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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z道:“轉過去。”

小酒一言不發,慢慢挪動雙腳。

淺淡的月光溫柔的打在他的身上。

就在小酒完全背轉過身的時候,他背上,被月光籠罩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圈圈被燙過的痕跡。

Craz看著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傷痕,沉默良久,抬起手,用粗糲的指尖一一輕觸。

他問:“恨我麼?”

小酒閉了閉眼,沒吱聲,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栗。

Craz道:“恨我吧,我希望你恨我。畢竟恨比愛要更直接,也更深刻。”

夜已深,Craz倚在窗邊,抽著剩下的半支煙。落在床上熟睡那人麵孔上的視線,卻有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借著窗外的月光”時,突然出戲,腦補到的是倆人在屋子裡這樣那樣,外麵月光飄在半空中,默然注視著一切。

我覺得我不能自己一個人出戲23333333

這章著重寫了下小酒兒和教練,下一章應該回到喬喬那邊啦\(^o^)/

謝謝投喂的寶寶們!愛你們(●З`●)

第51章 五十一種體驗

隔日, 六點半。

Vac一隊全體,除了小酒, 全部在訓練室集齊。

片刻之後,小酒和Craz才先後走進來。

眾人幾乎從未這麼早起過,一個個哈欠連天, 精神萎靡,可一看到教練進來, 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Craz也不跟他們多廢話,來了打開昨天的比賽錄屏, 先把三局贏下來的問題說了,之後才一點點給他們分析兩局敗局。

問題很多, 他說的也很細, 為了節省時間,一個問題說完,Craz操控鼠標立馬跳到下一個問題的關鍵點, 中間要是有誰稍微愣點神,可能會一下錯過好幾個重要問題。

九點,五盤比賽全部複盤完畢。

Craz道:“散了, 剩下時間自行安排, 下午老時間集合。”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眾人坐在原地還沒回過神, 麵麵相覷。

小酒幫他解釋:“沒睡好的回去可以再睡個回籠覺, 不想睡的可以安排自己的事情。”

他們這才放鬆下來,回去補覺的補覺,對剛才複盤中留有問題的找人去解決問題。

喬暉開始還挺困, 複盤完了反而精神了。

他看時間,估摸著連闕已經起來了,於是對著窗戶拍了張照片,打開朋友圈發了上去。

【Vac、喬壯實:[圖片]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 ̄)︿】

過了會兒,連闕果然給他發了信息。

【WIN丶QUE:起這麼早?】

喬暉故意道:【憂鬱,惆悵。需要個知心小哥哥談心。】

下一秒,連闕直接把電話打過來,第一句話就問:“誰惹我們家大寶貝了?”

喬暉舉著電話歎口氣:“也不是惹,就是有點鬨心。”

連闕想了想,猜測:“因為新教練?”

喬暉驚訝:“你怎麼知道!”

連闕一笑:“新教練去之前,你從沒在這個時間起過床吧?”

喬暉道:“胡說,我第一次跟你去約會,也起的很早好麼!”

連闕很開心他把之前和自己的見麵都歸為“約會”,道:“說說吧,新教練怎麼折騰你們了。”

喬暉便把從Craz來到剛剛的一切挑重點說了。

“他的能力我不否認,BP、套路、版本都很了解,也知道應該怎麼去針對和反套路,從這點來說,他確實比小斧更適合這個位置。但是做教練,如果風格不能融入戰隊,能力再強又有什麼用……到時候人心渙散,就算拿出再好陣容來,大家心態垮了,沒了求勝心,到最後也一樣贏不了。”

連闕靜靜的聽完,問他:“這事兒你跟你們隊長聊過麼?我聽你說,這位新教練是小酒介紹來的?”

喬暉“嗯”了聲:“隊長說,這是他以前的教練,更多的就沒說了。”

連闕忖了忖道:“我想辦法幫你查查他的底,但我想說的是,每個教練都有每個教練的執教風格,有些可能你們無法很快適應,但對遊戲本身,對做教練這件事,他們的一些方法未必就是錯的、不好的,很有可能一些方法手段,是他們長積累月的經驗總結出來的也說不定。你說你們教練是小酒以前的教練?那他對這個教練的事應該最了解才對。隊員和教練不和,在一個隊伍裡是件很可怕的事,你們如果不想影響之後的比賽,最好能夠開誠布公的和他好好溝通一下,不然將來會很難辦。”

喬暉仔細想了下他說的,覺得有點道理,“那我現在去找隊長聊聊,心裡有了底,也能踏實下來安心比賽。”

說著就要掛電話。

連闕忙道:“等下,知心小哥哥放棄大好的睡覺時間陪你談心,就沒點什麼獎勵麼?”

喬暉道:“給你一個麼麼噠!”

連闕不滿:“就這麼敷衍我?”

喬暉著急去找小酒,道:“那你想怎樣!”

連闕輕輕一笑,“晚上等你訓練完了我去找你,到時候再告訴你,我想怎樣。”

喬暉臉上一熱,罵了句:“老不正經!”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想了想,還是給他回條微信:【晚上訓練完挺晚了,等休息日時候我再去找你。】

隔壁,小酒正背對著鏡子給自己上藥。

剛剛訓練一結束,他就收到了快遞,想了一圈沒想到自己最近有買什麼,打開一看才發現裡邊是盒燙傷藥。

小酒瞬間了然。

站在樓梯口看著某個緊閉的房間,小酒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問他這藥是什麼意思。

一邊說著讓自己恨他,一邊又在這種小細節上向自己示好。

有時候,他真會以為對方精神不正常。

這個Craz怕不是個精分吧?

