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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結束後、陳夭夭被額娘拉著來到主母院的正屋說體己話,一時來到小榻邊坐下、麵前是早已置備起的幾樣花生之類的乾果以及才斟好的滾熱的普洱茶水、

拉著陳夭夭手不鬆、“你在貝勒府、過的到底好不好?”額娘眉眼極關切的問、

聽言陳夭夭點頭道、“挺好的啊、”

隻是、額娘目光打量著她、又不失擔慮的問、“那麼、今兒七阿哥怎麼沒陪你回門呢?”

聽言、“七爺不是陪著皇上去北海寺了嗎、”陳夭夭又安撫道、“額娘不要多想、”

一時聽見陳夭夭這麼說又看著陳夭夭眉眼和煦、無半分黯然、額娘總算是舒了氣、

“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耳畔倏忽劃過兩聲“咚咚”的敲門聲、門外丫鬟傳話說是哥哥來見陳夭夭、

陳夭夭難得回來、向來景瑞又同她要好、自然、額娘也就叫陳夭夭快出去見了、

事實上就在方才午飯後剛回去西側院的時候、姨娘便去到廂房催著叫景瑞來見陳夭夭、“福晉難得回來、你還在這裡、還不快去聯絡往日的兄妹感情、”

事實上哥哥又如何不知、姨娘為的不是彆的、也就是午飯時說的那點事情、就是想要叫陳夭夭能夠照應他仕途、自然、景瑞對此是極不恥的、極排斥的、“額娘你、彆總想著這些旁門左道行不行!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實力嗎?”一時哥哥眉心擰成一團的帶慍色的對著姨娘道、

“傻呀、若能靠著福晉得了貝勒府那邊兒的路子、你又何必到去那貢院擠破了頭、”說著姨娘伸出手一把拽起景瑞、朝她強聲命令的說、“現在就給我快去、”

自然、景瑞也就過來了、事實上就算沒有姨娘的命令、眼下景瑞也是要來見陳夭夭的、畢竟此前那拉氏同八阿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如今你同八阿哥、怎麼樣了?”一時見到來到麵前、眉眼關切的朝陳夭夭問及、

畢竟如今那拉氏已經嫁給了七阿哥、那麼她同八阿哥之間也該有個了斷、隻是也不知道那拉氏是怎麼想的、如若她不肯呢、又如若她同八阿哥另有打算呢?

“我同八阿哥、”隻是還未及陳夭夭說清楚什麼、這時後頭丫鬟跑過來說是七阿哥駕到、

第013章

一時陳夭夭同景瑞聽見自然也忙往前院正廳去、當到達門口的時候、隻見胤祐身上石青緞繡花蟒的披風未脫、隻是站著同阿瑪說話、眉眼是波瀾不驚的、“昨日忽得消息說要我今早陪同皇阿瑪前往北海寺、這才沒能陪著福晉一起回來、還望嶽丈能夠體諒、”

聽言阿瑪忙道、“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七阿哥這麼說又要我怎麼敢當、”

就在這時、陳夭夭同景瑞從門外進入、來到麵前景瑞按規矩給胤祐請安、忙被扶起、“內兄免禮、”自然與此同時陳夭夭也來到麵前、就在她要行禮的時候還沒彎腰已一把被胤祐拉了入懷、

不由地、陳夭夭抬眼恰對上胤祐關懷的垂眸、對她道、“地上太涼、福晉小心不要受凍、”事實上原本胤祐當真不想來、是額娘非要他來、一時陳夭夭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胤祐、當真是半點都看不出他對她的生氣呢、“風雪又起、實在不放心叫福晉獨自回府、特意來接福晉回去、”胤祐極疼愛的對著陳夭夭道、“還有今日回門臨時缺席、也來同嶽丈告個罪、”彆說阿瑪同景瑞了、就連陳夭夭自己都差點覺得胤祐已經不在生她的氣了、

隻是就在出門坐上回去貝勒府的馬車後、胤祐倏忽將她手鬆開、瞬間眸色也恢複冰冷、果然、他還在生氣的、一下將陳夭夭拉回現實、頓了頓、“七爺、”陳夭夭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胤祐袞金的袖邊、對他嬌柔聲求道、“彆生氣了、好嗎?”

