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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商鋪,也許他們還能掙一點錢。

鎮子上,柳芳得知柳玉蓮要成親的消息,她就想去京城。

“小妹要成親了,我們總該去京城了吧。”柳芳道。

“……”甄文澤就知道他的這個妻子心心念念著京城,妻子沒有一天不在想著京城。

“你放心,我絕對不跑到小妹麵前多說。”柳芳是真的被柳玉琴的事情嚇到了,景寧侯府跟柳玉琴斷親,柳玉琴離開京城。

柳芳才不敢像柳玉琴那樣,她從小到大都沒有柳玉琴那麼大的膽子。柳玉琴出嫁前還敢說改名字,柳芳壓根就不敢說改名字的事情。

柳芳不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看到柳玉琴的下場,哪裡敢多折騰。

“不是說京城那邊好嗎?”柳芳道,“等我們到了京城,也能讓孩子去好的學院讀書。在西北這邊,好學院也沒有那麼多。”

甄文澤確實想著去京城,他攢了一些錢,到時候在京城置辦一處宅子,他再去教書賺點錢。甄文澤也知道光光靠教書,賺的錢不多,他前幾年就有跟人合夥一起買京城的鋪子開酒樓。

甄文澤不多管酒樓的事情,隻管著到時候分錢。他還另外讓人買了一間鋪子,把那間鋪子租出去,也能有點錢。

等到了京城,他們還能在離京城遠一些的地方買一些田地。不用買那種貴的地,就買便宜一點的,也不怕離京城遠的,隻要能賺到生活的錢,那也就行了。

“小妹都成了公主,我又不是腦子進水,不可能總去跟小妹比。”柳芳見甄文澤不說話,又想自己是不是還有沒有說到的話,“小妹的嫁妝應該很多,我也不可能多說啊。侯府的那些東西都算是她賺的,她就該擁有最多的。”

甄文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柳芳,柳芳何時明白這些道理了。要知道柳芳總覺得她得到的東西少,柳芳還沒少在家裡說那些人對她不夠好的。

“看什麼,還不準我想明白一點嗎?”柳芳心想柳玉琴就是因為得罪了柳玉蓮,景寧侯府才跟柳玉琴斷絕關係。

從這裡麵就能看出來,柳玉蓮在景寧侯府有多麼重要。柳芳想彆人說的話都沒有柳玉蓮重要,隻不過自己和柳玉蓮之間的關係沒有多好,她上前去討好柳玉蓮也沒有什麼用。

但是柳玉蓮沒有跟自己斷親,柳芳想隻要沒有斷親,那麼自己一家子進京,指不定到時候還是能得到一點好處的。

“我可不是二姐。”柳芳道。

“那就收拾收拾東西。”甄文澤原本打算過一兩年進京,他現在就決定今年就進京。

甄文澤不怕彆人忽略他們,有時候被忽略沒有什麼關係,隻要彆人知道他們是親戚就足夠了。更何況,甄文澤知道自己進不了研究院,也知道自己做其他方麵的事情不大可能很成功,可是他可以讓兒女待在京城。

等到兒女那一代好點,這也很不錯。

甄文澤隻希望柳芳是真的想明白了,彆到時候又做錯事情,那麼他們就得會灰溜溜地回西北。

“四哥要回去嗎?”甄文澤道,“他們應該也要給公主送禮。”

“那就去問問。”柳芳明白甄文澤的意思。

柳芳嫁人之後,慢慢地就懂得一些事情,她知道人際往來,也知道有親戚在總是好的。彆看大房那些人沒在西北,可柳芳知道甄文澤主要還是因為景寧侯府和榮寧公主而對她好。

外麵的那些人,他們對她好,也有榮寧公主的關係。

柳芳以前不覺得娘家人能給她帶來多少東西,而嫁人之後,她就漸漸地發現娘家人有多麼重要。

當甄文澤來到柳家四房的時候,林曉婉和柳延慶也才把要送的禮準備好。柳延慶還想著去鎮子上或者府城,看看有沒有去京城的商隊。

“你們要去京城啊。”當柳延慶得知甄文澤他們要去京城的時候,他還有些吃驚,“是打算以後不回來了?”

“不一定就不回來。”甄文澤道,“這邊還有一些東西。”

甄文澤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免得到時候在京城呆不下去,又回不來。

“隨你們。”柳延慶道,“你們要去京城的話,就順便幫我們把給小妹的禮送去。”

“可以。”甄文澤自是不可能拒絕,他過來也就是問問四房的人,有沒有要讓他們帶去京城的東西,“你們不回京?”

“不回。”柳延慶直接道,“我們在這邊落地生根了,真要去,就等孩子長大以後,孩子去。”

“也好。”甄文澤想柳家這幾房庶出的,也就是四房安安穩穩地待在西北。彆看四房的人沒有待在京城,但是四房的人在西北也收獲了不少好處。

柳家四房的人石元村還有一些地方,這主要是仰仗榮寧公主。柳延慶是榮寧公主的庶出兄長,石元村的人都知道這一件事情,後麵道石元村的人,那些人也有被普及這一點。

“你們去京城也不錯,京城繁華。”柳延慶開玩笑道,“就是彆被迷了眼。”

柳延慶就想林曉婉總是說他,讓他不要被外麵的事情迷了眼。他想自己才不可能被外麵的女人迷了眼,那些女人跟他在一起,那麼她們必定要錢。不像他跟著林曉婉,林曉婉還管好家裡的事情,這就等於林曉婉給他錢。

柳延慶自認為沒有那麼愚蠢,誰會傻乎乎地把錢送給彆人,除非那個人錢多。柳延慶想自己就那麼一點錢,還總是被林曉婉發現他藏的私房錢,他還是彆到外麵找彆人。

“你們去吧。”柳延慶道,“要是你們惦記我們了,偶爾給我們的孩子寄點小玩意兒也可以。”

