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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彆是哈爾森、卡麗坦、蓋比和佩妮。

盧卡斯重傷未愈留在醫院,他曾想拖著病體加入,被丹尼爾摁回去。

這次,聖會派兩名資深的老牧師帶領隊伍,主持會議的就是其中一名老牧師,西奧多。

此行共十五人,另外的支援隊伍在另一艘遊艇中,他們不登島,留在海岸等待命令。

“島上的其他驅魔師有彙報情況嗎?”唐若拉問。

“他們要我們小心島上唯一的酒店,因為失蹤的兩人應聘了酒店的服務員,當地人也說酒店很邪門。”

“怎麼邪門?”佩妮不安又好奇。她的主要任務是為參與的人員送上祝福和跑後勤,她十分珍惜這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西奧多為他們介紹魔島的來曆。

“從前的魔島是20世紀最森嚴的大型監獄,專門關押重犯和死囚,俗稱不可能逃跑的監獄。直到八十年前,這座大型監獄荒廢,被開發商改建成特彆的度假村,而島上,唯一的酒店的前身就是這座監獄。”

“我聽說過,把監獄改成酒店真是奇特。”蓋比感到不可思議,偏偏去魔島的遊客多不勝數,是國內的著名度假村之一。

卡麗坦冷哼一聲,“還是三星級的酒店,閒得無聊的人總愛去那裡探險,酒店是靈異愛好者探險的勝地。”

西奧多凝重地點頭。“是的,我們還麵臨不能泄露身份的困難。你們知道的,媒體很難應付。”

“確實,魔島也是網紅的打卡勝地。”

“咳,言歸正傳。酒店曾經鬨出很多可怕的傳聞。當地人說,有很多遊客在酒店裡失蹤,可是警方一無所獲。還有一些變成瘋子的遊客說酒店有鬼,酒店會動。”

“會動?”

大家洞心駭耳。

“具體怎麼動,當地人沒說清楚,總之我們要非常小心。”

眾人的心頭蒙上一片陰霾。

行程五小時,會議過後眾人散去,各做各事。

唐若拉和霍爾德站在窗前眺望大海,避免冬天的海風刮臉。

她偷偷地瞄身旁的霍爾德。

瞄到霍爾德的視線滑來,她強作鎮定地挪開視線。

那晚歌聲裡的感情應該是她的錯覺。

“若拉……”

“哇,這座酒店很可怕。”拿著手機走來的佩妮打斷霍爾德的話。她低頭看著手機走來,完全不知道霍爾德投來刀子般的目光。

她繼續說:“網上介紹,魔島酒店的外表保留監獄原來的樣子,內部的房間是在牢房的基礎上裝潢,入住酒店等於入住牢房。”

“這是吸引遊客的賣點,年輕人就喜歡獵奇。”

又一個人走來,霍爾德陰沉地盯著蓋比。

“唐小姐,這是聖會分發的聖水武器,每位驅魔師五顆,你收好。”

金屬箱裡擺放五顆透明的圓球,球的表麵雕刻符文,球裡水光蕩漾。

“這是武器?”

“是的,隻要往敵人那一擲就會碎裂,噴濺的聖水能夠傷害邪惡的生物。”

“這麼厲害?看著像玻璃珠。”佩妮好奇地打量外表普通的水球。

“當然,這是聖會的工藝師做的,連每位驅魔師的武器也是他們鍛造。”

唐若拉挑眉,收好五顆聖水圓球。

屬於中距離武器,不錯。

蓋比這才發現康斯坦丁不太高興,一頭霧水地問他怎麼了。

霍爾德收回飽含涼意的目光。“我去那邊走走,你們聊。”

“康斯坦丁怎麼了?”蓋比撓頭。

唐若拉則偷偷地鬆一口氣,扯開話題,心不在焉地聽他們倆聊天。

不經意間,她掏出來手機查看,發現社交軟件顯示有一條未讀信息。

是愛倫半小時前發來的圖片,那時她在休息室開會。

打開圖片,她神色一頓。

模糊的前景後麵是一個中年男人的側臉,輪廓有些眼熟。她想了想,暗自吃驚。

這個中年人擁有和克努特一樣的商人鼻,鼻頭較大,鼻翼帶溝,眉眼也和克努特五分相似。

但這個人不是克努特,相比較為平易近人的克努特,他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老鷹,任何人、任何事物都將是他的獵物。

她馬上給愛倫發去一句話:你在哪裡?

等了五分鐘,愛倫沒有回複。

她開始不安,給愛倫打電話。

對方居然關機。

壞了。

她仔細端詳照片,發現背景的建築比較清晰,立刻把背景單□□剪出來,利用識圖功能搜索。

原來是另一個大城市著名的金融片區,沃爾街。

一小段回憶忽而在腦海閃過,她想起克努特曾經說血紅是他哥哥推薦的。難道愛倫發圖片的用意是,這人是青藤會的一員?

男人和血紅認識,他極有可能是“黑山羊”的成員。

真的糟了,愛倫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她急忙打給克努特,誰知道克努特也關機。

這位大老板天天在金錢堆裡打滾,怎麼可能關機!

思忖間,她接到陌生的來電。“喂?”

“你好,是唐小姐嗎?”女聲有點耳熟。

“我是。你是誰?”

“我是克裡斯汀,你記得嗎?你為我驅魔過。”

唐若拉心頭一動。“你找我有什麼事?”

“是克努特叔叔讓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昨晚他突然很慌張地打電話讓我轉告你,要小心擁有與他一樣鼻子的人。”

“他真的這麼說?”

