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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奴才唯恐醫術不精,隻得斷言以奴才的眼光來看,並無大礙。”

奴才放心了,年氏還是那般惶惶不安,她孩子怎麼能出問題呢,隻是她不能將這種驚慌說出來,她就怕四爺知道了她孩子是難以保住的,到時候會對她肚子裡的孩子失望。

不久後,年氏有孕的消息傳遍後院。

李氏非常放心自己的手段,若是年氏因為她喝的那些藥不能保住孩子最好,若是保住孩子了,孩子也會傻傻愣愣的,會徹底讓年氏失寵!

她一瞬間還巴不得年氏平安生下孩子呢。

……

偏院,李沐對年氏懷孕的消息沒有什麼感覺,她又不追求太後之位,年氏有沒有孕都與她無關。

隻是她鬱悶四爺本來今晚要過來她這裡了,因為得知年氏有孕的事便讓蘇培盛過來告知她今晚沒法過來了。

她一時閒著無聊便將玉晴她們召集在一起打牌了。

不多一會兒,在屢次贏牌的歡喜中,她很輕易就忘記了四爺的存在。

而四爺彼時前往側院,神色沒有多少歡喜。

哪怕年側福晉再怎麼想要掩飾自己孩子極有可能保不住的事實,府醫不會被她收買,府醫如實告知了四爺年側福晉脈象不好的消息。

因此四爺過來看年側福晉也隻是走走流程。

“四爺,您來了。”

年氏手無足措上前一步,正想給四爺行禮。

胤禛看了她一眼,“不必多禮,你小心孩子。”

“是……”年氏神色有些失落,畢竟是打小被嬌養長大的女兒,父兄都認定她能讓四爺對她疼愛之極,但她入府以來沒有看到四爺對她疼寵非常,哪怕得知她懷上身孕也還是這般冷漠的神色,這讓她難受極了。

胤禛沒有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說了些安撫她好好養胎的話,說完就起身走人了。

年氏叫住他,小心翼翼道:“爺,您今晚不留下來嗎?”

胤禛神色有些奇異,他留下來做什麼,年氏現在身子不便,他人看也看過了,他不需要留下來了吧。

若是說往常後院妻妾有孕時,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孩子生母麵子留下來,可年氏這胎極難保住,他要是留下來不小心磕著碰著年氏,那腹中孩子該怎麼辦?

年氏身子這般弱,有孕了還不注意身子接連喝藥,他心裡已經因為這事冒著火氣了,年氏還讓他留下來,一點都不注意腹中孩子。

胤禛臉色徹底冷下來,“你好好歇著吧,爺今晚不留了。”

“爺!爺!”年氏一臉灰敗的看著四爺離開,險些跪坐在地,一旁的奴才扶助她,“側福晉,您隻有平安生下孩子,四爺才會重視您,您不能讓孩子出事了。”

“對、對,我不能讓孩子出事。”年氏後知後覺捂住肚子,目露堅毅,她孩子不能出事,她得讓孩子生下來,到時候爺看著白白胖胖的小阿哥,什麼不快都灰飛煙滅了。

“你明兒去給我兄長傳消息,說我有孕了,但脈象不大好,說用儘一切手段都要讓腹中小阿哥平安生下來!”

“是,主子!”

……

梁柱良自從幫了主子大事後,就被主子提攜成跟玉晴相差不大的身份了,都能命令另外的三個奴才——在弘晝被抱去正院後,一些奴才便被福晉有意無意的留下來了,跟梁柱良和玉晴加起來是四個婢女四個太監,玉晴管著三個婢女,梁柱良便管著三個太監。

這當頭兒的就是不一樣,總是保持著獨一份的清——畢竟總不能讓其他奴才搶了自己在主子麵前的功勞,因此他在陪主子玩了幾把後便笑著說自己牌技不好,換了另一個婢女上去,而他就去院外候著。

