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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位的可能了。

隻有這種情況下,才讓汗阿瑪彆無他選,畢竟在汗阿瑪的後宮裡,隻有他和大哥是大妃哈哈納紮青所出,其他兄弟要不是側妃要不是庶妃所出,庶妃所出的子嗣根本不被考慮,而他大哥已經被淘汰了,絕無繼承汗位的可能。

由側妃所出的子嗣有汗阿瑪的第五子莽古爾泰和第七子阿巴泰以及第十子、莽古爾泰的同母弟弟德格類,其中阿巴泰是側妃伊爾根覺羅氏所出,這伊爾根覺羅氏出身一般,阿巴泰沒有多少競爭力,而德格類隻比他大兒子嶽讬大兩歲,毫無年齡優勢,如何跟他們這些已經積攢了多年勢力的兄弟相比。

因此汗阿瑪隻能在他和莽古爾泰之中選擇繼承人,他光是為皇太子可不行啊,若是不將莽古爾泰給弄出局,代善自覺自己也沒心情在汗阿瑪麵前像莽古爾泰那樣做一個大孝子了。

在代善的耐心等待下,一年後,於天命四年,莽古爾泰的生母富察·袞代得罪努爾哈赤,莽古爾泰為了向汗阿瑪表示自己對其忠心耿耿,愣是將生母莽古爾泰給親手弑殺。

這局是代善設下的,讓富察·袞代在汗阿瑪麵前有不足之處,但莽古爾泰能果斷將其生母富察·袞代殺害卻是代善意想不到的,或者說,這一舉也讓不少人對莽古爾泰震驚不已。

努爾哈赤轉而怒斥莽古爾泰沒有人性,莽古爾泰這一舉動讓自己名聲掃地,跟隨他的從屬由此對他心灰意冷,連代善都沒想到自己設下的這步棋這麼好用,莽古爾泰一心想要自己成為汗阿瑪最得寵的兒子,偏生這個執念讓自己沒了挽回的機會。

弑殺生母,這種事換做是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做不到,而這側妃富察·袞代對自己的大兒子又一向足夠寵愛,在臨死前絕對沒想到自己死亡的原因還是以往最疼愛的大兒子莽古爾泰造成的。

莽古爾泰自此不被眾人看好,地位一落千丈,努爾哈赤也徹底喪失對這個兒子的信賴以及寵信。

代善輕而易舉就成為唯一適合繼承努爾哈赤汗位的阿哥。

李沐鬆了一口氣,隻要代善不像原來發展一樣丟失皇太子之位,讓自己沒了繼承汗位的可能,再撐個幾年就撐到努爾哈赤離世的時候了。

到時候代善沒了努爾哈赤這層禁錮,可謂是天高任鳥飛了,畢竟皇太極不也是在努爾哈赤沒了之後才將自己的性情肆意展露出來,可見隻要在上位者還在世時將自己打點得毫無錯漏之處,等其死後難不成努爾哈赤還能在黃泉之下咒罵自己這個兒子嗎。

在這一年裡,多爾袞的嫡福晉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生下一個女兒,是多爾袞的嫡長女,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頗感失望,但也清楚自己不能急,便懷著先開花後結果的想法在生完孩子後不過半年就又懷上一個孩子。

隻是這第二個孩子生下來了還是一個格格。

於此同時,多爾袞的側福晉葉赫部阿納布貝勒之女葉赫那拉氏生下多爾袞的大阿哥,由代善取名為阿達禮。

多爾袞有了阿哥,最放鬆的不是當阿瑪額娘的代善夫婦,反而是時時關注多爾袞後院的大妃佟佳·哈哈納紮青,大妃哈哈納紮青這些年來身子越發憔悴,努爾哈赤都六十多歲了,大妃哈哈納紮青也有五十多歲了。

人越是年老時,便越是執念自己這些年想要達成的願望,大妃哈哈納紮青現在唯一的願望便是看著自己的後代成為大清的開國皇帝,且在代善之後有能把持得住大國江山的後代,這樣她就能是努爾哈赤唯一被封為皇後的大妃。

