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的心裡十分的委屈,不甘和惡毒閃過了它人類的眼睛,它心想起來之後把裴箬齡剝皮拆骨,然後再所有人的麵前,將她活生生的吃掉。
下一秒:“彆打了彆打了,我撤,我撤還不行嗎?!”
周圍的景色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隻有異變種被揍哭的聲音。
在幻境種的人,精神極其容易收到攻擊,如果貿然將異變種殺掉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大家的等階都不高,所以裴箬齡采取了保守的方法。
耳邊傳來了左尋和路榆的哭聲,裴箬齡又踹了兩腳才回頭看了看。
王心在原地大圈圈,嘴裡還念叨著大家的名字,叫後麵的人快快跟上。
左尋和路榆蹲在地上抱頭痛苦,兩人嘴裡吃著空氣,還不忘揮舞著雙手,好像在拿些什麼東西似的。
裴箬齡嘴角抽了抽,實在看不下去她們的無實物表演了,走上前去,將三人都叫醒。
宋幼洋僵硬的站在一旁,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一動不動的顯然是也陷入了幻境。
裴箬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叫了她一聲,宋幼洋猛的回過神來,逐漸看清了眼前的人。
裴箬齡有些擔心的看著她,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是五人中陷入幻境最深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她有些怔怔的看著裴箬齡,著了魔似的陷入了她的眼神之中。
裴箬齡將手在她麵前晃了晃,正準備開口卻被宋幼洋猛的拉進了懷裡。
她的身材很高挑,裴箬齡幾乎是整個人埋進了她的懷裡,她甚至能聽到宋幼洋急促的呼吸聲。
“還好你沒事,還好。”
她的手勁很大,勒的裴箬齡感覺自己的身上有些隱隱作痛。
另外的三人咳了咳,裴箬齡才不好意思的推開了宋幼洋。
三人看著縮在牆角被打的鼻青眼腫的異變種,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宋幼洋在後麵將裴箬齡轉了幾圈,仔細的看了她,發現她身上沒有受任何的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裴箬齡有些不接的問道:“師姐,你怎麼了?”
宋幼洋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沒事,剛剛在幻境中看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裴箬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宋幼洋還是冷著臉,但她卻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跟從前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倒是也說不上來。
宋幼洋問道:“你是怎麼從幻境裡出來的,沒有什麼事情吧?”
裴箬齡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可能是這個異變種不太行,一下子沒有堅持住吧,所以我就清醒了。”
某不太行異變種縮在牆角幽怨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正準備反駁,就聽到裴箬齡說:“師姐,剛剛我可快嚇死了,一轉身發現你不見了,那個怪物還冒充你欺負我來著。”
某不太行異變種:???
圍在那邊觀看的三人默默的看著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異變種:……這到底誰欺負誰?
宋幼洋這才將目光放向了縮在牆角的那一坨東西。
三階的異變種感覺一股壓力撲麵而來,本來就縮在牆角的它現在更加的矮上了一節。
它感覺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眼前的人類明明就比自己的還要低一階,為什麼能散發出這麼強大的異能,把自己壓的動彈不得。
如果剛才那個照麵,自己沒有能夠先發製人的,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挖出晶石,被這些可恨的人類踩在腳下了。
裴箬齡看了看異變種矮了一截的身體,知道這是宋幼洋的異能。
異變種掙紮了許久,也沒有掙脫宋幼洋的控製,果然像裴箬齡說的一樣,幻境姓的異變種的攻擊力實在不強,幻境才是它的終極手段。
不過它的幻境之厲害,連團隊中最強的宋幼洋也栽在了裡麵,誰也不敢小看它。
周圍忽然傳來了細細簌簌的聲音,王心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左尋靠近了一點裴箬齡說道:“不會又是幻境吧?”
路榆看了她一眼:“不是,這東西都被壓成一團了怎麼可能還是幻境。”
細細簌簌的聲音是旁邊的樓道傳來的,聽著好像有很多人在跑一樣。
被宋幼洋壓著的異變種努力的撐起身子,怪笑了一聲:“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哈。”
裴箬齡聞言麵無表情的踹了它一腳,徑直把它那種皺巴巴醜臉踹凹了進去。
眾人:……還真是好柔弱呢。
宋幼洋看著樓梯口皺了皺眉,對著前麵的裴箬齡催促到:“箬齡,把它殺了我們快走,似乎有很多東西來了。”
裴箬齡點了點頭,將短刃插進了異變種的腦袋裡,一攪一挑,一顆漂亮的紫色晶石就被剝了出來。
短短的一瞬,樓梯口就湧現了出了許多的花瓣,裴箬齡看了看,立馬就認出了花瓣的本體,正是那天在家裡見到的花瓣。
花瓣如潮水般湧了過來,將上下的兩個通道圍的水泄不通,裴箬齡來不及多想,朝眾人大喊道:“快上樹!”
花瓣的行進速度非常的慢,眾人運氣非常好的爬到了樹上,下麵的花瓣還在不斷的湧過來,二樓變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花海。
裴箬齡看的有些頭皮發麻,用短刃麻利的割下了發財樹的樹枝。
問道:“阿尋,把火機給我!”
底下的花瓣嘰嘰喳喳的吵著,如果她們剛才沒有中三階異變種的的招的話,而是直接遇到這群花瓣,恐怕現在躺在下麵的就是她們了。
花瓣散發出了一股難聞的香精味,左尋在一旁捂著鼻子說道:“這不是上次在家裡看到的花瓣嗎,怎麼這裡有這麼多?”
