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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算什麼,還有,太皇太後怎麼這麼好說話,不是還在生氣嗎,怎麼皇後輕飄飄幾句話就不理皇後了。

太皇太後此行過來不是站在她們這邊的嗎。

妃子們一頭霧水,也不敢愣在原地看戲了,皇上都那麼護著皇後了,再加上太皇太後一心全在太子爺身上,她們能看什麼戲,怕不是下一刻就被皇上和皇後記上了。

馬佳氏眼裡閃過明顯的暴戾,她堂堂榮嬪,被皇上當著所有人的麵貶為貴人了,經此一事,她今後休想在宮裡立足了,而且,她現在與兆佳氏同等分位了,她要如何護住三阿哥!

都怪皇後和太子,將她的一切都毀了。

她一定要將皇上寵愛奪回來,她那麼多孩子都夭折了,就沒見上天可憐過她,而且要不是皇後這幾個月來獨占皇上,她肯定早早懷上孩子了,不至於還撫養著彆人的兒子,上天總是這樣不公平,可曾見過她的悲哀。

心情極力平順下來以後,她揚起笑顏,剛才的事竟當作沒有發生過,然而她已經打定主意了,一定要讓皇上在宴會過後留下來,她不能失了地位後還失寵了,至於皇後,誰管她,她還恨不得皇後消失在她眼前了。

她轉頭吩咐奴才拿點‘東西’過來,殊不知那奴才眼睛動了動,點了點頭,隨後就向後院走去了。

堂上還是一片熱鬨,李沐和康熙坐下以後,彼此間雖說不上在秀恩愛,但一舉一動可見夫妻倆的默契和溫情,太皇太後偶爾抬頭看向他們兩個,又被懷中孩子引回視線,心裡還在生氣,皇後好是好,但是皇上也不能一頭投進去啊。

在她兒子那一輩時,她雖不喜董鄂妃,但也是知道董鄂妃對福臨是一心一意的,可她現在隻看到皇後一臉淡然,對皇帝太過平靜了,她看過太多女子了,她並不覺得皇後這副神色很是正常。

隻是,她剛才確實看見皇後眼中的情意了,太皇太後陷入自我懷疑中,最終還是放棄理會這事了,先慢慢看吧,若皇上自始自終都不去其他宮妃宮裡,她說什麼也得讓皇後服軟,皇帝不是她一個人的,後宮讓赫舍裡氏獨大,才是對前朝最為不利的舉措。

“皇上,您剛才是叫三阿哥為胤祉嗎,這是這孩子的名字?”

馬佳氏笑意%e5%90%9f%e5%90%9f道。

康熙繼續把玩皇後的手,順著馬佳氏視線看向她懷中的孩子,有些欣慰道:“朕給三阿哥取的名字為胤祉,大阿哥名字為胤褆,胤祉身子看起來好轉許多了,想必今後能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了。”

他說這話不帶著彆的意思,單純為小兒子康健感到高興,馬佳氏臉色又僵了一下,故作平靜道:“那為了慶祝三阿哥身體康健,婢妾可否敬皇上一杯。”

方才離開的奴才送上來一杯酒了,那酒水略有些渾濁,馬佳氏麵帶笑意,“皇上,您請喝吧。”

她已經算好時辰了,這酒水裡放了一些助興的東西,等宴會散去時,她正好順理成章讓皇上留下來看看胤祉,再之後嘛,侍寢不就是很順利的發展了嗎,有時候,采取一些手段侍寢也是宮裡妃子默認的,總不能讓自己即將到手的好處飛走吧。

可她不知,身邊的奴才在遞來酒時,眼神略微閃爍一下,可見方才動的手腳未必是馬佳氏想要的。

而另一邊,在後院處,烏雅氏鬆了一口氣,嘴角揚起莫測的微笑,這可是老天爺送來的機會,她不好好珍惜怎麼能行,馬佳氏在宮裡生活許久,成為高高在上的妃子,大抵忘了身份低微之人是怎麼過活的。