多爾袞是她看中的後代,她便一心想讓多爾袞的處境更好一點。

與此相比,就算她親生兒子這些年毫無所出,她都不在意這事了,大妃哈哈納紮青此刻就跟努爾哈赤比著誰更命長。

但哈哈納紮青不在意代善後院之事,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努爾哈赤大抵是見自己兒子後院太空虛了,隻有一個嫡福晉阿巴亥能撐得住臉麵,便又賜下了兩個側福晉,一個是布齊貝勒之女葉赫納喇氏,另一個是葉赫部阿納布貝勒之女葉赫那拉氏。

這第二個側福晉跟生下多爾袞長子的側福晉葉赫那拉氏還是姐妹關係,不過在滿蒙人眼裡,這種事確實不算什麼大事。

努爾哈赤一雙眼睛還在盯著代善後院。

第216章

代善後院突然多出兩個側福晉,在女真人講究多妻多妾的情況下,這兩個側福晉也是代善的妻子,而且都長得貌美如花,是最討男人歡心的身段模樣。

李沐習慣這一切了,她並不在乎代善,所以即便代善娶再多妻子也沒用,她隻需要保證自己地位最高即可。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努爾哈赤會派人給她傳來書信,說隻要她將心思放到他身上,他可以將她封為側妃,大妃哈哈納紮青身子骨越發差了,若是大妃不在了,努爾哈赤亦打算將她扶正為大妃。

大抵是執念過深的緣故,這些時日以來即便努爾哈赤納了不少庶妃,眼裡都是隻瞧得見那嬌俏可人的阿巴亥,而且當初若不是大妃的阻攔,他早就娶阿巴亥為側妃了。

這比起滿蒙第一美人葉赫那拉氏更俏麗幾分的烏拉部第一美人,努爾哈赤對其心心念念,也自覺這美人放在代善身邊是浪費了,代善一向不解風情,即便這麼多年獨獨寵阿巴亥,也隻是讓美人獨守空房,如今他已經將兩個頗具盛名的佳人送給代善做側福晉,哪怕是阿巴亥離開代善後,這任意一個側福晉也能被提拔為嫡福晉,不算虧待了代善。

李沐沒有第一時間回絕努爾哈赤的要求。

她在思緒著,要以何種手段讓努爾哈赤不起這種念想又不得罪他,若是她對努爾哈赤有興趣,在過來建州時,不用大妃阻攔,她便順其自然嫁給努爾哈赤了,哪用得著為代善生下兩個孩子後再成為努爾哈赤的妻子。

而且再過幾年努爾哈赤就沒命了,她不好好跟代善過日子,等著成為大清皇後,等著成為努爾哈赤的遺孀?然後再度回歸代善身邊,相當於是被代善繼承努爾哈赤的遺產了?還沒了以往跟代善相守的情分,她這條路豈不是越走越歪。

隻是讓她在以不惹怒努爾哈赤的手段回絕他,著實是難之又難,她忍不住將那封相當於求愛的信反複掃視了,終究還是頭疼的將信件捏在手心,這東西不能讓旁人知悉,不然還真成了私通的大罪了,儘管努爾哈赤能保她的性命,也樂意將她封為側妃。

在這種情形下,李沐一直看著那封信,想著各種方法。

代善回來時發現府上熱鬨極了,但他不算驚訝,他早就得知汗阿瑪給他賞下兩個側福晉了,儘管對那側福晉沒有什麼特彆喜歡的感覺,但那是汗阿瑪賞給他的女人,受著便是了。

他仍是頭一時間想去阿巴亥的正院,隻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阿巴亥的院子裡出現幾個他不曾認識的奴才,他心生警惕,見那奴才見了他還想往屋裡走,似是要跟阿巴亥通風報信。

他讓那奴才停下腳步,自己不知為何下意識放輕腳步聲了,走到窗邊,門口處,看見阿巴亥心神好似都在一封信上,而阿巴亥又很快意識到他的歸來了,神色一慌,趕緊將那封信給折好塞進衣服裡。

“給貝勒爺請安。”李沐急急忙忙給代善行禮,她哪想的到代善這次回來沒有任何聲響的,若不是她能極快的察覺到代善動靜,被代善戳穿她跟努爾哈赤有通信的消息豈不是輕而易舉。

代善一動不動,一雙眸子直愣愣的盯著阿巴亥存放信紙的%e8%83%b8口,他故作無事坐下來,“阿巴亥,剛才你在做什麼?”