主子現在可是不一般的身份了,既生養了五阿哥,又在恩寵上跟年側福晉不相上下,他擔心今晚過去年側福晉那邊的主子爺會過來瞧主子,心裡時時刻刻牢記此事,就乾脆在院外守著了,好給主子把風。

不多一會兒,前方就隱隱傳來燭火的光影了,梁柱良手腳快活,立即跑回院子裡,告知主子這事。

李沐趕緊讓其他人收拾好桌麵,自己則是收拾妝容,她總不能讓四爺見到自己妝花了的模樣吧。

畢竟在得知四爺不過來後,她就一直顧著玩,連妝容有些花了都不理會。

想了想,既然梁柱良說看見燭火了,那她也彆遮遮掩掩的了,李沐非常乾脆的將妝都洗掉了,以素顏麵對四爺。

很快,院子外就傳來蘇培盛的聲音了,李沐趕緊走出屋裡,見到四爺就猛地撲上去,四爺不介意她這般粗魯,隻笑道:“爺見你這兒一直亮著,猜你還在等爺,便過來看一看,沒想到真如爺想的那樣。”

他點了點她額頭,李沐有些愣神,她亮著燭火是為了玩,哪是為了四爺啊,不過四爺都這麼說了,她沒必要要謙虛是吧,她立即揚著笑臉,“能看見爺,婢妾等這會兒算得了什麼?”

她說這話時歡歡喜喜的,胤禛見她這副模樣,心裡悄然的升起一種雀躍,哪怕年氏懷孕之事讓他心裡難受都不算什麼事了,他牽起她的手,“走吧,爺今晚說來你這裡就不會忘了,今後爺要是說來又不來了,你就直接去找爺。”

“當真?”

“當真。”胤禛耐心十足,想了想,他又補充一句,“不過現下朝廷多紛擾,爺留在府上的時日不多,去你屋裡的時日也不多,但爺回來一定會見你的。”

皇阿瑪擔心底下的兒子謀反奪了那把龍椅,於是在二廢太子後,便讓他們這些兒子日日跟在自己身邊,輪流更替。

他一個月就有近十日跟在皇阿瑪身邊,加上他還有朝廷差事要辦,一連忙下來一個月能有十天留在府上已經算不錯了,當然,他會記得來小格格這兒的。

“四爺可要牢牢記得啊。”李沐靠在他手臂上,柔聲道。

她一定一定不會忘了提醒四爺的。

“爺一諾千金。”胤禛再次落下話安撫她。

李沐揚起歡快的笑臉。

“四爺,您快進來看看,婢妾給您準備了一件小禮物。”她用玉石雕刻了一個Q版四爺,也不知道四爺會不會喜歡。

她不故弄玄虛,直接將藏在枕頭底下的錦囊拿出來了,“四爺,您猜猜看裡麵是什麼?”

胤禛接過錦囊,還挺好奇裡麵裝的是什麼,據他感覺,好像是石頭一樣硬的東西。

他配合道:“是什麼?爺還真猜不出來了。”

“爺打開看看,這可是婢妾精心準備的。”她笑眯眯道,指著錦囊,挺期待四爺看到那Q版自己會是什麼表情。

“那爺打開了。”胤禛沉住氣,長指一伸就將裡麵的東西拿出來了。

“這是爺?”語氣非常遲疑,胤禛看向Q版自己,不大相信這是自己,為什麼這個玉雕上的他會是三頭身,頭還非常大,腮幫子鼓鼓的,若不是玉雕腰上的玉佩是他玉佩的模樣,他是真認不出這塊玉石上雕的是他。

“是啊,爺喜不喜歡!”李沐雀躍的看著他,為他仔細介紹,“這是婢妾想著爺小時候的模樣特地為爺雕刻的,前兒婢妾看到弘晝腮幫子鼓鼓的,也是腦袋大大的,身子小小的,便想著給爺刻一個玉雕,刻的就是爺小時候,您瞧瞧這多可愛啊,像不像您。”

