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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把汗,心裡再次刷新了對克裡斯實力的認知。

這個陣簡直就像鐵桶一樣,不但固若金湯,還能吸收她的巫力,幸好她魔藥充足,不然恐怕真被困在這裡了。

利斯眼睜睜地看著時蔚蔚破了陣,震驚到失語。

他也會魔法,能大致看出這座魔法陣有多麼難破,然而它竟然還是被破了。

就在利斯不知道怎麼辦才行時,時家人終於到了。

靈秀王後親自來了。

“蔚蔚,不是我不讓你去,是你真的不能去。”利斯將兩人迎進來之後就退居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

靈秀王後歎了口氣:“蔚蔚,不是我不想讓你去,你真的不能去。”

時蔚蔚倔強地看著她,沒說話。

靈秀王後再次歎了口氣。

“麻煩利斯管家給我們找一間幽靜的房間了。”她禮貌地朝利斯道。

利斯連忙道:“二位請隨我來。”他不是不想一開始就帶他們去幽靜房間,但現場氣氛讓他根本不敢開口。

時蔚蔚看了靈秀王後一眼,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後往府內走去。

她有點不敢反駁現在嚴肅臉的靈秀王後。

……

“嗒。”房門被利斯輕輕關上。

靈秀王後看著時蔚蔚,嚴肅道:“蔚蔚,你知不知道你去血族戰場意味著什麼?”

時蔚蔚自知理虧,低聲道:“……知道。”

但是她很快就抬起了頭,勇敢地直視靈秀王後:“但是我是以個人身份去的,如果到時候真的……您可以宣布把我從族譜名單裡移出來。”

靈秀王後大怒:“荒唐!”

時蔚蔚還是第一次見她發火,一時間不太敢再說什麼,隻是抿了抿唇,倔強地看著她。

靈秀王後%e8%83%b8口劇烈起伏了幾下。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開口時又恢複成了沉穩的樣子,但臉色還是很嚴肅:“這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時蔚蔚堅定道:“可是我愛他。”

靈秀王後:“?!”

她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再說一遍?!”

時蔚蔚語調不變地重複了一遍:“可是我愛他,我要和他並肩戰鬥,我不能讓他一個人身陷險境。”

靈秀王後扶了扶額,她沒想到自己女兒也對克裡斯情根深種。

她放緩語氣問道:“你什麼時候意識到的?”

她記得上次見麵時,時蔚蔚還沒有對克裡斯展現出這方麵的意思。

時蔚蔚回答道:“龍族向血族宣戰的時候。”

知道龍族對血族宣戰這個驚天爆炸消息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克裡斯的安危,然後又毫不猶豫地決定陪他一起上戰場。

她當然知道戰場非常危險,但是她那一刻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我要陪著他。

我要永遠和他在一起,生死不棄。

也就是在這一刻,她終於徹底看清了自己的感情和內心。

她其實已經對克裡斯動心了,隻是她之前一直沒有承認而已。

靈秀王後深深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半響,她才輕輕歎了口氣:“你真的想好了?”

第6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時蔚蔚再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是的, 我想好了,我要和他共進退。”

她既然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就絕不會再退縮, 哪怕克裡斯對她沒有想法,她也會遵守諾言, 一直陪著他, 直到他不再需要她。

靈秀王後看著她,就像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母女倆對望了很久,最終, 還是由靈秀王後結束了這場無聲的對峙。

“可以,你去吧。”靈秀王後道,“但是你永遠是我們時家人。”

“這些你拿著,關鍵時刻能保命。”靈秀王後一邊說, 一邊從儲物道具裡拿出了許多有價無市的聖級道具。

“這是哈薩克球,作用是……”她耐心地給時蔚蔚講解著這些道具的用途。

看著這樣通情達理的靈秀王後,時蔚蔚眼眶很快就溼潤了,她沒有再拒絕來自母親的好意,而是默不作聲地聽著, 在她講完時點點頭,示意自己都知道了。

……

Siker在地上劃出了一道極深的痕跡, 從高處俯瞰像是大地劈成了兩半。

而握著它的手,已經被濺上了許多血跡。

克裡斯臉頰旁都染上了血跡,但他毫不在乎,根本沒想著去擦,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對手。

羅弄早已化成了原型, 卻因為原型過於龐大而顯得他更加淒慘,鴿血石般的鱗片被刮掉大半, 淅淅瀝瀝的鮮血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樣順著僅存鱗片的縫隙往下流淌,很快就在地上彙聚成了一攤小水窪。

龍爪上鋒利的指甲也被削掉大半,僅存的小半指甲對於克裡斯來說再無大殺傷力。

碩大的龍軀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劍痕,最深的劍痕深可見骨,露出了白森森的龍骨,有的龍骨上甚至都出現了劃痕。

羅弄目光暗淡,已經接近瀕死狀態。

他知道克裡斯有神器,也設想過神器的強大,但是沒想到神器會這麼鋒利,他的防禦力在龍族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是在Siker的麵前就像是豆腐一樣,一劃就開。

而且……

羅弄費力地抬了抬眼,看到了這個吸血鬼爆裂岩漿一般的深紅眼眸。

他還是低估了血族始祖純血的厲害,就算不用那把神器,這個吸血鬼也完全能殺了他,頂多受些傷。

但是克裡斯很謹慎,直接用了Siker,所以他身上的血基本都是羅弄的。

大陸要變天了,羅弄意識已經開始渙散,受了那麼重的傷,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他能支撐到現在已是極限。