柳延慶沒有想著甄家人會多給他們東西,他們想著大房送的禮多也就罷了,其他人就彆多想。

甄文澤早就知道柳延慶是什麼性子,柳延慶這個人沒有什麼能耐,就是識時務。

“你們若是有什麼事情,也可以寫信給我們。”甄文澤客套地道。

這些人就是這樣,表麵客客氣氣的。

實際上,他們都沒有想著對方真的會做什麼。

京城,柳玉蓮正在給自己繡嫁衣。她回到京城之後,才開始繡嫁衣。

其實,在柳家還沒有抄家之前,柳玉蓮也有繡嫁衣,隻不過那一身嫁衣隨著被抄家沒了。柳玉蓮在西北的時候要做其他的事情,她也就沒有去繡嫁衣。

到了京城之後,柳玉蓮才開始有空就繡一點。她還是想著穿自己繡的嫁衣,她的刺繡技能滿級,她繡的嫁衣不比那些繡娘做的差。

柳玉蓮特意挑了好的材料,還自己去染布,做了好看的紅布。

大梁朝的嫁衣基本都是大紅色的,而前麵朝代有嫁衣是綠色的。不同的朝代,這嫁衣的顏色也有不同。

柳玉蓮染的紅布本身就好看,再加上柳玉蓮的繡活,這嫁衣自然就更好。

昭陽長公主過來時,她正看到柳玉蓮在繡嫁衣。她不禁感慨,他們的這個小妹還真的挺能耐的,她就不知道榮寧還有什麼不會的。

即便榮寧也有說她不會這個不會那樣,可昭陽長公主還是覺得柳玉蓮懂得很多。

“你這嫁衣比我當初穿的還要好看。”昭陽長公主道,她的嫁衣是內務府準備的,不是她親自繡的。

皇家養的繡娘繡活不差,昭陽長公主不覺得她原本的嫁衣差,而是柳玉做的嫁衣好。

“一針一線縫的。”柳玉蓮道,“這一輩子,應當就是成親一次,就不想讓自己後悔。”

哪怕柳玉蓮再忙,她都有抽空繡嫁衣。

柳玉蓮不希望等到自己以後老了,她就覺得自己沒有穿上更好的嫁衣而後悔。她想美美地出嫁,哪怕這一身嫁衣就隻能穿一次,她也好把嫁衣做好。

“是該這樣。”昭陽長公主點頭,“沒有必要總是想著其他的,也該照顧好自己。”

昭陽長公主很喜歡柳玉蓮這一點,柳玉蓮從來沒有因為她當了研究院院正,柳玉蓮就改變生活習慣。有的人當官之後,那個人就變了,說什麼有正事之類的。`思`兔`網`

那不過都是借口,那些人不想多管後院的事情,也不想多看那些身份低微的人,他們還想不斷抬高自身的身價。

“這一身嫁衣,都可以當傳家之物了。”昭陽長公主道。

“不好吧,新娘子當然是得穿新的嫁衣,哪裡可能穿我穿過的舊的嫁衣。”柳玉蓮道,“這嫁衣也不能放很久,就算保管得再好,遲早也有一天會壞了。”

柳玉蓮心想自己倒是可以想辦法讓這嫁衣保存得長久一點,但是後代子孫應當不大可能用她穿過的嫁衣。

“那可不一定,能穿你穿過的嫁衣,那也是一種榮幸。”昭陽長公主道,“等著吧,以後保準有人這麼想。”

“……”柳玉蓮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還差多少沒繡完?”昭陽長公主問。

“還有一個袖子。”柳玉蓮道。

柳玉蓮原本以為可能還等一年,所以她之前就沒有多繡,還想著慢慢來。誰知道成親的日子就定在三月,這就導致柳玉蓮到現在還沒有繡好嫁衣。

“那你可得快點。”昭陽長公主開玩笑道,“彆等到成親那天還沒有繡好。”

“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夠了。”柳玉蓮道,“我最近去研究院的次數都少了,得先做好嫁衣。”

好在研究院那邊也沒有特彆著急的事情,否則,柳玉蓮還真的忙不開。

柳玉蓮看著手裡的嫁衣,如果這個嫁衣真的要傳下去的話,她應該會給女兒。不過她現在去想這些做什麼,柳玉蓮的臉頰有些發燙。

成國公府,何錫元也有在收拾東西,他得把一些東西都先搬到榮寧公主府去。他們以後雖然有在成國公府小住,但是小住到底是小住,他們沒有必要放那麼多東西在這邊。

何錫元還做了好幾身新衣裳,他想著以後跟蓮妹妹在一個屋簷下,他絕對不能穿得太過邋遢。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男子也一樣。

那些後院的女子為了爭寵,一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何錫元想著自己跟蓮妹妹之間的親近,多的是人看中蓮妹妹的。哪怕其他男子沒有跟蓮妹妹在一起,那麼自己也不能被那些人給比下去。

“都收拾好了嗎?”何老夫人還時不時過來,她就覺得自己得親自盯著一點,不能讓孫子在這個時候犯蠢。

要是何錫元到時候還有沒有準備好的,那可不好。

哪怕都在一個京城,來往也方便。可何老夫人就不希望榮寧公主覺得何錫元不懂得整理東西,他們得讓榮寧公主看到何錫元辦事牢靠。

“那些舊衣服,不好看的,也彆帶過去。”何老夫人道,“你也該多注意點,彆顯得太糙了。”

“收拾得差不多。”何錫元道。

“也該差不多,你就沒有那麼多東西。”何老夫人道,“新房都是現成,公主府那邊的擺設也是現成的,都不用你怎麼操心。”