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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我們姐妹倆,皇上登基了,咱們姐妹倆是最先陪在大汗身邊的福晉,如何輪到其他人來搶了咱們位置,這於情於理,不太合適吧。”

海蘭珠此時卻變了一副神色,當打小被寵愛大的人得獨自麵對風雨時,海蘭珠想得頭一件事不是讓自己堅強起來,而是怨念姑姑為何不繼續庇護她了,接而在姑姑確實沒打算理會她們兩個侄女的事實中被迫清醒過來,心也狠下來了,“等她生下孩子再說吧。”

她仍有些惴惴不安,但她這麼做都是彆人逼她的,是娜木鐘也是姑姑,怪不得她。

布木布泰眼裡閃過一絲驚異,她這位好姐姐居然也會有動謀害人心思的一天,不過她沒有說什麼,兩姐妹都能明白為何要特地等娜木鐘的孩子生下來再說,在孕期時害人,手段也太淺了也太明顯了,等孩子生下來那就不一樣了。

是格格自然就不用理會,可若是阿哥,到時候身子著涼了,沒了性命,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反正能平安長大的孩子不多見,娜木鐘也隻是不幸遇上了這種事情罷了。

接而便是長長久久的日子過去了,娜木鐘十月懷胎後生下一個小格格,皇太極失望極了,也沒有將心思繼續放在娜木鐘身上了,而海蘭珠兩姐妹也悄然放鬆下來。

海蘭珠心道,長生天總算開眼一回,沒讓她親自害了性命,她也算是對得住自己的良心了,都怪這後宮過於無情了,連姑姑都變得無情了,她一介弱女子有什麼辦法。

布木布泰也道,好在這段時日沒見姐姐懷孕,也沒見那兩個新來的側福晉生下阿哥,這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發展。

而李沐將心思放在已經能走路的博果爾身上,小阿哥小腿穩健,格外有力氣,李沐放心讓他下地,跟兩個姐姐一起玩,日子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若不是海蘭珠跟娜木鐘鬨翻了的動靜傳來,李沐還不想離開這片天地,去對上那些男男女女。

這天喧鬨聲從娜木鐘所在的宮所裡傳來,李沐皺著眉頭過去處理事情。

原來是海蘭珠聖眷不停,而娜木鐘又不是心氣低的人,兩人以此對上了,在皇太極好不容易過來娜木鐘屋裡後,海蘭珠覺得心口一陣疼痛,想起慣來寵愛她的皇上去了彆的女人哪裡,眼睛都哭腫了,她身旁的奴才急得團團轉,隻得冒著得罪娜木鐘側福晉的風險,去求見了皇上。

而皇太極一聽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相思哭得梨花帶雨,哪還有心思放在娜木鐘身上,跟娜木鐘還在一張床上呢,就直接下了床,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往海蘭珠的住所去了。

直接將心氣頗傲的娜木鐘給氣笑也氣哭了,李沐過來就是為了處理此事。

而另一邊皇太極在哄完海蘭珠後,又得知娜木鐘哭了並且哲哲趕過去安慰娜木鐘的消息後,也頗覺得頭痛,若是娜木鐘是宮裡身份低微的福晉,他直接甩手走人都不是問題,但偏偏娜木鐘的身份貴重,他剛才那做法是有些對不住娜木鐘。

李沐為了簡單將矛盾平複,其實是嫌事情不夠大道:“皇上也該將妹妹們的位份定下來了,這樣既能安了妹妹們的心,也能彰顯皇上的說一不二,到時候妹妹們誰錯誰對,按宮中規矩獎懲不就行了嗎?”

