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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回去的好、”隻是就在這時,“外頭的是誰?”胤祐冷聲倏忽的從屋裡傳出劃過耳畔、

“是側福晉、”聽言小廝忙應答。

“哪個側福晉!”聲音分明的更冷峻嚴厲、

“是、是芙蓉軒、”

隻是根本還未及小廝話說完、“讓她進來!”胤祐已如是吩咐道、

分明不難覺出,胤祐眼下心情是果真不好的,就連曉茹也知道胤祐心情的不佳同自家主子不無關係,“主子、”就在陳夭夭進入前,曉茹不由地眉眼擔慮的伸出手拉住陳夭夭衣袖想著能不能打個退堂鼓,

事實上曉茹也生怕胤祐又對自家主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畢竟眼下八阿哥胤禩是橫亙在胤祐心間的一個極大的刺激不是嗎,

隻是儘管陳夭夭又如何不能明白曉茹這份憂慮的心思,隻是,無論如何她都是要去的,畢竟在這貝勒府中唯一能夠震懾嫡福晉的便是七阿哥愛新覺羅·胤祐,

一時,伴著“吱嘎”的推門聲響,端著川貝母冰糖梨盅進入、緩步來到胤祐身邊,原來川貝母冰糖梨盅是來之前陳夭夭便命人特意燉好的,畢竟,“眼下正值霜降時節,要防秋燥、”當然,更重要的是,“近來總能聽見七爺一聲半聲的咳嗽,”也聽及曉茹說秋梨盅對平喘止咳也是極有效的,陳夭夭關切的對著胤祐柔聲道、

聽言,胤祐抬眼冷冽目光審視著陳夭夭,實在是不明白她,心裡的人是胤禩卻又要再來招惹他?方才不是還對他極抗拒的將他視作洪水猛獸眼下又主動的送上門來?

“拿走、”儘管胤祐是想見到陳夭夭的,隻是也不知為什麼的,一時鬼使神差的、胤祐薄唇輕啟對著陳夭夭便是冷聲如是道。

“七爺、其實方才奴才不是、”陳夭夭想要對胤祐做出解釋,隻是、

就在陳夭夭再想要做出解釋的時候,兀地、胤祐忽然抽身將她肩膀按住“砰”的一聲將她死死抵在身後的書架上,分明的、他漆黑深邃的瞳眸不失對她的幽火湧動,“讓你走、聽不見嗎?”

冷聲沉聲落下,倏地他拿開掌心鬆開她、

其實他本心不是如此,隻是眼下他張嘴便是這冷冽的帶著傷害的話、

“彆在這裡礙我的眼、”

自然的,看著眼下胤祐這樣生氣,陳夭夭又怎麼敢再強留、

隻是就在陳夭夭失落的回身向外退出的時候,胤祐目光卻是始終跟著追著、直到陳夭夭轉過門角、背影完全消失不見、胤祐眉眼間又不由地浮現一抹分明的懊惱的顏色、

“主子怎麼樣、”就在陳夭夭出門來的時候曉茹忙跑到麵前朝著陳夭夭關心的問。

端量陳夭夭周身似乎並無異樣,但是卻又分明的緊擰著眉心、

後來回去才知道陳夭夭是被胤祐趕出來了、

“本來七爺還生著氣呢、主子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曉茹擰了帕子遞到陳夭夭手上朝著她如是寬慰道、

一時陳夭夭眉眼間憂慮憂愁極重、

“所以、怎麼樣才能叫七爺不再生氣呢、”說著目光也思索著、

“明兒、等明兒主子再去說不準七爺就消氣了呢、”

自然的,陳夭夭是要再去的,隻是就在翌日、晌午過後命人打聽到胤祐下了朝已經回府忙朝著書房趕過去的時候,恰好半路上經過園子時在旁邊石子路上遇見了同樣正要過去的側福晉巴爾達氏,兩人同樣位份,自然也不必行禮,