宋幼洋看了看縮在牆角的三階異變種乾癟的屍體說道:“可能是那個東西的產物。”
左尋瞪大了眼睛,說道:“那咱們家附近不是也有這個東西?”
裴箬齡否定的搖了搖頭,把手上的樹枝點燃:“也有可能是殘留物,你看異變種死了,它們也沒有死,它們脫離了母體,依舊還是可以存活的。”
樹枝很快就燃燒了起來,裴箬齡揮舞著手上的火棍,驅趕著花瓣,但是這邊下去了,那邊又上來了。
被燒到的花瓣跌下了樹,周圍的花瓣一下就跳出去老遠,那片花瓣空出了很大一塊地方,好像是十分的忌憚火。
裴箬齡想了想,說道:“快把能割下來的樹枝都割下來,到我手中點火種。”
眾人聞言,將發財樹多餘的樹枝砍了個精光尤其是左尋,做了一個兩個拳頭粗細的火把。
“好,大家聽好,待會阿尋在前麵開路,我墊後,你們三個把火把扔到前麵的地上!”
眾人的心中緊張極了,花瓣長著滿是獠牙的恐怖大嘴,差點就咬到人了。
尤其是左尋,深吸了兩口氣,架起了風盾,朝裴箬齡點了點頭。
裴箬齡看了她一眼說道:“跳!”
三人的火把在空中畫出了一個美麗的拋物線,路過的地方所有的花朵都像潮水一般四散開來。
左尋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其他三人緊跟其後,裴箬齡默契的跟在後麵不停的拿著火把撩著四周的花瓣。
眾人從而樓上順利的跑了下來,後麵是窮追不舍的花瓣,它們好像掌握出了規律,一朵咬著一朵前進,速度飛快的追到了裴箬齡的腳後跟。
裴箬齡接過了左尋的火把一腳踹翻了門口的指示牌,用火把點燃了指示牌,後麵的花朵猝不及防的撞進了大火裡麵,被燒的劈啪作響。
不過好歹阻擋了它們前進的步伐。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眾人一路飛奔,看著後麵越靠越近的花瓣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飛快的上車之後,花瓣已經追到了腳後跟,王心飛快的打了火,踩滿了油門帶著一車人逃了出去。
看著後麵越來越遠的花瓣,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裴箬齡開玩笑的說了一句:“看來這次的情報,也不怎麼準確啊。”
眾人劫後餘生的大笑了起來,宋幼洋悄悄的握了握裴箬齡的手,裴箬齡回握了一下。
王心的臉上有些高興道:“是啊,等我回城穩穩隊長,不過我看這次的事情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宋幼洋點了點頭,她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絲複雜的表情:“它們好像開始有智慧,最好調查一下之前回來的那個情報員。”
裴箬齡看著她的一本正經的臉,又想到了在幻境種的宋幼洋,在一旁偷偷的笑了笑。
宋幼洋帶上了帽子,幻境中的遭遇似乎讓她有了一些倦意,裴箬齡看著她的頭一點一點的,乾脆捧起她的臉,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車還在車,左尋和路榆一路上一直在討論著吃食,沒有停過。
日頭漸漸的到了正午,王心將車開出了好遠,在一個小鎮前停了下來,之前她們路過了這裡,這裡稍稍安全了一點。
眾人下來順手解決掉了幾隻一階異變種,就沒有見到其他的東西了。
大家聚在了一戶農家的前麵,沒有進屋,在前麵被風的平坦院子裡麵架起了了火堆開始燒飯。
裴箬齡架起了鍋準備在外麵吃了午飯再回去,宋幼洋似乎是累極了一直在車上睡覺沒有下來過。
裴箬齡將帶來的食材炒成了幾個小菜,三個人眼巴巴的看著鍋裡的東西,尤其是路榆和王心,恨不得現在就把裴箬齡的鍋搶過來直接吃。
裴箬齡笑了笑,將蛋炒飯熱了熱,每個人裝了兩大湯碗。
炒好菜之後,裴箬齡才到車裡去將睡著的宋幼洋叫了起來。
幾個人圍在火堆前麵吃著裴箬齡炒的菜,再扒上幾口香噴噴的蛋炒飯,彆提有多美了。
路榆的眼淚差點就要流下來了,說出了幾句和她那張冷酷的臉完全不符的話:“你這個蛋炒飯一定是隔夜飯對不對,太好吃了,是怎麼把雞蛋炒的這麼嫩的,嗚嗚嗚。”
左尋在一旁見她一副沒有見識的模樣,扒了幾口飯之後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箬齡的廚藝很好,你還說咖喱飯誰做都好吃,這下服了吧。”
路榆來不及回答,就開始低頭猛吃。
午飯結束之後,剩下的人自覺的洗了碗,然後坐著車回到了城內。
中心廣場上有人接應,裴箬齡看了看她們回來的不算晚,但是廣場上的人卻少的可憐,一打聽才知道今天出城的隊伍,出了裴箬齡她們,基本就沒有一隻是完整回來的,有的隊伍甚至隻剩下了一個人。
上麵懷疑是監測出了問題,正在徹查這件事情。
因為回來的人數比較的少,所以今天的獎勵格外的豐厚,五人都將背囊裝了個滿。
裴箬齡倒是不意外,現階段應該是異變種大量變強的時候,上麵的領導人若是在短時間沒有采取其他政策的話,s市恐怕很快就要變天了。
回家的路上左尋發現路榆一直跟著她們,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