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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又應付這個男人了。

代善抱著她,在她身上摸索,李沐紅了臉,噔時瞪著他,青天白日的,這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代善邊摸邊笑道:“爺先前去問過碩讬嫡福晉了,她說不曾跟你有過往來。”

他仔細看著阿巴亥的臉色,隻見阿巴亥眼底一慌,又迅速冷靜下來,主動攬著他脖子,“爺,這會兒說這話您不覺得不趁時嗎?”

李沐心裡腹誹道,怎麼瞧著代善這臉色像是要捉奸似的,她見代善又娶了兩個妻子也不見她有任何吃醋發狂的神色,她繼續安撫道:“爺,隻是過會兒您還得去兩位側福晉院子裡,您不能耽擱了時辰,這事還是等明兒再說吧。”

白日宣%e6%b7%ab這種事,除非迫不得已,否則這輩子都彆想發生在她身上。

“不著急,爺總不能拋下你吧。”

代善摸著她的臉,心裡的酸澀暴怒險些壓不下去,他篤定阿巴亥是有大事瞞著他了,還是有關汗阿瑪的事,而且,既然他都要娶兩個側福晉進門了,怎麼阿巴亥沒有一點不對勁,反而迫不及待盼著他快點跟那兩個側福晉圓房!

他這輩子還沒經曆過這種荒唐離譜的事!

李沐心裡還怪奇怪這代善的表現了,明明是個大男人,她都不在意他娶兩個側福晉進門,與她一塊分擔妻子的名分,又不在意他後院那麼多庶福晉,怎麼這男人還磨磨唧唧的,故作什麼深情。

她忍不住將他推開,整理一下衣襟,用著溫和實則在代善耳中極為淡漠的語氣道:“還望爺彆負了兩位妹妹,這可是大汗親賜的人。”

代善快要被她這話氣瘋了,也可能是已經被氣瘋了,他竟然真胡言亂語道:“難不成你不在乎爺,不在乎爺去了哪個人院子裡?”

李沐心裡越發不耐煩這個男人了,她不在乎就是不在乎,而且難不成她說在乎,這人就會從那些庶福晉、側福晉懷裡抽身?開什麼玩笑,她指望代善會一心一意,還不如指望晚年的努爾哈赤隻守著她一人。

因此越是明白這個道理,李沐就覺得這人是在無理取鬨,都多少年了,她這麼明事理,為何這男人反而越發幼稚了,能不能學學她。

她安撫道:“妾身自然是在乎貝勒爺的,但貝勒爺萬萬不能辜負大汗的好意,不是嗎?”

代善被氣紅了眼,這女人明擺著是不在乎他,即便他強調再多遍了,這女人就是不在乎他,他氣得不管不顧繼續剛才的舉動,在她身上摸索個遍,終於在阿巴亥變得鐵青的臉色中將阿巴亥藏著的那張信紙拿出來。

“爺,您快還給我!”李沐臉色更難看了,她還沒處理好努爾哈赤這事,這男人是不是非得跟她作對到底!

代善一隻手將她攬著,另一隻手拿著信紙,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是看就越是發狂、氣得要瘋了,“我就說你怎麼不在乎我了,原來是跟汗阿瑪有牽連了?怎麼汗阿瑪的側妃就那麼好當?你寧願跟著汗阿瑪在一起,都不願將心思放在我身上?”

“好啊,爺就主動跟汗阿瑪說,說你和汗阿瑪天造地設的一對,誰都拆散不了你們!爺的存在是不是是阻攔你們了,你說是不是啊!”

“啪!”李沐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李沐在打完之後就後悔了,隻是這人口口聲聲的質問實在讓她忍不下去了,憑什麼這人三妻四妾,她這頭還在想辦法應付努爾哈赤的糾纏,這人還有底氣質問她,就這麼篤定她會從了努爾哈赤。

她不受這個委屈,大不了這個任務她不做了。

代善呆滯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沐,雙目赤紅,他在等,等阿巴亥會說出什麼借口!

