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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蓮吧。

等柳玉琴回去的時候,她就看到蘇秋雅站在鋪子門口。

蘇秋雅就是在等柳玉琴回來,她怕柳玉琴跑去做蠢事。她不想柳玉琴牽扯到自家,可她又不好直接跑到榮寧公主府又或者是景寧侯府,她就想著再等等,要是再等不到人,她再出去看看。

“就是跟大姐說說話。”柳玉琴開口。

“挺好的。”蘇秋雅道,隻要柳玉琴沒有去找柳玉蓮他們,那就可以。

“你是不是覺得我去景寧侯府了?”柳玉琴問,“還是覺得我去榮寧公主府?”

“回來就行。”蘇秋雅道。

“我這一輩子,怕是沒有機會再去這些地方。”柳玉琴自嘲,“我又沒有能力,嫁的人也沒有那麼厲害。”

柳玉琴想若是自己嫁的人厲害,那麼柳玉蓮當初就不敢隨便說斷親的事情。

“吃了嗎?要不要再吃一些?”蘇秋雅問。

“不吃了。”柳玉琴道。

蘇秋雅沒有多跟柳玉琴說那些話,蘇秋雅不想去說那些話,若是被人聽了去,那可不好。

柳玉琴見蘇秋雅這樣,她就覺得怪沒有意思的。這些人一個個都這樣,他們都怕柳玉蓮,柳玉蓮也是厲害,明明柳玉蓮沒有在這些人的麵前多放狠話,這些人就怕了。

而自己就是那個被殺雞儆猴的雞,她還是早些回去。

柳玉琴不能讓她的夫君那麼快就知道她的身世,她現在過的日子也還算好。她的夫君就隻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等她生了兒子,那麼她的夫君必定更加站在她這邊。

至於那個女兒,柳玉琴想自己讓那個孩子有吃有穿就不錯了,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她又怎麼可能對她那麼好呢。

柳玉琴對繼女的時候,她就這麼想,她當初還想著要柳母多給東西給她,她也不想想她有什麼資格多要求。

榮寧公主府,何錫元和柳玉蓮回到了公主府。公主府很大,一點都不比景寧侯府差,這邊的擺設甚至更好。這原本就是皇家賞賜的宅子,這裡麵的一些東西也是皇家賞賜的。

柳玉蓮之前來看公主府的時候就看到了,她不可能把公主府這邊的東西搬去景寧侯府,那也不好看,容易讓彆人說閒話。柳玉蓮挺喜歡公主府,雖然說她之前沒有在這邊長住,但是這是她自己的家。

“就我們兩個人,可以拿一兩個院子種些東西。”柳玉蓮打算弄一個小的棚,他們可以在裡麵種一些其他的東西。

“你安排就好。”何錫元開玩笑道,“這是公主府,當然是該聽你的。”

“那你當你是什麼,你也是這邊的主人。”柳玉蓮道。

“是。”何錫元道,“隻要你沒有不要我,那我就是。”

“還有你的書房。”柳玉蓮道,“可以單獨給你一個院子。”

“方便你生氣的時候,不讓我進屋嗎?”何錫元挑眉。

“……”柳玉蓮眨眨眼,她才沒有那麼想。隻不過何錫元這麼說了,柳玉蓮就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夫妻之間,那是得床頭打架床位和的。”何錫元道牽起柳玉蓮的手,“先走走,聽聽你的計劃。”

“沒了,就這樣。”柳玉蓮哪裡有什麼計劃,她就是想著要做什麼事情,要幾個院子。反正她說了,管家就會去安排,不用柳玉蓮自己多去吩咐,“我也不是很懂得這些東西,讓管家多管著。要是他們有哪裡做得不好,你就說。”

“一定。”何錫元點頭。

西北,大霍氏最近幾天沒有休息好。她就是想著柳玉蓮出嫁的事情,再想自己,自己跟柳延敬和離,結果柳延敬又成為侯府世子,而自己被流放到西北。

“還錢。”又有人來找大霍氏還錢。

大霍氏不願意還錢,哪怕就隻是幾十文錢。她覺得自己還了這個人錢,那麼下一個人就會找上門來。她現在都不去還錢,她咬緊牙關,就說自己沒錢。

那些人有本事就賣了她,否則,那些人彆想從她手裡要到錢。她給那些人衣服抵債,那些人又不願意要,這就不能怪她。

大霍氏就是這麼沒臉沒皮的,她前世在西北待了那麼多年,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多麼要臉麵的人。如果她還在京城,那麼她必定不可能這樣,可她已經被流放到西北,那麼她講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她還了錢,那些人也不可能對她多好。

大霍氏就想著她之前聽那些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說她是不是被伯府放棄了,說她這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大霍氏一點都不想這樣,她還想著她的親生兒子以後會很有出息,奈何她已經跟柳延敬和離,兒子也不認她。

前世,大霍氏沒有跟柳延延敬和離,她的兒子也不喜歡她,她的兒子就喜歡柳玉蓮。

“彆裝死,我知道你在裡麵。”有人在那邊敲門,就是為了讓大霍氏快點還錢。

大霍氏見那個人一直在敲門,她皺起了眉頭,她就是沒有出去,不應答那個人。

那個人在外麵說了好一會兒話,大霍氏不出來,她也得說說。

“你算什麼伯府千金,就欠了幾十文,就不肯還錢。”

“就你那個衣服,你自己送去當鋪,看看能當多少錢啊。讓我們去,你就是想從我們的手裡再拿錢是吧。”

“這天底下就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的人,欠錢不還,在家還裝沒在家。”

