂國憂民的心。

莊棟梁口直心快,他坐在顏安的隔壁,問對方:“飛四休二你還不滿意嗎?怎麼這也歎氣?”

顏安朝他擺手:“我這是怕我改裝不過,飛都飛不起來。”

莊棟梁聽了就笑了,他還以為是什麼呢:“都是能從航校畢業的人,改裝不過這麼些年也隻是極端個例了,你彆這麼緊張。”

顏安聽了又擺了擺手,示意:你不懂,你不懂。

顏安滿腦子都是單屹最後那一句,落在我的手上,你運氣挺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顏安此時覺得她運氣不是挺差,是差頂了。

看單屹的態度,明顯沒有一夜夫妻百日恩的念頭。

單屹穿上了那套製服,直接換了個人。

冷漠、無情、剛硬,重點是帶上那股打架時拳拳到肉的狠,整個人都浸泡在黃泉裡,顏安有一種落在他的手上,她會被抽筋剝皮生吞活剝的驚悚感。

顏安在這一節課上,將目前的境況掰開了揉碎了攤開在平麵上,得出了個總結:色字當頭一把刀。

——報應來了。

培訓課結束,顏安愁雲慘霧地將那本飛行員手冊連同民航管理規章一同塞進包裡,接著轉場,繼續上課。

一天下來,顏安疲憊得隻想立刻打開手機問阿man這個情場老手支支招。

新飛們三三兩兩地離開,顏安正掏出手機,梁一行在門邊敲了敲門,顏安抬頭,對方視線精準地落在她和王酈安身上。

梁一行:“顏安是哪位?”

顏安不明所以,舉手:“我是。”

梁一行點了點頭,朝她招手:“出來一下。”

顏安出去時經過王酈安的桌,對方朝她看了一眼。

梁一行穿著飛行員製服,肩上三杠。

顏安:“師兄找我?”

梁一行:“順路幫單機長帶個話。”

顏安頓時夾緊了尾巴:“誒好的您說!”

梁一行被這小姑娘的反應逗笑:“也不用這麼緊張。”

“明天早上九點,單機長帶你上一趟模擬機,基本安全飛降,對新飛來說應該也不難?放輕鬆。”

基本安全飛降?顏安聞言還是皺了皺眉頭。

新飛進入航司改裝,先是新雇員培訓,講規章製度,再是地麵訓練,講理論,結束後上實操,初始訓練,最後建立航線經曆,跟著教///員飛。

按規矩來,上模擬起碼要完成地麵訓練後,模擬結束就是正式飛本場了。

這才是第一天,單屹要她明天上一趟模擬機?

顏安:“全部人都要嗎?”

梁一行:“不一定,看彆人的教///員需不需要。”

肯定不需要。

但顏安隻敢默然地點頭。

顏安心不在焉,她在走去停車場的路上皺著眉頭給阿man發道:姐妹,我玩出火了,快支招。

顏安的車停在停車場的角落邊上,早上的時候,隔壁停的是一輛銀色小轎車,此時卻換成了一輛黑色suv。

這車從頭黑到了腳,連車頭隔欄和輪胎鋼圈都是黑的,黑得極致,低調又霸道,像黑夜裡匍匐的一匹狼,野極了,真是好看。

要是放這之前,顏安肯定會停下來好好欣賞一番,用手再摸摸,讚一句,真是帥得要命。

但現在,顏安完全沒有這種興致。

她此時看著那輛suv,嘟囔了句:“開這麼霸道的車,人也這麼霸道,貼得這麼近,還讓不讓人開車門了?”

話剛落,那車的車頭燈便閃了閃,身後傳來聲音:“隻要是正常人,這距離誰都開得了門。”

顏安頓時乍寒,一回頭,人立刻被釘在了原地。

單屹手握著車按鈕,機長製服的襯衣鈕扣端莊嚴肅地係到了最上一顆,在昏暗安靜的停車場內人顯得煞氣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