隻是,來到麵前,分明的、巴爾達氏對著陳夭夭的眉眼間閃爍著嘲諷的顏色,微微向上挑起的嫣紅唇角也漾出一抹對陳夭夭的譏笑,鄙夷的目光一掃而過身後曉茹端著的陳夭夭準備的羊湯,“也不知道什麼人呢、聽說昨晚被七爺罵出來了、”愈加鄙夷愈加嘲諷的目光審視著陳夭夭,“明知道七爺不喜歡、還是硬生生的要往上湊、什麼人啊、這臉皮當真是比城牆拐彎還要厚呢、”

“你、”就在曉茹再聽不下去想要上前理論的時候,卻兀地被陳夭夭一把捉住手腕製止、

“算了、”

“主、子、”看著陳夭夭委曲求全的眉眼、曉茹眉心緊擰成一團的焦炙的朝著陳夭夭喊、曉茹眉眼間仍舊是憤然難掩的、

隻是、就在曉茹話音未落時,倏忽的,她身後被極大力的推了一把,毫無防備的,整個人朝前栽去,不僅端著的羊湯滾燙的儘數潑灑在陳夭夭身上,更是“啪”的,自己也摔倒在花石子路上,也同時碎裂的碗盞將掌心紮的劃得整片血肉模糊、

自然是就在陳夭夭同曉茹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巴爾達氏的一個眼神示意叫身邊的丫鬟存心去做的,一時看著眼前陳夭夭同曉茹的狼狽慘狀,巴爾達氏嫣紅唇角又分明的勾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弧度、

“你!”曉茹根本忍不住了,也不顧疼痛的倏地抽身、伸出手指著巴爾達氏鼻子憤怒的朝著她大聲的喊,“你是故意的!”

“放肆!”巴爾達氏頓時凜眸凜眉,“你是什麼身份、誰教你的這麼同主子說話、”

還有、“分明是你自個兒沒有拿穩、還敢怪到我頭上、”

“來人!”巴爾達氏厲聲朝身後喊了跟著的小廝、“把這死奴才拉下去好生教她規矩!”

“不、”聽言陳夭夭忙喊、隻是儘管她無比想要過去阻止,但眼下她也根本是有心無力、身上疼痛得連站起來都困難、掙紮無果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小廝過來強行拉住曉茹、

隻是就在這時,耳畔倏忽劃過一聲、“慢著!”聽得出來,是胤祐的冷峻聲音、

隻是、愛新覺羅·胤祐經過陳夭夭身邊時,隻是略頓了頓,眼尾餘光朝她一掃而過,

旋即便去到巴爾達氏麵前,“怎麼、不是說你阿瑪從皖南那兒捎了金山茗霧來嗎?”眉眼波瀾不驚的輕啟薄唇。

“是的呢,這不都泡好了正要給七爺送過去呢,”見胤祐到來,巴爾達氏眉眼收起凶厲、變得極柔情似水的對著胤祐道。

聽言,“彆去了、”說著伸出手牽過巴爾達氏,“眼下同我去趟五叔那兒、”

事實上胤祐口中的五叔便是康熙的五皇弟和碩恭順王爺愛新覺羅·常寧,康熙三十五年時愛新覺羅·常寧也隨康熙出征噶爾丹,更同胤祐相交甚篤,而原來巴爾達氏的阿瑪便是和碩恭順王府的管領,巴爾達氏能夠入貝勒府也是通過和碩恭親王常寧的介紹,眼下常寧剛從皖南那邊奉命視察完河道回來、

“怎麼樣?”自然的,巴爾達氏陪同胤祐前往了和碩恭順王府,也便沒再繼續處置曉茹,也就在巴爾達氏同胤祐離開後,陳夭夭同曉茹也遍體鱗傷的狼狽的回去了芙蓉軒、

換過乾淨衣裳傷勢也都處理過、已經是將近傍晚時候,夕陽透過纁紗投在荼白的牆壁上是似血一般的顏色、

聽見些微聲響,微微側臉見是曉茹正進入擺著晚膳,

一時陳夭夭從床榻起身,來到麵前、伸出手捉過曉茹掌心凝眸端量著、

蹙起的眉心間滿是關切,“還痛嗎?”不由地啟唇朝她問道。

“主子、奴才不痛、”聽言曉茹對著陳夭夭忙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忽然的、門被“咚咚”敲響兩聲、與此同時傳來漱玉軒那邊兒伺候丫鬟的聲音、說是、“福晉有事請您過去一趟呢、”一時陳夭夭想不到哈達那拉氏會有什麼事情找她,直到去到後才知道原來是、“此前中秋宮宴時聽八福晉說是想要兩匹軟煙羅做床帳子、回來找了恰好府裡有、也巧了我這邊兒來了月事一時出門不便、也隻有請你替我送去趟八貝勒府了、”