烏雅氏一族身份不高,與包衣身份扯不開關係,因此烏雅一族極力發展各方麵的勢力,錢財能到手,人脈也能打通,但是唯獨地位隻能自己拚自己搏,可偏偏烏雅氏的男兒沒一個有大能耐的,好在女兒家一個個都出落的貌美如花,那麼如何爬上龍床就是現在急需解決的問題了。

她用錢財打通了馬佳氏身邊人,然後讓她換上了自己準備的藥,一種烈性□□,隻要皇上喝上了,沒過幾個時辰便急不可耐了,然後皇上到時候怎麼可能不會懷疑馬佳氏動的手腳,在憤怒之下皇上不會寵幸馬佳氏,但極有可能便宜自己這個辛辛苦苦守在皇上身邊的宮女。

正好一舉兩得,讓自己成為皇上女人,還讓馬佳氏得到應有的教訓,兩全其美。

前院,馬佳氏舉起酒杯想敬皇上酒,康熙緊皺眉頭,一旁的梁九功趕緊將酒接過來,“多謝馬佳貴人,不過皇上近來政事繁忙,太醫囑咐過皇上不可食烈酒,不如由奴才替皇上喝了,不算辜負馬佳貴人一片心意。”

“等等——那不是……”那不是給梁九功喝的,馬佳氏僵在原地,手伸到一半也跟著僵住了。

梁九功動作極快,旁人根本無法阻攔,他在喝下去後心裡滿滿都是腹誹,馬佳貴人做事不考慮皇上身子的,哪像皇後娘娘時刻關注萬歲爺,皇上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時候,而且這酒水都沒有經過他眼睛,他怎麼可能會給皇上喝這個不明不白的東西。

事已至此,馬佳氏隻得自己喝下盤子裡另一杯酒,“好。”

梁九功是太監,那東西藥效輕,應該不會對太監起作用的吧。

她心裡有幾分不安,仍是故作鎮定。

這次由於心有顧忌的緣故,她沒有更多動作了,隻有一雙眼睛時不時瞟向梁九功。

李沐一直都在注意堂下人的舉動,馬佳氏的動作尤其引起她注意,她不動聲色順著馬佳氏的眼神看向梁九功,卻一下子又被皇上牽著的手拉回注意力,她有些無奈的看著皇上,“皇上,您就這麼喜歡妾身?”——的手,當麵說出肢體動作,在這裡總感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羞人的事。

李沐隻得往含蓄裡說,她這會兒也無暇顧及梁九功了。

康熙笑眯眯道:“不是皇後最先說愛朕嗎。”

李沐眨了眨眼睛,將自己白皙柔嫩的另一隻手也放到皇上掌中,慢慢抽出被握久了的手,“皇上,那還是換一下吧,妾身想換個姿勢。”

“哈哈哈。”康熙忍不住大笑,珍惜的將另一隻手握在掌心,皇後啊皇後,真是越發得他心意了。

夫妻二人打打鬨鬨,而待在皇上身旁儘忠職守的梁九功卻感覺到身體哪兒不對勁,似是有種燥熱感湧上來了,而他又無法分辨出這種燥熱感來自哪兒,他都是太監了,哪還會有這種俗稱男女之情的東西。

李沐回首一瞥,臉色大變,扯了扯皇上,“皇上,您看看梁九功,身上發生何事了。”

順著皇後的視線看過去,康熙陡然變了臉色,梁九功脖子、臉上呈現駭人的紅,不少人為此驚動了,馬佳氏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太醫匆匆趕過來,在診斷過後,太醫欲言又止。

康熙厲聲道:“還不快說。”

“是,皇上,梁、梁公公這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奴才估計那東西與烈性□□無異,梁公公身子特殊,那藥效才快速發作的。”太醫閉上眼睛,一鼓作氣將診斷到的東西詳細說出來。

這話一出,在場的妃子都訝異極了,一時間驚疑、警惕的目光望向彼此,梁九功耐著不適連忙解釋道:“皇上,奴才吃的東西都是有根有據的,隻除了方才喝馬佳貴人遞過來的那杯酒,奴才也正是喝了那杯酒才渾身燥熱。”

