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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位是他的,等汗阿瑪去世後,汗阿瑪的女人又會是他的,那最美的女人也該入他懷。

這些兄弟說話時,李沐一直沒有吭聲,給貝勒爺喂酒,其他人說再多話都沒用,她隻當他們是還沒有教化之人,代善自然會生氣,但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低聲道:“貝勒爺,您彆生氣,我更怕您會受了傷害。”

像上次那樣被鞭打的情形就沒必要了,而且這人被鞭打之後回去還得讓她幫忙擦藥,擦完藥之後最後被占便宜的還是她,李沐自覺也就是被人說幾乎吃不得虧的話,當作沒聽見就行,若是代善在努爾哈赤宴席上生氣,到時候倒黴的絕對是她!

李沐從原身記憶裡知道一件事——皇太極繼妃烏拉那拉氏因經過代善以及原身大兒子府門還有大汗宮門時因沒有下轎而被努爾哈赤怒罵,最後被皇太極休棄,當時這烏拉那拉氏還為皇太極生下兩子一女,但還是輕易被皇太極放棄了,可見在這裡女人還真是一件物品,想丟就丟。

李沐從原身記憶裡知道諸如此類的事情多著去了,因此她不願意跟這些說渾話的男人對上,就怕那努爾哈赤將怒火引到她身上。

代善聽著懷中美人細軟輕柔的嗓音,心裡火氣稍減,但隨即升起的是另一種穀欠火,若非這是在壽宴上,他還不打算忍了,他盤算著,先放過阿巴亥,等回去再收拾她,當然,他那些兄弟就沒必要放過了,明兒找個機會好好將他們收拾一頓。

代善早就不是十多年前還跟他兄長打架的人了,在努爾哈赤眾多兒子侄子當中,他權勢最大,現在也不過是顧及汗阿瑪的臉麵才將這怒火忍了下去。

不過阿巴亥性子這樣善解人意,今兒還真是難為她了。

相處多年,代善還是明白阿巴亥的心性的,好似薩日朗花,熱烈而純粹,他必須要好好護著這朵花,不然讓旁人摘了可就後悔莫及了。

他在仔細安撫了阿巴亥後,眼神銳利的掃向他那幾個兄弟。

莽古爾泰被他這麼一看,總算不再說話了,哼,不過是個女人,代善還真被一個女人給迷惑住了,一點出息都沒有。

不遠處一直望著這一幕的側福晉哈達納喇氏差點沒被氣得七竅生煙,又是這樣,這十多年裡,阿巴亥自從嫁給貝勒爺後就獨占貝勒爺,貝勒爺連去她屋裡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不然她這些年下來如何隻得了兩個格格,她這還算好的,後院其他側福晉這十多年更是毫無所出。

像貝勒爺這樣大權在握之人,子嗣僅僅是三個女人所出的,這傳出去指不定得讓多少人笑話了,可偏偏貝勒爺還一點都不在意,將那個女人寵愛之極,那樣貌美的女人怎麼就落在了貝勒爺手上,還成為了貝勒爺嫡福晉,有阿巴亥在,其他女人又如何被貝勒爺看中。

這些年下來,饒是側福晉哈達納喇氏不願承認,那嫡福晉阿巴亥照舊給貝勒爺添了兩個阿哥,比起早逝的嫡福晉李佳氏分毫不差,還從她手中奪走了當時養在她身下的嶽讬和碩讬這兩個阿哥,讓這兩個阿哥隻認她為額娘,這多招人妒恨。

若非報複的機會來了,嗬,哈達納喇氏心想,貝勒爺後院的那些側福晉和她應該忍不下去了吧,阿巴亥有那麼多個阿哥傍身,又有貝勒爺的寵愛,是想將她們這些妻妾逼的沒有活路了,而她現在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將阿巴亥扳倒了。

她嘴角溢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看著阿巴亥被爺抱著不放手,看著那四個阿哥幾乎都圍在阿巴亥身邊,她心裡暴戾更甚。

