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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進地下。

生魂被剝,血紅的軀體成了需要營養液維持的植物人,最終的下場隻會是被同夥拔掉氧氣管。

唐若拉疲憊地收好黑柄短匕,走去獨立辦公室。

父母失蹤就是因為罪罰之矛,血紅背後的勢力一直想得到。

他們當唐若拉是傻逼,敵人明晃晃地尋找,她難道不會把罪罰之矛改變外表麼。

他們一定猜不到有人敢將神遺留人間的法器融掉重鑄。

唐若拉憂心忡忡的目光掠過霍爾德。

罪罰之矛唯一不能審判的就是血族。

“若拉,我找到破解祭壇的方法了。”佩妮碰著厚厚的書籍,興高采烈地告訴她。“首先要淨化祭壇的邪惡能量,然後打破祭壇中的媒介,最後把祭壇裡的所有物品燒掉。”

“對被囚禁的靈魂有影響嗎?”

“呃,書上沒說。怎麼辦?我們先救囚禁的靈魂嗎?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救。”

霍爾德察覺唐若拉的倦容,投來關切的目光。

她回應“我沒事”的眼神。

那頭打完架的艾利克斯走來,漫不經心地彈掉衣服上的灰燼。“我建議先救出囚禁的靈魂,有些靈魂離開軀殼太久,會回不來。”

唐若拉一凜,決定先接引哈爾森三人的靈魂歸來。

哈爾森和卡麗坦的軀殼在這好辦,隻有盧卡斯的在醫院,有點棘手。

她馬上打電話給看護的丹尼爾,要求他一直在病床旁邊念祈禱文,並且用盧卡斯的馬克筆在病房的所有出入口畫下驅魔線。

“接下來怎麼做?我能幫上忙嗎?”佩妮目光炯炯,躍躍欲試。

唐若拉先是給霍爾德一支馬克筆。“你在辦公室的所有出入口,包括中//央空調,用這筆畫驅魔線。”

然後她對佩妮說:“用你的能力祝福我接引成功。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失敗,他們的靈魂永遠禁錮在冥界,肉//身死亡。”

佩妮鄭重其事地點頭。

+44章

“啊啊啊!”

複製的第十九層回蕩撞擊的聲音,幽暗的走廊隱約傳出憤恨的叫聲。

走廊一側的玻璃牆裡黑血流淌,而黑血的主人正瘋狂地頭撞玻璃,額頭的刀傷撞得裂開,血肉模糊。

身後背對的群鬼不動聲色地遠離他。

他不是想出來,單純發泄而已。

雙手被同一個男人捏碎不說,他想鑽進電梯阻止他們上樓的時候被彈出來,然後再也鑽不進電梯。

最後他通過鏡子世界上樓,竟然失去他們的蹤跡。

氣死他了!

從沒遇到一而再,再而三失敗的情況,他氣得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瘋狂地撞玻璃泄憤。

撞著撞著,他從黑血的腥臭味之中聞到植物的清香,其中蘊含他討厭的正能量。

有其他能量入侵他的地盤!

刀疤鬼轉頭環顧,猛地瞳孔緊縮。

三道若隱若現的白光闖進鏡子世界,為陰暗的鏡子世界帶來名為希冀的光亮,深深地吸引鏡中的所有靈魂。

白光凝聚成三條白線,分彆落在三個靈魂的頭上,試圖牽引他們離開。

不行!

刀疤鬼嘶吼著跑去,這是他的收藏品,誰也不能搶走!

他操控鏡裡的所有靈魂抓住那三道靈魂,霎時,充滿怨念的群鬼伸出手圍上去。

哈爾森、卡麗坦和盧卡斯的靈魂被他們抓住、拉扯風衣,一張張扭曲的麵容傾瀉不甘的怨氣。

憑什麼他們三個能夠離開這個冰冷的地方?

憑什麼他們能夠脫離主人的掌控?

憑什麼他們被希望眷顧?

