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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人回京城早,她還沒有做更多的事情。就她的性子,她也不可能做那麼多愚蠢的事情。

“你不想當她是你姐姐,就不算。”柴姨娘道,“不過你二哥夫妻還是有點能耐的。”

柴姨娘認可柳延波和蘇秋雅的能力,三房的人還有過去學習一些東西。至少柳延波和蘇秋雅沒有說不讓三房的人去學習,蘇秋雅也有教導三房的人。

那都是做生意要用到的東西,蘇秋雅還願意教導,這說明蘇秋雅這個人還可以。

柴姨娘就是看見又利益,她才覺得蘇秋雅好。要是蘇秋雅不教導三房的人,柴姨娘必定認為蘇秋雅是一個小氣的人,也不想跟蘇秋雅多接觸。

在青姨娘和柳玉琴離開京城之後,柴姨娘去二房那邊的次數就少了。柴姨娘自認為自己的輩分高,她哪裡好多跟蘇秋雅說話,馮關靜去就行。

“嗯。”柳芳道,“知道了。”

柳芳也覺得是這樣,柳延波和蘇秋雅還可以一點。她以前就覺得柳玉琴不好,柳玉琴總覺得她更得寵一點,柳玉琴對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

同樣都是庶女,柳玉琴憑什麼覺得她更加厲害呢。

柳芳厭惡柳玉琴,可即便如此,柳玉琴是在侯府被抄家之前嫁的,柳玉琴就有不少嫁妝,而自己的嫁妝就沒有那麼多。柳芳想要是柳玉琴的嫁妝是自己的就好了,自己那麼一點嫁妝,真真是不夠瞧的。

“過幾天,你去添妝的時候,也少說幾句。”柴姨娘道,“柳玉蓮現在是榮寧公主,她的身份貴重,脾氣也見長了。”

柴姨娘沒有多見柳玉蓮,可她就是覺得柳玉蓮的脾氣一定沒有那麼好。要是柳玉蓮的脾氣好,那麼柳玉琴現在就不會這樣。

“嗯。”柳芳點頭,“夫君也說了,讓我彆多開口。我啊,現在哪裡敢去說那些話。你們不知道,岑家那個出嫁的姑娘還放火燒榮寧祠,她差點就被送去官府,就是她婆家補了錢,火又不大,這才算了。”

即便這樣,岑姑娘的名聲更臭了。連帶岑姑娘的婆家都沒有討得多大的好,彆人說到他們家,都是指指點點的,說他們沒有規矩。

“她真蠢。”柳芳道,“竟然自己跑去做這樣的事情,她要發瘋,也不該這麼說,這是要惹眾怒的。”

柳芳還想岑姑娘嫁的人家真沒有多好,比自己嫁的還差。柳芳就覺得慶幸,幸好柳家又起來,幸好自己沒有把自己折騰到岑姑娘那個地步。

如今,柳芳已經明白景寧侯府的人對她多麼容忍。

那些人當初隻是不見她和甄文澤,不要他們的東西。但是柳芳還是侯府千金,甄文澤也不敢對柳芳太差。

“這些年過去,我也不是當初的我。”柳芳道,“不能做的愚蠢的事情,我知道。我還有孩子,孩子到時候也要上學,我們還想著孩子能去好一些的學院呢。”

柳芳認為女兒沒有必要去多好的學院,女兒到時候就是嫁人。可他們來到京城,那就不能顯得太過落魄,該支棱起來的還是得支棱起來。

“是這樣。”柴姨娘道,“你們大姐的女兒去了南麓女子學院。”

“不是去研究院的學堂嗎?”柳芳疑惑。

“她傻,為了一個柳玉琴得罪榮寧。”柴姨娘真真覺得秦大少夫人就是蠢,秦大少夫人仗著是榮寧公主的親姐姐就以為柳玉蓮會容忍她,柳玉蓮又不是一個軟弱的包子,“不多幫襯親妹妹,還去想著一個外人。”