她和同為側福晉的喀爾喀博爾濟吉特氏對視一眼,低聲命人將手中的酒壺送到貝勒爺身邊,說這是特地獻給貝勒爺和嫡福晉的酒。

有時候,她們並不怕明目張膽的算計,最怕是她們明目張膽的算計過後沒人替她們兜底,不然這些年以來她們不知有多少對付阿巴亥的手段了,但這次有葉赫那拉·孟古哲哲在身後,什麼事都好說了,畢竟那可是大汗的女人,大汗的女人都敢吩咐她們這樣了,她們有何不敢。

奴才很快就到了貝勒爺身邊,哈達納喇氏安心的看著大汗喝下那酒,也看著阿巴亥喝下那酒,不多一會兒,兩人臉上脖頸出略微滲出緋紅,偏生這兩人都不知道,哈達納喇氏嘴角的笑越發上揚了。

李沐本來沒多想的,但她在拿到那酒的第一瞬間就被那酒的味道給吸引了,代善府上的酒她基本上都嘗過了,她非常能篤定,沒有這樣散發這種氣味的酒水,那氣味不明顯,但她五感通透,自是能感覺出旁人感覺不出來的東西。

若是送酒過來的是彆人的名義,她不會那麼多想,可這是側福晉哈達納喇氏等人送過來的酒,這少不得是一場算計,因此李沐也隻是假裝自己喝下了酒水,但代善是真的喝下去了。

理由也很簡單,這些年下來李沐用著最簡單的辦法給正妃哈哈納紮青吊著命,醫術是有,但在外人眼中並不高超,至少不到能一瞬間明辨這酒水有問題的程度,她隻能第一時間保住自己,而且那側福晉哈達納喇氏都能將這酒水送給代善喝了,哈達納喇氏會傷害她的男人?

若是算計,應該是衝著她本人來的。

李沐斂下眼底的諷刺。

代善瞧見她喝了那酒就不動了,不免低下頭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李沐搖了搖頭,溫聲細語道:“代善,我有點熱,我想回去了。”

阿巴亥一聲代善叫得他有幾分心軟,記憶裡阿巴亥從沒有這樣叫過他,他聲音也放軟了,“發生什麼事了?”

李沐在他懷裡蹭了蹭,實誠道:“喝了那酒,我就感覺有點熱了。”

她不大好意思,聲音越發低,“或許那是助興的藥酒……”

代善噔時就明白她言下之意了,人也怔住了,他立馬將那酒杯放到鼻下嗅了幾下,隱約發現氣味有些不對。

他剛才也喝了這酒,但他平時沒少跟幾個兄弟一起喝酒,因此哪怕是用來助興的酒水放到他身上也起不了多少效果,但是放在從沒有喝過這種酒水的阿巴亥身上就極為明顯了。

代善臉色越發黑,幾乎是從這一杯酒就主動聯想起彆的東西了,難不成是有人想算計阿巴亥。

……

努爾哈赤這邊一直跟他那些侄子兒子以及好些從屬喝酒,正妃佟佳·哈哈納紮青也一直微笑不減的給他們倒酒。

一些側妃在努爾哈赤身邊嬉戲打鬨,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麵,但努爾哈赤眉頭從未舒展開來,哈哈納紮青正想詢問大汗可還需彆的酒水,側妃葉赫那拉氏便主動上前與大汗搭話了。

這側妃葉赫那拉氏並非是生下皇太極的葉赫那拉·孟古哲哲,她是明萬曆三十八年嫁給努爾哈赤的葉赫那拉氏,為孟古哲哲的從侄女。

正妃哈哈納紮青見這葉赫那拉氏主動與大汗搭話,眉頭蹙起,並非是她對有人主動勾搭大汗不滿,而是這葉赫那拉氏的身份太敏[gǎn]了,孟古哲哲都能因為葉赫部被大汗滅了而拒絕前來參加大汗的壽宴,為何這孟古哲哲的從侄女還能不受此事影響,還從容不迫的給大汗敬酒。