皇太極此時隻需要一個轉移話題的台階罷了,見李沐如此給力,便點頭道:“哲哲說的對,是朕疏忽了,朕打算在這宮裡設五大福晉,為國君福晉,東宮福晉和西宮福晉,接而是東次宮福晉和西次宮福晉。”

這本來就是他打算在崇德元年便提起的事,如今提早說出來也好。

隻是皇太極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沒發現自己幾個福晉直接變了臉色。

東西宮福晉之下居然還有東西次宮福晉,誰先誰後,誰身份更貴重,都是一眼能看穿的事。

那到時候誰會是東西宮福晉,誰又會是東西次宮福晉。

一種緊張到窒息的氣氛悄悄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李沐眸子閃過一絲狡黠,太好了,有博果爾在身,加上這些年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對皇太極的忠心耿耿,皇太極即便再寵愛海蘭珠,也不會讓海蘭珠居於國君福晉的身份。

因此國君福晉隻能是她的。

當然,李沐期待的不是那一幕,現在對她來說時間還是過得太慢了。

唯一好就好在距離海蘭珠懷上身孕、皇太極駕崩的時間不久了,最多也不超過十年。

她有耐心等的來。

第97章

東西宮福晉和東西次宮福晉,這多了一個次字就是不同的身份待遇了。

就好像再怎麼說東西宮福晉跟國君福晉的地位齊平,終究是不一樣的,皇太極要是想入主中原,難不成要立三個皇後?終究要入鄉隨俗的,而越是排在後麵的福晉,就越是沒有地位。

因此海蘭珠和布木布泰隻想守住自己的東西宮福晉身份,不讓另外兩人搶了。

皇太極的動作很快,快到後宮妃子都沒法因此起了矛盾或是算計,李沐聽著皇太極在她麵前說起位份安排。

“海蘭珠是朕的東宮福晉,西宮福晉就由娜木鐘來當。”

李沐點了點頭,跟她想的所差無幾,“那東西次宮福晉就由布木布泰和巴特瑪躁來當吧。”

皇太極也是這樣想的,“東次宮福晉由巴特瑪躁來當,西次宮福晉由布木布泰來當。”

好的,既然已經分配完了,李沐不介意再加快一點進度,將四位福晉叫到自己跟前說著皇上的安排,“本宮為國君福晉,入主清寧宮,而海蘭珠就入主關雎宮,為皇上東宮福晉,為皇上宸妃,漢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海蘭珠,皇上對你的這份愛意你可得好好珍惜了。”

李沐調笑道。

海蘭珠羞紅了臉,心裡麵悄悄鬆了口氣。

李沐繼續道:“娜木鐘為西宮福晉,入主麟趾宮,為皇上貴妃。”

此話一出,娜木鐘也鬆了一口氣,取而代之的是布木布泰臉色泛白。

剩下仍盯著李沐的福晉有巴特瑪躁和布木布泰。

李沐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巴特瑪躁為東次宮福晉,入主衍慶宮,為皇上淑妃,布木布泰為西次宮福晉,入主永福宮,為皇上莊妃。”

最終能鬆一口氣的人隻有海蘭珠,娜木鐘和巴特瑪躁,唯獨慘白了臉色的是布木布泰。

這地位更替不過一句話的事,李沐不管那麼多,心裡已經想著將博果爾提到皇上麵前了,像莊妃的福臨是被眾人權衡之下選出來當皇帝的結果,卻是萬萬不能的。

博果爾要是某天接替皇太極的皇位,也得是光明正大的皇太子身份接替,任彆人決定命運算什麼。

博果爾逐漸出現在眾人麵前了,不過三四歲的娃兒,卻口齒伶俐、古靈精怪,深得皇太極喜歡。

即便宮裡麵陸陸續續有幾個庶妃生出阿哥格格,在皇太極心裡都是不足以接觸到他皇位的身份,唯獨博果爾才是目前他最為滿意的繼承人,也是最能安撫蒙古部落的血脈。

在後宮鬥爭中,李沐平時不顯山不顯水,但是偏偏在皇太極封了她當國君福晉以後,這低調的作風突然就變高調了。

也就是在這時,大清的好些宗親才默默關注起這位六阿哥,這位有著蒙古部落血脈的阿哥。

當然,在此時,李沐要是想讓皇太極確定博果爾繼承人的身份,最好是在海蘭珠、布木布泰以及娜木鐘生下阿哥之前,不然等有著蒙古血脈的阿哥多了起來,博果爾在皇太極心裡也就變得不甚重要,取而代之的隻會是海蘭珠的阿哥。