倏忽的、胤祐冷冷抽出袖邊、也不看陳夭夭、隻是沉著聲道、“坐到旁邊去、”

聽言陳夭夭也不敢再多說、生怕更叫胤祐生氣、“哦、”隻是應著起身、

卻就在這時、馬車忽然的一個踉蹌、叫陳夭夭始料不及的朝前摔去、“啊、”就在陳夭夭以為她肯定要摔下馬車的時候、倏忽的、感到腰際一緊、是胤祐及時的伸出手將她緊挽住給框了回來、一時、陳夭夭倏忽落入胤祐%e8%83%b8懷被胤祐有力的臂膀緊摟著、隻是、就在他目光落向她的轉瞬、又兀地將她一把往旁邊推開、冷聲對著她道,“給我坐好了、”

一路上胤祐再未多看她一眼、不僅如此、當到達貝勒府門口的時候、臨下車前胤祐更是對她冷冷說了句、“今日我不想再看見你、”

回去陳夭夭因著同胤祐之間的誤會沒有解決、也就實在沒有吃飯的胃口、

一時晚膳原封不動的撤下、

晚些時候、曉茹端了碗紅豆羹來到陳夭夭麵前、

“知道主子沒胃口、隻是方才晚膳也沒吃、眼下湯羹多少喝些吧、可彆餓壞了身子啊、”

本想叫曉茹也撤下的、隻是抬眼倏忽看見曉茹緊擰成一團的眉心極憂慮的、又不忍、

“好吧、我喝些就是了、”

湯羹倒是極香甜的、喝完陳夭夭忽感覺到了困乏襲來、也就叫曉茹伺候著洗漱就寢了、想著反正胤祐說了今天不想再看見她、同胤祐事情也就等明天再說吧、

隻是、睡了會子陳夭夭感覺肚子好痛啊、難道是吃壞了肚子不成、

又感覺身下濕漉漉的、伸手摸著也是濕漉漉的、

將手拿到眼前、睜眼看全是鮮血、

頓時陳夭夭反應過來、莫非是大姨媽來訪、

事實上自打陳夭夭穿越過來還沒有來過大姨媽、這是第一次、忙叫來了曉茹、算了日子、大概也是了、換了床褥換了衣褲又塞了兩個湯婆子捂著、陳夭夭也就又睡了、畢竟在從前也不是沒有痛過、捂著會好些、忍忍就過去了、

隻是、叫陳夭夭沒有想到的是、不僅沒有好些、肚子還越來越痛、到了半夜的時候、已經到了是疼痛難忍的地步了、痛的陳夭夭渾身忍不住的顫唞、寢衣也濕了大半、

來大姨媽能痛到這種地步嗎、陳夭夭不禁的想、

就在這時、一股暖流湧出、極大量的、陳夭夭知道這是絕對不正常的、忙又喊了曉茹、

掌了燈、看見陳夭夭臉色已經是蒼白如薄紙、曉茹是清楚的、之前自家主子的月信期可從未出現過這等情況、想來不是月信了、

忙去了書房找胤祐、隻是到達的時候說是哈達那拉氏也在裡麵、一時曉茹被哈達那拉氏帶來的小廝死死擋在門外、絕不給靠近半步、

隻是想到眼下陳夭夭情況危急,曉茹也管不了許多、強闖不進去就拚命的大喊、“救命啊七爺!主子快要不行了!七爺救命!”