同父異母的姐妹,哪裡比得過同父同母的。

柴姨娘想人家柳玉琴也就是利用秦大少夫人,柳玉琴又沒有給秦大少夫人那麼多好處。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大少夫人還多幫襯柳玉琴,這該有多蠢呢。

“……”柳芳還真不知道這一點。

“一個兩個的都以為彆人會一直容忍他們。”柴姨娘道,“你可不能這樣。”

其實柴姨娘就是怕柳芳得罪柳玉蓮,到時候他們這些人被牽累,那麼他們也就不能過上幸福一些的日子。柴姨娘是不滿意現在的生活,她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夠好,可要是得罪侯府的人,他們過的日子更不好,那該怎麼辦。

“不那樣。”柳芳道。

柳家二房,蘇秋雅得知柳芳一家子進京之後,她沒有什麼想法。柳芳一家子還能去侯府,而自己這一房就不能去侯府。

“四房的人沒有來。”柳延波道。

“他們應該就是在西北那邊定居,沒有想著回來。”蘇秋雅道,“沒有回來也好,京城這邊的花銷大,周邊的地都貴。”

要是柳延慶夫妻到京城,他們現在過的日子必定不如在西北的時候。

彆看柳延波夫妻現在過的日子還算好,那是因為蘇秋雅從蘇家那邊拿了不少東西。不然,蘇秋雅就得辛辛苦苦地多乾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能多休息。

“他們在那邊有不少地,榮寧又曾經在那邊待過。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是榮寧公主的親人,那麼他們在那邊的日子也就不會差。”蘇秋雅道,“那點關係,在西北夠用了。要是在京城,扔出三塊磚頭就可能打到兩個官的地方,他們未必就能過得那麼好。”

蘇秋雅不後悔進京,主要是因為她要強,還有就是她不能放過蘇夫人。

蘇夫人現在被關著,蘇夫人的名聲也毀了,可蘇秋雅還是覺得太便宜蘇夫人。蘇夫人在蘇家照樣有吃有住,待遇也不會太差。

不過蘇夫人的女兒就沒有那麼好說親,原本蘇二姑娘都要定親了,因為蘇夫人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所以那一戶人家就沒有定下蘇二姑娘。

蘇二姑娘要怪就怪蘇夫人,蘇秋雅不內疚。蘇二姑娘本就對蘇秋雅沒有那麼好,蘇二姑娘曾經還想嫁入侯府,那麼蘇秋雅又何必去管蘇二姑娘有沒有一門好親事。

“倒也對。”柳延波點頭,“在西北的時候,秀才還有用。到了京城,多的是秀才。”

柳延波去學堂教導人讀書,他的地位也沒有那麼高,不如那些中過進士的夫子,還有中過舉人的夫子。柳延波沒有去跟他們比,他能有安穩地工作就好。

他就怕沒有安穩地工作,那麼他就隻能待在家裡,那就真的隻能靠著蘇秋雅養著他。

“本來呢,我想著三房的人要去送禮,要不要添點。後來又想,我們去添東西,讓人知道了,那也是惡心人的做法。”蘇秋雅道,“榮寧是公主,她又不缺這點東西。”

蘇秋雅真心覺得很可惜,他們就錯過了這麼好的妹妹。

說來說去,這一件事情還是得怪青姨娘,若不是青姨娘讓他們對柳母等人產生那麼大的誤會。那麼他們這些人就不可能那麼對柳母等人,蘇秋雅隻要想到那些事情,她就覺得自己很無恥。

他們當初在分家的時候還拿了那麼多錢,那時候,柳母應當沒有想著拿那麼多銀子出來,是他們逼著柳母拿出來。而其他幾房的人藏了銀子,他們都沒有把各自的銀子拿出來,他們分的就是柳母的銀子。

有的事情就經不住回憶,越回憶就越覺得自己做得不好。

“是。”柳延波點頭,事情就是如此。

“這幾天就先歇業吧。”蘇秋雅道,“等過幾天再開業。”

