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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都必須事先同我報備、”

“是、奴才明白、”

也就在這時、“主子、主子醒了!”是曉茹激動難掩的聲音倏忽劃過耳畔、

聽言,忙轉身,胤祐一個箭步也跨去到床邊、投落目光、見陳夭夭果然已睜開了眼、這才不可輕聞的鬆了口氣、同時、始終緊擰著的眉心也總算漸漸舒展開來、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直到曉茹換過陳夭夭額頭的冷帕子退下後、

他才對著她輕啟薄唇、如是的囑咐說道、“眼下還發著燒、多休息、多喝水、”

“七爺……”不難看出、眼下陳夭夭是有話要說、

一時胤祐眉眼鄭重的對著陳夭夭、又安撫道、“放心、推你入水的人我會處置、”

聽言、陳夭夭忙搖頭、“不、不是的、”事實上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七爺、奴才同八阿哥真的、”眼下她目光極懇摯更極著緊的望著胤祐想要同他趕緊解釋清楚,隻是,還未及說完、陳夭夭已被胤祐伸出手指腹輕抵住了雙?唇、“好了、”胤祐朝她傾身、低著聲同她道、“不說了、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

“所以、”

陳夭夭眉眼帶端量的盯著胤祐、朝他嘗試的問、“七爺不再生奴才的氣了、對嗎?”

聽言、頓了頓、“嗯、”胤祐對著她如是淡淡的應、“彆多想、”說完後胤祐便要抽身離開、

就在這時、倏忽的、陳夭夭伸出手一把握住胤祐掌心、“七爺、”朝他輕聲喚、對著他眉眼帶央求的道、“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奴才?”

一時聽言、胤祐回過身來、緩身在床邊坐下、

安撫聲的對著陳夭夭道、“好、等你入睡了我再走、”

隻是陳夭夭並沒有鬆開手、她慢慢朝著胤祐挪過去、直到將頭枕在他膝上、“七爺、”頓了頓、又不由地啟唇輕喚胤祐、

“什麼?”聽言、胤祐應著、垂眸朝陳夭夭看去、

“七爺、奴才好害怕啊、”說著陳夭夭抬眼、驚魂未定的目光對上胤祐目光、如實的道、

“剛才落水的時候,奴才真的好害怕啊、真的以為會死、”

聽言胤祐不禁的緩緩伸出手,掌心輕撫在陳夭夭額際,明顯能感覺出並不熟練的、但卻又極耐心的一下下儘力安撫著她,篤定的對著陳夭夭道、“都過去了,我同你保證,同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也就在這時,耳畔恰響起告知已過三更的敲梆聲,“好了、”聲音落下、胤祐反握住陳夭夭將她手收回錦被、“不要再說了,閉上眼,好好睡、”

聽言陳夭夭閉了眼、隻是卻又很快睜開、

一時她對著胤祐搖搖頭道,“可是睡不著、怎麼辦?”

頓了頓、“閉上眼、”胤祐朝她傾身、低沉著聲帶督促的對陳夭夭道、

一時看著胤祐比夜色漆黑的瞳眸、陳夭夭又當真生怕叫他生氣、聽言忙又閉了眼、

分明的、陳夭夭羽睫顫動若蝴蝶振翅、若遠山的黛眉也微擰著、

並不難看出、她當真是在聽話的極用力的閉著眼、

不由地、胤祐薄而鋒利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叫人察覺的輕微弧度、

與此同時從懷中掏出塤、

也是根本叫陳夭夭沒有想到的、忽然的、耳畔響起好聽的樂聲、仿若山穀空靈、清幽沉靜的旋律、極湊效的、很快、陳夭夭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極香甜的一覺到正午才醒、

“昨晚、七爺吹得那首曲子真的好容易入眠啊、”