李沐恢複平靜了,眼淚卻啪啪的掉,“貝勒爺不相信我就休了我吧,反正在貝勒爺心裡我就是見異思遷、水性楊花之人吧。”

見她哭了,代善下意識就想給她擦淚,哄她彆哭,隻是今兒發生的事還是讓他硬生生止住腳步了,本想粗聲大氣說出的話到了口卻變得和緩許多,“你還沒跟爺解釋發生何事了?”

“不解釋了,爺都這麼懷疑妾身了,爺還是準備休書吧。”這麼多年陪伴讓她有些心累,而且她剛才還打了代善,以這個男人錙銖必較的性情,就算今兒這事過去了,日後說不定還有彆的事情在等著她,說實話她還挺怕這個時代對待女人的手段的。

代善在寵她時可以將她捧上天,但在厭惡她時也可以將她打進地獄。

在發泄過一通後,李沐也心平氣和許多,她繼續吩咐道:“多爾袞已經成家了,妾身不用管他,隻是多鐸還小,妾身想將他帶在身邊。”

沒想到退路還真是努爾哈赤,多鐸跟過去倒是無妨,畢竟都是努爾哈赤的後代,隻是想到未來的發展,李沐心道她可以一走了之,但孩子必須要安排好,她得讓努爾哈赤重視起多鐸,畢竟代善一看就是對孩子不好的性情,更彆說經過了這事。

李沐心想,或許將來還真是多爾袞登基呢,多爾袞總不會對自己唯一的同母弟弟不好的吧,到時候即便她走了,任務也能完成一大半,勉勉強強也有個合格的評價吧。

代善憋了半天話,最終巴巴道:“爺沒想過休你。”

李沐一雙晶瑩透徹的眸子看著他,“可妾身日日在府上,如何與人私會?”

阿巴亥這是反過來質問他了,代善清楚。

隻是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了,他也清楚阿巴亥到現在為止隻接觸過他一個男人,隻是、隻是他剛才氣瘋了,才克製不住像是瘋了般質問,他現在冷靜下來,才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但他仍是止不住的酸溜溜道:“你一點都不在乎爺,連爺去找彆人你都不在乎。”

李沐抬頭,心裡越發好笑,“我說在乎了,爺就不去了?爺不是本來就想去她們屋裡嗎?爺先出去吧,妾身跟爺都需要冷靜一下。”

何必惺惺作態。

她這會兒的語氣溫和的很,看著代善心裡越發酸澀,好似失去了什麼似的,驚慌感越發嚴重。

……

代善出去後,捉著幾個在正院待久了的奴才質問,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們說那些眼生的奴才確實不是正院的奴才,也不是貝勒府的奴才,而是大汗那邊派過來的,正巧還是在兩位側福晉進門時順勢過來的。

問起阿巴亥身邊的心腹奴才,也道主子第一時間也隻是為難如何回絕大汗罷了。

代善不知自己是怎麼冷靜下來了,一腔怒火全朝著汗阿瑪去了,還有一種對阿巴亥升起的愧疚感以及濃濃的後悔,他怎麼就跟阿巴亥發脾氣了,明明以往他最疼惜阿巴亥的,而且阿巴亥心裡一定很慌張,才將這事瞞下來的,這事又不是阿巴亥的錯,是汗阿瑪不知好歹。

代善還想著,他對阿巴亥說出那種話,今後他還能進阿巴亥房裡不被趕出來嗎。

一旁的奴才道:“貝勒爺,您可要去兩位側福晉房裡?兩位側福晉可盼著您許久了。”

