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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釘截鐵的拒絕脫口而出、又忙伸出手發抖的抓住胤祐衣袖、“七爺這是不要我了嗎?”

隻是被胤祐倏地淩厲抽開、“你去找胤禩吧、”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的小廝聲音劃過耳畔、說是成貴人遣人來了要接陳夭夭入宮去呢、一時胤祐又隻是聲音冰冷的對著陳夭夭道、“你去吧、等我回來會給你休書的、”

一時陳夭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胤祐回來真的會休了她嗎、到時候她真的要去八阿哥那裡嗎、從出府到乾西五所的一路陳夭夭這樣想著眉心就沒有舒展過、

一時曉茹看在眼裡對著陳夭夭安撫的說到、“眼下七爺隻是氣頭上的話作不得數的、想來等七爺回來的時候也就消氣了沒事了、”

真的會這樣嗎、真的會像曉茹說的這樣嗎、陳夭夭仍舊是惴惴不安的、很快來到乾西五所按慣例先去給成貴人請安、儘管陳夭夭並沒有同成貴人說及這件事情、但陳夭夭黯然的臉色也根本是瞞不住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時成貴人忙拉了陳夭夭過來坐在身邊關心的朝她問、

自然成貴人問及陳夭夭也都如實說了、“是我不好、那日如果不叫你去逛園子也不會出這等誤會、”

成貴人握著陳夭夭掌心在腿上輕拍了拍、“什麼大事、”又說叫她放心、說會找個機會同胤祐把這件事情談明白的、

聽見成貴人這麼說陳夭夭自然是安了心的、在乾西五所小住轉眼已經開春胤祐也已經陪駕康熙啟鑾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陳夭夭陪著成貴人在乾西五所住著倒也沒什麼特彆的事情、也就是每日沒事讀些抄些佛經大悲咒靜心凝神、偶爾也會去太廟佛殿聽聽僧人唱早課、晚些時候就陪著成貴人擁爐做些女紅、時常給成貴人打些下手、

“額娘這仙鶴繡的就像是真的一樣、也難怪七爺會把我之前繡的看成是鴨子了、”這晚陳夭夭也是坐在小榻成貴人對麵幫著整理各色的繡線、一時看著成貴人繡出的栩栩如生的仙鶴不禁如是的讚歎感歎說到、一時聽及胤祐、“胤祐就喜歡閒雲野鶴啊、晴雪阮江啊、荷塘花鳥啊這等的圖案花樣、衣袍上總是這些個、”一時、成貴人停住了手指穿針引線、抬眼看著陳夭夭又對陳夭夭說道、“還有、胤祐最喜歡的是靛色、薄墨、貂紫這幾色、胤祐最喜歡的茶是、”

金山茗霧?陳夭夭想到之前巴爾達氏阿瑪不是特意從皖南那兒捎了這個來給胤祐嗎?

“是休寧鬆蘿、”

又同陳夭夭說及,胤祐最喜歡的點心餑餑是木犀糕、最喜歡的果子是榛子、最喜歡吃魚蝦河鮮……說了好多好多、又同陳夭夭說及還有胤祐最討厭的是蓮子、雪梨……也是又說了很多很多、陳夭夭也都聽著、

雖然兩個月來日子過得大體安寧無波無瀾、隻是唯一就是上個月十三阿哥胤祥的生母敏妃感染了風寒到如今也沒好、“敏妃本來就身子骨弱、眼下胤祥又不在身邊、又沒個侍疾的人、”白日裡成貴人同後宮人都去看過了敏妃、似乎是狀況不太好、“也不知道眼下萬歲爺他們是行到了那裡、什麼時候能夠回程、”禾姑姑聽言算了下行程說是、“眼下車駕應該是到江寧那邊兒了、”

眼下敏妃的情形又叫成貴人不由地想到上次她感染傷寒的時候、又感歎說彼時如果不是陳夭夭同禾姑姑儘心侍疾、恐怕她並不會好過敏妃如今的光景、所以身邊人有多重要啊、後來成貴人又問及陳夭夭、“近來可是抄了些佛經大悲咒?”

