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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豔 笑佳人 4291 字 5個月前

很美,不過照姑娘還是差了點。”

韓錦竺:“比郡主呢?”

宋湘可是個小美人胚子,這兩年肯定出落得更美了,畢竟看宋池,就知道宋湘差不了。

小丫鬟試著比較了下,道:“虞姑娘要更勝一籌吧,郡主身上有股子英氣,那位虞姑娘,更豔一些,我見猶憐的。”

韓錦竺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小丫鬟忙哄道:“今日姑娘大喜,姑娘惦記那位虞姑娘做什麼,還是想想等會兒怎麼招待世子爺吧,以前您與世子爺是表兄妹,今晚可就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了。”

想到沈琢,韓錦竺總算又恢複了笑容,虞寧初能得到表哥的憐惜又如何,以前是她不在,現在她嫁過來了,虞寧初休想在她麵前使什麼狐%e5%aa%9a手段。

前院。

沈琢敬了一圈酒,多少都有了幾分醉意。

長隨體貼地將他扶走了。

沈牧、沈逸、沈闊與宋池坐一桌,看著離開的兄長,沈牧嘖嘖道:“大哥平時酒量很好的,今日這麼快就醉了,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急著去洞房。”

沈闊:“下一個就輪到你了,有你急的時候。”

沈牧:“未必吧,我要去邊疆曆練,一兩年內怕不會回來,下一個該是咱們的郡王爺才對。”

大家就都看向宋池。

宋池大大方方道:“等我定下來,給你們每人發一張喜帖。”

彆的新娘子享有的風光,他的新娘子肯定也會有,且會更風光。

總有一日她會明白,有他在,她不用羨慕任何人。

第50章 (巧妙應對,揚州來信)

大婚次日,新婦敬茶。

虞寧初也跟著舅舅一家來觀禮。

上個月沈明漪是外嫁,帶著丈夫回門時虞寧初不露麵也沒什麼,左右她不必時常與安王打交道,但韓錦竺不一樣,她是侯府的嫡長媳,以後就要一直住在侯府了,虞寧初則是寄居侯府的表姑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要過來,彼此都認認臉,方不為失禮。

她們來得早,虞寧初坐在表姐身邊,聽長輩們說了會兒話,沈琢夫妻終於姍姍來遲。

夏日的晨光明亮耀眼,韓錦竺仍是穿了一身大紅的敬茶禮服,小鳥依人地走在沈琢身邊。她小時候常來侯府,與三房長輩諸位表哥都熟悉了,神態親昵自然,隻偶爾的顧盼之間,流露出新嫁娘的嬌羞。再看沈琢,眉目冷峻似乎與婚前沒什麼不同,不過,兩人跨進門檻時,他輕輕扶了韓錦竺一下。

韓錦竺的臉頓時更紅了,嗔怪地看向沈琢,沈琢臉上也終於多了一抹尷尬。

昨夜禮成之後,他本想睡了,然而迷迷糊糊間表妹又鑽到他懷裡,沈琢本能地抱住她,觸手卻是女兒家滑膩的肌膚,血氣方剛的新郎官一時沒忍住,又欺了她一次。他也沒想到小姑娘身子骨那麼嬌弱,早上起床差點跌倒。

夫妻倆的小動作與小表情,看得廳堂裡的女性長輩們都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韓氏最為滿意,當初她撮合這門婚事,兒子還不願意,理由是嫌棄韓錦竺太纏人。傻兒子哪又明白,韓錦竺是早就喜歡上他了呀,兒子冷冰冰的,韓錦竺不纏人一些,表兄妹倆怎麼接近?如今好了,韓錦竺出落得楚楚動人,又嫁給了兒子,不必再像小時候那般找各種借口,晚上在被窩裡換一種纏法,兒子能不喜歡?