胤禛看了一眼玉雕,又看了一眼滿懷期待的小格格,他著實是不能違背良心說這非常像,他小時候縮小的模樣也絕對不長這樣,要是他長這樣,他腿豈不是非常短,他走幾步就得被大頭壓垮了吧。

而且弘晝也不這麼矮小的,弘晝還能長大的。

胤禛頗為沉痛的想著,不過小格格是弘晝的生母,弘晝被小格格說幾句矮小倒無所謂,但他作為夫君,怎麼能這麼矮小,隻是他不能明著說出來傷了小格格的心,他非常隱晦道:“這身子好似有些小了。”

李沐笑道,“婢妾知道,婢妾是故意弄小身子的,這樣才顯得爺可愛是不是?過會兒婢妾也給自己給弘晝弄一個,擺在一起,多好看啊!”\思\兔\網\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可愛,胤禛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屈服,他又暗示了一句,“沐沐,你覺不覺得這玉雕顏色有些黯淡了,不若爺給你一塊顏色上等的玉石,爺親自教你雕刻如何?”

他親自教的,總不會落得一個這麼矮小的模樣吧,要是哪天有後人看見他身上帶著這矮小身子的玉雕,說不定就以為他小的時候就這麼矮小,他不能接受此事。

李沐搖頭,認真道:“四爺,這玉石顏色是不大好,可這是婢妾用自己銀兩買來的,對婢妾意義不一般,爺就收了吧,等明兒婢妾再給您弄來一塊上好的玉石雕刻,這次保準將您的英姿雕刻出來!”

李沐拍拍%e8%83%b8膛,十分自信的模樣,四爺看著有些不太滿意這玉雕,那她改明兒再給四爺雕刻一塊新的,保準讓四爺滿意。

至於四爺想給她新的玉石這種事,還是讓她自己來吧,她在送給四爺的禮物上從不假手於人的,她非要自己做。

這般想的李沐是徹底錯失了一個良機,一個跟四爺培養感情的良機,在這種時候堅持原則又哪來的跟四爺一起雕刻玉石的機會。

從這層麵上來,李沐的‘直’是跟雍親王不相上下的。

小格格都這麼說了,胤禛隻得無奈收下這塊玉雕了,他笑著點了點李沐的臉蛋,“這份驚喜爺收下了,改日爺也給你雕一個。”

小格格的這份心意是不能辜負的,雖說玉雕模樣讓他有些驚訝,可這份心意讓他很高興,同時,他也不忘以身作則給小格格雕刻一個合格的玉雕,改明兒就讓小格格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腿長頭小,五官端正。

“爺真好。”一會兒的蹤影,李沐又掛在四爺身上了,笑容不曾落下。

她喜歡送四爺禮物的一個緣由便是四爺也會給她用心準備禮物,總感覺這種滋味就跟真正談戀愛無異了,隻是偶爾要注意有時候彆讓四爺被彆的妻妾牽引走目光就行。

想來還是有些難度的,不過沒有難度怎麼叫做挑戰。

李沐想起係統給自己安排的彆人應付不過來的任務,就滿頭黑線,無奈極了。

“爺還能更好,你要試試?”

見她就要落下,他扶了扶她,啞聲道。

李沐緊緊抱住他,笑靨如花,“婢妾可不怕爺。”

他一把將她抱緊,牢牢鎖住,往床邊去了。

……

翌日,李沐醒來時不見四爺蹤影,便想起四爺去上早朝了,翻身又睡去了。

接下來幾天,她一樣見不著四爺蹤影,她想起四爺跟她說的朝廷多紛擾,就不是非常在意四爺去了哪兒了。

十來天後,在這期間四爺隻偶爾白天回來雍王府,過後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李沐不見四爺身影,弘晝又不在她身邊養著,她閒來無事就隻得看看這後院發生了何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