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都變成了“死胖子”,隻怕她在心中已經叫了許多遍。
聶瑤掃了她一眼,根本就沒在意小姨的變臉,她早就清楚了小姨是什麼樣的人。
現在聶母不在更好,隻要小姨敢動手,她也不介意給她點教訓。
“那你就試試好了。”聶瑤的聲音平靜中帶著冰冷,讓小姨一怔。
不過小姨很快就反應過來,她不屑地看著對麵的胖妞,眼中竟是諷意。
就這樣子還示威?就算最近一次見了聶瑤發現她有些改變,在小姨心裡聶瑤仍然是那個膽小懦弱被欺負也不敢聲張一句的女孩,再說,這個時候她就算想鬨,聶父也不會站在這個胖妞一邊。
小姨臉色一沉,張牙舞爪就去搶。
她比聶瑤高有將近十公分,撲上去很是有那麼回事。
小姨此時估莫想著,就算是搶不到也要毀掉那個蛋糕,叫聶母吃不成。
這要是以前的聶瑤,恐怕就被她得逞了,可惜這具身體裡已經換了人。
聶瑤反應非常快,她提著蛋糕微微向後一仰,躲過小姨的雙手,腳下八卦步邁出,飛快卡住小姨的一條腿,下一刻,小姨重心不穩,就朝後摔了下去。
“噗咚”一聲悶響,小姨坐了一個結實的屁股墩,因為聶瑤家住的是老房子,地上貼的還是那種帶著花紋的老舊瓷磚,這一下摔下去,小姨疼的一聲喊,覺得屁股都摔的沒知覺了。
她氣地睜大眼睛瞪著聶瑤,指著聶瑤的一隻手因為極度的憤怒忍不住顫唞,她狂怒的尖叫道:“你你居然趕絆我!我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第45章 刮骨療傷(1)
聶瑤就那麼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圓圓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人覺得森寒刺骨。
不知道為什麼,小姨與這樣的聶瑤對上,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她情不自禁縮了縮肩膀,那剛剛恨不得將聶瑤撕了的嘴臉斂了斂。
許是前一刻小姨那一聲怒吼太大聲,將還在主臥酣睡的聶父吵醒了。
聶父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穿著一身睡衣就從臥室走了出來。
剛剛他迷迷糊糊的根本沒聽清楚小姨子說的是什麼,此時走出來,看到小姨子坐在地上,形容狼狽,而聶瑤卻完好立在對麵。
頓時剛醒還殘留的那點睡意就沒了。
聽到腳步聲,小姨微轉頭就看到了聶父。
這時候她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一瞬間委屈全部都湧了上來。
她哭著喊了聲“姐夫”。
聶父還從未見過小姨子這副可憐示弱的樣子,頓時就心疼的不行。
三兩步走過去,伸手將小姨子扶起來,“小慧,怎麼了?”
聶瑤瞧著這對“郎情妾意”,嘴角勾起,諷刺的冷哼了一聲。
小姨嗚嗚咽咽的,眼淚都從眼睛裡滑落了下來,“還不是小瑤,我不過是想吃塊她帶回來的蛋糕,她不讓就算了,居然還用力把我推倒。”
聶父小心的把小姨扶到一邊坐下,這才直起身子盯向聶瑤。
這雙帶著恨意和怒意的眼睛瞧著聶瑤,哪裡像是一個父親看著女兒,倒像是看著仇人。
聶父的聲音冰冷冰冷的,“聶瑤,你是不是推你小姨了!”
聶瑤根本就懶得分辨,聶父本就不喜歡原主,以前還經常打罵,此時就算她解釋出花來也沒用,還不如不浪費那個口舌。
這下倒好,聶瑤不說話,小姨卻停不住了。
她拉住聶父的袖子,一副好長輩的模樣,“姐夫,你彆怪小瑤,是我不好,她一個小孩子你和她計較什麼。”
“嗬!她小孩子?吃了一身肥肉,看著也不像!這個賠錢貨就是欠教訓!放心,小慧,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聶父拍著小姨的肩膀安撫道。
等安撫了小姨,聶父重新直起腰,對著聶瑤,他很想上去教訓這個不得他心的女兒,可是一想到上次被她按在地上動都動不了就有點犯怵。
心中斟酌一番,聶父到底是沒有第一時間上去與聶瑤動武,而是喝道:“杵在那做什麼!還不把蛋糕拿來給你小姨賠不是!吃你一塊蛋糕又不是讓你割一塊肉,小家子氣見不得人的東西。”
聶瑤根本沒理聶父的話,她把蛋糕放在身後的地麵上,隨後迎向聶父不滿的眼神。
隨即諷刺的一笑,“在我媽麵前,你和小姨也這麼明目張膽?”
還真是讓她大開眼見!
聶父怎麼也沒想到聶瑤會這麼說,聶瑤那看著他們的涼薄眼神和說話時的嘲諷語氣,頓時叫聶父一口氣淤堵在%e8%83%b8口。
“孽障,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們不是比我還清楚嗎?你們這樣苟合在一起,真當我是瞎子?還是欺負我媽?”