兀地、小廝一把強捂住曉茹的嘴、

隻是慢了些、方才的喊已經傳到裡麵叫胤祐聽見、

一時拉門出來、看見小廝對曉茹強橫的阻攔、來到麵前冷著沉著聲音命、“鬆開她、”

聽言小廝自然忙慌張的應“是”照做、

“噗”的、曉茹跪在胤祐麵前、紅眼哭著喊、“求七爺救救主子!主子她、”

未及曉茹說完、胤祐已一陣風似的往芙蓉軒去、當來到的時候、看見陳夭夭已經昏死過去、床邊淌了一地的血、忙叫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看過後說是就在陳夭夭晚些時候喝的湯羹裡有馬錢子、

“這是專門給牲畜打胎用的、人吃了會死的、”

聽及太醫這話、胤祐自然便明白這是有人惡意投毒、不然陳夭夭的湯羹裡怎麼會有馬錢子這種東西、所幸的是、後來經過太醫的救治、陳夭夭也算是有驚無險、保住了性命、隻是、“發現得有些晚、可能福晉以後每至月信都會腹痛、而且、”太醫更是麵色凝重的道、“而且還可能會影響到福晉日後生育、”

送走太醫後、胤祐旋即命人下去徹查這件事情、他%e8%83%b8腔似有一座火山要噴發、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也就在這時哈達那拉氏來到問及陳夭夭情況、

隻是胤祐、“滾出去、”眉眼極肅殺的對她沉聲命令道、

當陳夭夭再醒來的時候、肚子明顯沒那麼痛了、好像血也止住了、眼前先是模糊、然後才看清了眼前是胤祐對她極心疼的眉眼、她更是被胤祐摟在懷裡的、

“七爺、我是怎麼了?”一時對著胤祐極虛弱的問、

畢竟眼下這也是她的身體、她得知道情況、

“沒事、”聽言、薄唇湊近她耳畔、低聲安撫說、“你隻是吃壞了東西、很快會好、”

抬手輕柔的將陳夭夭淩亂汗濕的鬢發往旁邊撥了撥、“乖、還早、再閉眼睡會、”

陳夭夭望著眼前對她這樣溫柔的胤祐、好像做夢、“七爺、你不生我氣了、對嗎?”

聽言胤祐輕輕的朝陳夭夭額際落了蜻蜓點水的一%e5%90%bb、情緒複雜、心疼、愧疚、更憤怒、

很快這件事情查實是巴爾達氏遣人做的、抄檢貝勒府的結果便是、就在玲瓏軒的牆角處找到了沒用完的剩餘的全部馬錢子、巴爾達氏被禁足良久仍舊死性不改、屢次對陳夭夭痛下毒手、這叫胤祐根本忍無可忍、一時就連休書都已經寫好了、隻是也就在這個時候、恭親王常寧親自求情說是巴爾達氏是年幼無知、希望胤祐能夠再多給巴爾達氏一次改過的機會、

自然、常寧親自求情胤祐又怎能不給這個麵子、

最後也就隻好將巴爾達氏勉強留了下來、

經過這件事情後、胤祐單獨給陳夭夭開了小廚房、更是知曉全府說、以後陳夭夭的飲食都在小廚房單做、若是再出現任何的問題、就拿小廚房的人問罪、

自然、有了胤祐的這份命令、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一時成貴人也聽聞了陳夭夭病了的消息也叫人送了好些鬆茸肉桂的補品來、更同陳夭夭囑咐說是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十六日就不要入宮去參加慈寧宮的宴會了、

原來就在正月十六日的時候、康熙會宴請蒙古王公等人、同時皇太後也會在慈寧宮宴請蒙古王公的眾女眷、並且在京城的公主命婦都得陪宴、自然陳夭夭身為胤祐側福晉也是要去的、隻是眼下有了成貴人替她做主、陳夭夭屆時自然也是有了可以不去的緣由、

轉眼便至元宵節當日、陳夭夭睡醒時已經接近晌午、據曉茹說是天還沒亮的時候胤祐就已經換過朝服入宮去參加近支宗親的宴會了、這是第一場、晚些時候還有宴請外藩的、內廷眾臣的、等等的各種宴會、正月十五這日宮中宴會最多從早到晚根本參加不完、胤祐也極忙碌的根本不可能得閒、就連更衣等事務也都得在宮中伺候才來得及、

隻是無論如何陳夭夭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天剛暗的時候、她也才剛吃過晚飯、忽然伴著“吱嘎”的一聲推門輕響劃過耳畔、轉眸竟然看見是胤祐回來了、

第014章

他石青緙絲的八團紋吉服袍外麵是件羽緞披風裹挾著一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