眼下陳夭夭也不發燒了,精神也是好極了,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了、

畢竟以前在現代當社畜的時候每天壓力大的雖然累卻也根本睡不著、就算睡著大多時候睡眠也都是很淺的、幾乎丁點聲音便能夠醒來、睡眠質量差到一定程度、整個人每天就像被抽乾了精氣神的乾屍、

已經記不清上次睡的這麼舒服是什麼時候了、

是小學?還是幼兒園?……

“昨晚、七爺吹的曲子是大悲咒、”

曉茹擰了帕子來到麵前遞到陳夭夭手上、對她回答說到、

“大悲咒?”一時聽言,陳夭夭不免對此感到有些訝異、

她確實沒想到那樣好聽的旋律竟然會是大悲咒、

關於大悲咒陳夭夭隻是知道那是佛教的音樂、除此之外的、她也就一無所知了、

胤祐會吹大悲咒、他信佛嗎?不由地,陳夭夭就此瞎想到、

但事實上、“大悲咒最是凝神靜氣的、也難怪主子睡的好了、”曉茹解釋說、

第一次陳夭夭知道大悲咒也不是非要在佛教堂才能聽到、

事實上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想要凝神靜氣的都可以演奏、

當然、也更不是非得佛教的人才能夠會、任何人想學都是可以的、

很快梳洗完畢、昨晚落了水陳夭夭眼下雖已不發燒了但也總覺得身體的骨子裡有些潮濕濕的、又恰見步步錦支窗外今日的陽光極好、在用了點小米粥後陳夭夭便叫了曉茹陪著出去、一時逛到園子、曉茹滿臉的擔心、“主子、咱們還是彆往這裡走了、”

陳夭夭自然知道曉茹是對昨晚的事情後怕得緊、“沒關係的、”對著曉茹安撫道、“這大白天的不比晚上、還能出什麼事不成、況且、昨晚七爺跟我說了不會再發生像昨晚那樣的事情了、”

聽言曉茹雖不再勸阻、卻也依然是緊跟在陳夭夭身後寸步不敢離、

直到去到假山頂上的翠綠琉璃頂的傘亭中,這處不僅能將園中的景色儘收眼底,也更是眼下采光最好的地方,“好了、”看著曉茹緊張的不敢有半分放鬆的就連小石子都小心得要命的模樣,陳夭夭朝她安撫聲道,“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這裡待著、”說著陳夭夭就要往石凳坐上去,

就在這時,倏忽的曉茹忙去攔住、“主子,等會兒,”就在陳夭夭並不明所以的時候,曉茹拿了帕子墊在石凳上,“眼下已經入秋入冬了,石凳很涼的,主子又是高熱才退,萬不能再受涼了、”朝著陳夭夭關切的解釋說道,墊好了才扶了陳夭夭坐下,

正午的陽光溫暖又明亮,很快身上被曬得暖洋洋的,又過半晌景色也賞得夠了、也坐的有些累了、陳夭夭便轉頭對著曉茹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是、”曉茹忙應、

隻是就在陳夭夭同曉茹剛下來假山的時候,倏忽聽見有窸窣的說話聲從旁邊石塊的後麵傳來、事實上說的不是彆的,正是對陳夭夭同八阿哥關係的紛紛議論、

“芙蓉軒那位當真同八貝勒有苟且的話,豈不是給主子爺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

“聽說入府前就在一塊了、”

什麼時候府裡人對此開始議論紛紛起來的?

陳夭夭回想、是了、必是之前胤禩同胤祐在府門口為她打架的時候、

人言可畏啊,陳夭夭怎麼不知道呢、

“是誰在那兒?”