……

不管那個人怎麼說,大霍氏就是不肯出來。

大霍氏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彆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這些人還是顧忌伯府,他們不敢真的對她如何,他們頂多就是嘴巴上多說說。

皇宮,皇帝確實還派人盯著大霍氏,他也知道大霍氏把日子過成什麼樣子。沒有特殊情況,那些人也就是一個月彙報一次。

皇帝有時候突然想到了遠在西北的大霍氏就會問兩句,得知沒有異常情況,皇帝也就安心。

大霍氏是重生的,可惜大霍氏到底是一個內宅婦人,她知道的東西太少。

皇帝從大霍氏的話裡也知道西北沒有那麼安定,隻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徐大將軍上的折子裡還說那些部落現在就死守著他們自己的地盤,那些部落很少對大梁朝發動戰爭,部落之間倒是有不少戰爭。

那些部落的人都在爭奪草地,養牛、養羊、養馬……他們再把那些東西賣到大梁朝,那麼他們就能賺不少錢,也就不用受凍挨餓。

皇帝早就知道大霍氏毀容了,他也沒有讓人要給大霍氏好的藥膏。他還知道大霍氏成天擔驚受怕的,那都是因為大霍氏前世今生做了不少蠢事。

皇帝去了皇後那邊,皇後不知道大霍氏前世今生的事情,皇帝也沒有跟皇後說那些事情。

“榮寧應該去了成國公府了吧。”皇帝感慨,“當初,朕去西北的時候,她還挺小的。”

“小歸小,有能力就好。”皇後很看重榮寧公主,本朝注重嫡庶,她的兒子是太子,隻要她的兒子好好地活著,那麼她的兒子就是皇帝。

皇後還希望榮寧公主多研究出一些東西來,那麼大梁朝就能更加強大。一個強大的大梁朝,皇帝才能當得輕鬆一些。

“榮寧成親了,等她有了孩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傻三年。”皇後看向皇帝,“一孕傻三年啊。”

“這有什麼,她再傻,也比那些人強。”皇帝道,“總不能為了不讓她傻,就不讓生孩子。也許她的孩子也能那麼聰明,能多研究呢。”

“皇上說的極是。”皇後道,“就是女子不容易,懷孕生產的時候,難免就會被說。”

“怕什麼。”皇帝道,“那她也是研究院院正,彆想著懷孕生子的時候就能躲過。”

本朝規定丁憂就一年,那就是為了讓那些官員能早早回朝廷做事情。要是那些官員一丁憂就丁憂三年,父母兩個,有的就是要丁憂六年,外加什麼祖輩的,弄不好,丁憂很多年,那些官員還怎麼做事情。⑥思⑥兔⑥網⑥

當然,女子懷孕的時候,皇帝也不可能讓女子就回家歇著。女子該養身體的時候也得養著,該做事情的時候也得做。要是總讓女子回去休養,那麼女子就很難在官場上待下去。

“皇後,你可是有什麼隱憂?”皇帝不禁有此一問。

“也沒什麼,就是想著女子不容易罷了。”皇後本身就是女子,她知道女子在外做事情有多麼不容易,她就希望朝廷對這些女子能多寬容一些。

柳玉蓮也是一個普通女子,也會遇到普通女子的問題。

皇後希望皇帝到時候彆聽那些臣子的話,彆想著讓彆的人去當研究院院正。

“是不容易。”皇帝點頭,“研究院那邊有其他的人,但誰也取代不了榮寧。”

其他的地方,皇帝就不能說其他人是不是能取代那些女子,那些女子要想不被取代,那麼她們就得有足夠強的能力。

這個世界本身就女子要求嚴苛,皇帝也不覺得他的想法有多錯。女子要是強大一點,她們就能不被男子取代。

隻是這世間又有幾個女子能那麼強呢。

皇帝不去多想,若是那些人能真的強大,他也願意讓那些女子當官。

皇後則想的是女子學院有開始教導那些雜學的,女子很少有在朝堂上為官的,但是她們可以先從當研究院開始。宮中也有女官,可這些女官也是下人。

等到以後,應該會有更多女子當研究院吧。

皇後希望有那麼一天,女子也能做她們想做的事情。

新的一天開始,柳玉琴一早就醒來,她要走了。

“你就好好調理身體,爭取早日懷上孩子。”柳玉琴看著蘇秋雅,“也彆總是顧著開鋪子,也得注意身體。”

“一定。”蘇秋雅見柳玉琴如此,她也就鬆了一口氣。

至少柳玉琴這一次離開沒有說要留下一個年輕貌美的丫鬟,柳玉琴就那麼走了,柳延波親自送她回去。

蘇秋雅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她希望柳玉琴能一直這樣,希望柳玉琴彆總是在去折騰那些有的沒有的。就讓他們這些人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吧,她可不想總是操心這些人的事情。

景寧侯府,柳玉蓮回門的時候,秦大少夫人、薛柳氏、柳芳三個外嫁女都來了。柳芳想著要回來,她就問了另外兩個人,這才決定再柳玉蓮回門的時候回來。

因此,這些人來了,柳延遠夫妻也帶著孩子來。

柳芳安靜許多,她沒有特意跑到柳玉蓮的麵前說柳玉蓮的不是。柳芳還懂得說一些好聽的話,說她以前在西北的時候不懂事。

柳母自是不可能跟柳芳多計較,隻要柳芳腦子清醒一點,那麼柳母也不介意柳芳偶爾來侯府。

薛柳氏一向不管其他姐妹如何,她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過好自己的日子。

柳玉蓮見家裡這麼多人,她也沒有說不好。那些人本就是柳父的孩子,柳玉蓮又不可能阻止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