“去什麼去!”代善此時正煩這件事,特彆是知道汗阿瑪要用那兩個側福晉與他交換阿巴亥這事,心裡對那兩個側福晉更為不喜厭惡了。

“將那兩個側福晉送還給大汗,還有這封信也給大汗送去。”說到這封信,代善更為咬牙切齒,汗阿瑪真是厚顏無恥,他和阿巴亥好端端的,還想插手他們夫妻倆的感情。

奴才驚訝主子這般吩咐,但主子的話不好不聽,他點了點頭,接過貝勒爺手中的信,退出去了。

而代善在正院裡反複躊躇,最終還是站定在阿巴亥門外了。

他從窗邊的小洞往房內看過去。

他見阿巴亥坐在床上許久,才慢慢脫了鞋在床上躺著,蓋上被褥又側過身去,他也看不到阿巴亥此刻的神色,隻得往阿巴亥心裡得多難過上想去,噔時更不是滋味了,他怎麼那麼混蛋。

隻是阿巴亥怎麼就不多在乎他一點,哪怕是一點,他都不會暗自猜測了。

想到這,代善心裡也跟鑽了牛角尖似的,無法接受阿巴亥還真不在乎他的事實。

其實李沐此刻並不像門外之人猜想的那樣黯然傷神,隻是她察覺到門外之人的動靜,又不想繼續在代善麵前做出一副難過的神情,隻得裝睡了。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代善,代善愛在外邊的看就看吧。

隻是她躺在床上半響還真的睡著了,而代善在外邊候了兩個時辰,見裡麵人一點動靜都沒有,終於大著膽子進去了。

他推門聲極輕,腳步聲也極輕,直至坐下來看著阿巴亥才心神稍定下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心道阿巴亥休想將他推開,反正他已經將那兩個側福晉歸還給汗阿瑪了,那封信也還給汗阿瑪了,若是阿巴亥生他氣想投向汗阿瑪懷抱,他絕不同意,哪怕汗阿瑪過來搶人,他也不會讓汗阿瑪將人搶走的。

李沐感覺到身邊有人睡下,似以往一樣習慣性的將對方手拉過來枕著,對方似是僵了一下,最後挺配合的給她拉上被褥。

起初李沐還睡得挺舒服的,隻是後知後覺發現她身邊不該躺著其他人,而且她都跟代善鬨僵了,她猛地睜開眼睛,發現還真是代善了,她咬牙切齒想推開這人。

代善卻變了一副挺溫柔的神色,看得李沐心裡直發慌,這人該不會是瘋過頭了吧,怎就露出這樣一副她沒見過的神色。

李沐將手縮回去了。

代善放軟了聲音,“阿巴亥,這事是我錯了,我不該說你的,你要是還生氣的話,你再打我幾巴掌都行。”

說罷,他還抓起李沐的手放到自己臉上。

李沐有種恍惚感,這人果然是瘋了。

第217章

努爾哈赤這邊收到代善送回的兩個側福晉和一封信,麵色極沉。

若非代善是他親封的皇太子,他保準將代善當成他在戰場上的敵人給殺了,從沒有人敢當麵違抗他的命令,哪怕是他親兒子也不可。

“發生何事了?”

他微喘著粗氣,盯著底下的奴才道。

那奴才戰戰兢兢,專挑好聽的說:“那大貝勒福晉本想答應大汗了,隻是大貝勒橫插一腳,發現了這事,那兩位貴女和這封信是貝勒爺非得還回給大汗的,不是大貝勒福晉刻意不應大汗的。”

他絕不敢說貝勒福晉從頭到尾好似沒有答應的意思,反正有貝勒爺在,多大的鍋都往貝勒爺身上推,他們是大汗的奴才,貝勒爺還管不到他們這裡。

“好一個代善!”他親封的皇太子跟他反著來,天底下女人何其多,代善是非得跟他作對到底了。

那奴才頭低得更深了。

“叫大妃過來。”努爾哈赤厲聲道,他就不信這麼多年了,他連個女人都得不到,不過是一個阿巴亥罷了。

……

貝勒府

李沐從震驚到平靜也隻是一刻鐘的時間,期間代善在她麵前表現出一副極溫順的模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