陳夭夭順著聲音的方向朝背麵快步繞過去、

沒給半點反應過來跑開的機會、恰堵住了兩位說話的嬤嬤、

一時去到麵前、“你們方才說什麼呢?”陳夭夭眉眼嚴肅的朝著她們質問道、

“奴才、沒說什麼呀、”朝陳夭夭福了身道、

“怕是主子您聽錯了吧?”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否認、

一時陳夭夭被噎住、

事實上眼下這兩個嬤嬤咬死這麼說、陳夭夭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畢竟方才聽見她們說話的隻有她同曉茹,清朝又沒有像現代錄音筆之類的設備、

就在這時,從身後傳來熟悉冷聲,“難道我也聽錯了嗎?”回頭見果然是胤祐走了過來、

“噗”的,兩個嬤嬤忙跪下、連聲道,“奴才該死、”

很快胤祐來到麵前、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她們、“都是在哪裡當差的?”

聽言、還根本未及兩個嬤嬤回答、李全已經忙上前來回了,“她們原都是跟著嫡福晉陪嫁入府來的、眼下都是被分配在後廚當差、”

一時胤祐聲音冷冽且不容置喙的命、“拉下去、各人支取十兩銀子打發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李全應聲忙示意了後頭小廝上來、

“主子爺開恩、奴才再也、”根本不容討饒的、未及說完嘴便被緊緊塞住強行拉了下去、

“還有、”

一時聽見胤祐又啟唇、李全剛要退下忙又回來、“七爺吩咐、”

“這等閒言碎語我不想再聽到、”胤祐冷峻著聲道、

“是、”李全應、“奴才會下去嚴查、”

第6章

待眾人都退下、周遭回歸寧靜、隻有晚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胤祐轉身來到陳夭夭麵前、伸出手掌心輕覆在她額頭、涼陰陰的、“嗯、退燒了、”

是啊、“昨晚七爺吹的塤很好聽、奴才睡的很好、起床就退燒了、”陳夭夭抬眼笑盈盈的對著胤祐說道、

“哦、”胤祐隻是淡淡答、

頓了頓、陳夭夭伸出手、食指與拇指輕捏住胤祐朝袍的衣袖、輕輕搖晃著、

“今晚、七爺能不能、再吹一次?”眉眼間更是透著依賴、

隻是、“今晚不行、”

聽言陳夭夭目光暗了暗、難免有些失落的垂頭、“七爺、是要去陪姐姐嗎?”

“不是、”胤祐平靜的否認、然後又平靜的解釋說、

“朝上皇阿瑪命視永定河工程、今晚便啟程、”

也就是說胤祐這是要離府出差一段日子了,

“那、那七爺什麼時候回來?”陳夭夭眉眼著緊的問、

陳夭夭自然是不開心自然是不想胤祐離開的、畢竟胤祐不在,哈達那拉氏豈非更能夠為所欲為、之前她剛穿越來的時候、也是胤祐不在、並沒有忘記彼時哈達那拉氏的所作所為、不由地、陳夭夭想到便感到不寒而栗、眼下她才剛撿回一條命呢、

“不然、七爺也帶著我去吧、”一時陳夭夭眉眼帶請求的提議說、

“這怎麼行?”從沒聽說過有誰公辦還帶著家眷的、這不符合規矩肯定是不行的、

“七爺、彆丟我一個人在這裡、好不好?”陳夭夭眉眼嬌擰著繼續請求、“我害怕、”

自然、胤祐也曉得陳夭夭的害怕,

想了想,做好了打算,“這樣吧、今晚我離開前送你去額娘那兒小住幾日、”

嗯、雖然是入宮、規矩繁瑣、但隻要不亂跑應該沒事,成貴人那兒肯定是比在貝勒府裡要安全得多,聽言陳夭夭眉心舒展、朝胤祐順應的點了點頭、“嗯、都聽七爺的安排、”

很快,回去了芙蓉軒簡單收拾了行囊、也就是帶了幾件換洗衣裳,“這下好了、主子待在貴人身邊,無論如何福晉都傷不到您、”曉茹極利索的收拾好恨不得半刻都不多待趕緊飛進宮去、“七爺什麼時候送主子入宮啊?”眼見著天色暗下來、曉茹當真是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是胤祐身邊的小廝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