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我的機長大人 圓小北 4422 字 6個月前

肆意舒坦的翩翩氣質,很奇妙的組合,但意外地像雜誌模特一般登對。

*

瓜達爾基維爾河旁,西班牙塞維利亞鬥牛場。

西班牙作為鬥牛的發源地,這座曆時120年才建成的鬥牛場,下午四點,場外人山人海。

單屹問她:“想坐陽麵還是陰麵。”

顏安幾乎想也沒想就選了陽麵,很簡單,她喜歡這裡的太陽,有陽光的地方為什麼要選陰暗麵?

可容納一萬多名觀眾的鬥牛場座無虛席,顏安和單屹坐在其中,渺小得如螻蟻。

就如場上的那頭牛。

鬥牛士已經上場,身披著紅色鬥篷,手持紅色長布,黑色公牛被引逗得野性始發。

顏安看得新鮮,在公牛一次次朝鬥牛士貼身衝刺又被側身躲開時,她跟隨場內一同放聲歡呼。

格鬥的場麵對於男人來說很容易被激起血性,單屹亦是,隻不過他和在場的許多人不同,他不會放任這種情緒膨脹。

他可以放縱,也擅長克製,他時刻保有理性。

場內的歡呼聲逐漸高漲,場上逗小孩玩的開鑼戲已經結束。

騎馬帶甲的長矛手出場即刻狠勁十足地將公牛血管刺破,血飛濺在黃沙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痕跡,公牛惱羞成狂,鬥牛士直麵揮劍,完成他的第 一回合漂亮的刺殺。

鬥牛有它自己的法則。

三回合後牛不死,鬥牛士將永遠被逐出鬥牛場,所以鬥牛場上沒有慈悲。

場內歡呼炸裂,而身旁的人卻沒了聲音。

單屹轉頭看她,顏安在刺目的陽光下眯著眼,抿著唇,麵這一場生死格鬥,沉默得像一朵焉了的花。

在鬥牛士將六根倒鉤長矛完全插入公牛背部和頸部時,她將頭無聲埋進了他的臂膀裡。

最後的刺殺階段是整場鬥牛的最高.潮,而單屹將手搭在顏安頭上,撤出了這個血性沸騰的鬥牛場。

單屹:“我預告過,這不是個適合你的行程。”

顏安怎麼會料到他說的尺度是這種尺度,她問他:“那頭牛,最後會死嗎?”

每場鬥牛的六頭牛,如果在場上最後沒被鬥牛士鬥死,趕回圈內,仍舊會被人用劍刺死,這是延續了千百年的傳統。

單屹不去評價這項運動的好壞,但他尊重每一個國家的曆史和文化。

單屹:“或許不會,看它造化。”

顏安點點頭,她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人,她隻是個吃肉喝酒的俗人,但不可避免的,還是為這不必要的弱肉強食感到殘忍,她吐出一口氣:“我想喝口酒。”

單屹挑了挑眉。

顏安可憐兮兮:“壓壓驚。”

*

顏安跟著單屹走進一個小酒館,說這是個小酒館,真的是小,桌子沒多少張,但已經座無虛席。

兩人在最邊邊的一張小桌子坐下,顏安還在張望著,服務員就過來問兩人要什麼酒。

單屹放手把點酒的權利全權交給她。

顏安:“那就來點烈的吧!”

單屹看著顏安跟服務員討論哪款酒最烈,他全程沒有意見。

酒很快端上,深琥珀的顏色,跟這裡的燈光一樣,夠曖昧的。

顏安口渴久了,第一口喝得有點猛,原本因酒館的空調有些冷的皮膚瞬間泛起了粉紅,不冷了,甚至還有點熱。

顏安:“這酒館有什麼玄機?”