克裡斯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這頭在百年前曾經也在大陸叱吒過風雲的龍族慢慢死去,無聲地行了一個尊敬的禮節。

他至死不曾投過降,至死不曾低過頭,至死都在為種族而戰鬥,這值得克裡斯尊敬。

等克裡斯再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沒有誰再能阻擋他了。

龍族的幾名副將還在和血族的幾位副將打在一起,克裡斯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不打算加入他們的戰鬥,他直接把目光對準了其他龍族士兵。

灌注了魔力的聲音響徹在戰場上空。

“你們的統帥已經死了,現在投降,我還能繞你們一命,不然,當場格殺!”年輕卻已經褪去稚氣的男音響徹在每一條龍的耳邊。

一些龍族猶豫了,他們家中還有親人,也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就去死。

一位龍族附副統帥注意到了這些龍族眼裡的掙紮,顧不得眼前的對手,也大聲道:“不要信他的鬼話!我們的身後就是我們的親人和家園,如果我們投降,就是放他們去淩.辱我們的家人,糟蹋我們的家園!”

克裡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聒噪。”

然後屈指輕輕一彈,幾隻迷你吸血蚊子就如炮彈一般對著龍族副將衝了過去,給他注入了毒素,下一秒,龍族副將龐大的龍軀就像被車裂了一樣,四分五裂,內臟和腸子流了一地,鮮血直衝而下,洗刷著大地,將地麵染成了深紅色。

整個戰場都安靜了。

克裡斯再次環視戰場,不疾不徐道:“這就是反抗的下場。”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投降,還是反抗?”

-

時蔚蔚到達戰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龍族小部分龍選擇了投降,至於沒選擇投降的,都被克裡斯以雷霆手段鎮壓了。

克裡斯房間內。

“把衣服脫了。”時蔚蔚冷著臉道。┆┆思┆┆兔┆┆網┆┆

克裡斯一句話不敢吱聲,乖乖把染了許多血的外套脫了。

利斯怎麼回事,時怎麼這麼快就就到了,他剛從戰場上下來,甚至還沒來得及把衣服什麼的清洗更換一下。

脫完外套,還有裡襯,克裡斯手指搭在紐扣上,猶豫了瞬間,扭頭問道:“裡襯也要脫嗎?”

時蔚蔚:“……”

她強行克服了羞恥心,咬牙道:“脫!”

然而羞恥心根本控製不住,她從頭紅到脖子,整個人就和剛從鍋裡撈上來一樣,紅撲撲的。

克裡斯目光一直在暗中注視著她,看到這一幕不禁在心裡笑了一下。

臉皮這麼薄還要這麼要求自己,也真是豁出去了。

他沒有故意拖延時間,而是利落地解開扣子,把脫下來的襯衫隨意丟在了一邊。

“我真的沒受什麼傷。”他無奈道,“那些血基本都是龍族的。”

時蔚蔚飛快地瞟了他一眼,目光匆匆從他光.%e8%a3%b8的上身上一掃而過,沒看到什麼傷痕,總算放下了心。

“下次不許再丟下我了!”時蔚蔚氣鼓鼓道,剛想再說什麼,克裡斯的房門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克裡斯蹙著眉,嫌棄地看了一眼沾滿血的外套。撈起襯衫穿上,一邊扣紐扣一邊開門。

門外是他的副官,凍血鬼弗雷德。

弗雷德急匆匆地遞給克裡斯一封被封的嚴嚴實實的信,眼神焦急:“這是剛剛收到的加急軍報,請您過目!”

克裡斯皺著眉接過信,道:“我知道了。”

副官走之後,他關上門,一邊往書桌邊走,一邊拆信。

信的內容不長,隻有短短幾行字,但這幾行字給了克裡斯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時蔚蔚一直密切關注著他的神色,哪怕克裡斯已經在竭力掩蓋自己真實的情緒,卻還是被熟知他一切微表情的時蔚蔚看出來了不對勁。

“雅安,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又要上戰場了?”她敏銳地問道。

克裡斯心道時的直覺也太可怕了。

他確實將要上戰場了,但是這次的對手卻是自家人——爆血鬼分支真的造反了,長老院那邊命令他立刻帶兵鎮壓叛亂的爆血鬼一族。

真有意思 ,竟然不是血王下達的命令,那血王現在在乾嘛?

克裡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時蔚蔚見他一副默認的樣子,心裡更氣了:“我已經來了,這次你彆想丟下我!”

她咬了咬唇,輕聲道:“等仗打完了,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等戰爭結束了,再和雅安表白吧,現在這兵荒馬亂的,實在不是告白的好時機。時蔚蔚心想。

而且……有關於她的真實來曆,也是時候告訴克裡斯了。

她不可能一輩子瞞著他,也許告訴克裡斯之後,克裡斯能有辦法幫她回去呢?

不過,如果真的能回去,她就不告白了,把這份情感永埋心底,畢竟,身處異世根本沒辦法在一起。

就讓她一個人承擔這些吧。

克裡斯瞬間抬起了頭,朝她看過來,盯著她粉嫩的脖子,內心湧起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該不會時終於開竅了吧……可是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嘶,可是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