陳夭夭聽言自然說是的、自然也能明白成貴人的意思、“額娘、我這就去將抄好的佛經拿去敏妃娘娘那兒、希望能對她的病痛有些幫助能叫她大好起來、”

一時成貴人點頭拍了拍她手、說、“去吧、”

隻是就在陳夭夭帶著佛經往敏妃長春宮去的時候、經過翊坤宮的半路上恰遇見剛請安出來的五福晉、來到麵前互按規矩福了身後、五福晉問陳夭夭、“你這也是要往長春宮去嗎?”

聽言陳夭夭點頭說“是”、又說是“額娘要我送些抄些好的佛經大悲咒過去給敏妃娘娘希望能叫她身體好起來、”

一時五福晉也說、“正好我額娘也要我送尊開光的地藏菩薩過去呢、”同路的話自然陳夭夭便同五福晉結伴一起往長春宮去了、

一時思及上次騎射場上的事情陳夭夭生怕五福晉心中不痛快、畢竟彼時她是輸家而五福晉贏了、可最後康熙卻反而大肆稱揚賞賜了她、倒顯得輕待了五福晉、“上次騎射比賽我沒想到皇阿瑪會那麼說的、”一時陳夭夭抿了抿唇啟唇對五福晉說及這話、想要同她做些解釋、

隻是五福晉聽言、“這是誰也不會想到的、”眉眼舒展看來根本不對此介懷的道、又道、“你也確實是不會騎馬不是嗎?”

後來去到長春宮陳夭夭同五福晉都見到了敏妃、就連陳夭夭都看的出來敏妃情況很不好、陳夭夭同五福晉各自送了佛經送了菩薩也都說希望敏妃能儘快好起來的寒暄話、敏妃還客氣的說謝謝她們、隻是就一小會兒敏妃就感到很累要休息了、

自然陳夭夭同五福晉也就離開、一時走在甬道、

“之前成貴人還是傷寒呢、你說敏妃娘娘會好的吧?”五福晉並不篤定的目光投向陳夭夭、

聽言陳夭夭隻是說、“應該吧、我也不知道呢、”也並不敢斷言、

後來五福晉往順貞門出宮去了、陳夭夭也回到了乾西五所、隻是在同成貴人用過晚膳後陳夭夭就感覺到肚子很不舒服、

“方才在貴人那兒主子晚膳吃得就少、”曉茹擔心陳夭夭是因為上次馬錢子事情的緣故、病情又反複、一時說是要去同成貴人說叫太醫來瞧、

隻是陳夭夭不肯、一把拽住曉茹對曉茹說是、“眼下半夜三更的、還是不要去吵額娘了、”

一時曉茹也拗不過陳夭夭、也隻能說、“那奴才去給主子倒杯熱水來、”隻是臨近半夜的時候陳夭夭吐了還更發起燒來、天初亮的時候陳夭夭已經昏睡得人事不省了、臉上還出了好多玫瑰疹、曉茹看了忙去同成貴人說及、

眼下成貴人晨起剛洗漱完畢、聽言忙就叫禾姑姑去請了太醫來、看過竟然說是傷寒、傷寒?!!

這怎麼可能、曉茹簡直不可置信、“主子這些日子都在宮中小住、素日也不去任何地方、怎會感染傷寒?”曉茹更是眉眼疑惑的對太醫道、曉茹回想、這兩日陳夭夭除了乾西五所也隻是去過敏妃娘娘的長春宮、“難道是長春宮?”

後來太醫忙去將事情稟告給寧壽宮的皇太後、其實這件事情也原不該要皇太後做主、隻是眼下康熙不在紫禁城南巡聖駕尚未回鑾、事情隻能由皇太後做主、一時皇太後忙叫太醫院集齊人去長春宮會診、結果是敏妃根本不是風寒而是傷寒、是此前太醫誤診、事實上傷寒也已經在長春宮傳染了不少宮人、

傷寒是會傳染的是會死人的、一時皇太後立即下令封鎖了敏妃的長春宮以及乾西五所、隻是很快消息傳到了王嬪的耳朵裡、她住的儲秀宮就在乾西五所前距離最近生怕被傳染、忙去到寧壽宮同皇太後說及說是要將陳夭夭送出宮回府去隔離、