丫鬟們擺好蒲團,沈琢攜韓錦竺跪下,開始給長輩們敬茶。

韓氏喝兒媳茶時,對韓錦竺道:“你表哥從小就性子冷,不會說甜言蜜語哄人,但他也不會欺負人,你多擔待些,若他讓你受了什麼委屈,你儘管告訴我,娘給你撐腰。”

韓錦竺當然清楚沈琢的脾氣,不過回想昨晚他沉默中的熱情,韓錦竺心裡便甜甜的。

敬了一圈茶,同輩兄弟們也都上前與長嫂見禮。

輪到虞寧初時,韓氏介紹道:“這是你們二姑母家的表妹,叫阿蕪,去年才搬來京城,所以你沒見過。”

韓錦竺笑著打量虞寧初一眼,誇道:“表妹長得真美,給,這是我繡的帕子,表妹可彆嫌棄我女紅不好呀。”

虞寧初接過帕子,細細看過,喜道:“表嫂繡的真好看。”

見過禮,虞寧初就退回了座位。

韓錦竺瞥向身邊的丈夫。

沈琢眼觀鼻鼻觀心。

昨夜跨進新房之前,他腦海中的確閃現出一些不該記得那麼深的畫麵,隻是婚事是他自己同意的,表妹也沒有任何過錯,所以,沈琢隻是在廊簷下多站了片刻,便去見他的新娘子了。

有些人,既然錯過了,便不該念念不忘。

沈琢大婚後的第五日,平西侯帶著沈牧、沈逸告彆親人,前往大同赴任了。

兒行千裡母擔憂,三夫人著實掛念了一陣子,好在她要籌備女兒的嫁妝,很快也就從那種牽腸掛肚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沈闊少了兩個兄長陪伴,很是不習慣,對虞寧初而言,閨中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還是早晚練槍,白天跟著表姐學持家之道,或是與宋湘玩耍。唯一的區彆,是家裡多了位表嫂。

這日清晨,宋湘約了虞寧初來蓮花池邊練槍。

沈明嵐要睡懶覺,虞寧初自己帶著微雨來赴約,到了蓮花池這邊,就見宋湘已經到了,坐在涼亭裡,意外的是,韓錦竺竟然也在。

“表嫂起的好早。”虞寧初進了涼亭,笑著招呼道。

韓錦竺手裡拿著團扇,一邊輕搖一邊笑道:“剛剛還跟阿湘抱怨呢,你們大表哥早起練武,動靜太大,把我也給吵醒了。我躺來躺去都睡不著了,索性趁這時候涼快來花園逛逛,沒想到撞上你們要練槍。我還沒見過姑娘們耍槍呢,這下可要好好瞧一瞧。”

虞寧初臉龐微紅,道:“我與阿湘才從大舅舅那裡學的槍法,還不熟練,等會兒表嫂可彆笑我們。”

韓錦竺:“不會不會,你們自去練吧,不用在意我。”

虞寧初點點頭,與宋湘一起出了涼亭。

兩人都先各自耍了一套槍法,然後便對起招來。虞寧初剛剛臉紅,因為她說的不是客氣話,她與宋湘單獨耍槍還算流暢,一旦過起招來,動作變慢了不說,笑料也是百出,不是她的槍絆倒了宋湘,就是宋湘的槍伸過來,嚇得她低頭縮腦,總之兩個人都怕挨打,也怕打重了對方。

韓錦竺看她們分彆耍槍時還覺得驚豔羨慕,等見了兩人笨拙滑稽的過招,韓錦竺笑得捂著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表嫂再笑,我們就請你走了!”宋湘故意說氣話道。

韓錦竺拿帕子擦擦眼角,揮著團扇道:“好好好,我不笑了,你們繼續。”

虞寧初與韓錦竺又磕磕絆絆地打了幾個回合,累了,回到亭中休息。

兩個姑娘都出了一頭的汗,汗水打濕鬢發,反倒增添了嬌%e5%aa%9a。

都是一頂一的美貌,卻又仿佛不是很在意,虞寧初還拿著帕子,仔細擦拭著手裡的槍。

韓錦竺早就注意到她的槍了,槍頭並未開鋒,細長的槍身鍍了一層銀,上麵雕刻著麒麟戲珠的紋路,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就是沈琢送虞寧初的槍嗎?

酸氣在心中醞釀,韓錦竺繞著彎問道:“阿湘用的是木槍,阿蕪用這種銀槍,不重嗎?”

