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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線 莫晨歡 4262 字 5個月前

上,把她踢到決鬥場裡。

事已至此,女高中生也沒辦法再反抗。她深知自己不是匹諾曹的對手,匹諾曹要殺她簡直易如反掌。如果她敢不遵守規則進行決鬥,誰也不知道匹諾曹會對她做什麼。所以,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

“你去死吧!!!”

砰!

一道響亮的槍聲在白色世界裡響起。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女高中生手裡的手|槍。連唐陌三人都不知道,這個女高中生居然一直隨身帶著槍。手|槍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尤其是這種突如其來的偷襲,對方完全沒有防備,極容易射中。

在槍聲響起的同時,一道痛苦的嘶嚎聲響了起來。

唐陌轉身看去。

被槍射中的不是黑衣男人,而是站在他身後的中年婦女。

在子彈射出去的那一刻,黑衣男人微微側身,子彈擦著他的衣袖而過,射穿了中年婦女的左肩。鮮血汩汩流出。女高中生見狀心中一驚,但她很明顯也經曆過生死,不會太過慌亂。她很快往後方跑,與黑衣男人拉開距離,同時再努力瞄準、射槍。

砰砰砰!

一連三發子彈,沒有一發射中黑衣男人。他站在原地不停地避讓。

女高中生的槍法本來就不是很準,黑衣男人根本不需要做太多避開的動作,隻要稍微躲避一下,就可以躲掉所有的子彈。反而是站在他身後的那三位隊友,各個奔跑著躲開這些亂來的子彈。

子彈對黑衣男人沒有作用,女高中生心裡的緊張爆發到了極致。她瘋狂地大喊一聲,從另一個口袋裡又掏出一把手|槍。這次她閉上了眼睛,不管不顧地胡亂開槍。兩人間的距離隻有五米遠,這樣隨便開槍很容易射中人。

當兩把手|槍、十二發子彈全部射完後,女高中生害怕地睜開眼睛。她看到那個黑衣男人還站在原地,毫發無損。反倒是中年婦女因為槍傷倒在地上,肩膀上還在不斷流血。

女高中生慌張得鬆開手,兩把手|槍滾落到地上。

黑衣男人就站在原處,靜靜地看著她,沒有主動攻擊。

女高中生咬緊牙齒,忽然從腰裡拔出一把小刀。她怒吼著衝向黑衣男人,抱著你死我活的決心。然而就在這一刻,幾乎是一瞬間,一把銀色的軍用匕首橫在了女高中生的脖子前。她嚇得趕忙停住腳步。

這把匕首距離女高中生的脖子隻有一厘米,隻要她再往前一步,就會被匕首劃破動脈。

黑衣男人的動作沒有一個人看清,趙文斌等人都錯愕地看看他,再看看他上一秒待著的位置。隻有唐陌勉強看清了他的動作,他看見這個黑衣男人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拔出了一把匕首,沒有任何花招和技巧,就這麼走上前,架在了女高中生的脖子上。

女高中生大氣不敢喘一口。

黑衣男人轉首看向匹諾曹:“這樣算是贏了嗎?”

匹諾曹本來津津有味地等待看一場屠殺,突然就這麼結束了,他十分不滿地撇撇嘴:“殺了她、把她打到沒有還手之力,或者她主動認輸。這三種情況才能算是你贏了。”

黑衣男人將匕首往前逼近一厘米,貼在女高中生的脖子上。他轉首看著這個驚恐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女生,冷靜道:“你認輸吧。”

女高中生身體顫唞,死死地盯著黑衣男人,咬緊嘴唇不說話。

然而無論她再怎麼看,黑衣男人也沒有一點動容,依舊用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一分鐘後,女高中生沙啞著嗓子,從牙齒縫裡蹦出幾個字:“好,我就是個普通的預備役,我打不過你。這次我認……”

在女高中生說話的同時,她飛速地掏出一根黑色鐵錐,刺向男人的腹部。電光火石間,一隻手用更快的速度夾住了這根鐵錐,手指用力,輕輕一掰。

“哢嚓——”

鐵錐斷裂成兩半,落在了地上。

女高中生絕望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良久,她咬牙切齒道:“……我認輸。”

“抱歉。”黑衣男人收起匕首,轉身離開。

女高中生憤恨地盯著他的背影,她不知從哪兒又掏出一把手|槍,想趁機再射一槍過去。然而一個巨大的黑洞突然在她的腳下出現,她驚叫出聲,幾秒後,整個人被吸進黑洞裡。很快,黑洞消失,白色世界恢複正常。

“叮咚!第一局出牌結束。”

黑衣男人根本沒用任何招式,但僅僅是他剛才的出手速度,就讓趙文斌和中年男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屏住呼吸地盯著他,看他一步步走回隊伍。

唐陌凝視著這個人的背影,雙眼裡閃過一道白光。他深呼吸,緩緩抬起視線,看向黑衣男人的頭頂——

『偷渡客』

期待已久的決鬥結束得太過容易,匹諾曹興致缺缺地走到一旁:“好了好了,第一局出牌結束了,該第二局了。你們這些不誠實的孩子,我匹諾曹可不想看到你們互相殘殺……”

“biu——”

“是是是,我特彆想看你們互相殘殺。”匹諾曹這次連臉都不要了,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充滿惡意的話語,“好啦,你們快點準備出牌吧。真是一群沒意思的人類,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在美麗的平安夜碰到你們這群人。”