費了半天勁才把藥塗好,小酒把藥蓋子蓋上,放在床頭抽屜裡,剛直起身,門口就有人敲門。

他趕緊把上衣穿上,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喬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小酒愣了一下,把他讓進來,“怎麼了?要是為了白刃的事,我已經跟教練說了,他說上場前會重新考量,你不用擔心。”

喬暉剛要說話,突然聞到了一股味兒,問道:“怎麼一股藥味兒?你在吃藥嗎?”

小酒垂了垂眼,讓他先坐,自己到窗邊開了些窗,隨口敷衍:“最近坐久了,腰不太好,貼了個膏藥。”

喬暉忍不住笑了:“你這話說的跟我爸一樣,才多大啊就開始依賴膏藥過日子。”

小酒笑笑沒接茬。

喬暉想起正經事,道:“我來不是為了白刃……是想問你關於教練的事。”

小酒怕自己身上的藥味熏他,特意搬了把椅子坐在窗邊,“你想問什麼?”

喬暉也不跟他繞彎子,“想了解一下Craz的過去。”

小酒點了點頭:“是應該跟你們說的,這事兒沒提前征求你們同意也是我的問題。”

他頓了下道:“去把大家都叫過來吧,反正都是要說的,乾脆我就趁現在一塊兒說了。”

喬暉出去叫人,除了兩個替補又睡過去了,其他人都跟著他過來了。

小酒關上屋門,甚至落了鎖。

“首先,我在沒征求大家同意的前提下,向經理舉薦Craz來咱們這暫任教練,對於這一點,我想先跟大家道個歉。”

小酒站在屋子中央,向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白刃和殺戮從沒見過這種陣勢,忙擺手道:“沒事沒事,隊長你彆這樣!”

道完歉,小酒又接著道:“先說一下原因和我的考慮吧。前段時間C.E.因為家裡的事,不得已請假回去,小斧臨危受命,壓力一直挺大,前不久經理給我們放假,又給找來心理輔導師,當晚經理就找到我,告訴我小斧因受到網絡暴力的影響,心態一直處於崩塌邊緣,而C.E.歸又期未定,就想著再找一位教練過來,可以暫時分走小斧的壓力,讓他慢慢調整,但臨時想找到合適教練,又是在比賽期間這個時間檔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其他人表示讚同的點點頭。

“經理當時問我有沒有合適的教練人選推薦,我還說沒有,可是後來回去仔細想了想,又有點擔心小斧真的會受不住。我們到季後賽之前,常規賽還有三周,六場比賽,季後賽最少也要有三場,先不說輸了比賽之後網上評論會怎麼說,單是他自己給自己造成的壓力就很要命,所以我在糾結之後,還是決定將我以前的教練Craz推薦給戰隊。”

“經理和Craz見了麵也聊過,因為考慮到C.E.還會再回來,因此戰隊隻跟Craz簽訂了短期合約,大概意思是本屆春季賽結束之前,若C.E.能回來,則與Craz的合同自動終止,若他不能歸隊,那Craz將任職到本屆春季賽結束。”

在座的眾人聽說他隻到春季賽結束,一個個都放下了心。隻要不是一直留下,不是直接取代C.E.,那他們就還受得住。

小酒將所有人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又道:“再說下Craz……”

提到這個人,小酒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這人脾氣很差,你們應該都已經見識過了。”他苦笑,“不僅脾氣差,而且在執教期間喜歡將主權握在自己手中。他喜歡隊員聽話,絕對的服從可以讓他省去很多管理上的麻煩,從而將全部精力放在對遊戲和陣容的研究,及每個人的問題總結上。”

“我剛說過,他當初就曾擔任過我的教練。那時候的聯盟不像現在這樣,俱樂部也沒我們這麼有錢。戰隊和選手要想立足,隻有不斷贏得比賽,賺取獎金。我們當初的那個俱樂部,沒錢,沒有讚助商,也沒人,全隊上下隻有三隊隊員加他一個教練,連經理和數據分析師都沒有。全俱樂部的開銷壓力全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每天的任務就是訓練我們,分析其他隊,還要想著怎麼樣喂飽我們。”

“當初那會兒,也是真的慘,我們訓練的地方還沒現在這一個屋大,大家每天吃、住、訓練都在一間屋子裡,而且大家手裡也沒錢,不是沒獎金,是連基本工資都沒有。我們出去打比賽,路費、住宿費、餐費都是上一次比賽贏得的獎金,這一次如果繼續贏,那下一次比賽的花銷也算有著落了,可這次若是輸了,下次比賽怎麼去會場都不知道。”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教練和隊員都不是人,是機器,沒日沒夜的訓練,豁出命去比賽,就為了圖一個溫飽,和現在的俱樂部、聯盟一比,實在是天壤之彆。”

“Craz他……有時候確實很過分,這個我承認,我也私下裡勸過他不少次,但可能是因為經曆過當初的灰色時期,他的一些觀念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希望大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