這酒館離鬥牛場一個天南一個地北,打車過來價格驚人,但單屹仿佛早就目標明確,兩人是直奔這家店來的。

但兩人下車後走來的路上明明也有不少酒館,門麵大,裝潢小資,但都沒有這家老破小熱鬨。

兩人坐得偏僻,燈光也暗,單屹看著顏安撐在桌上探著身子跟他說話,肩膀以下的一片冰清玉潔都隱在昏暗之下,貼在他腳邊的裙擺此刻看上去深紅如墨,對方臉上和嘴唇那抹異樣的紅就顯得特彆惹眼。

單屹沒有搭話。

他覺得他這個假期有些過了,至於過了些什麼,他也並沒有深究,但他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放任自己的這份衝動。

眼前這個女人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外,彆的一無所知,探知的欲望很強,但他又想再看看,她能讓他克製的底線去到哪裡。

他想放縱很容易,但如果不是非她不可,那就沒什麼必要了。

一時貪歡,沒意思。

沒被搭話的顏安看著已經轉頭看向彆處的單屹,她托著腮笑。

一張仿佛在造物主心情最好時用刀精細雕刻出來的側臉,是擁有清高的資本。

她毫不掩飾地欣賞著這個如冰又似火的男人,他幾乎完全符合她夢中情人所有該有的樣子,就差扒開他的衣裳,看看那顆倔強倨傲裝模作樣的心,是不是跟她想象中一樣,讓她愛不釋手。

分針往前走了不到半圈,顏安便知道了她方才發問的答案。

酒館中間的舞台,一男一女的一支弗拉明戈大膽豪放又性感纏綿。

台上的舞者一對上了些年紀的男女,當舞蹈被賦予了閱曆和滄桑,帶來情感衝擊是濃厚且具有感染力的。

弗拉明戈的舞曲與舞姿均熱情如火,這把火將酒館內的成年男女都悄悄點燃,無一幸免。

顏安和單屹兩人走出酒館時已經將近晚上十點,西班牙盛夏的晚風吹來溫暖如情人輕撫。

顏安點的那酒是真的烈,她將整杯酒喝完,說不上爛醉,但人已經懵了,暴露在外的皮膚全都染上了緋紅。

單屹問她酒店在哪。

顏安說沒有,她沒有訂酒店,問他怎麼辦。

單屹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她現場訂了一間,顏安吧唧了下嘴,這麼正人君子呢:“謝謝啊。”

單屹給她訂的酒店跟他同一間,純粹隻是為了方便,免得他深夜在這個城市奔波就是為了送一個醉鬼。

他將她親自送到了對方房門前,替她滴卡打開房門,然後在對方轉身對他動手動腳前將手一推,給她送進了門,在對方呆若木雞的表情下揚起了嘴角:“幫你開房可以,賣身,沒門。”

顏安呆在門後:?

單屹從浴室出來,將一身酒氣和酒館裡染上的一絲火苗全都衝洗乾淨。

他隨意披著一條浴巾走至窗邊,正要將窗簾拉上,視線一定,動作也便停了下來。

房間樓下正對著的是一個諾大的泳池,泳池此時於夜深中平靜無瀾,隻是泳池邊一張太陽椅上安安靜靜躺著個人。

純淨潔白的比基尼貼在微微泛紅的肌膚上,像一朵白蘭。

白蘭染上了胭脂,無可避免就沾染了出一絲情.欲的味道來。

第十章

夜闌人靜。

顏安打開手機的音樂軟件讓它自己隨機播放著歌,安靜的夜裡便多了些纏綿悱惻的背景音。

顏安躺在太陽椅上任由晚風輕撫,舒服得昏昏欲睡。

她閉著眼,思維鬆弛,卻沒真的睡著,隻是酒後的勁頭大,她在緩著。

顏安下樓前跟阿man大話閒聊,話題鐵定是離不開男人。

顏安跟阿man說她在塞維利亞遇到極品了,還跟他住到了同一間酒店,覺得這他媽就是個緣份。

Man:舉雙手認同,將他拿下!