“你,孽障,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打死你!這次可沒有你媽攔著我了!”聶父被聶瑤氣的紅了眼睛,幾乎失去理智。
聶瑤根本絲毫不懼怕聶父這樣的威脅,“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
隻聶瑤這一句就讓聶父攥緊的拳頭鬆了開來。
他果然不敢上前一步了,要是再在小姨子麵前被自己女兒摁倒在地上,以後可就再也沒有臉麵了。
小姨在一旁發現聶父的退縮,恨得咬牙切齒,可卻沒有一丁點兒辦法。
她自己上也肯定不行,隻能用怨恨的眼神瞪著聶瑤。
對上這樣的惡毒眼神,聶瑤絲毫都不會被撼動。
想她在大燕朝,一路登上女帝寶座的時候,幾乎是踩著鮮血鋪就的路上去的,當時恨她厭她的人比在這個世界多百倍千倍,她還不是一樣平安活了下來,並且掌握整個大燕朝,屹立在權力的巔峰。
聶父死死盯著她,不敢動手就隻能動口。
他掃了一眼聶瑤,隨後將視線落在她身後的蛋糕盒子上,頓時怒火又飆了上來。
“孽障,你怎麼會有錢買蛋糕!是不是你媽又偷偷給你錢了!你個賠錢貨!”
聶瑤都要被聶父的奇葩氣的笑出來。
“你放心,不管用的是誰的錢,反正不是你的,你沒資格過問。”
“你!你媽的錢就是我的!”
哈!還真是和小姨一樣的論調,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他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聶瑤深吸口氣,要不是聶父真的是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她早就忍耐不住上去就揍了。
“你隻看到我買了蛋糕,隻想到我用哪裡的錢買的蛋糕,你有想過今天是我媽的生日嗎?”
聶父與小姨子打的火熱,哪裡還記得家中的糟糠之妻,他已經七八年都沒給聶母過過生日了,又怎麼可能記得。
聶父被聶瑤這句話一堵,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可聶父是什麼樣的人,早就沒臉沒皮了,他心中不過是驚詫了一秒,那點微微泛出來的愧疚就立即煙消雲散。
“一大把年紀還過什麼生日,簡直浪費,老子的生日都沒過!孽障,你知道蛋糕多貴嗎!告訴你,你以後一個月都彆想拿到一分錢,從你媽這裡拿也不行!”
突然門口傳來微微響動,聶瑤眼睛微眯,微頓後道:“這個世界上難道就隻能小姨一個人能過生日?那條她脖子上的項鏈該不少錢吧?我媽一個月的工資還是兩個月?”
這件事還是聶瑤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的,這是原主不小心聽到聶父與小姨說的悄悄話。
聶父瞬間眼珠子就要瞪出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聶瑤會知道這件事。
這下,就算有聶瑤之前對他的威嚇,他也忍不住了。
“孽障,你說什麼胡話!你給我閉嘴!”
正當聶父滿眼狂怒的要撲過來時,虛掩著的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哐當”一陣刺耳巨響。
聶父和小姨同時回頭,就看到門口站著滿臉淚痕、神情憤怒的聶母。
兩人一時都愣住了,具都目瞪口呆。
第46章 刮骨療傷(2)^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聶瑤其實早就知道聶母在門外,她那話就是說給聶母聽的。
刮骨療傷是痛苦的,卻可以保有最後的健康,但卻需要足夠的勇氣去麵對。
聶母其實什麼都知道,她不過是一味地躲避,不想麵對現實而已。
再加上兩個孩子,做為傳統婦女的她就隻能忍受,這樣不但沒能讓聶父痛改前非,反而叫他越發囂張肆意。
聶家夫妻婚後就是聶父理財。
起先夫妻兩是在一家工廠打工,後來工廠改革變成了機械作業,裁了大批工人。
聶父聶母也因此失業。
為了生存,聶母找了中介進了家政公司工作,而聶父因為找工作不順利走了歪路,染上了賭癮。
幸好他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隻是小賭,不過幾年下來也欠下十來萬賭債。
為此,聶母說了他多次,聶父不但聽不進去,還覺得妻子不能理解他,因此與妻子越發疏遠。
後來因為無業久了,脾氣大變,越發暴躁易怒。
妹夫死後,他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和小姨勾搭在一起。
兩人都是遊手好閒的,倒是一對相配的狗男女。
聶母之所以這樣忍耐聶父,其一是因為一雙兒女,她不想兒女年紀輕輕就失去父親的關愛,單親家庭的孩子不管如何出去都會受到彆樣的目光。
其二也有性格懦弱的原因。
另外聶母娘家住在農村,陳家兄妹五個,聶母陳芳排行老三,是家中大女兒。
上頭兩個哥哥,下頭兩個妹妹。
大妹去年已經離婚,原因是男方出軌,大哥早年喪妻,二哥在外工作,這麼多年都還單著。
再加上前兩年小妹陳慧老公意外離世,整個陳家就她一人還家庭完整。
如果她再離婚,恐怕村裡人都要指著他們家的脊梁骨罵了。
她幾個月才能抽空回娘家一回。
每一次回去,白了頭發的母親都會拉著她的手,叫她與聶父好好過,就算是有點小摩攃忍忍也就過去了,男人嘛,都是需要女人的包容和關愛。
本就懦弱的聶母哪裡還有勇氣提離婚的事?
工資卡放在聶父手中也就算了,她問聶父要家用的時候,他也給些。
聶父沒有工作,整日遊手好閒,她也認了,誰讓她年輕的時候眼神不好,看上了這樣一個男人呢?
不過他打女兒,聶母就有些忍不了了,可是想想老家父母的話,她隱痛忍受,女兒現在上高中了,一個星期有時候都回不來一趟,他總不能追到學校去。女兒沒有生活費,她接私活兒掙!
聶父和她親妹妹勾三搭四,早被聶父冷了心的聶母也可以裝作不知道。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就完全不能忍受了。
用她的血汗錢給彆的女人買禮物?一花還是一兩個月的工資?
她的錢不是用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是要留給兒子女兒的!
這些所有的事慢慢的累積,聶瑤的這句話終於成為了點燃炸藥桶的導火索,讓聶母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