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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孩兒的玩樂不值得一提。”

李沐雙手撐著臉,不解道:“可若是像表哥說的那樣,長大後會有更多有意思的東西,但長大後的我也玩不了現在能玩的東西啊,表哥那麼早就不玩這些好玩的,會不會覺得很難過?”

童年才是人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時候,被趕鴨子上架蛻變成大人並不好受吧。

小表妹真摯的眼神瞧得康熙有幾分發怔,他隨即笑道:“那表妹就代表哥玩吧,將表哥沒玩的份一塊玩了吧。”

李沐煞有其事點了點頭,跟他打商量道:“表哥表哥,你待會在阿瑪麵前就說我年紀小,平時可以玩久一點好不好,我得幫表哥將表哥沒玩的份一塊玩了,很費心力的。”

康熙又愣了一下,不過立即哈哈大笑起來,原本還算沉悶的氣氛被打破,“行,看在你替朕玩的情分上,朕就替你求情這一回。”

李沐對他展露的笑顏更真摯了。

在成為小姑娘後,李沐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繁重的規矩,最沉迷的便是玩樂,在沒有電子娛樂時,這尋常孩童遊戲其實還聽適合她的,再加上有了皇帝這句金口玉言,想必之後她的日常就不會太過沉悶了。

她是要和奶娘一塊玩還是加上那些小姐妹呢。

李沐陷入為難的糾結中。

康熙見了更是哭笑不得,佟國維輕咳了一聲,他想過來看看女兒跟外甥相處的如何了,誰料想正聽見女兒想偷懶的那句話,他是當聽見好,還是當聽不見好?

最終他還是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進去裡麵,麵色如常,“皇上,奴才已經備好了,還請皇上跟奴才過來。”

康熙收斂了神色,站起身來。

李沐目視他們離去,對康熙的反應不足為奇,皇帝隔三差五過來佟府怎麼可能是為紓解心情的,皇帝沒有那麼脆弱,過來肯定是有要事跟阿瑪商量,皇帝在朝廷上的助力不多,佟府恰好是其中一個。

數數日子,現在也快到康熙八年了,正是康熙帝逮捕鼇拜的時候,這年後便是皇帝正式親政的日子來臨了。

而後宮也會在康熙八年後迎來皇帝的頭個嫡子和長子的夭折,她得想辦法將皇後扳倒,不然如何叫做完成原身願望的第一步。

她就是為了原身而來的啊。

……

康熙從佟府回來後便直接回了皇宮,皇宮裡的一切都很平穩,鼇拜等人的手不至於伸到皇宮裡來。

隻是到了坤寧宮時,皇後的神色不太好看,她道:“皇上剛回來,定是累極了,妾身伺候皇上安置吧。”

康熙擺了擺手,“朕精神的很,承瑞和大格格今兒可安分?”

對這一兒一女,康熙還算重視,皇後點了點頭,神色黯然,而皇帝也沒心思注意皇後心情如何,如今處置鼇拜的事要緊之極,他過來看一下皇後就打算走人了,朝廷還有政事要處置。

而皇後望著皇帝的身影有些呆滯,“皇上今兒是去了佟府對吧。”

她嘴上問著問題,實質那語氣是十成的篤定了。

“是,娘娘。”

赫舍裡氏陷入沉思中了,那佟府作為皇上母家,又有一個再長幾年就到婚配年紀的佟家格格,赫舍裡氏始終都不相信佟府自始至終都不會動心思,等今後那佟家格格長成了,指不定趁她不備時就進宮了。

到時候這佟家格格就是她的威脅,比鈕祜祿妃更厲害的威脅。

“本宮得想想辦法讓這佟家格格沒法進宮才行。”赫舍裡氏心思活絡,隻要製止了佟家格格的進宮,就算之後再有佟家格格出生,皇上想必也不會輕易被這佟家格格觸動,畢竟那時候的皇上已經是能親政的皇上了,大權在握,豈會被一點親緣之情牽絆。