哈哈納紮青到底是當了多年正妃,對大汗身邊的側妃性情十分了然,再加上孟古哲哲在夢中為皇帝生母的身份著實讓她敏[gǎn]之極,她噔時命人去注意這孟古哲哲的從侄女以及已經在屋裡歇下的孟古哲哲。

側妃葉赫那拉氏溫聲細語道:“大汗,這可是妾身特地給您獻上的酒水,您試試看滋味?”她貼近努爾哈赤,猶如那對纏綿的代善夫婦一樣,隻是努爾哈赤卻不太想配合了,但葉赫那拉氏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變了心意。

葉赫那拉氏在他耳邊低聲道:“大汗,這酒水也讓阿巴亥喝了呢,您不該辜負妾身的心意。”

努爾哈赤眼眸微深,他順勢將葉赫那拉氏攬進懷裡,“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想借此討得朕的歡心。”

葉赫那拉氏笑意更深,“大汗的恩寵,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不盼著。”

這句話是真心的,大汗以一己之力走到現在獨尊的地位,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也能被大汗征服,若非她隻給大汗生下一個格格,她姑姑又沒有給大汗生養過子嗣,她還未必大著膽子給大汗送上這一場豔福,隻為了讓大汗和他最可靠的繼承人徹底離心。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頭,代善已經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了,這種感覺比起他喝醉酒還要猛烈。

他心裡暴戾更甚,連他都抵抗不了這種藥酒,更彆說阿巴亥了,他直接放下阿巴亥,上前一步向汗阿瑪告退,但努爾哈赤隻淡淡道一句:“代善,你坐下,堂堂貝勒爺,連區區酒水都抵抗不住?”

代善隻得憋屈的認了這說法,退下來,越發擔憂的看著阿巴亥,大抵是皮膚凝白的緣故,阿巴亥的膚色更顯透紅。

李沐心道她吃的那係統空間的補足氣血的藥可真是猛烈,她這會兒都感覺自己恨不得策馬奔騰了,唯一好就好在這藥沒有春[yào]的作用,而且就算那酒水是單純的春[yào]作用,旁人遞來的東西,她絕不會吃。

這還真是一場專門針對她的算計了,不過隻要是算計,總有破綻。

她戳了戳代善的%e8%83%b8膛,一身腱子肉,戳著一點都不痛快,代善又低下頭來,李沐將手指收回,“爺,既然汗阿瑪不允,那就說爺去如廁了,喝了那麼多酒水,去茅房一趟也無所謂了吧。”

代善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汗阿瑪沒理由不允這個借口,他沉聲道:“爺帶你下去。”等他帶阿巴亥下去,安置好自己的女人後,再回來這壽宴,他不怕汗阿瑪罰他,最怕是汗阿瑪說他不敬,趁此將他權力剝奪,到時候他就更不能護著自己女人了。

這次代善可沒有特地向努爾哈赤告退了,如廁這種小事還要跟汗阿瑪說一聲的話,那不就跟這麼大了還沒斷奶一樣嗎,代善可做不來這種丟臉的事。

上首努爾哈赤看著這代善夫婦離開,眉頭皺起,側妃葉赫那拉氏自信道:“放心吧,大汗,沒人敢忤逆您的,代善貝勒過會兒就會回來,那阿巴亥也會回來,若是那阿巴亥不回來了,那正好如大汗所願不是嗎。”

反正她是打算分開他們夫婦的,隻要雙方都出問題了,還不好隔開。

努爾哈赤眉頭緩緩鬆開,顯然是認可側妃的話語了。

而正妃佟佳·哈哈納紮青雖然聽不到他們的交談,但自個兒的奴才調查好的事情呈現在她麵前,她臉色發黑,就差沒道出一聲荒唐了。

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荒唐的事發生,而且瞧著大汗的意思,還真默認這葉赫那拉氏姑侄女的打算了!

第214章

正妃佟佳·哈哈納紮青氣得渾身發抖,她臉色沉下來了,但又很快恢複正常,她藹然可親,好似從來沒有發現葉赫那拉·孟古哲哲那一籌算計。

畢竟她是彆人眼中的大妃,如今大汗壽宴,她怎麼會當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