李沐勉強笑了笑,“貝勒爺,妾身這是跟妾身堂妹說說閒話罷了,她都嫁給碩讬做嫡福晉了,碩讬分府出去了,妾身總不能跟她見麵,爺又不能時刻留在府上,妾身無聊罷了。”

說到最後,李沐已經調整好表情了,順其自然坐在代善膝上,攬著他的脖頸,似過往那樣溫順又可愛。

代善低頭%e5%90%bb上妻子細潤柔嫩的紅唇,到最後李沐險些喘不過氣來,代善才勉強將她放開。

李沐擦了擦嘴角的涎水,抿住唇,不知道這家夥在發什麼瘋,她詳作善解人意道:“爺,您可知那兩位妹妹到了府上,可盼著您過去看看她們了。”

她還得考慮努爾哈赤這事,可沒時間理會代善去了哪個新娶的側福晉院子裡。

代善照舊眸色沉沉,他笑道:“阿巴亥可是爺的嫡福晉,爺怎麼可能拋下你不管。”

李沐駭然,等等,這家夥還不會是想在那兩位側福晉的新婚之夜還留在她院子裡吧,這樣她多招仇恨,代善難道沒想到之前那兩個側福晉多記恨自己嗎,現在難不成還想著讓這兩個側福晉怨恨上她。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李沐再度勉強笑道:“代善,那是大汗親賜的人,您不能這樣。”

代善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將她放下,起身,“爺知道了。”

他在轉身時看到阿巴亥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心越發沉重了,阿巴亥到底隱瞞了他什麼事。

他在出了院門後便吩咐底下的奴才去找上碩讬的嫡福晉,之後便留在自己院落裡翻閱書本,這些年來,阿巴亥陸陸續續往他院子裡添了不少書,也教會他不少漢字。

隻是心思浮躁,這些書都看不下去,代善站在院落裡揮舞著兵器,半響見那特地到碩讬府上的奴才回來了。

他問道:“碩讬嫡福晉怎麼說?”

“回貝勒爺的話,二福晉說她不曾跟嫡福晉有過來信。”

噔的一下,代善才後知後覺他妻子瞞了他不少事,他神色越發緊繃,有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他這會兒什麼新進門的側福晉都不管了,更不想管阿巴亥為何刻意隱瞞他的原因,他隻想此刻去問阿巴亥瞞了他什麼事,隻要阿巴亥如實說來,他可以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

他猛地又走出院門了,迎麵卻見兩位因為他太久沒有過去而忍不住過來的側福晉,兩位側福晉一看見貝勒爺朝她們過來,忍不住羞紅了一張臉,但前進的步伐不曾停下,“爺——”

“滾開。”代善此刻沒有心情跟她們玩調情這種東西,厲聲丟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往阿巴亥的正院去。

兩位側福晉緊咬紅唇,怎麼都沒想到在她們進門的第一天,主子爺竟置她們不管不顧了。

……

代善很快就再度來到了正院。

他隱隱約約聽見裡麵有交談的聲音,好似說到大汗這些話,他心神越發緊繃。

“阿巴亥。”

李沐頓住了,笑靨如花,“爺,您怎麼回來了。”

代善敏銳的感覺到跟阿巴亥說話的那個奴才正是他之前碰見的不相識的奴才,他笑道:“爺思來想去,還是舍不得你啊。”

李沐又被他順其自然攬上細腰,心裡煩惱,怎麼代善又回來了,她都還沒處置好努爾哈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