現在皇上去佟府的次數漸多,不過是需要佟府的幫助罷了。

那宮女點了點頭,順便說道:“娘娘,佟家格格那事不急,她年紀尚小,什麼時候打算都行,隻是那大阿哥和大格格……”

她是在問皇後何時將那兩個庶子庶女處置了。

皇後摸了摸肚子,“不久了,等本宮懷上孩子就行了。”

她不是蠢的,不會這時候對這兩個孩子下手,她得等到她懷上孩子時才行,到時候皇上隻會注意她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再下手便是最好的時機。

她總歸是盼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為嫡長子或是嫡長女的,最好是嫡長子,也省得她今後費更多心力處置那些庶子。

皇後長長歎了一聲,為了她的地位,為了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前麵還有一個庶長子的,等她有了嫡子,在她嫡子之後出生的阿哥格格無論多少,她都不會動手了。

“娘娘,馬佳庶妃前來求見娘娘,說、說那伺候承瑞阿哥的奴才不儘心,將承瑞阿哥弄得滿身疹子,她想要換了那幾個奴才。”

“好,她這是放心不過本宮啊。”赫舍裡氏神色淡淡,看來馬佳氏已經知道承瑞身邊安插的奴才是她的奴才了,隻是馬佳氏以為這樣就能換上新的可靠的奴才?

還是在夢中想想罷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庶妃,僅是好運懷上一個阿哥,就想著她殷切伺候?忙前忙後就隻為了這一個所謂的庶阿哥?

赫舍裡氏嗤笑一聲,心道馬佳氏還是太放心她了。

“就命人去內務府要來新的奴才吧,記得,去找些手腳勤快的奴才到馬佳氏麵前。”反正無論手腳多勤快,那其中肯定有她的人在。

……

康熙八年時,康熙帝終於雄風大展,將那鼇拜擒拿到手,朝廷上眾大臣紛紛議論那鼇拜的罪名,而那與鼇拜有些莫測關係,甚至還讓女兒拜鼇拜為義父的輔政大臣之一的遏必隆也遭此重難,被削去身上的爵位,險些還遭了死罪。

若非遏必隆出身鈕祜祿氏,還是開國勳臣之子,先帝臨終前命定的顧命大臣,這死罪未必免了。

康熙帝心底的鬱悶之氣散去,既然能親政了,那便大大獎賞這些時日幫他的臣子。

佟家自是不在例外,在年底時,康熙帝正式將母家郭羅瑪法這一脈的後人從漢軍正藍旗抬到漢軍鑲黃旗,自此以後,這佟家地位更上一層,不再是漢軍下五旗之一的旗人。

雖說這滿洲上三旗才是最顯示身份的,但康熙帝自持要當千古一帝,怎麼可能明麵上太過偏袒母家,因此佟家人是歡歡喜喜受過了皇帝的恩賜,回到府上時卻不是很在意這抬旗一事。

而是個個都立誌要在朝廷上大展身手,讓皇上心甘情願將他們抬到滿洲旗。

李沐揉了揉眉心,讓皇帝在她入宮前將佟家抬到滿洲旗是必要的事,畢竟原身也是在被抬旗之後才有一個皇後之位當的,至少現在,漢軍旗身份的女子還不足以成為皇後身份。

看來之後得透露一些事給阿瑪知道了,爭功是必要的,這才好給皇上梯子下,畢竟母家厲害也是給皇帝麵子,皇帝不可能不獎賞的。

身為皇上母家,佟家再過幾年憑功被抬旗也不為過吧。

而現在,皇上正處於大展鴻圖的時候,應該沒有心思顧及自己表妹了,那她便在這段時間好好練規矩,等著數年後出現在皇帝麵前吧。

反正這段時日皇上在朝廷上是挺能耐的,但在後宮中就未必了。

第227章

康熙九年五月,後宮傳來一個極其不妙的消息,大阿哥承瑞感染上風寒,身子一碰就到。

這事立即將沉迷在政事中的皇帝喚醒,急忙傳駕到鐘粹宮。▓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著大兒子氣喘籲籲,仿佛下一刻就喘不過氣的模樣,康熙心裡一緊,也越發不明白,“承瑞身子骨怎這般弱了,前兒朕還聽說這孩子在禦花園裡活蹦亂跳的,精神極了。”