“不、不是的,皇上,婢妾哪有膽子敢算計皇上。”馬佳氏幾乎要哭出來了,她明明讓奴才拿的是助興的藥,哪可能是烈性□□啊,這不是存心汙蔑她嗎,要真讓給皇上下烈性□□的罪名落在她頭上,她連命都彆想要了,彆說什麼爭寵報仇了。

在場的人可不會理會她的狡辯,太醫在梁九功的指引下找到了剛才的酒杯,他試探性的將酒水沾進口中,又嗅了嗅酒水的味道,最終無比確信道:“皇上,烈性□□正是下在這杯酒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證據確鑿!

康熙將酒杯狠狠擲下,“馬佳氏,你居然動了給朕下藥的心思。”

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後宮妃子會這麼狠心,比起他皇阿瑪時期的蒙古妃子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他前些時候隻是厭惡後宮妃子私底下動的手腳,仿佛將他當成一個戰利品爭來爭去,但此刻他心裡升起前所未有的殺意,他之前不過是稍稍寵愛了馬佳氏就讓她起了這等心思。

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前他皇阿瑪在位時,都是針鋒相對的妃子,稍有一個失了寵愛,便想儘辦法將人給拉下來,當初皇阿瑪是不是也遭遇了這種事情,才如此厭惡後宮女子,一心想守著董鄂氏,倘若有些妃子像馬佳氏這樣膽大妄為,也怪不得皇阿瑪自始自終都沒寵幸過一些妃子了。

“皇上,不是的,不是的,奴婢冤枉啊。”馬佳氏淚流滿麵,毫無儀態。

康熙看向她的眼神越發厭惡。

他從前還不大理解自己的皇阿瑪,就像他為了不失掉皇後對他每一絲一毫的愛意,便打算學著皇阿瑪獨寵一人,而且沐兒也確實讓他心神向往,但那也隻是不大確定的想法,或許哪天他喪失掉對皇後的情意後,還會不會獨寵沐兒連他也不確定。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再也升不起寵幸這些妃子的想法了,連看一眼都厭惡,一個個私底下的動作藏不住,滿心貪婪,處處算計,連他這個夫君都能被她們算計上,他不擔保自己哪天會死在這些妃子身上,宮裡性情最淡漠的妃子也隻是表麵上展現出來的淡漠,早些年鈕祜祿氏也曾幾番算計過旁人,他不再相信這些妃子了。

太皇太後震怒,“此事給哀家徹查,有膽子算計皇上,就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扛得住連誅九族了。”

馬佳氏沒有再狡辯了,或者說,她在聽到誅九族這話時,就已經被嚇暈過去了。

“等等,”李沐聲音顫唞,“太醫,你快給皇上和胤礽看看身子,他們方才也吃過這裡的膳食,快、快。”

她看起來像是要暈過去似的,隻是強作鎮定,李沐此時還真的挺擔心胤礽身子出問題的,還有皇上,若是出了問題,即便胤礽是太子,可那麼小的太子要如何把控天下,還不是又要重現鼇拜的風波。

彼時沒有人發出聲響,看著皇後故作鎮定,實則冷汗淋漓,康熙顧不得其他,“先給皇後診斷身子。”沐兒看著下一刻就要暈過去的模樣,他放心不下。

李沐此時懶得理會皇上,看著太醫,一字一句威脅道:“顧太醫,你彆聽皇上的話,快、快給皇上太子看身子,要是皇上太子有個萬一,本宮絕不放過你。”

皇後此刻的模樣可憐的很,看著要被嚇沒魂了,身子骨也分外柔弱,但在這一刻卻有一種在場的人都無法忽視的凜然。

太皇太後突然歎了口氣,康熙不再發一言,隻靜靜看著皇後,仿佛這一刻在他心裡地老天荒,顧太醫也低下頭來給康熙診脈,半響診斷出來的結果讓大夥都放心了,接而在給太子診脈時,其他太醫也趕過來了,趙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