李沐在算著一盤棋,一個讓皇太極心甘情願將博果爾封為皇太子的算計。

時機很快到來。

在崇德元年時,皇太極發兵討伐朝鮮。⊕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期間將朝鮮給打得落花流水,清軍氣勢凶猛,一切看起來順利之極,隻是不巧的是皇太極過於勇猛,衝鋒前線,歸來時受了一身重傷,進出為他療傷的軍醫不知幾何,一盤盤血水端出來。

李沐帶著一眾妃子給他祈福。

海蘭珠更是心切到恨不得立馬出現在皇太極麵前。

李沐自是想辦法將海蘭珠的念頭打消了,畢竟在原身的記憶中海蘭珠的身孕就是在此次陪同皇太極的時候懷上的,若是讓海蘭珠懷上身孕並且生下阿哥,博果爾還能有繼承皇太極皇位的機會?

李沐不願意見到這一幕,海蘭珠要想有孕,那也得等她的阿哥被封為太子後再說。

軍營中逐漸升起一種謠言,即是皇上的幾個兄弟都是在皇上這般歲數逝世的,也不知皇上會不會在大業興起時被長生天斷了性命,而現實好像也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發展的,皇上此刻受了重傷,奄奄一息。

當然,不光是在軍營裡悄然升起這種擔憂,盛京裡不少宗親都有此擔憂,大業未定,若是因此斷了大清基業,那如何對得起那些戰死的八旗子弟。

因此不等皇太極傷好了,就有不少宗親跪在皇太極麵前請求他立下嗣子了。

皇太極神色莫測,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但是宗親們確確實實是留在皇太極身邊待了整整一晚上。

大清自建國以來就不容易,若是看著江山斷在皇太極這裡,想必有不少人都是扼腕歎息的。

事實上,皇太極也在擔心這點,隻是他都身為皇帝了,在還沒有大權在握多久,就冊立太子,豈不是讓他失了麵子,隻是好說歹說的,再加上他這次確實是受了重傷,皇太極到底是答應宗親們冊立太子一事了。

可到底冊立誰為太子,有說大阿哥豪格的,也有說六阿哥博果爾的。

皇太極眼睛一眯,就定下博果爾了。

作為大權在握的皇帝,博果爾年紀過小,被冊封為太子也威脅不到他,再者,博果爾的出身是極好的,既能穩定蒙古部落,更是國君福晉所出,出於各方麵權衡利弊,皇太極也隻能選博果爾為皇太子。

其他宗室除了不太滿意博果爾年紀過小,但對博果爾的其他方麵都是滿意之極的,於是這事兒也就這麼定下來了。

一則聖旨光明正大傳進盛京皇宮,在眾妃訝異的眼神下,李沐帶著小小的博果爾接旨。

與此同時,皇太極將文武百官傳召到皇宮大政殿,頒布詔諭,正式冊封博果爾為皇太子,倘若有天他魂歸九天,博果爾便是頭一個能繼承他皇位之人。

李沐的心願成真了,儘管這時她的博果爾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現在不算計儲君之位,難不成還等海蘭珠等人有了身孕之後嗎。

而那些妃子在得知此事後,臉色都很難看,即便是口口聲聲說著將姑姑當成一家人看待的海蘭珠和布木布泰。

當然,更多的是前來慶祝李沐的妃子,李沐照單全收,本來就是喜事一件,她要是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歡喜,在外人眼中得成了什麼模樣。

而於此同時,李沐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