虞寧初聽了,笑著將擦好的槍遞給她:“外麵是銀,裡麵是木頭芯子,表嫂墊一墊,不沉的。”

韓錦竺雙手來接槍,暗暗驚訝這麼重的槍虞寧初竟然能耍的那麼輕鬆好看,她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故作好奇道:“真漂亮,阿蕪從哪得來的?”Θ思Θ兔Θ網Θ

她的神情語氣都很自然,可虞寧初經曆過一次換槍風波,再看韓錦竺笑盈盈的眸子,虞寧初忽然反應過來,今早韓錦竺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這杆槍吧。

心中驚訝,虞寧初麵上笑起來,道:“我叫管事去外麵鋪子裡買的。表嫂有所不知,剛開始我也用木槍,還是大表哥送的,可惜我那時候剛剛學槍,笨手笨腳,將槍杆摔裂了,我怕再用木槍不結實,才換了這種鍍銀的槍。”

宋湘驚道:“竟然摔裂了嗎?那上次大表哥問你為何換槍你怎麼不說,白白被他凶了一頓。”

虞寧初慚愧地低下頭。

韓錦竺也吃了一驚:“表哥凶阿蕪了?”

宋湘:“可不是,說得可難聽了,說這種槍花裡胡哨的徒有其表,意思就是阿蕪愛慕虛榮唄。”

虞寧初仿佛更難為情了,轉向了亭子外麵。

韓錦竺下意識地安慰她幾句,心裡卻對沈明漪說過的那些話產生了懷疑。小時候她那麼粘人,表哥隻是想辦法躲著她而已,並沒有凶過她,可表哥凶虞寧初了,送的槍也不是什麼好槍,怎麼看,表哥對虞寧初好像都沒有那層意思。

坐了片刻,三人都要回去了。

韓錦竺與宋湘有一段同路。

韓錦竺對宋湘道:“阿湘,咱們是一塊兒長大的,彼此熟悉,阿蕪表妹來京不久,我對她不甚了解,你跟我講講她的為人吧,免得我不小心得罪了她。”

宋湘道:“阿蕪很好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拌過嘴,你更不用擔心會得罪她,她身世可憐,來侯府這麼久還是謹小慎微的,從不主動招惹誰,隻要你彆跟明漪表姐一起針對她,咱們肯定能處得來。”

韓錦竺:“明漪經常針對她嗎?”

宋湘點頭:“嗯,可能是嫉妒阿蕪比她美吧,見到阿蕪總沒好話。”

韓錦竺若有所思。

回到她與沈琢的院子,沈琢也才練完武,剛擦過身子,頭發還有點濕。

“去哪了?”見到妻子,沈琢隨口問了句。

韓錦竺叫丫鬟們下去,她便撒嬌地坐到了沈琢懷裡,抱著他的脖子道:“去花園了,看到阿湘與阿蕪在練槍。”

沈琢不太習慣大白天如此親密,但看著韓錦竺嬌滴滴的臉龐,也並不反感,隻順著她的話問道:“練的如何?”

韓錦竺笑了出來:“單看挺像那麼一回事,對打起來簡直比小孩子打鬨還可笑。”

沈琢思索片刻,道:“她們倆是真心學武,先前有父親耐心指點,現在父親走了,去請二叔繼續指點她們,不知二叔是否願意。”

韓錦竺故意道:“何必勞煩二叔,你做大表哥的去教她們啊。”

沈琢肅容道:“都是大姑娘了,我需避嫌。”

韓錦竺哼了哼:“現在知道避嫌了,我怎麼聽明漪說,你親自教阿蕪表妹騎過馬?人家有親表哥呢,哪需要你教?”

沈琢心中一驚,沒想到妹妹竟然會去韓錦竺那裡搬弄是非,不過,教虞寧初騎馬那件事,他問心無愧,神色不變地解釋道:“騎馬過於危險,三弟經驗不足,我身為長兄,怎麼能坐視不管?如果是三弟從邊疆曆練回來了,那我自然放心讓他教。”

韓錦竺了然道:“這樣啊,我還以為阿蕪表妹貌美,你對她有什麼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