太醫道:“皇上,小兒身子最易受疾病折磨了,哪怕平日裡看著身子骨再好,也好不過年長之人,年長之人都有受傷之時,這小兒就更易受磨難了。”

太醫說出這話明擺著是暗示皇上彆將小阿哥的身子弱推到他們這些戰戰兢兢診脈煎藥看診的太醫身上,他們對小阿哥自然是竭儘所有,但要是小阿哥有個萬一,也不是因為他們醫術不精。

康熙冷著臉看向馬佳氏,卻見馬佳氏哭得眼都腫了,雙腿軟癱跪在地上,像是哭了有些時候了,看到這一幕,康熙也不好怪罪馬佳氏沒有將承瑞照顧好。

他詳細問起承瑞這幾天的動靜,承瑞身邊的奶娘早就被嚇呆了,哭道:“萬歲爺,奴才們對大阿哥儘心儘力,不敢有違抗之處,還望萬歲爺明察。”

“朕是在問你們話,沒叫你們哭哭啼啼的!”康熙被這些人給徹底惹火了,“梁九功,將這幾個在大阿哥身邊伺候的奴才押下去好好審問,將馬佳氏拉起來,一個宮妃豈能當眾失了臉麵。”

“是,萬歲爺。”梁九功繃著一張臉立即命令底下的奴才辦事。

而皇後此時也過來了,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承瑞,麵上不住歎息,“皇上,這裡就交給妾身來守著吧,您切勿動氣,當心身子。”

康熙擺了擺手,“皇後你在這裡看著吧,朕還是放不下承瑞。”

頭一個兒子臥病在床,康熙平時雖說不上對這個兒子多上心,但在孩子的危急時刻他也不想更多,隻想守在孩子身邊看著孩子平平安安的。

皇後擔憂的點了點頭,但在看向馬佳氏時嘴角好似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笑容,很淺,轉瞬即逝。

馬佳氏沒有看見皇後這抹笑容,但她心裡肯定這事少不了有皇後的插手,不然她好端端的孩子怎麼會出事,她緊咬下唇,望著在床上喘著氣的大阿哥,心裡默默祈禱,她孩子一定要平安無事。

她眼尖看到孩子一隻手動彈了,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讓她掙脫了那些宮女,撲到病床前,“承瑞,承瑞,你怎麼樣了?額娘在這,額娘在這呢!”

“發生什麼事了?”馬佳氏這動作自然是驚擾了皇帝,馬佳氏轉過頭來驚喜的對皇帝道:“萬歲爺,剛才奴婢看見承瑞手動了,他現在一定想站起來,想快點好起來。”

康熙臉色立馬嚴肅起來,而太醫們更是極快的上前替大阿哥診脈。

太醫臉色從喜到驚駭,最後對皇帝搖了搖頭,康熙忍不住倒退幾步,馬佳氏不得不看著她兒子從還有起伏的%e8%83%b8口慢慢變得沒有動靜了,她神色駭然,默默流下淚。

康熙更是忍著心裡極大的難受退出鐘粹宮。

不久後,宮裡傳出大阿哥承瑞夭折之事,短短兩年皇上長子就沒了。

這是皇帝夭折的頭個孩子,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孩子。

康熙為此心神憔悴好一陣子,將心力都消耗在政事上,暫且不進出後宮了。

而皇後那邊卻是喜氣洋洋,稍稍會些醫術的宮女親自給她診脈,最終確切道:“娘娘,您這胎身孕已經懷了有兩個多月了,再過一陣子胎像就能穩固了。”

“那就好。”

赫舍裡氏撫摸著肚子,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