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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耿耿於懷的,

隻是胤祐其實並不知道的是,這根本同八阿哥胤禩無關,陳夭夭根本是初來乍到不敢任性,她不敢啊她怕啊,雖然陳夭夭也曉得眼下胤祐對她是極好的,但終究這裡是她完全陌生的朝代、完全陌生的環境,她又怎敢不小心翼翼的,聽言,“奴才不敢、”陳夭夭依舊謹慎的乖順的對著胤祐如是道。

事實上陳夭夭並未察覺到胤祐眼底的那抹失落,也根本未聯想到胤禩的緣故,隻以為是胤祐對她憐惜的話,而她對此又怎敢恃寵便生嬌呢、

隻是陳夭夭也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便是她的這個回答叫胤祐心底更加深了一分對她同胤禩的耿耿於懷,陳夭夭的“不敢、”、在胤祐看來,是躲避、是搪塞、自然的,除了胤禩再無旁人的緣故,又想到此前陳夭夭一直的“傷勢未愈”,是不是也還是胤禩的緣故?

兩日轉眼便過去,中秋到來,也就在乾清宮的中秋宮宴上陳夭夭初次見到了八阿哥愛新覺羅·胤禩,他緩帶輕裘、長身挺拔,實在是叫人無法不驚歎的麵如冠玉、姿儀超群,難怪那拉氏對他芳心早許,

隻是倏忽地、就在陳夭夭還未及移開注視的視線的時候、對方也朝她看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事實上陳夭夭能感受得到對方目光隱約透出的黯然,

是啊,原本他同那拉氏才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隻是終究造化弄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愛人成為親哥哥的福晉眼下更坐在親哥哥的身邊、

就在這時,“咳咳、”耳畔倏忽劃過的身邊胤祐的輕嗽聲將她思緒一下拉回眼前、同時也叫她兀地收回了目光,微微側臉、抬眼對上胤祐深若幽潭的垂眸,“七爺、奴才不是、”

就在陳夭夭忙啟唇想要同胤祐解釋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剝好的栗子仁喂到她嘴邊,“張嘴、”

是啊,方才陳夭夭盯了麵前栗子許久,隻是無奈盛裝出席帶著護甲沒法剝除外殼隻能乾看著,隻是陳夭夭沒想到的是她的這點心思都被胤祐看在了眼裡,

“我去淨手、”喂了陳夭夭後胤祐又如是冷聲說了句便倏忽抽身離了座、

自然的,陳夭夭忙也跟了出去,“七爺、”兀地出聲叫住胤祐、跑到麵前、抬眼對著他,著緊的道,“方才七爺彆誤會了、”

隻是就在陳夭夭想要再解釋的時候,倏忽地成貴人身邊宮人來到麵前、說是就在方才康熙提及不久前病時胤祐等陪侍的事情、成貴人生怕康熙還要加封便叫人出來催胤祐趕緊回席,

就這樣、叫陳夭夭沒法再說下去,方才席上喝了些梅子酒,又加上被胤祐誤會有些焦急、便不由地臉熱起來、一時未同胤祐回去說要在外頭再吹會風,

隻是就在胤祐被催著回去後,倏忽地,“他沒為難你吧?”耳畔劃過極溫潤的一句,是八阿哥愛新覺羅·胤禩,陳夭夭聽言略帶驚慌的回身、抬眼猝不及防的對上八阿哥胤禩極關切的垂眸,畢竟她也根本不是那拉氏啊、一時陳夭夭根本手足無措的、忙斂了目光、落了眼睫、

“沒、沒有、”輕搖著頭道、

聽言、八阿哥胤禩來到麵前更近處、緊盯著陳夭夭、“是我不好、若我早些同皇阿瑪要你,根本不會有今日、”聽得出來、他對此的懊悔、黯然、疚責……

“不過、”頓了頓、“我總會叫你回到我身邊的、”他說的極鄭重更極篤定、

就在這時,“這件事情、八弟可是也該同我知會一聲?”冷著沉著的聲音入耳、胤祐已來到麵前,瞳眸漆黑深邃若幽潭的對著胤禩、“畢竟如今、她是我的側福晉、”原來方才回去後康熙並未加封、而胤祐又始終不放心叫陳夭夭獨自在外、便又忍不住的抽身離席出來尋她,隻是剛出來、便見胤禩同陳夭夭站在一處,同時胤禩的話也倏忽落入耳、

頓了頓、“如今、她是我、的、人、”又一字一字的不容置喙的語氣朝胤禩道。

“七哥你、”聽言、胤禩眉眼一時極不可置信、極震動的、“此前你分明答應過我、”

隻是未及他說完、“我反悔了、”胤祐已對著胤禩沉眸沉聲著如是道、“我反悔了、行不行?”