憑什麼希望隻挑他們?

不可以!大家要一起沉淪深淵,成為深淵的養分,包容彼此,吸納彼此!

咆哮的鬼潮拖住三道靈魂,無數的手往他們身上抓,不甘、怨恨、幸災樂禍的聲音組成絕望的樂章。

正合刀疤鬼的意,沒人能夠搶走他的收藏品。

絕望的巨浪即將淹沒哈爾森等人,他們不停地向後退,靈魂變得黯淡,然而他們頭上的白光還沒放棄。

一陣迷迭香的香味悠然飄來,對心懷怨恨的群鬼而言是毒藥,排斥他們的毒藥。

頓時,群鬼的拉扯動作開始減慢,有的很不喜歡迷迭香的氣味,轉頭逃竄。

“回去!回去!”

刀疤鬼咬牙切齒,怒目圓睜,自己卻不敢靠近那氣味。

拉扯變得鬆動,三道靈魂馬上往前走。有不甘心的想繼續拉他們回來,哪知氣味愈發馥鬱,熏得他們驚懼地後退。

他們發現,氣味具有驅趕邪惡的力量,而他們竟不知不覺成為邪惡的成員。

眼睜睜地看著三道新來的靈魂遠去,刀疤鬼和他的收藏品們憤怒地咆哮。

接著,晦暗冰冷的鏡子世界落下星星點點散開了的蒲公英。

他們多久沒見過這麼美妙的景象,癡癡地抬頭凝望。

飛舞的蒲公英雨並不眷顧刀疤鬼他們,而是在哈爾森他們前麵組成一條生路,為哈爾森和卡麗坦指路,盧卡斯的前麵則空空如也。

盧卡斯茫然地凝視黑暗的前方。

“繼續走盧卡斯,聽聽為你念誦的祈禱文。”

似曾相識的聲音在他的腦海盤旋,他選擇相信對方,繼續前進,哪怕前方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他的意誌意想不到堅定。

漸漸地,他聽見微弱的念誦祈禱文之聲。他欣喜若狂,向前飛奔。

念誦的聲音越來越大,黑暗出現了儘頭,純潔的白光呼喚他的靈魂。

白熾燈下,病床旁邊的心電圖波動變強。

與此同時,辦公室內,躺在地上的哈爾森和卡麗坦恢複呼吸。

“成功了!”佩妮難耐雀躍,看唐若拉的目光充滿崇拜。

霍爾德憂心忡忡地護在唐若拉旁邊,看出她精神不佳。

召靈的儀式當中,她的女巫氣息儘數釋放。

不過重點在於她隻是使用植物的力量就召回靈魂,佩妮意識到她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女巫!

“最後一步是破壞祭壇。”疲憊的唐若拉無暇休息,無暇理會拍門的惡靈,掏出驅魔香水噴祭壇。

植物的芳香使佩妮更加興奮。

淨化過後,唐若拉摔破祭壇中心的鏡子。

辦公室內刮過一陣凜冽的寒風,風中隱約送來惡靈慘叫的聲音。

最後,積極的佩妮燒掉祭壇的所有物品。

祭壇一毀,昏睡的員工很快會蘇醒,唐若拉要抓緊時間搜索血紅的辦公室。

這時,她才發現五花大綁的金主爸爸坐在角落目睹全程。

克努特尷尬一笑:“請問我可以鬆綁了嗎?”

鬆綁了的他還不能鬆懈,被一個英俊的金發男人緊盯並威脅。

“先生,雖然你是受害者,但是多嘴的受害者依然受到懲罰,除了聰明的受害者。”艾利克斯托著下巴笑眯眯地威脅,並%e8%88%94一%e8%88%94嘴唇。

克努特對他的尖牙視若不見,信誓坦坦地保證:“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拯救我公司的恩人,我絕對不會背叛恩人!”