顏安:你妹妹我努力了,但那個男人甩我一臉門。

Man差點要笑垮:我覺得是你不夠用力?

顏安:彆了吧,就差用強了。

Man:彆吹牛了。

顏安:這次真沒吹。

Man:該不會心裡裝著人吧?

我去。

顏安瞬間雞皮疙瘩。

她撩得這麼用力,但還真沒問過單屹是不是單。

顏安:求神拜佛他都得是單!

Man:怎麼?睡完還想乾點彆的?

顏安:或許也可以?

Man:滿嘴火車炮,姑奶奶你睡到再算吧。

切。

月亮清暉,安安靜靜懸在頭上。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顏安覺得自己躺在底下就像個吸收日月精華的狐狸精,腦子裡淨想著些不乾不淨的。

單屹這個男人在她這還真是個謎。

這樣一個男人是乾什麼的呢?跳傘教練?賽車手?總不能是個兵吧?

顏安想起單屹打起架來的那種血性,像個端槍拿刀上戰場的兵,那種狠,普通老百姓哪裡承得來。

顏安將所認知的職業一個個往單屹身上套,發現都不太合適。

猜不透,那就過。

她思維活躍,又在想單屹的戀愛史。

她不是個思想古板的人,是不是處在她這裡不是個什麼天大的事。

像單屹這樣的男人,感情史怎麼可能是空白?

她閉著眼睛%e8%88%94了%e8%88%94唇,她幾乎能想象單屹陷進欲望裡會是怎樣的樣子,在洪流猛迅中像頭逆流而上得虎,比跳傘激烈,比賽車瘋狂。

簡直讓人不能再細想。

這樣一個極品男人,會是單身嗎?

顏安皺了皺眉,應該是單身的吧?

一個大老爺們一個人來西班牙,轉輾了這麼多個地方,身邊沒有一個異性。

心裡有人?

也不能吧。

顏安吧咋了一下嘴唇,想起了正午時分的那個%e5%90%bb。

單屹的舌尖全是酒香,帶著狠勁,卷得她舌根都麻。

心裡有人可不會當眾捏著另一個女人的下巴這樣親。

晚風吹來,顏安漾起一陣酥|麻。

顏安思想跳躍,全是帶顏色的畫麵,這會她又想到在沙灘邊上單屹反手將衣服脫下的樣子。

免不了的,就連同那句“我喜歡身材好的女人”一起鉤了出來。

顏安長腿舒展,交疊的腳踝換了一邊,腳丫子一晃一晃,帶著不服氣。

不多一會,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聲響,是有人靠近的腳步聲。

顏安微微睜開眼,便看見一副讓人轉不開眼睛的美--------------璍男圖。

單屹隻在下半身圍著一條浴巾,很隨意,鬆鬆垮垮,落在三角區上。

顏安人都呆了。

怎麼回事?剛還在胡思亂想的人活色生香就出現了。

單屹沿著四方的泳池邊角轉來,頭發還帶著濕氣鬆散搭在眉梢上,眼眸藏在淡淡的陰影底,人清爽得就跟這池水一樣,晚風吹來掀起縷縷波瀾。

顏安目不轉睛。

單屹那種欲望與禁忌仿佛隻相隔一張米紙的距離,欲望被禁在四方直角裡,渾身都是禁忌的味道。

顏安心想,要是往池水扔下一顆石子,波瀾會不會就在邊邊角角溢出來。

安靜的夜裡顏安手機裡的歌切換了一首,短暫的寂靜後是緩慢又纏綿的吉他聲,低沉的女聲在夜裡溢出。

「今夜還吹著風,想起你好溫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輕鬆。」

「也不是無影蹤,隻是想你太濃,怎麼會無時無刻把你夢。」

「……」

顏安覺得這歌唱得人骨子都酥了,她便是在這歌聲中明目張膽地看著單屹朝自己這方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