“你、”

原來就在康熙指婚後胤禩找過胤祐說及他同那拉氏已情投意合的話、自然的,彼時胤祐也沒想棒打鴛鴦也答應胤禩會始終對那拉氏相敬如賓、直到胤禩找到機會同康熙說明後他會完璧歸趙,隻是無論如何胤祐沒有想到的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也心動難自控了,而胤禩也沒有想到胤祐如今竟然出爾反爾,兀地伸出手一把擰住他領口、分明的,眉眼間慍色難掩,“大丈夫怎能言而無信!”一時根本忍不住的、朝著胤祐就要揮去一拳、

隻是、卻被陳夭夭及時攔住、“八阿哥彆、”

眼看著爭執要起、忙一陣風似的衝過去一把抱住胤禩胳膊、

眉眼緊擰成一團對著他、誠惶誠恐、“彆驚動了皇阿瑪、”

是啊、眼下正是中秋宮宴,皇阿瑪興致極好,他動手攪了宮宴驚動了皇阿瑪沒有好處、更何況眼前宮宴還是他籌備的、

陳夭夭的話拉回了胤禩的些許理智、

隻是就在這時、倏忽的、胤祐一把推開胤禩、極大力將陳夭夭拽回到麵前、冷眸冷聲對著她、“跟我回去、”

隻是對此、“你怎能這樣對她!”胤禩是完全看不下去的、就在胤祐拉著陳夭夭轉身的瞬間、胤禩兀地又衝上前,方才回來的理智眼下又倏忽消散殆儘、更是一把奪過陳夭夭手腕、極衝動極堅定的道,“走、咱們這就去同皇阿瑪說明!”

倏忽的、陳夭夭心頭一陣惶恐、如若胤禩當真拉著她去同康熙說明,豈非是數說康熙指婚有錯?天子又怎會有錯?陳夭夭根本不敢想這樣去會生出怎樣的後果,隻是就在她剛要開口、想說的“不”字還未及說出的時候,胤祐已緊攥的掌心已完全控製不住的拳頭朝著胤禩揮過去,

忙去攔、儘管胤祐也看見陳夭夭倏忽擋在了麵前,但終究沉重的拳頭已經無法收回,轉瞬便活生生打在了陳夭夭太陽%e7%a9%b4處,頓時陳夭夭眼前一黑、後來的事情她便完全不清楚了,

隻是、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隱隱約約的、能感受得到腰肢被堅實的臂彎緊張的摟住一把抱起,直到再清醒的時候她已經是躺在芙蓉軒的床上,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醒了、”這時,耳畔倏忽劃過的冷聲將陳夭夭思緒一下拉回到眼前,床頭清亮的燭光照在坐在床邊守候著的胤祐眉眼、他分明的冷眸冷眉、

他看著她、頓了頓、冷唇又啟、“怎麼、有話要問?”

是啊,陳夭夭是有話想問的,此刻她極想問的是,“後來、”後來事態怎麼樣了?有沒有衝動的將事情鬨大?隻是剛開口,便兀地、“夠了、”被胤祐淩厲的一聲打斷,如何聽不出眼下胤祐聲音更冷更沉,也更分明的、他本就漆黑的瞳眸眼下愈加凜冽、甚至眼底隱隱慍色浮動,

事實上在胤祐想來、陳夭夭想問的是、後來胤禩如何、究竟後來有沒有牽連到他,“是嗎、這是你想問的嗎?”