“是的、”應後、陳夭夭便去往八貝勒府送了軟煙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八福晉自然是收下、“回去說有心了、”也客氣的回了兩盒子絨花發釵、

隻是就在陳夭夭出來八貝勒府正要上車回去的時候,恰好遇到八阿哥胤禩從校場回來,一身布庫裝束、見到陳夭夭、忙來到麵前、有些不可置信的對著她,“你怎麼會過來?”

“我、”頓了頓、“奴才、今兒是替福晉來送料匹的、”陳夭夭保持規矩的對著胤禩如實道、

隻是聽言、胤禩眉眼間倏忽閃過一抹失落,“沒想到、你我之間也要這等的客氣、”

話音未落,就在陳夭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胤禩已兀地伸出手一把捉住她掌心、

帶她來到馬邊將她攔腰抱起放在馬背後、胤禩也翻身上馬、持著韁繩倏爾便朝馬車相反的方向疾去、

而事實上陳夭夭又何曾上過馬背,一時間,駿馬疾馳生出的強烈的顛簸叫陳夭夭極緊張更極害怕、發動的瞬間便不由地下意識伸出手緊緊抱住八阿哥的腰身,就像海嘯來臨時求生本能緊緊抱住的樹乾一般,

也不知道八阿哥胤禩要帶她去哪兒,但眼下陳夭夭當真是緊張害怕極了,根本也顧不及彆的,

直到停下,陳夭夭才整個人鬆緩下來,一顆心才放下,陡然發覺她抱著貼著八阿哥%e8%83%b8膛當真是極緊,不由地心頭猛地一顫,忙驚惶的抽身一把推開胤禩,頓了頓、儘量叫自己鎮定下來、

“這、這是哪兒?”下馬一時環顧四野、陳夭夭極茫然的。

“你這是存心嘔我?”事實上在胤禩看來這裡任何人都可以不認識,但眼前人不行,

“這裡是校場後的荒野、”是她同他從前定情的地方,“我不信、你連這兒也忘、”

他腦海裡永遠嶄新的一幕、彼時她一抹嬌藕色身影朝他飛奔來、到麵前她眉眼歡喜的更豁然朗朗的對著他同他說,她想好了、她要同他在一起、彼時她的眼裡就像淬著整條銀河、閃爍著若萬千星辰集合的靈動光芒、

“我說了、我會叫你回到我身邊的、”倏忽的、伸出手握住陳夭夭掌心將她一把拉入懷抱著、“相信我、”

一時陳夭夭掙紮想要脫離,“八阿哥、你放開我說話好嗎、”

隻是她越是掙紮八阿哥胤禩抱她便是越緊越不肯放鬆,已經箍的她燙傷處疼痛難忍,根本忍不住的滿額頭汗珠的朝著胤禩弱聲請求、“八阿哥、求你、求你放開我、”

能夠聽得出來有些不對勁,胤禩忙鬆開陳夭夭、他眉眼極緊張極關切的朝著她問,“怎麼了?”一時看著陳夭夭滿額頭的冷汗、自然更是極焦灼的,“到底怎麼了、是傷到了哪裡嗎?”不由地上下打量著陳夭夭,隻是外表看來並無任何的妨礙、“到底是傷到了哪裡、你倒是說呀!”

就在胤禩掌心焦急的扶上陳夭夭肩的瞬間,“斯、”她痛的忍不住的倒抽了口涼氣、

兀地、胤禩眉目一緊的掀開來她衣袖,倏忽嬌臂的燙傷皰疹入眼,簡直是叫他不能不觸目驚心、也更叫他根本忍無可忍,“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擰起的眉心間忍不住一抹淩厲閃過,抬眼對著陳夭夭、“是他傷的你?”

“不、”聽言陳夭夭忙搖頭、“不是的、”

“所以、他也就任旁人來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