白色的牆從空中緩緩墜落。匹諾曹一個瞬移,跳到了牆上,懶洋洋地躺了下來。

唐陌看著站在對麵格子裡的黑衣男人,察覺到他的視線,後者也轉首看向他。

白牆還在墜落,已經快要擋住兩支隊伍的視線。

唐陌突然高聲道:“下一局,我們出王後牌。”

黑衣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訝,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下一刻,白牆墜落,轟隆一聲砸在地上,隔開兩支隊伍。

匹諾曹聽到唐陌的這句話,奇怪地笑了一聲。他躺在牆上,繼續哼著他那首走調的歌。

第一局出牌結束,白牆降落,唐陌的隊伍裡久久沒有人說話。

死一般的沉寂持續許久,趙文斌道:“他們為什麼會出國王牌……”

有人說話,中年男人也跟著開口:“對,他們怎麼會第一局就出國王牌。他們是瘋了嗎,就不怕我們出奴隸牌,把他們的國王牌廢掉。現在完蛋了,我們已經少了一張牌,還是一張很厲害的大臣牌。這可怎麼辦?”

趙文斌深呼吸幾下,儘量穩住情緒。他分析道:“剛才你也看到的吧,他們隊伍四個人,有三個人站在一個格子裡,那個黑衣男人站在另外一個格子裡。那三個人選擇的是國王牌,那他們所站的就是國王格子。可是代表國王的玩家是黑衣男人。”

“所以?”中年男人問道。

“黑衣男人沒選國王格,說明他不想出這張牌。可能是因為他和我們一樣,覺得第一局出國王牌不夠保險。也可能是因為他本身代表的是國王牌,他擔心觸發決鬥場後,自己要進行決鬥……”說到這,趙文斌自己就停住了,他喃喃道:“那個人那麼強,他應該不會怕決鬥。”

中年男人:“所以是他的三個隊友想出國王牌,他自己不想?我覺得很有可能。剛才那個黑衣男人決鬥完回去,他的三個隊友沒一個人上去理他,他肯定被孤立了。如果是我,我也會孤立他,他那麼強,匹諾曹不是說咱們中至少有兩個偷渡客嗎,他肯定就是一個殺過人的偷渡客。說不定他的三個隊友是故意想出賣他,才選擇出了國王牌,讓他被淘汰出局。可惜是沒想到,他居然在決鬥裡存活下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趙文斌讚同地點頭。他道:“我們趕緊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現在我們還剩下王後牌、騎士牌和奴隸牌。不過,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優勢。”

“什麼優勢?”

“黑塔規則裡說,我們出的牌,對方隊伍是不知道的,匹諾曹也不知道。哪怕我們的卡牌被他們的國王牌克製作廢了,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失去的是大臣牌。”

中年男人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們隻知道我們失去了一張牌,卻不知道這張牌到底是大臣牌還是騎士牌?”

“對。國王牌能克製這兩張牌,我們知道他們出的是國王牌,因為我們清楚自己出的是大臣牌,但他們不敢確定我們出的是什麼。這可能是我們唯一還占有的優勢了。”趙文斌擦了擦頭上的汗,他想起來一件事:“謝謝你捂住那個女生的嘴,要不然她把我們出的是大臣牌的事情說出來,情況更不秒。”

唐陌站在一旁,低眸沉思,沒有吭聲。

趙文斌看了他一眼,見唐陌沒回答他,他也不自討沒趣,又轉過頭。

中年男人:“那我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啊。”

趙文斌想了想:“我覺得……肯定不能出奴隸牌。”

中年男人點點頭:“這是我們翻盤的希望,當然不能出。那出什麼?”

“我想他們下局會出大臣牌。雖然他們不敢確定我們具體的出牌內容,但是他們一猜就知道,我們十有八|九出的是大臣牌,那他們就知道我們剩下的三張牌是王後牌、騎士牌和奴隸牌。他們出國王牌一旦被我們的奴隸克製,他們就會陷入劣勢,第一局的優勢蕩然無存。所以他們會出大臣牌。這樣一來隻要我們不出王後牌,他們有三分之二的幾率壓製我們的牌,還不會有風險。”

“有道理,那我們應該出王後牌。”

中年男人說出這句話後,仿佛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的唐陌。他臉色驟變:“你剛才和他們說,我們下局要出王後牌!”

趙文斌這才想起來,錯愕地看向唐陌。

女高中生被淘汰和失去大臣牌讓他們心神大亂。唐陌剛才放狠話的舉動很突然,他們在震驚過後,一下子沒想起這件事。直到說起要出王後牌,他們才想起來,唐陌剛才已經說了這句話了。

趙文斌的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這句話很重要,這句話簡直是攪亂了整個局勢。他們肯定在想,我們出王後牌的話,他們要不要出奴隸牌。或者他們會覺得我們這句話是個幌子,我們根本不會出王後牌,就是要騙他們的奴隸牌,然後用騎士牌克製奴隸牌。”

這句話讓本就混亂的情況,變得更加不可測。中年男人怒道:“你為什麼要說這句話!姓莫的,你什麼意思,你自己一直不出力在旁邊看戲就算了,你還要在阻礙我們。第一局出牌結束了,我們在這邊絞儘腦汁地討論對策,你在旁邊發呆,你想乾什麼?你倒是給我說句話啊!”

中年男人一巴掌推向唐陌,唐陌頭也不抬,直接側身避開。

中年男人一愣。片刻後,他惱怒道:“好,也不要求你這種人參與集體的討論了,但你彆添亂行不行。下次你再亂說話,小心我讓你好看。”

唐陌還是沒理他。

趙文斌察覺出了一絲異常,他試探著問道:“莫先生,你是想到了什麼事嗎?”

中年男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