隻是儘管不是,眼下胤祐攫著陳夭夭的目光裡的極強烈的壓迫感叫陳夭夭一時被壓製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大腦瞬間空白,就連張嘴的動作都忘了如何去做,

一時陳夭夭的不作聲不置可否便叫胤祐更堅定的認為著陳夭夭是默認、陳夭夭就是為了胤禩,

一時%e8%83%b8中再也抑製不住的怒意、倏地若烈火苗般的陡然竄高然後熊熊燃燒著灼痛著他,◆思◆兔◆在◆線◆閱◆讀◆

倏忽的、朝陳夭夭壓下了身子,緊緊壓著她叫她完全動彈不得,胤祐瞳眸中的火團愈加熾烈,兀地,強烈的帶著占有欲的帶著慍怒的%e5%90%bb若疾風驟雨的落下根本不給陳夭夭絲毫的緩衝適應,

脖頸生出一陣又一陣的刺痛,陳夭夭掌心極力的推拒著胤祐%e8%83%b8膛,“不行、不可以!”更是激越的極力的朝著胤祐喊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聽言胤祐一把捉住陳夭夭手腕大力的按在枕邊,慍麵慍眸的對著她道,“方才都同胤禩說了你是我的人,自然我要說到做到、不是嗎?”

就在話音未落強%e5%90%bb再落下的時候,陳夭夭心裡的極強烈的委屈以及極強烈的羞辱感叫她根本忍不住的一下哭了出來、一時淚水奪眶而出若斷線的珍珠,陳夭夭極傷痛的哭泣聲入耳也叫胤祐頓時停住,“我求你、我求求你放開我……求你、求你了、”

聽著她對著他的聲淚俱下的一聲聲極力的哀求、眼看著她哭得通紅的眼眸更分明的帶著十分的抗拒與惶恐,不由地,他心也跟著揪緊,倏地,他放開了她,隻是抽身後背對著床邊,說了句,“我就這麼叫你視作洪水猛獸、”冷聲更隱約透著抹悲哀的、然後大步離開,

隻是陳夭夭一時驚魂未定根本沒有仔細聽及這話、就在片刻後曉茹進入的時候,看見的是陳夭夭緊拉著薄被發髻散亂的渾身顫唞的蜷縮在床角,眼眶裡的淚水仍在忍不住的朝外淌著,

“主子、沒事了、已經沒事了、”自然的,曉茹看的出來方才發生了的事情、來到麵前一把抱住陳夭夭輕撫著她後背安撫著,直到完全冷靜下來的時候,陳夭夭才聽及曉茹同她說,“眼下嫡福晉也知道了主子同八阿哥的事情、”

聽言兀地,陳夭夭伸出手一把抓住曉茹肩膀,眉眼極著緊的盯著她朝著她問,“怎麼、後來事情鬨大了?”說及此,眉眼間分明的劃過一抹驚惶,“驚動了皇阿瑪嗎?皇阿瑪如何處置的?”

這裡可是清朝可是封建王朝,陳夭夭如何不知,康熙一句話便能夠將她置之死地,這件事情鬨出來傳到康熙耳朵裡康熙必定覺得她才是那個最大的禍害,畢竟不論胤禩還是胤祐都至少是他的兒子不是嗎,

事實上來到這裡,陳夭夭覺得是上天又給了她一次活的機會,她是極珍惜的,她想要好好的活著,隻是,想要在紫禁城好好的活著比她原本想象中的還要難得多了,

“沒有、”聽言曉茹忙對著陳夭夭否認道,就在陳夭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曉茹卻又道,“隻是、宮宴時候發生的事情也被嫡福晉出來瞧到了些、所以、”自然曉茹的憂慮陳夭夭也明白的,所以、雖然眼前未發作,但這件事情卻好像活火山一般、隨時都可能噴發、

所以、頓了頓、“七爺、他往哪兒去了?”陳夭夭開口問及曉茹關於胤祐行蹤、

一時曉茹也沒留意到,聽言隻是朝著陳夭夭搖了搖頭。

第4章

後來叫去打聽了才曉得原來胤祐是去了書房處理軍中的政務,事實上就在康熙三十五年時,奉命同康熙出征噶爾丹後鑲黃旗事務便一直被康熙交由胤祐打理,當陳夭夭來到的時候,書房門外是小廝守候著,眼下就連近身小廝也沒在裡頭伺候,說是胤祐吩咐了不準進入,“福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