“這是你的誓言,我們銘記於心。如果違反——”艾利克斯又%e8%88%94一下唇。

“絕對不會!我發誓。”

“克努特。”

聽見唐若拉呼喚,他熱情地回應。

“你懂得解鎖手機嗎?”她亮出兩台手機。

“這是史考特的手機……”

“我知道。她的真名叫瑪麗.斯都亞特,就是惡名昭彰的血腥瑪麗,也叫瑪麗一世,喜歡沐浴鮮血的黑女巫。她是你公司的內鬼,是邪惡組織‘黑山羊’的成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佩妮吸一口涼氣。“血腥瑪麗真的存在呀?”

唐若拉乏力地點頭。

這些年她靠驅魔調查出不少線索,包括隱秘的“黑山羊”。“號角”是“黑山羊”的下級,後者隻有精英才能成為一員。而兩年前血紅偷襲她的那一晚,血紅明坦白承認擄走父母的就是“黑山羊”的成員。

命運是一個環,她就是環的另一端,死死地咬著“黑山羊”的尾巴。

聽到這,克努特這個妙人二話不說地幫她解鎖手機。

“唐小姐,史考特……血腥瑪麗會不會連累我的公司?她是我們的運營部經理,是我哥哥推薦來的。”他弱弱地問。

“我會帶走所有關於邪惡組織的資料,以後你一口否認就行了。”

“那種祭壇……”他露出怯意,“都是邪惡的嗎?”

她很疲憊,沒注意到克努特若有所思的神色。“使用生命獻祭,多少占有邪惡的成分。”

“噢!太感謝了!你真的拯救我的天使!隻有公司不受她的影響,唐小姐你要多少酬金都沒問題!”克努特心不在焉。

唐若拉笑靨如花。

土豪就是爽快。

克努特僅僅花了十分鐘就成功解鎖兩部手機,外麵開始響起員工的談論聲。他有些慌:“血腥瑪麗現在怎麼了?死了?”

“沒,一輩子躺在床上而已。”

克努特思考如何對員工解釋。

解鎖的兩部手機,一部用於正常的社交,另一部聯係過的人全部沒有標注真實姓名,要麼標注代號,要麼標注符號。

他們通訊的內容居然是拉丁文。

唐若拉馬上把手機交給霍爾德翻譯。

對麵的艾利克斯默默地看在眼裡,隻見霍爾德依舊不吭聲,使用手機輸入著什麼。

突然間,艾利克斯覺得兩人很有默契,愈發肯定霍爾德大人是為了愛情偽裝人類。

霍爾德輸入大片文字後,還手機給唐若拉。

她一看,得知事態嚴重。

恰逢其時,哈爾森和卡麗坦蘇醒。兩人迷茫地凝視陌生的環境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坐起來。

佩妮好奇地打量兩人。“你們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頭疼……”哈爾森難受地拍額頭。

卡麗坦甩甩腦袋,抬頭對上佩妮的視線,愣了下便大吃一驚。“你為什麼在這裡?你……”

她迅速地站起來,遠離佩妮,生怕她又給自己下詛咒。

看見她的舉動,佩妮想起不好的往事,神色黯然。

“彆慌,他們算是自己人。”疲倦的唐若拉向他們走來打圓場:“他們參與營救你們的行動,要感謝他們才對。”

經過她敘述,哈爾森和卡麗坦神情肅穆。原來他們的靈魂被抓進過鏡子裡,以為是一場惡夢而已。

兩人接著說出如何被偷襲。

原來他們乘電梯的時候已經中計。當時電梯箱伸手不見五指,在他們拿出手機準備照亮的一瞬間,鬼手從手機裡伸出來,抓他們的靈魂進入鏡子世界。

“護身符發熱的時候我就知道完了。”哈爾森大口大口地喝完一杯水。

唐若拉暗自歎氣。護身符能預警和驅散邪氣,但不能保護靈魂,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容易遇害。

對方從一開始就衝著他們的靈魂而來。

“非常感謝你們,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