“好。”柳延波道。

“請那些人到家裡坐坐。”蘇秋雅道,“他們都回京了,關係還好的就坐一坐。大房跟我們斷親,其他人都還好,坐一坐也無妨。”

他們又不可能去說柳玉蓮的不是,也不可能說景寧侯府的不是。就是大家許久沒有坐在一起,這才坐在一起聊一聊,吃一吃東西。

“行。”柳延波認為也該這樣,“就不要叫二姐過來,也不叫二姐夫。”

柳延波認為他們的二姐夫不知道那些事情,那就彆讓二姐夫知道。讓二姐夫來京城相聚,那麼他們的二姐夫也就知道那些事情。到時候,讓二姐夫怎麼看他們。

“都是親戚,現在沒來,以後也總有來的時候。”蘇秋雅道,“不過以後來會好很多。”-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至少二姐夫以後來就沒有碰到榮寧公主成親,外麵也就沒有那麼多人說榮寧公主,那麼家裡的那些事情也就更不容易讓人知道。

哪怕這個二姐夫就隻是一個秀才,但是能瞞著就先瞞著。

“對,以後知道的好。”柳延波道,“他娶二姐,本身就不是因為二姐是侯府的人。”

小鎮子上,柳玉琴還是有些想要去京城看一看。她沒有在她的夫君麵前說,她就是來到青姨娘這邊。

“去什麼京城,你去了,他們又不可能讓你去侯府。”青姨娘道,“就在這邊,安穩過日子。彆讓女婿察覺到,讓他知道這些事情,總歸不大好。”

“就是為了不讓他知道……”柳玉琴有些不甘心。

“你去了,也就是看到她有多少多的嫁妝,看她多麼風光。”青姨娘不敢讓女兒去京城,怕女兒一時氣憤就做錯事情。女兒好不容易過上比較安穩一點的日子,她絕對不能讓女兒去京城。

“就說我去弟弟那邊,去去就回。”柳玉琴道,她就是想看看柳玉蓮的親事能風光到什麼地步。她要是不去看,心裡癢癢的,以後必定也會想。

就算她沒去,旁人也會說榮寧公主的親事多麼盛大。

柳玉琴想要親眼瞧瞧,那麼她也就能少一點不甘。

“你無端端地過去做什麼。”青姨娘道,“在這個時候去,不就是讓人懷疑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

“你若真想去,那就去。”青姨娘見柳玉琴如此,歎了一聲氣,“就說延波那邊的生意忙,你過去幫襯幾天就回來。好好跟你夫君說,也彆讓人起疑。最近,很多人到京城,多少人想看著榮寧公主出嫁的。人多,這酒樓客棧的生意也好,這就是理由。”

“明白。”柳玉琴稍微想想,她就覺得這個理由非常好。

“隻是到了京城,你不能做蠢事。”青姨娘道,“你現在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懂嗎?”

“……”柳玉琴抿唇,她就是看看。

在柳玉蓮成親的前一天,景寧侯府十分熱鬨。那些權貴夫人來給榮寧公主添妝,就是那些原本跟景寧侯府沒有什麼親戚關係的人家,還有人過來。

來者皆是客,那些人又是貴夫人、千金小姐的。景寧侯府當然不可能把她們拒之門外,自是讓她們進來。

柳玉蓮還不大記得那些人,好在也不用她去記,有其他人提醒。便是不知道姓名,說幾句話,也沒有人察覺出異樣。

柳芳和馮關靜一塊兒來的,她們來時就看到柳玉蓮所住的院子裡有不少人。那些人的身份地位高,穿著也好,而柳芳和馮關靜跟她們比就差多了。

“四姑娘。”有丫鬟認得人,她就上前,“三夫人。”

丫鬟帶著柳芳和馮關靜去找柳玉蓮,這人都來到了院子裡了,丫鬟也不傻,丫鬟不可能就把人晾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