一時考慮到王嬪及王嬪的皇嗣安危、皇太後也就下了叫陳夭夭回府隔離的懿旨、眼下成貴人也被封禁就算成貴人再有心想要將陳夭夭留下但也隻能是有心無力、

根本也都不難想見的、當陳夭夭被送回到府邸的時候、哈達那拉氏直接叫人將陳夭夭關去了柴房、叫人將門窗都從外麵釘死、說是彆叫人被她給傳染了、

一時曉茹見這樣這不是要自家主子性命嗎、忙“噗”的跪下同哈達那拉氏求道、“奴才求福晉放過我家主子吧、”

一時哈達那拉氏又說曉茹是素日貼身伺候著陳夭夭的人、自然也被關了起來、

直到晚些時候、曉茹急的要命、所幸是李全來私放了曉茹同她說“趕緊去找娘家的人來要人、好將福晉先帶回家去養病、”

“是、”聽言曉茹忙就應了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隻是當景瑞來到的時候同哈達那拉氏說要帶走陳夭夭卻遭到了哈達那拉氏的拒絕、說是雖然胤祐離開前說了要休了陳夭夭但還沒報宗人府照例辦理還是要等到胤祐回來處置完備才能叫他將人帶走、

顯然、哈達那拉氏這是要陳夭夭的性命、“等貝勒爺回來的時候、恐怕我妹妹人都涼了、”

一時景瑞強行要闖隻是哈達那拉氏強聲震懾他說、“這裡是貝勒府不是你能強闖的地方、我若同你計較你知道是什麼罪名!”

雖然景瑞著急帶走陳夭夭、但他到底還是存著些理智的、聽言也隻能是離開、一時出來府外的時候恰遇見胤禩聞得消息忙趕來、是啊、他不能強闖帶走妹妹、但胤禩身份可是不同、忙就同胤禩說明了情況、

胤禩聽了自然是必要救陳夭夭出水火的、也根本不顧及哈達那拉氏的體麵隻顧及陳夭夭性命的、叫敲開了門後徑直強闖了進去、一時聽及曉茹說是哈達那拉氏將陳夭夭鎖在了柴房、直接過去命人砍開了門鎖、陰暗黴臭的屋子裡陳夭夭完全不省人事、

就在胤禩一把抱起陳夭夭要離開的時候、恰好哈達那拉氏聞聲趕來、朝胤禩說是、“你們果然暗通取款、”

對此、景瑞站出來對哈達那拉氏說是、“是我請八爺來救妹妹的、若是日後貝勒爺回來要追究的話、就讓他來找我!”自然終究是救走了陳夭夭、出來後胤禩說是要帶陳夭夭回去八貝勒府去養著、隻是、“眼下妹妹終究還是七爺的側福晉、”顧忌著身份、景瑞還是將陳夭夭帶回了家去、

一時成貴人也能想見事情的發展必定是陳夭夭性命很危險就在陳夭夭被送出宮的時候也暗中叫禾姑姑托人送了口信往江寧去給胤祐、

一時胤祐得到消息根本也不管康熙交代下來的要他同江蘇巡撫共同查訪王嬪親人下落的事情、直接就要離開說是要回去、

“回去、你要回去哪裡?”

對於五阿哥胤祺的阻攔更也是根本不管不顧、“自然是要回京城去、”說著已經出來衙門拉了韁繩就要上馬、

被胤祺一把拽住、“你冷靜點好不好、現在是在南巡、你就這樣走了、要是皇阿瑪怪罪下來你想過後果沒有!”

“後果、無論皇阿瑪怪罪下來任何後果我都可以承擔、但要是她死了這個後果是我無法承擔的!”對著胤祺如是說直接掙開了胤祺跨馬絕塵而去、

一路快馬加鞭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府邸的時候已經是十日後了、幾乎是衝進府門一進府門就說要見陳夭夭問及陳夭夭的情況、“側福晉呢、病得怎麼樣了?”

隻是無人應答、去到芙蓉軒也沒見到陳夭夭、胤祐自然能夠覺察出異樣、忙去到漱玉軒沉聲質問嫡福晉、“人呢?”

哈達那拉氏沒想到胤祐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