“是的,當時他的語氣很急很慌,一定遇到嚴峻的事情。”

“我明白了,這件事你彆告訴任何人,關乎你的性命。”

唐若拉掛線後,拿著手機走到飛橋甲板上。

航行五小時,魔島的輪廓出現在海平線上。

魔島與沿海的城市距離2500米的海麵,港口四通八達,船隻圍繞魔島的海岸來往。

灰暗的雲層遮蔽大部分日光,洶湧的海麵呈墨藍色,宛如巨幅夜幕墜落陸地。

寒冷的海風穿過島嶼,驚起一排灰白色的海鷗掠過海麵。

遊艇停泊在熱鬨的港口,唐若拉下船便看見興致勃勃的背包客和各式各樣的旅行團。

大家都衝著由監獄改建的三星級酒店而來。

隨行的牧師換上休閒的冬裝,驅魔師們有的穿上羽絨服,有的穿衝鋒衣,儼然觀光遊客。

穿過熙攘的港口,三條大道展現眼前。

一條通往住宿的度假村,一條通往購物街,另一條通往海灘。

“嗨,你們要糖果嗎?”熱情的大媽挎著一籃子糖果站在路口,逢人就派糖果。“這是島上的特產水果糖,免費品嘗!”

為首的西奧多禮貌地拒絕。

大媽有些失望,看向唐若拉等人。“你們呢?嘗一下嗎?”

“不用了。”蓋比等神職人員全部拒絕,仿佛是一種忌諱。

他們不拿,驅魔師們也不好意思拿。唐若拉不喜歡吃糖,霍爾德是吃不了,結果沒人嘗特產。

大媽隻好推薦給下一批遊客。

繼而,隊伍選擇去度假村的地獄之路。

油柏路兩旁鬱鬱蔥蔥,兩層高的民宿小木屋排列成一道起起伏伏的弧線。

“我們身處的位置原本是監獄的教化場,許多罪犯曾經在這裡挨打,土地吸收濃濃的鮮血。”

原本平靜的氣氛因為西奧多的話變得詭譎,刺骨的海風變成陰風,尾隨隊伍而來。

“島上的惡靈有不少?”蓋比攏緊格子圍巾保暖。

“我們來過島上做祈禱淨化……”隻是不知道淨化的效果維持多久。

算了,西奧多不想再嚇唬他們。

他們步行到儘頭,仰視巍峨的五星級酒店。

“天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肯定不會認為這是一座五星級酒店。”哈爾森說出大實話。□思□兔□網□

慘白的外牆單調乏味,殘留殘酷的氣息。曾經的鐵窗也沒有變化,四四方方的矩形,隻是安裝了玻璃窗和金色的窗簾。

整座監獄——不,整座酒店同樣四四方方,像一個巨大的白色盒子,也像一副埋葬眾人的棺槨。

大門前的鐵柵欄冒出又長又尖的鐵刺,像極穿過心臟的長矛,偏偏一群遊客為之瘋狂,堵在鐵柵欄前麵拍照留念。

霍爾德本來對這群無知的遊客不感興趣,但是瞄到人群之中有一個戴著寬沿帽、墨鏡,圍巾裹臉的男人。

男人也瞧見易容後的霍爾德。

墨鏡後的雙眼隱約可見瞪大。

霍爾德不理會艾利克斯,隨大隊進入酒店。

內部的奢華裝潢才配得上三星級的稱號,金碧輝煌的大堂處處是折射燈光的瓷器和水晶擺設,晃瞎唐若拉的眼睛。

前台的小姐姐熱情地迎客,台上放置免費品嘗的糖果。

拿房卡的時候,她注意到每一個房間都有獨特的名字。

“這是你們雙人房的房卡,房間叫作‘殉情’。”前台禮貌地把房卡遞給霍爾德。

“?”

唐若拉這才回神。“什麼‘殉情’?”

很不吉利好吧。

前台的小姐姐神秘兮兮地解釋:“因為房間是有牢房改造,所以每個房間由一條罪名或罪犯的名號命名,你們的雙人房就叫‘殉情’。傳說有一個瘋狂的男人殺死愛人,他自殺未遂被捕。”

“雙人房……”花容扭曲的唐若拉斜瞪霍爾德。

卡麗坦和佩妮盯著他們的房卡欲言又止。

哈爾森則吹口哨調侃。

他自若地莞爾:“殉情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我會守護你。”

第50章

“殉情”房間名不虛傳,裝潢的基調是血色浪漫。

兩張單人床是鮮紅的床品四件套,金色鑲邊;床架、梳妝台、衣櫃都是黑木,配上牆壁深色調的油畫,嫵%e5%aa%9a與殘酷交融。

淡黃色的燈光下,兩張床鮮紅欲滴,垂下的床單仿佛向下流淌的血。

“給我解釋。”唐若拉沒心思吐槽這種陰間風格,沒好氣地質問神色坦然的霍爾德。

他慢悠悠地放好背囊,語氣慵懶:“剛才說過的,我會守護你,防止那一晚的情況再次發生。”

“我畫驅魔線就行了。”

“不行,我不放心。”

突如其來的剖白令她一噎。

她似嗔似羞地瞪著霍爾德變成棕發的後腦勺,“請你不要隨意說出這種曖.昧的話,誤會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他打量房間的動作頓住,轉頭投來灼灼的目光。

下一秒,他的話更使唐若拉生氣。

“你並沒有誤會。”

這可惡的男人。

唐若拉猜到什麼但不敢確定,不想繼續扯這個話題,把背囊放在近門口的單人床,開始四處檢查房間。

淡淡地笑意染上他的藍眸。

除了配色陰間,房間多了一處特彆的機關——牆壁內有夾層,鑲嵌一部傳送物品的小箱梯,大宅子最愛安裝這種小箱梯傳送換洗的衣服和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